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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良久才从他的指尖飞离。
房门被扣响,江槐序应了一声,老军医立刻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
他合上了门,将药送到江槐序的手里,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凑近江槐序耳边说了句,“按照老朽的药方,殿下的眼睛至多三日就‘该’痊愈了。
” 江槐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那青瓷药碗送到了嘴边,他面无表情的喝下碗中的苦药,良久才很轻的应了一声。
被雾气沾湿的雪白指尖悄悄在托盘上写了了个“启”字,老军医马上明白了过来。
“是,老朽会办好的。
”他看完便马上将那字抹去,捧着药碗离开了江槐序的房间。
良久,沈嬴川从枯萎的菊花花朵里掏出一颗白色药碗,服了下去。
他阖上双眼,任凭刺骨的疼痛在眸中流转…… 书房,老中医循例去沈嬴川那里汇报江槐序的病情,这次沈嬴川听后还多问了句,“他的眼睛最迟几日会好?” 军医颔首,坚定道,“至多三日。
” 沈嬴川将毛笔置于砚台上,“若是过了三日还没好,是否就是装瞎?” 军医环顾四周,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诚如主上所言,那公子的眼睛全然未到无药可医的地步,若三日还未痊愈,那定是装瞎无疑。
” 第十四章滴血验亲 时间追溯到沈嬴川离陈时。
即使在深秋里,北境风雪依旧轻易能夺人性命。
铁质的车轮滚过光洁打滑的冰面,随行的士兵们即使做了防护也还是时有摔倒。
囚车旁的两个士兵冻得瑟瑟发抖,一边随军队跋涉,一边小声吐槽,“我看啊,陈国摊上这么个皇帝,咱们迟早要完。
” 另一个士兵赶忙点头,“谁说不是呢,这女帝才即位不到四个月,就把陈国五分之一的国土给拱手让人了,要我说啊,还不如不让她登位呢。
” 两人的窃窃私语被囚车中的人听了个彻底,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浑身都是能见到骨头的伤口,且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完颜呈原本是没有厚衣服穿的,他被关在最折磨人的冰牢,一直到女帝传来旨意,这些人才把他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挪出来,还给披上了厚实的棉衣。
他断掉的一半左臂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此刻已经整个坏死,完颜呈为了活的久些,直接亲手拔掉了已被冻僵的残肢。
完颜呈一声未吭,等士兵们发现时,他的伤口已经完全凝滞了。
北境离安阳不过半月的路程,大军临城之时,完颜瑰宁盛装站在城门口。
她未戴那标志性的帝冕,而是戴上了完颜呈送给她的九尾凤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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