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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的脚步声。
陈福香赶紧坐直了身,眼睛转回课本上,一副专心到极点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岑卫东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像是踩在她的心间,陈福香紧张极了,呼吸都轻了许多。
她不敢看岑卫东,装作沉浸在书中的样子。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书:“晚上光线不好,别看了,伤眼睛,睡觉吧!” “才七点多就……你,你怎么就穿了个背心和一条裤衩子啊?不冷吗?”陈福香看着岑卫东暴露的穿着,脸红成了苹果。
岑卫东弹了一下她嫩乎乎的小脸:“不冷,我觉得热着呢!” 他抓起陈福香的手往他腹部一按。
果然热乎乎的,滚烫滚烫的,而且因为常年运动的原因,他的腹部还有结实的肌肉,陈福香摸了一把,触感挺好的。
“喜欢吗?喜欢就多摸一会儿。
”岑卫东关了灯,爬上了床。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陈福香的求饶声:“我,我不摸了,我错了!” “迟了!”两个字打破了她的希望。
…… 次日陈福香醒来的时候,窗户外边透着白色的光,她抓起床边的手表一看,早上7:50了。
这么晚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她赶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裸露出来的胳膊、锁骨上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陈福香一想起昨夜的事情,脸就忍不住发热,真是羞死人了。
原来这才是结婚后男女真正睡在一张床上要做的事。
她抿了抿唇,扭头往床的外侧望去,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她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凉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旁边还有张纸条。
她拿起一看,是岑卫东的字迹:福香,我骑自行车回部队了,今天晚上把栗子一块儿带过来。
早饭煮好了,温在锅里,起床后记得吃饭。
杯子里的水凉了,你再倒一点热水,不要喝凉水,暖水瓶就在床边。
事无巨细,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
更重要的是,他晚上就会回来,就像普通的双职工家庭一样,下班就能见到人,陈福香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赶紧起床洗漱吃饭。
岑卫东给她做的红枣花生粥,还有两个煮鸡蛋,都蒸在炉子上,热乎乎的。
她吃过了饭,赶紧去上班,昨天请了一天的假,今天的事情更多了。
所以这注定是忙碌的一天,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稍微歇了一下,她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好不容易忙到下午下班,一下班,陈福香就冲了出去。
于青青拉着她问:“福香,你去哪儿呢?不去食堂吃饭吗?” 中午她们都还一起的。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菜和肉卖,晚上卫东哥会回来。
”陈福香说。
于青青知道,小两口新婚燕尔,正是感情好的时候,没有调侃她,只说:“你这时候去恐怕买不到了。
大家都是一大早起来先去买了肉和菜拎回家再去上班。
” 谁让现在供给不足,什么东西都要靠抢呢,不早点别想买到好东西。
陈福香几乎没买过菜,没有经验,失望地垮下了嘴:“这样啊,那我下次起早点。
” 好在家里还有一些菜,她地里种的小葱和芹菜还有大白菜都可以吃,另外家里还剩了一块腊肉,可以对付一顿饭。
陈福香赶回家,忙活了起来,但等她做好了饭,岑卫东还没回来。
陈福香看了一眼天色,快黑了,他还没回来,是在路上耽搁了吗?待会儿天黑了,看不见,他骑自行车万一摔了怎么办? 就在她等得望眼欲穿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
陈福香一个箭步跑出去,拉开了门。
岑卫东果然在外面。
她惊喜地看着他:“卫东哥,你总算到了,天都黑了,你还没回来,我可担心死了!” 岑卫东将车子推了进去:“去山上找栗子耽搁了一会儿,不然早回来了。
” 终于被点到名的栗子不甘示弱,蹭地一下从背篓里跳了出来,两下就蹦到陈福香的身上,抓住她的衣领吱吱吱个不停。
陈福香赶紧托住它的屁股:“栗子,你安静点,饿不饿?看看地里有什么你能吃的,萝卜行吗?” 院子里种了两颗萝卜,是白菜种子里不小心掺进去的,长出来后,陈福香也没拔,现在倒是给栗子提供了食物。
她到院子里拔了一只白萝卜,洗干净丢了栗子,栗子抱着萝卜在院子里啃得欢。
那边岑卫东已经进屋收拾好了,他洗了洗手说:“福香,别管它了,吃饭吧!” “嗯。
”陈福香蹬蹬蹬地跑了进去。
饭桌上一个韭菜炒蛋,一个腊肉炒白菜,因为放得有点久,都凉了。
岑卫东说:“我去热一下,你坐会儿。
” 陈福香端起了盘子:“我陪你。
” 岑卫东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福香今天比较黏人。
怕她害羞,他没戳穿,只是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说:“好。
” 两人黏黏糊糊地吃了一顿饭,忙活完,岑卫东先烧了水给陈福香:“你先去洗澡,我来收拾。
” 他想得美滋滋的,等收拾完,正好福香洗完了,就轮到他洗澡,然后就能早点上床睡觉了。
可惜今天的计划多了个变量。
等他忙完,回到卧室,发现栗子蹲在床边,惬意地张着嘴巴,等着陈福香投喂花生米,床头柜上已经有一小捧花生壳了。
“栗子,我们要睡觉了,出去!”岑卫东可不想这么大个电灯泡在新房里碍事。
栗子不睬他,大爷一样张着嘴,等着主人喂它。
岑卫东只好对陈福香说:“它已经吃了一个萝卜,又吃了这么多花生,吃多了不消化,别喂了。
” 这个理由很正当,陈福香采纳了,她把手里的花生米丢进了栗子的嘴巴里,然后挠了挠它的脑袋说:“栗子,今天不吃了,明天再吃!” “吱吱吱……” 栗子显然不乐意,回头冲岑卫东比了个鬼脸,又冲陈福香嚷嚷。
陈福香安抚地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脑袋:“明天再吃,听话,睡觉了!” 说着她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岑卫东见状,挑眉指了指栗子说:“今晚让它在这里睡?” 陈福香无辜地看着他,眼底藏着狡黠的光:“只要跟我在一起,栗子都是在我床边睡的。
” “你确定?”岑卫东俯身,凑在她耳朵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抓住被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岑卫东还嫌不够似的,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我是不介意有个不会说话的观众,你要没意见也行。
” 陈福香想起自己昨晚羞耻的声音要是被栗子听了去,羞耻度爆表,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赶紧摆手:“有意见,你,你快把栗子给弄出去。
” 就等着这句话,岑卫东两只手拎起栗子,把它丢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才是你的房间,老老实实呆在里面。
” 栗子哪会听他的话,不服气地追了上来,但还是岑卫东动作快一步,他飞快地将门当着栗子的面给关上了。
栗子气得在外面不停地挠门。
岑卫东当没听见,惬意地回到床边,炙热的目光看着窝在被窝里,小脸红扑扑的陈福香,低声询问:“还疼吗?” 早上是有点不适,不过都一天了,这股不适早没了。
但已经有过经验的陈福香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羞涩捂住脸:“疼,好疼的,卫东哥,咱们睡觉吧!” 这下总要放过她了吧! 但她实在低估了岑卫东的脸皮。
“还疼啊?让我看看!”岑卫东伸手拉被子。
感觉腿上的被子已经被拉开了,陈福香慌了,赶紧否认:“不,不疼了,我刚才骗你的,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一声轻笑从岑卫东的喉咙里逸出,他关了灯,俯身额头抵在陈福香的额头上,声音呢喃,宛如情人间的窃窃私语:“我知道,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我就看过了,只是有点红而已。
” 他虽然很克制,但两人都是初次,体型差距又有点大,怕伤着了她,早上走的时候,他不放心地看了一下。
再说,他昨晚还帮她清理过,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看过了,看过了…… 这三个字在陈福香脑海中回荡,她真是低估了岑卫东的脸皮,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陈福香羞得从脖子红到了脚,抬起脚就朝岑卫东踹去:“你不要脸!” 岑卫东抓住她的脚,压了上去:“我对你要什么脸?轻点,我身上的肉硬,别把你的脚踹痛了!” 欺负人!陈福香差点哭出来,她总算明白,他以前挂在嘴边的欺负是什么了! “你,你别这样,栗子还在外面呢!”陈福香赶紧叫停,太羞耻了。
岑卫东满不在意地说:“没事,门反锁上了,你小声点,栗子就听不见了。
再说,就算听见也没关系,它听不懂。
” 说着,他已经非常利落地扒开了她的衣服。
“等一下,我还有新婚礼物要送给你,我昨晚都想送给你的,忽然给忘了!”陈福香急中生智,大声喊道。
但岑卫东不理:“那个以后再说,我现在最想拆的是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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