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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泰王格格不入,硬融势必会给将来的君臣关系带来隐患,不必勉强。
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除非共同利益足够大,将彼此绑定,否则,没有眼缘、气场不合的人很难走到一起。
谢止松在暗地里投靠了锦王,不久后便献上一份大礼,在他的斡旋下,翰林院掌院学士之位成功到了锦王党羽的手里。
这份礼物对谢止松来说,小菜一碟。
锦王靠着谢止松,轻松拿下一局。
. “鱼儿上钩了。
”邹清许轻声对沈时钊说。
两个人在河边垂钓,大冷天的河道边实在没什么人,盛平城里难得有条河还能供他们钓鱼。
沈时钊朝邹清许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低声说话。
“怕什么。
”邹清许大大咧咧地说,他一拉鱼竿,越拉越轻,鱼儿跑得无影无踪,尴尬。
邹清许讪讪笑了声,为自己找补:“你还真打算钓上来鱼啊。
” “鱼儿刚刚不就上钩了吗。
”沈时钊垂下眼,看着波澜不惊的水面,神思游离。
邹清许看他一眼,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忽然散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微波荡漾的水面,郑重其事地说:“小鱼跑就跑了,大鱼我不会放走。
” 两个人都知道,谢止松这条大鱼上钩了。
邹清许让泰王疏远谢止松,为的就是让谢止松不得不靠近锦王,只要谢止松倒向锦王,他就有了一名猪队友。
此外,谢止松应该还会给自己留后路,不会把事情做绝,可他一旦掺和进来,便破了自己一贯的原则。
“留给谢止松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还需要推他一把。
到了这种时候,哪有人还能隔岸观火呢?小啰啰或许可以,他一个内阁首辅,好意思缩着脑袋看戏吗?” “我会让泰王找人弹劾几个谢止松的心腹,做做样子,能成最好,成不了也让谢止松心凉一下。
” 谢止松的处境的确艰难,他做出现在的决定经历了艰难的心理斗争。
他很难置身事外。
既然被卷入是必然的,他要为自己挑一个好主人。
但目前看来,挑主人这事似乎由不得他。
锦王对他伸出橄榄枝,泰王对他视若寇仇,他只能找锦王。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谢止松像当年的某某?” “陆嘉。
” 邹清许和谢止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抬了抬唇角。
没想到谢止松最后活成了自己老对手的样子,和陆嘉有关的事情想来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往日时光泛了黄,在眼前一闪而过,陆嘉早已远离朝堂养老,愤愤不平也好,还有遗憾也罢,都是牌桌下的人了。
谢止松久经风雨,还在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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