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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建法制大豫,江湖亦不是法外之地,杀人偿命欠账还钱,都是理所当然,并不能以强权代替公理,以私刑代替王法。
关于这一点,从文明法制的前世穿过来的洛千淮自然是无比赞成。
而以解忧公子之前的江湖中的声势地位,配合着孟剧的支持,本来不难实现,但现在经过这波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再加上孟剧确实已经失联多日,一切就都变了味。
若任由这些人在沧州行事,那么在他们的煽动之下,怕是从此天下武林,就要变成另外一番面目,与墨公子之前的计划大相径庭。
本来可以被整合起来,共御外辱的有生力量,若是变成了与朝廷敌对,不时生事的内患,无论是小皇帝还是墨公子本人,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新设立的正观司,必然会在小皇帝心中留下无能无用的形象,那么接下来的弹劾与裁撤,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必须得到妥善解决。
这也是墨公子决意亲自前去探查的原因。
阴雨连绵,时而倾泄如注,时而沾衣欲湿,总之就是一直不肯消停。
“多谢洛娘子。
”隔壁舱房的小妇人坐了起来,真心实意地谢道:“你这膏药当真好用,贴上没多久,头晕恶心感的感觉就消失了,简直是帮了大忙。
” 洛千淮微微一笑,收起了药箱:“有效就好。
既是有了起色,那便起来去外面转一转,多少吃点清粥小菜,总是不吃不喝,哪里来的奶水哺乳孩子。
” “是是是。
”她的丈夫,一名小眼圆脸的商户将头点得像拨浪鼓:“我这就去找船家买些粥食——对了,洛娘子您这膏药当真好用,能否多卖给我们几贴,钱不是问题。
” 洛千淮就开箱另取了几贴出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同船即是有缘,便收个成本价,二十文一贴。
” “不贵不贵,加上方才您给内子用的那一贴,我们再要四贴。
”他付钱很爽快。
洛千淮拎着装了一百文五株钱的布袋,转回自己的舱室时,就见墨公子正端端正正地站在窗前,凤目微眯,正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水交接之处。
他一身箭袖青衣袍服,面上戴着半边银色面具,墨发仅被一根青色布带束着,在风中飞扬如瀑。
那面具制得极为精细,上面夹着丝丝看似玄妙的暗纹,戴在他面上并不显得诡异可怖,反增了些许神秘之感。
听见有人进入,他漠然如雪的眸子微微转动,在看到她之后,瞬间便添了几丝暖意。
洛千淮关上舱门,放下药箱来到他的身前,取走了他手中端着的那盏已经冷却的茶,准备帮他添杯。
这次出行,他们扮作一对平常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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