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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薄似乎有点奇怪,居然只夺舍了一个元婴期巅峰,连化神期都不到,不像他。
他是唯一一个例外,可以不断夺舍换身体,以他的实力,就算没了身体,神魂之力强行攻击对方,杀了对方意识,夺得他们的肉身换上轻而易举,这也是所有人都忌惮他的原因。
明明有能力,居然没那么做?真的很不像他。
还有刚刚那姑娘送的药酒,一股子浓浓的他的气息,说明就出至他的手。
他竟然会送药酒给旁人?那人还是对于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筑基期。
真是匪夷所思,叫人难以想象。
药酒她和折清都看过,没有问题,就是养神补气的。
余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个姑娘说这药酒是她丈夫酿的,那衾薄…… “你居然成亲了?”他这种人也配拥有老婆和孩子? 余玉想起那坛子酒,心中更是愤愤。
那么好的姑娘,他也敢祸害? 衾薄突然笑了,“是又怎么样?” 他扬起下巴,神色之间略微有些得意,“许你们结为道侣,不许我成亲?” 那能一样吗?他们都是好人,他算个什么? “你根本不懂情爱,成亲不过是害了人家姑娘!”她想到那个还怀着身孕,一脸幸福的人,心中宛如扎了一根刺,疼了又疼。
不知道什么感受? 如果她没有那么好就好了,如果她没有送那坛子酒更好了。
那样的话便可以毫无顾虑,肆无忌惮,直接杀了衾薄,现下叫他们怎么下手? 那贼人已经不是一个人,他有了老婆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死了,那姑娘该有多伤心? 她那么好的人,不该家破人亡。
余玉把这一切都怪在衾薄头上,如此她才能说服自己动手,因为衾薄杀了折清的少年老头,毁了天一宗,害了折清一辈子,他还杀人无数,毁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家庭,他不配! 不配拥有老婆孩子,也不配活着! 衾薄嗤笑一声,“我懂不懂有什么所谓,她懂便是了。
” 他突然伸出手,中指上缠了几圈纱布,尾端还系了个蝴蝶结。
“她喜欢我,她爱我就够了。
” 纱布是她缠的,蝴蝶结也是她系的。
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一点伤,很小很小的口子,她很紧张,当即拿来药,又是抹又是包扎的。
还说他们村有个人,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叫镰刀伤了腿,也是很小的伤口,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包扎,后来破口发脓发黑,没几天人没了。
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瞧见了,便不能叫他也冒着这种风险,所以纱布一天一换不说,怕伤口进了脏东西,包的又密又严实。
影响了其它指头的活动,但是出奇的,他并不讨厌,反而十分喜欢。
如果要问他自己的话,他也说不出自己到底爱不爱花昼,但是他知道他喜欢花昼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无耻!”他果然没有心,根本不爱那姑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留那姑娘在身边,还娶了她,生了孩子。
应该是想利用那姑娘吧,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不引人注目,之后才好做些别的。
比方说报仇。
大家一起联手将他肉身毁了,只剩下一个神魂,大月霸术也施展不出来,实力掉了一大截,他能不恨? 肯定是恨的,潜伏起来偷偷的修炼,准备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定是这样的。
余玉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回天一山,不过说来也是,就像折清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回天一山,他的老家看一看一样。
衾薄也是天一宗出来的,在那种情况下,也相当于他最脆弱的时候,回天一山似乎又能理解。
娶妻生子就有点迷了,为什么要这么干?他害的人还不够多吗? “衾薄,你变弱了。
”折清没叫他兮狳,因为叫兮狳的当年还有点良知,叫衾薄的已经完全没了。
衾薄嗤之以鼻,“你还不是一样。
” 他看向折清的肚子,“给女人生孩子,你可真有出息。
” 折清没回话,面上也十分平静,没将这个当回事,余玉不乐意了,“你废话太多了,要打就打吧。
” 她主动站在折清身前,折清这个肚子,已经九个多月了,马上就要生了,不方便动武,她可以。
正好她新习的神通一直没空使用,这不就是很好的机会? 余玉刚摆开架势,便见那厮扬手丢了几面黑色的旗子,旗子迎风变大,陡然立在他们四周,将他们包围在里头。
很快阵法启动,一个手拿镰刀的魂体冒出,那魂体熟悉异常,不就是那厮之前在魔界召唤而来的鬼修吗? 被梵天的幽冥鬼火烧了,居然没死,估计是那个阵法的原因,它被练成了器灵,所以阵法不灭,它便不死,那日表面看来已经没了,实际上被衾薄收回去之后温养了一阵子,现下又恢复如初。
它可是个大麻烦,当初要不是梵天的幽冥鬼火,说不准早就败了。
那时候没有对付它的法子,现下也没有,不过余玉有对付衾薄的法子。
如果是原来还不行,因为那时候衾薄太强,现下肉身只有元婴巅峰,实力也降了一大截,很明显的那种,所以战他没以前那么有难度。
余玉真元释放,脚下很快出现一道黑点,黑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扩大,将整个阵法包拢在里头,然后是不远处的衾薄。
衾薄要操控他的鬼修,便不敢离远,叫鬼修一个陷入她的领域内,怕鬼修死在她的领域内。
他以为有了鬼修,又没瞧见梵天,便能安然无恙,即便被困在领域,也可以轻易破除离开,所以几乎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留下了。
正中余玉下怀,她就喜欢别人小看她,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一双手也在快速掐诀。
掐诀需要时间,不管她的术法有用没用,衾薄都会趁着机会,驱使那鬼修攻击她,她知道,将感知开到最大,手上掐诀也越来越快,片刻后法成,那即将到来的一击也陡然止住。
衾薄瞬间便发现了不对劲,想眯眼,却陡然察觉到连这个都做不到。
斗转星移,乾坤扭转的意思便是说,从根本上改变,比方说衾薄想使用左手,他右手动了,衾薄想眨眼,他指头动了动,余玉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脑指令都改了。
这就是斗转星移,乾坤扭转,大师兄传给她的无上神通。
大师兄可真是厉害,这完全就是他自创的。
衾薄和鬼修有契约,衾薄中了她的斗转星移,无论干什么,抬脚还是说话,最后都会变成操控鬼修的指令,叫它停下来,它便只能停下来,叫它反攻击衾薄,它也必须如实照做,否则会被反噬。
余玉乐呵呵的看着衾薄被自己养的鬼修攻击,他也干脆,当机立断解了鬼修的契约,鬼修得了自由,登时反回身再度攻击余玉。
好家伙,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鬼修也有意识,又站在她的领域内,应该也能对它有效,余玉刚要尝试一番,突然惊觉领域内又进来一个人,无声无息,吓了她一跳。
来不及去管那鬼修,连忙一个后退,先避开之后朝那处角落看去,一个人至黑暗里飘来,脚不沾地,确实是飘无疑。
那人上来便是划了几道线,线与线相连,将那鬼修困在其中,那鬼修数次挣扎,用它的镰刀砍,均没有效果。
??? 这人是谁?为什么他的攻击对那鬼修有用? 那人摘掉披风的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余玉,我没有失约哦。
” 一年前在冥界,他把余玉送走时曾经说过,他有办法自己出去,如今说话算数,当真出来了。
余玉一脸惊喜,“大师兄!” 秋弈难得的笑了笑,“是我。
” 余玉有受到惊吓,“你真的出来了?” 她当时以为大师兄是骗她的,怕连累她,毕竟是被救的那个,再带一个人需要别人同意。
求别人办事多少有些为难,大师兄不想让她难做,所以才拒绝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有办法! “嗯。
” 那日在冥界,余玉提起鬼修时,他便心生一计。
冥界的鬼修跑了出去,便如同有妖偷偷的进入人间一般,是大罪,所以他向冥王请命,亲自去人间抓捕那鬼修。
冥界的幽冥鬼火又被人盗了些,不小心放走了几个厉害的鬼修,冥王正焦头烂额,他主动请缨,自然求之不得,给了他一块冥王令,冥王令上有那鬼修的气息,一旦那鬼修出现,他便能感应得到。
这冥王令也是为了束缚他,如果冥王召他回去,或是叫他干什么事,他不照做,会灰飞烟灭。
他签了契约才能安然无恙游走在人间。
他上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借着机会去万剑仙宗看上一眼,发现自己师傅已然化神,心里那口气才松了松。
去的时候是偷偷的去的,没有人发现他,然而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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