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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阶层分明,互相包庇。
他们从未想过,还会有事发的一日。
康熙对此大怒,在行宫里要人严查此事,连带着江南三织造都挨了批。
曹寅也委屈啊。
这些年皇上每次南巡,开销繁重,都是他们三织造掏银子负担的。
若没有江南贪腐的温床滋养,皇上哪儿能这般滋润南巡呢? 但曹寅也不敢说。
帝王何等圣明,怎会看不出这点小伎俩。
只怕是有别的想法。
各方按兵不动,还真等到了康熙的问责。
“安庐巡抚曾经是索额图的人。
此事,是否是索额图参与其中,又是否有东宫授意?” 汗阿玛有这样的疑心,早在胤礽与胤禛的预料之中。
胤禛垂眸,掩住眸中那一点失望之色,一板一眼答话:“回皇父,此事儿臣已经寻到证物,可以证明安庐巡抚早年已与索额图断了联络。
而且,安庐巡抚的私银账册中,只有一笔是流向了京师,进了曾经的八贝勒府。
” 这是江南地方,唯一还算与索额图扯得上干系的人。
他早年卸任大学士之时,就已经将索党一脉尽数遣散,从那之后,再没有过私下的联络。
这些年,索额图也看出来了,太子爷要走的是真正的君子之道,要做的也是大清一等一的贤能明君。
他们赫舍里满门,决不能拖了后腿! 康熙压根没想到,索额图这样的人,竟真的能耐着性子不结朋党,本本分分做事。
帝王看过胤禛递上来的两样证物,沉默许久,又问梁九功:“三织造怎么说?” 梁公公袖手答话:“回万岁爷,与四阿哥所言一般,安庐巡抚早已与索大人断了个干净。
” 康熙冷笑一声,将证物置气丢在桌上,沉声问:“既然如此,那这整个江南的贪官,能是何人爪牙?” 屋中静默片刻,阿哥们跪了一地。
四阿哥挺直腰杆,垂眸淡然道:“恐怕,都是皇父您亲手养出来的爪牙。
” 康熙恼羞成怒,掀了桌子骂:“放肆!” 四阿哥恭敬叩首,不再出声。
出京之前,二哥便叮咛他万万不可跟汗阿玛对着干,尤其不要揭他的短。
可是,这话在他心中憋得太久了。
今日只说这一句,已经算是看了二哥的面子。
…… 胤禛到底还是被康熙抽了鞭子。
十四阿哥没想到,四阿哥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地直言,当场都听愣了。
还是鞭子挥在了四阿哥身上,他才连忙回神,跪地抱住了康熙的大腿求饶。
兄弟们一道求情,康熙抽了几鞭子,消消气也就作罢。
只是,直到严惩江南贪官,回到京师之后,康熙也再没拿正眼瞧过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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