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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第二天,虽然已经不下雪,但是天一直是灰蓝色的,风也冰冻刺骨,一眼望去整座城市仿佛冰川世界那般萧索。
刚出咖啡厅甘望舒就缩了缩身子。
萧津渡瞅了眼,把人送到副驾座去,他上车后,空调一直往高了调。
甘望舒见比他原来固定的那个调高好几度,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还好他在车里穿的不多,不然都怕他为了她而热出汗来。
“是什么医生呀?医院吗?” “不是,一个律师朋友介绍的老中医,快九十的老人了,已经退休,在西郊家里。
” “这样。
”她点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往城西郊外开去的路,有些陌生,她很少去城西。
萧津渡说:“我也不知道这老先生行不行,据说之前名头大得很,现在已经不看病了,二次退休了,所以我估摸应该还行,至少值得一试,所以咱试试,嗯?” “当然,我愿意试。
就是麻烦你了,老先生已经二次退休了,你还怎么约到的?” 萧津渡漫不经心道:“朋友嘛,不就是拿来利用的。
” “……” 她瞄了眼他:“那你,欠人家人情了吧?” “什么人情。
”他笑了声,“人家的亲戚,不至于。
”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城西郊外胡同区。
车进不去,萧津渡看着地址往胡同里走。
甘望舒踩着地上一层又一层还未化开的雪,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什么也不用管。
老胡同里穿插着些许价值连城的四合院,也有七拐八拐的大杂院,路难走得很。
萧津渡走到地址上的地儿,但没看到26号房子,就25号。
甘望舒早被绕晕在胡同里了,要不是跟着萧津渡,她连10号都找不到…… 萧津渡把她拉到房子的拐角处站着,他挡在风口给她取暖,末了给文越宁去了电话。
甘望舒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想起上次露营,他也是这么给她挡雨的。
“哦,”文越宁在电话里说,“就是25号房子后边的那个红色大门,门牌好像是模糊了,老先生现在不看病了也不愿意去弄了,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提醒一下。
” “无妨,谢谢。
” 挂了电话,萧津渡低头看甘望舒,见她正一眼不眨瞅着他。
“怎么了?到了,就在后面那间。
”他指着那间朱漆大门的院子。
甘望舒好奇:“你朋友,女的?” “……”他挑眉,莞尔道,“女的怎么了?” 甘望舒没想过是一个女性朋友给他推荐的,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是你……” “想什么呢?整天不是给我安排孩子就是安排婚事。
” “……” 萧津渡:“我俩清清白白,跨年夜才认识。
” “……”甘望舒轻咳下,“跨年夜才认识你就让人家给你介绍医生了?” “这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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