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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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2)

鹤山看见一张微侧脸的，伸手取下，在照片被取下的瞬间，露出它后面那张照片，穆鹤山冷不丁对上那张照片，忍不住后退。

照片上的楚云像是透过照片看着他微笑，在昏暗的房间里让穆鹤山有些喘不上气，捏紧了照片，夺门而出，在快步回房的时候撞上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出来透气的楚云。

quot少爷？quot楚云看见他手里捏皱的照片。

穆鹤山只能停下脚步，缓了呼吸，把照片给他看。

quot怎么样，你的魂是不是还在身上。

quot过了会儿，穆鹤山把照片拿回来，抖了抖，quot下个月也找个时间吧，戏服的纹样多，我得画上一段时间。

quot 把手里的照片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边上站着的楚云，穆鹤山突然笑了笑。

quot无论看多少遍，还是真人漂亮。

quot 说完就绕步离开，楚云只看得到他离开的背影和有些慌乱的脚步。

直到房门关上，穆鹤山才有种脚落在地上的感觉，那张照片上的楚云，像是上一次在上海成了名角的楚云，穆鹤山看过无数场他的戏，熟到把每句词记在心里，他不可能会认错。

但系统的记录显示楚云上一次一直活到了七十岁，自然的老死，按理来说根本不符合之前世界紊乱的规律。

【或许只是凑巧】 quot不会的，主系统可从来没有什么凑巧，只有蓄谋已久。

quot 一周目也就算了，如果在二周目放松警惕，那无异于自找麻烦，穆鹤山草草用过晚饭，坐在书桌前，墨水滴落在纸张上，晕开一片痕迹。

心不静，连带着一个字也写不出。

叩叩—— 有人敲门，穆鹤山刚起身，门却被人推开，夜晚风大，那个人身上的长袍被风吹起边角，合上门，慢慢走近穆鹤山。

quot鹤山。

quot 楚云手上也拿着一张照片，轻轻放在书桌上，那是那张让穆鹤山心惊的照片。

quot你画这张好不好？quot 穆鹤山不由得后退，他退一步，楚云就向前一步。

quot你是谁？quot他这样问。

楚云伸手牵住穆鹤山的手，把他逼近墙壁，在自己营造出的小空间里闭气凝神低头看着穆鹤山。

quot我是楚云。

quot楚云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quot你摸摸看，我是楚云。

quot 穆鹤山却只觉得指尖的凉意一直蔓延到心脏。

quot可你和之前看起来不一样了。

quot 楚云的手指勾着他的小指，语气淡淡。

quot有时候晚上天黑下去，人才能看得清自己。

quot楚云给他拢了拢领口，一双含情眼看着他，quot我再怎么变，也都是楚云。

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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