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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真君是个爱耍赖的老头,眼见棋局即将输掉,眼睛一闭一眨,摸着下巴的胡子闭着眼就打算开溜:“哎呀,老夫突然想起还有几个伤员等着老夫去治呢,老夫先走一步。
” 承济尊者头也不抬:“白安真君不会是打算耍赖吧?” 人要脸树要皮,白安真君最是好面子,听到这话吹胡子瞪眼,又恨恨坐下:“什么耍赖,老夫那是迫不得已!不过老夫现在想起来那几个病患被我徒弟管着呢,不着急回去。
” 承济尊者长相严肃,目光锐利分明,因此在一众弟子之间颇有威名,在好友面前难得有几分放松:“你那小徒弟呢?” “她不是跟你徒弟去做任务了吗?”白安精神高度集中在棋局上,妄想挣扎一下,“哎哎,你别下这里!” 承济尊者气定神闲地落下最后一子,白安真君颓然道:“不玩了,每次都不知道让让老夫。
” “原来跟景晨去做任务了啊。
”承济尊者喝了口茶,清香袭人。
白安真君仍在研究棋局,听到这话不做其它反应:“这任务不还是你推荐的吗?听说还有苏子卿,闫穗新,对了还有洛苍最近新收的那位徒弟也去。
” 承济尊者放下茶杯笑道:“景晨刚好,我就想让他去活动一下筋骨,这个任务还是我精心挑选比对过的,够他们热身的了。
” 白安真君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徒弟刚好就又要他去做任务,你也太严格了,伤了可别来曲浮峰,我们医修最讨厌不看重身体的病患了!”谴责了他一下,又警告道。
承济尊者笑而不语。
第16章筑基 沈言远被鬼女抓住后直接丢进虚空里,一阵天旋地转,落地已经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看起来是个女人的卧房,精致的紫金香炉内香烟袅袅升起,名贵的锦绣山水字画,黄花梨木的大床挂着绣有花鸟纹样的金沙罗幔帐,屋内同样富丽堂皇又不失女儿家的巧思。
沈言远转过屋内唯一一架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消失了一晚的李紫娇倒在步榻上昏迷着,身上并无外伤,只是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沈言远看着李紫娇苍白的脸色,双眉紧皱,神色挣扎,估计是陷入噩梦中。
他也不着急将她唤醒,转而观察起这屋子来,希望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在被甩进来之前,沈言远就靠着最后一丝清醒传音谢随云,让他别担心,找准机会就逃,不用管他。
不是意气用事,是沈言远思考过后的结果,鬼女目前对他兴趣颇大,在短时间内不会让他丢了性命,但谢随云他们就不一样了。
再者在这么一座空镇内,即使沈言远不主动去吸收,无处不在的怨气也会像丝线般涌入他的身体,成为他实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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