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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反正其中一个穿着女子的裙装,另一个看身形听声音是男的,但穿了一件宽袖带帽的外衣,大大的帽子直接罩在头上,遮去鼻尖以上半张脸,只能看见薄唇与下巴。
当然他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穿着裙装的人。
方才他还在楼下,那人戴着幕篱出现在他面前,出口的声音耳熟到他整个人都有点懵。
后来那人伸手,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结果跑来俩侍卫打扮的男子,在那人的手碰到他之前,先将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那人只好收回手,并说了句:“劳烦两位把他带上去。
” 说完那人就踩着酒坊和致雅楼的墙跃回到了致雅楼二层,身姿轻盈宛若一只翩飞的蝴蝶。
郭兼无暇欣赏,因为这回他听得真真的,就是顾浮的声音! 到了二层他被放到椅子上,有人端来茶水脸盆给他漱口洗手净脸,他懵懵懂懂地照做,直到触及脸上的肿胀,痛狠了他才回过神,猛地扭头去看那已经摘下幕篱的“女子”。
结果就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之后他一直低着头,总觉得、总觉得有什么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如今听到顾浮近乎调戏的话语,郭兼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应该在桌底。
注意到郭兼的视线,顾浮转头看向他,问:“脑子没被打傻吧?” 郭兼蓦地湿了眼眶,心里涌起无限委屈:“不应该先关心我疼不疼吗?” “那……”顾浮改口:“疼吗?” 郭兼破音咆哮:“晚了!” 顾浮懒得伺候他,无情又气人地“哦”了一声。
郭兼真就哭了,也不知道是被气哭的,还是发现顾浮还活着,大悲大喜之下没控制住情绪,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哭完他又开始吃桌上的粽子,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全然没了方才在楼下的颓丧。
顾浮看他狼吞虎咽,满身兴奋劲,就问:“这么高兴?” 郭兼怕被人听见,故意压着嗓子,含糊道:“只要将军你还活着,别说你是女人,你就是变成阿猫阿狗我都高兴。
” 顾浮笑骂:“你才变成猫狗,就这破嘴赶紧找针线让戚姑娘缝了吧。
” 戚姑娘是顾浮在北境认识的医女,性子泼辣,像极了北境的烈酒,前年戚姑娘嫁给郭兼,因嫌“夫人”二字老气,就让身边人继续叫她“姑娘”。
郭兼对戚姑娘如珠如宝,时常关心则乱,上京自然也会带着她。
听顾浮提到自己娘子,郭兼又开始傻笑,嘴上还带着刚吃过东西的油光,看着格外憨厚,只有顾浮知道这厮心有多黑,狠起来比谁都豁得出去。
郭兼吃完东西擦了擦嘴,也不问顾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问她:“日后我该怎么联系将、姑娘?” 顾浮摘下腰间的香包扔给他:“叫戚姑娘到曲玉巷顾家,就说找顾二姑娘。
” 郭兼接过香包收进袖子,心想待会回家一定要先把事情说清楚再把香包拿出来,免得被自家娘子误会。
顾浮还问郭兼:“你是不是拘着戚姑娘,不让她出门?” 郭兼:“京城这种地方不比北境,她的性子你也知道,若一个不小心把谁家命妇贵女给冒犯了,我倒没什么,我就怕她被人欺负……” 郭兼毕竟没接触过京城里的女人,只觉得自家媳妇在北境是老虎,想怎样都行,到了京城若再如此,难保不会被京城里的蛇给吞了。
顾浮就知道,不然以戚姑娘的性格,不可能来京半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浮告诉郭兼:“你不用怕戚姑娘会得罪人,不如说她这样的性子反而能讨一些人喜欢,况且她还懂医理,你放手让她去就是了。
” 郭兼应下。
顾浮又问:“刚刚打你的是禁军?” 郭兼不客气地告了一状:“对,就是李禹手下的禁军。
” 生怕顾浮想不到李禹头上去。
顾浮好笑:“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如今不过是个寻常的姑娘家,还能拿李禹怎么着?” 郭兼哼哼两声:“难说,反正你记着今天的事就行,以后有机会替我报仇。
” 顾浮语气稍冷:“我要真死了,你指望谁替你出这口气?” 郭兼立马怂:“诶诶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 许久未见,郭兼险些忘了顾浮手下不养弱兵。
怕禁军去而复返给顾浮添麻烦,郭兼没敢在这逗留太久,揣着顾浮给的香包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到家才发现顾浮的香包里塞的不是香料,而是一卷银票。
郭兼离开后,顾浮看天色不早,就带着傅砚一块乘马车回书局对面的茶楼,顾家的马车和车夫还在那等着呢。
路上顾浮不死心又给傅砚扎小辫,傅砚背对着顾浮,突然问她:“你会走吗?” 顾浮努力回想三股辫的顺序,闻言回道:“走去哪?” 傅砚垂眸:“离开京城。
” 顾浮就奇了怪了:“你们怎么都觉得我会走?” 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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