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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别哭,安安还在里面呢,她正伤心呢,别让她还担心我们。
”林章劝慰道。
林章这话很有效果,若是劝陈简保重身体什么的陈简可能不会听,但若说是为了女儿,陈简抽泣着擦眼泪,喃喃道:“不能让幺儿操心,不能让幺儿操心。
” 幺儿是蜀地方言对爱子爱女的称呼,不是排行。
蜀地儿化音重,幺儿两个字常常读作一个音,陈简小时候最爱以此呼唤两个孩子。
“他们是?”陈简看着立在窗外的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林肯的父母啊。
“这位是阿贝尔.德姆维尔,是林肯的堂兄,这位是林肯的律师高山。
”林平请阿贝尔和高山过来给双方介绍道:“这是我的父母。
” “您好。
”阿贝尔点头微微欠身。
“林伯父林伯母,请节哀。
”高山就显得有人情味儿许多,对着林章陈简连连劝慰。
“林肯的父母呢?儿子结婚不来,现在儿子去世他们也不来吗?”陈简脸色难看的质问阿贝尔,在她看来,亲身父母不出席子女的重要时刻,这简直是犯罪,儿子都要死了却不来看一眼,只有一个堂兄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们很忙……”阿贝尔轻声解释道。
“忙!忙就能不来了,病床上躺着的不是陌生人,是他们的儿子,血脉相连的儿子!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心冷血的人,自己的血脉都能置之不理。
他们能忙什么,就是国家元首还有出息葬礼的时间呢!他们连儿子最后一面都不见,难道真的要等着葬礼再出现吗?那他们最好就不要来了,我们就能让林肯入土为安,生的林肯在天上看见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伤心!”陈简连珠炮儿似的一通话,语速快的阿贝尔听不懂。
“quedis-tu”阿贝尔只能茫然的用法语问道:你说什么? “别以为说法语我就听不懂了。
”陈简可是正宗的外语系教授啊,虽然主修的是英语,但法语、德语这样的常用语系日常对话还是没问题的,“sesparents,pourquoinepasvenirlincolnestentraindemourir.ilssonttropcruel,c'estleurfils!” 阿贝尔见糊弄不过去,只得举手做投降状:“madame,jesuissoncousin,jenesaisvraimentpassescorvées……” 阿贝尔还想说什么,病房里响起了尖锐得机器鸣叫声,等在外面的医生推门进去,林平、林章夫妻等也涌了进去,医生观察了仪器,又检查了林肯的身体,对着还在轻声述说的林安道:“家属请节哀,病人已经去世了。
”说完就要把被子拉上来,盖住林肯的脸。
“别碰他,不许碰他,林肯没死!他连话都没和我说一句,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舍得!”林安猛得推开医生的手,俯在林肯的身上,嚎啕大哭。
林平给医生道歉,请他不要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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