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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先给了一耳光,便只会给半颗甜枣。
“你是发现柳听奉不见才赶过来的?”谢盈问。
“地牢里有一具与他别无二致的傀儡,巡逻弟子皆无察觉。
”江献道,“师兄会来此,并不需借柳听奉的手。
” 谢盈轻笑,指尖捏住他的下颌,“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下一瞬,水波晃荡,他倏然松了手,手腕无力搭在江献肩头。
男人其实只是在认真伺候他沐浴,并未有多余的举动。
江献或许不了解他,却足够了解他的身体。
这是他逢场作戏时必须付出的代价。
谢盈咬着他的耳垂,“师弟,若非那只狗一直看着我,或许我也不会拒绝闻人渡。
” “毕竟,他总是比你惹人疼。
” 【宿主,江献无情道境界不稳,还是不要再逗他了吧……我害怕……】 “他的境界不稳,是因为他没有按时剔除情骨。
”谢盈淡淡道,眼中没有丝毫担忧。
男人冰凉的掌心自他后颈沿着脊骨往下,一寸一寸替他清洗。
黑色道袍完全被温泉水浸润,贴在身上,描摹出精瘦而挺拔的身形。
水下,比情骨更可怕狰狞的正悄然复苏。
谢盈蓦然喘息急了一瞬,左手指甲已嵌入男人背后的肌肤纹理里,留下带着血沫的抓痕。
而他的右手抬起,自男人银色道冠旁抽出银簪,簪尖隔着道袍倏然刺入,擦过情骨没入血肉里。
随着男人一声闷哼,血色在温泉池中弥漫,随着波浪此起彼伏。
谢盈靠在池边,微仰着头,被江献捧住脸啄吻,从眉心到锁骨。
“疼么?”他笑了笑,气息不太平缓,唇色艳如胭脂。
江献一声不吭,额前沁出细密汗珠,欢愉也好,痛苦也罢,都隐忍在这副清高的皮囊之下。
银簪缓缓向下,撕开一道口子,泛着紫微真气的情骨被他指腹轻轻抚摸,残忍得令人毛骨悚然,又莫名激起一股兴奋。
比起刮破伤口,更痛苦的是取骨。
但比起江献,替他取骨的谢盈反而指尖微颤,尝试多次,零碎的力气总是被撞散了。
好不容易取出那节情骨,又险些被水浪冲得握不住。
眼看情骨便要自他手中跌入池里,江献蓦然握住他全然虚脱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那节情骨贴在他们掌心反复摩挲挤压,竟也染上了属于谢盈的温度。
“把情骨打成链子给师弟戴好不好?”谢盈吻了吻他的唇角,笑意松散。
男人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波浪渐渐平息,谢盈半阖眼眸,眉目间浮起一丝倦意,不知不觉间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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