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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非也想过,为什么回林不趁机攻打大周,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还能有比如今老皇帝尽失民心更好的机会吗? 不过这些他从来没跟贺鄞讨论过,在他心里,鄞儿实在没有这样的脑筋,不过胜在听劝却不听谗言,堪为大任。
“而那个宁王,蠢笨不堪,就算帮他拿到了西原大权,也只有被利用的份,我们不妨帮他一帮。
” 他自认苦口婆心,抬头一看,站着的贺鄞却眉头紧锁,“鄞儿,怎么了?” 只听他缓缓开口,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纠结和痛苦,“父亲,难道就不能不动干戈吗?皇帝昏庸,我们贺家直接谋反也能做皇帝啊。
” “糊涂!”贺非简直要被气死了,他怎么会有一个怎么单纯的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位就算拿到了,到了后世也会遗臭万年的,我要的是名正言顺。
” 所以他才拉拢宁王,等他做了西原王以他的昏庸愚蠢必定把西原搅的天翻地覆,到了那时再来攻打大周自然是打不胜的。
到时候有他贺非在,自然能统一两国受万民信赖,到时候才能让当今皇帝“愧为皇帝自愿禅位”。
“你回去好好想想,”贺非又说,“鄞儿,为了大周,为了贺家,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 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于是贺鄞就在这样的教导下被带成了在背叛和顺从之间举棋不定的性格。
贺鄞想,他是想大周好的,可他也想贺家好,这不冲突,但真的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了吗? “好像真的没有了,父亲做了那么多错事,年少聪慧但失足落水的小皇子,满身功勋为国尽忠的齐家.......桩桩件件好像都数不清了,贺家没有退路...没有退路...” 贺鄞这样想着,眼睛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路,脚边的淤泥他还以为是才下过的春雨。
忽然河里“砰”的一声。
“快来人啊,公子落水了!” “啊?公子怎会落了水?来人啊快去救人!” 好在这个季节的湖水并不是很凉,贺鄞被救上来后也只是感染了风寒发了几天热。
...... “贺怀羊落水了?”沈庭寒笑问。
沈府的人得到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沈庭寒。
“千真万确,据说是在大将军找他说完话以后,小的听人说,那个贺公子落水了也不知道呼救呢,还是洒扫的下人看见了才叫的人。
” 报信的沈家人看了沈庭寒一眼才敢问:“公子,贺公子他是不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傻了呀?” 傻了? 沈庭寒想到从前和他来往过的时候,只觉得他还不如傻了呢。
“整日被那个奸臣教导着那些事,偏偏还与他自己的想法相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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