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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真的了解她的话,她也不会上吊自杀。

一旁的书桌上摆放着遗书。

并非是用手写的,而是打字后再列印出来。

我第一次从姐姐身上看到如此巨量的痛苦。

原来我一直索求、渴望、依赖的是她痛苦不已的内心。

我是第一个看到姐姐尸体的人。

初中下课的我兴奋的衝回家。

因为今天姐姐会从大学回来。

她的门上锁着,我敲了敲门,又喊了她几声,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我没有多想。

或许她只是在休息吧。

从地毯底下摸出钥匙,我扭开门锁。

顺利的进去了。

然后便是,那个画面了。

推开门產生的风压使姐姐的尸体產生了不明显的晃动。

窗户和门都死死的锁住。

不流通的空气导致尸体的腐烂味和排泄物的气味扑鼻而来。

即使过了15年。

只要闭上眼皮,我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回想起来。

我从未真正将其遗忘。

看见尸体的剎那,我还没有将死亡与姐姐联系在一起。

这一切对当时的我来说都过于荒谬了。

我甚至上前推了她一下,然后便是无法克制的呕吐。

一旁的书桌上摆放着遗书。

并非是用手写的,而是打字后再列印出来。

我第一次从姐姐身上看到如此巨量的痛苦。

原来我一直索求、渴望、依赖的是她痛苦不已的内心。

而在地上有一团皱巴巴的纸团。

还来不及擦掉嘴角的秽物,颤抖的手将它拿了过来。

这好像是从另一张纸上撕下来的。

摊开后是姐姐的字跡,潦草且凌乱。

上面只有一段简短的字。

quot我恨你quot 只是简短的三个字,便让我喘不过气,当场晕倒了。

再之后是爸爸发现了我们。

报警,痛哭,悲伤,难以置信。

大概的流程走了一遍。

我和爸爸都沉浸于悲伤中,几乎难以缓过来。

妈妈她也放下大学的研究,赶回家中处理后事。

爸爸也向工厂请了长达一个月的长假。

这段时间,大概是我最能体会到所谓的quot家庭温暖quot的时期。

我则是从那天开始失眠,以往都是和姐姐一起睡觉。

如今和爸爸妈妈三人挤在一张床上。

只要一闭上眼,姐姐的尸体就会浮现在眼前。

一开始爸爸还会跟我一起在晚上抱头痛哭。

但到后来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流着眼泪。

妈妈实在没办法,只好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相关的药物吃了很多,包括心理辅导也是,不过最有用的还是安眠药。

那个心理医生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靠普。

看诊时都嘻皮笑脸的,旁边的助手还随时记录着我说的话,搞得我很紧张。

我只记得她说过quot糖分能够带来幸福感quot。

于是我开始在吃完安眠药后开始偷偷含一颗糖果在嘴中。

带着甜甜的气味入眠,脑内似乎真的產生了幸福的幻觉。

那转瞬即逝的甜腻足够我片刻忘却姐姐,成功入眠。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几乎要崩溃。

醒着的时间我无数次回想起姐姐上吊时向下瞪着的眼睛,肿胀的彷彿会落下至我张大的嘴里。

--我恨你。

办了休学。

在家精神状况正常的话会尽量出去走一走,或着妈妈会帮我补一些学校的功课。

精神不正常的时候。

我会在笔记本上写下姐姐可能讨厌我的理由。

偷偷吃了她的布丁。

拿了姐姐的内裤玩。

因为想要打游戏所以不跟她去公园。

一直缠着姐姐问她的大学生活。

进来她的房间的时候没有敲门。

不小心把她的隐形眼镜弄掉了。

听不懂姐姐在听的英文歌央求她换一首。

诸如此类。

然后妈妈被我问到也要崩溃了。

处里完姐姐的后事,把爸爸安顿下来后她又回去大学做研究了。

爸爸则鲜少搭理我。

姐姐自杀后,他混浊的眼球几乎不曾浮现任何波澜。

就像是对于人生失去了希望。

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好了。

关于家庭的悲惨回忆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

至于安眠药的所带来的后遗症导致又吃了一年多的药。

这种话题就留到之后再谈吧。

该来祭弔姐姐了。

撕开包装纸,放入口中。

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吃可乐糖。

没气可乐的味道。

用舌头把糖果顶在上顎,就这样含着。

直到糖果全部化掉,变成一摊糖水流入我的喉咙。

上顎处会留下薄薄一层的糖印。

来到姐姐的塔位前。

双手合十,我闭上眼睛,朝她鞠躬。

她的身影,若影若现的出现在视野内。

我没有过多在意。

想要对她说的话,在这15年间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唯一还残存在我内心的便是那张字条了。

-----我恨你。

在5年前,也就是姐姐自杀10年后。

有一名自称是姐姐前女友的人找上了门。

姐姐原来是同性恋。

我对此感到些许震惊,但她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姐姐的遗书。

记错了地址,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收到。

后续在各种因缘巧合下才被她发现。

遗书的内容和当初在姐姐书桌上发现的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处便是这是手写的。

而在末尾处似乎被人撕掉了一块。

-----我恨你。

拍下的遗书照片,能够看出那便是从那封遗书上撕下的一部分。

啊。

你就是害绚那自杀的兇手。

现场除了脸色铁青的爸爸,并没有人產生这种想法。

女子像是解开了报纸上的字谜准备离去。

妈妈问了她为何要分手。

她说quot家里不允许quot。

我还依稀记得她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

淡然的像是说着早餐要吃什么一样。

无名指上闪烁的银戒,晃动着。

姐姐是个平凡人。

平凡人所拥有的死亡。

在第一天会被亲朋好友哀悼;在第一个月会有人替她流下眼泪;在第一年会有人期许能够梦见你,再见你一面。

而在第十年,大家累了。

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哀悼你。

平凡人所留下的痕跡,好比将水壶里的水泼向大海。

没有人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将水给装回来。

我如今也过着这样的生活。

我对此并无怨言。

总有一天,他们全部都会回归大海。

在她的忌日回家,与家人一起哀悼她。

我不是为了姐姐,如今更多的是为了爸爸。

为了我们淡薄的家庭能够继续维持下去。

就算得知了那张字条所怒斥的人,对于我的生活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依旧偶尔的梦游,偶尔偶尔会看见她。

我隐约意识到。

我越是感觉幸福,失眠及幻觉的症状便也越严重。

自从认识浅野后,他们出现的频率也在增加。

这意味着什么,并不难联想。

但造成这一切的元兇,是姐姐,却也不是她。

是一名认为自己被姐姐憎恨,导致她自杀的小女孩。

她在哭泣、恶梦、崩溃的折磨下选择了杀死自己的内心。

因为不杀死心,便无法向前走。

所以我选择杀死了我。

「花泪啊,你真的要睡在这里吗?」 「去年不也是这样子吗?家里也没有其他房间了吧。

」 「是...是这样没错。

只是.......嘖,随便你吧。

」 爸爸叹了一口气后下楼去了。

只是一年没有见到他,他的头发灰白了许多。

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球被眼皮给挤得都要睁不开的感觉了。

姐姐的房间。

严格来说,是我和她一同生存的空间。

门没有上锁,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推开。

她的尸体吊在半空中。

我眨眨眼,消失了。

换了一遍的装潢,原本黄色的墙壁被漆成了绿色,几年前又换成了白色。

这里几乎已经没有她存在的跡象了。

所有的家具都换过了一次,包括磁砖也被重新铺过了一遍。

唯一能够留下痕跡的是她的书桌。

木製的桌面印下了岁月的侵蚀。

桌上放着姐姐的遗照,前面摆放着一束花。

看样子是最近才放过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爸爸做的。

他是最放不下姐姐的人,或许说他是我们家中感情最丰沛的人。

之前妈妈积劳成疾导致了胃出血,他也是连夜开车去医院照顾了妈妈连续好几个夜晚。

拉开抽屉,灰尘飘扬而起。

我的手指伸了进去,在底下刻着我和姐姐的名字。

手指摸上去的能够勉强辨认着。

佐和绚那、花泪。

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姐姐一直都会满足我的要求而已。

这只是其中之一。

我坐在床垫上,提前和爸爸说了我会回家。

所以该有的家具还是有的。

盯着天花板,老旧的吊式风扇悬掛在上面。

小时候总喜欢让姐姐抱着我去摸叶片。

突然找到了属于过往的家具。

我坐起身,随便用手抓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下班了吗」传了这种讯息给浅野。

现在才下午3点出头,浅野的性格除非有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早退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和她聊天。

或许我比我以为的还要更加寂寞,更加脆弱。

我不清楚,所以我想要试试看。

「还没呢。

」 「还顺利吗长瀨律有来找你麻烦吗」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谢谢佐和小姐的关心。

您那边一切顺利吗?】 嗯...... 「和往常一样」 「?」她传了一隻带着问号的猫。

「算是顺利」 「这样啊,那么我就放心了。

前辈也不用太过顾虑我,我能够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既然都请假了那么就好好放松放松吧!】 放松...............这种事情,在这里完全不可能吧。

「嗯」 这样子,话题便终结了。

浅野还在上班,她不会随便跟我聊天。

而我此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第二个话题。

想要和她说话,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我不想要--浅野离开我。

意识到了自己过剩的慾望之时已经来不急了。

嘟嘟嘟的通话声响起。

我呆呆的看着萤幕,反光照射出的我冷汗直流。

换了个姿势,我趴在床上。

我还在纠结着要掛断,还是就让电话响下去。

拖延般的后果就是--浅野接通了。

「呼...呼,佐和小姐?」 听声音来判断,她应该是急匆匆的衝到厕所接起我的电话。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嘴角浮现夸张的笑容。

「浅野。

」我低声呼喊她的名字。

「嗯。

我在,佐和小姐。

」 还不够。

「瑠夏。

」 「佐嗯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喀、喀喀啊-----!!!」 -----砰。

电话那头传来了像是头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听起来十分不妙。

「浅野?」 「呜............呜呜呜..名字.....名字是犯规啦!!!!!」她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着。

我想要得到的是这种反应吗? 「抱歉,一时想要逗逗你。

」 「不能....不能再突然这样喔。

」 她小心翼翼的感觉,像是什么敏感的野生小动物。

「嗯。

我明白了。

」 「所以佐和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是瞒着大家偷偷躲来厕所的。

」 并没有什么事。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或许我从来都不坚强,我必我想像中的还要脆弱许多。

我在依存着浅野。

体会到这点的我红着脸。

像个小女生一样在床上翻滚着。

这股烦躁的心情,名为何物呢......... 「佐和小姐。

佐和小姐?」 她又呼喊了我的名字。

说不出口,因为寂寞所以打给你。

这种羞耻的话实在太难以啟齿了。

「浅野..................你不好奇,我请假做什么吗。

」 我巧妙的转了一个弯。

「这个问题吗?说不好奇是骗人的。

不过过于打扰您的私生活,也」 「没有这回事。

」我急促的打断她。

手指紧紧的嵌在了床单上。

我咬着嘴唇,用力的会滴出血。

问吧,浅野。

只要你开口询问我。

我就会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你。

你想知道的,你不想知道的,通通都会告诉你。

「佐和小姐,您还好吗?听声音您似乎有点不舒服...........」 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但一点都没有抚慰到我,内心深处一阵失落。

「为什么,不问。

」 「问....?誒,佐和小姐?」 「我的事情。

」我想要被你同情,想要被你温柔的对待。

电话那头是一段不短的沉默。

「的确有点好奇。

但是,我不想要您在现在告诉我。

」 「...................为什么。

」 「因为现在的佐和小姐,很不像平常的佐和小姐。

」 「...........................」想要反驳,却发现我说不出话。

抓着喉咙,我的脸憋得胀红。

蝴蝶从喉咙深处飞舞着。

「我明白的,佐和小姐,我明白的。

您很痛苦。

对不起我现在无法赶到您身边,真的很抱歉。

我也因为见不到您所以现在十分的寂寞。

但是请放心,在任何您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在您的身边。

」 「.......................」 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叶片。

我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和浅野的电话已经结束了,只是我的心脏还在快速鼓动着。

难以言喻,如同一团乱麻。

「啊..................................」 失态,完全的失态。

不该是这样的.......我和浅野不该是这样的................! 久未回家使我的心神不寧。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

我在依存着浅野。

就如同之前依存着姐姐一样。

清晰的察觉到了这一事实,令我毛骨悚然。

四肢末端爬满了蚂蚁一样的酥麻感。

我挣扎着。

我又看见了姐姐,但这次不同以往。

她勾起的嘴角好像在嘲笑我一样。

翻身滚下了床,我仓皇的逃离。

「早安。

」 「嗯?啊唔哈.............哈啊,早安。

」 我向妈妈道了早安。

她穿着睡衣叼着牙刷,整个人乱糟糟的。

「红豆饼啊.....?我想吃铜锣烧的说。

喂阿纯,有没有奶油馅的。

」 「这里。

」我把奶油馅的拿给妈妈。

quot阿纯quot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装作在认真读早报的模样。

不过我很了解他根本没在看,只是用这种方式武装自己。

「你也太晚起床了吧....................」爸爸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

「那有什么关係,假日就是要赖床。

」 「今天是小绚的忌日。

」爸爸用阴沉的声音说着。

妈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但是并未回嘴。

我想这是她留给爸爸最后的尊重。

「花泪。

」 「嗯。

」 「昨天有睡的好吗?」 「还可以。

」 「是吗?你的黑眼圈很严重喔。

」 「.......嗯。

」 一如既往地冷漠。

妈妈也没有过多在意。

毕竟这只是维持家庭型态的寒暄而已。

我不认为她是真的在意我。

她最为关心的只有她的研究。

灵骨塔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走路的话快一点15分鐘便能到了。

不过爸爸他坚持要开车。

妈妈一边埋怨爸爸的车太脏太旧,一边把冷气调低温度。

这里的天气较为炎热,甚至连外套都不必穿。

即使空旷的道路上不见多少车辆,爸爸依旧遵循着最低限速安全行驶。

看见黄灯便踩煞车乖乖减速。

爸爸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与喜欢大胆冒险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麦呢?」我询问爸爸。

小麦是爸爸在几年前收留的流浪狗。

透过后视镜,他看了我一眼。

沉重的眼皮底下是疲倦的眼神。

「死了,五月份的时候。

」 听他这么说,我依稀回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真可惜,我还满喜欢小麦的。

」妈妈用听不出可惜的平淡语气说着。

「再养一条狗吧阿纯,你不是喜欢狗吗。

」 「很,很麻烦的。

要帮他买狗食,还要打疫苗。

每天还要带他去散步大便。

还会掉毛....很麻烦的。

」爸爸嘟囔着。

他的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

爸爸一定会再养一条狗的,我想。

他或许就是在等着我开口让大家意识到这件事情。

「人类这种生物啊,不依赖着某物是无法独自活下去的。

」 妈妈事不关己的说到,又打了个哈欠。

「吶,花泪呢?」话锋一转,她转头看向后座的我。

「.....什么?」我一时不知道她在问些什么。

愣愣看着她。

「你几岁?27?还是26?」 「.............27岁了。

」 「是吗?时间过得可真快。

你也该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不太清楚。

」 「啊?有什么好不清楚的。

找个男朋友啊,只要不是小混混妈妈都没什么意见。

在你这个年纪我已经和阿纯结婚了。

」即使提到了爸爸,他也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我很少在父母身上看到过世俗的恋爱。

他们甚至连融洽都称不上。

有的时候我都很困惑,他们之间到底是否有感情在。

「如果不想谈恋爱的话也无所谓,不过妈妈没办法照顾你一辈子喔。

」 「嗯.....」 「花泪,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在意的人?」 「我不清楚。

」我又重复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妈妈脸上浮现了一层无奈。

还是一样难搞的孩子.........她并没有压低音量,喃喃自语后转了回去。

我说了谎。

喜欢的人,在意的人。

我的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我蠢蠢欲动着想要听见她的声音,但很快抑制了下去。

今天和她互道了早安,便没有下文了。

几乎都是由她主动开啟话题,然后我顺应着回覆。

我不懂得该如何开起话题,因为我是个无聊透顶的人。

我看着和她的聊天记录,无聊的往上滑。

即使在网路上聊天。

她也会用上标点符号,也没有打错字过。

真是毫无破绽呢......... 对了,忽然想到今天应该能投票了。

”十二月的最想结婚排行榜”。

我点开网站,找寻着她的身影。

找到了,浅野oo。

旁边的照片是证件照,在脸的下半部位打了马赛克。

证件照上的浅野略显呆板,头发也比较短,掛在眉毛上的齐刘海看起来有些稚嫩。

虽然这样的浅野也十分可爱。

但坦白说,这就连她本人百分之一的可爱都呈现不出来。

忿忿的吐嘈着不该选这样的照片,我还是将自己的一票投给了浅野。

她这次一定也是第一名吧。

之前曾听闻过我自己的排名,大约都在10上下打转。

公司的女性有20人左右。

我居然能够排在中间已经令我惊讶了。

「佐和小姐,请问您投票了吗?」就在此时,浅野刚好传了这样的讯息过来。

我很快联想到她问的应该是最想结婚排行榜的事情。

「嗯投给了你」 很快便显示了已读。

放下手机,我撑着下巴看着外面不算好看的风景。

过了许久,手机的震动才唤回我。

「谢谢佐和小姐,我也是。

」 简短的一句话。

我能够想像到浅野她惊喜、害羞的表情。

「到了喔。

咦,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居然笑了。

」 嗯,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爸爸紧闭着双眼,低着头。

合十的双手戳在鼻尖。

他的口中唸唸有词,能够看到嘴唇不停的开闔。

妈妈陪在他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

隔了大概五分鐘后结束了。

整个过程其实大约只待了20分鐘左右。

「去吃披萨吧。

」妈妈懒洋洋的说着。

爸爸沉默的上车,默认的意味。

「花泪可以吗?还是想要吃其他东西。

」 「........能选其他的吗?」 「炸鸡?汉堡?放假的时候就该吃点不健康的食物,你应该没有长命百岁的梦想吧?」 「.............................」这傢伙,真是一点母亲的榜样都没有。

我点了一个鸡排汉堡,加上鸡块的套餐。

妈妈大手一挥,大概会直接买炸鸡桶吧。

我们回到家中。

妈妈叫的外送在半小时后才会送来。

我们坐在客厅。

妈妈和爸爸两人肩并着肩坐在沙发,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妈妈翘着脚,打开电视。

画面停留在新闻上。

早上随便拍了一张风景照给浅野。

是一棵我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树。

依靠着这种拙劣的方式来和浅野搭话。

我的脸颊因此感到发烫。

还好善良的浅野并没有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她只是像以往一样和我聊天。

她向我分享着运势占卜的东西。

原来她会看这种东西,有点意外。

在她的推荐下我也去试了试。

只要输入生日性别和血型,也不过暴露什么个人资料。

幸运色、幸运数字,还有恋爱占卜工作占卜。

quot会和在意的人暂时分离quot恋爱占卜出现的结果居然和浅野一模一样。

我不是很在意,这本来就只是随机出现的,碰巧一样也不无可能。

不过浅野很开心的样子。

外送来了。

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饭。

「花泪,你是今天晚上就要回去吗?」爸爸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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