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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完饭,送江洵生回宿舍的路上,两人才默契地安静下来。
快到宿舍时,江洵生打破了平静,“我实习那个公司......” “在老家有个分部,去年刚成立,领导想让我过去,晋升会比这边快很多,待遇也好很多。
”江洵生说。
良久,傅呈才开口,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没有任何平铺直叙的挽留,没有任何追根究底的盘问,只说,“知道了。
” 那天江洵生才发现,他从前一直觉得傅呈的从容充满距离感,不是错觉。
他和傅呈之间一直有着很遥远的距离,无关身份地位。
因为那是他们整整两年毫无交集的生活,是他们之间一旦断了联系就再无其它交叉口的将来,他确实从未握紧过傅呈。
-翌日。
陈哲飞在晚上又拎着两袋烤串上门。
江洵生看着他这熟悉的烤串和啤酒包装,没忍住道,“你是真的很爱吃烤串。
” “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发现?”陈哲飞不以为意,脱了鞋就往江洵生客厅里跑。
烤串往茶几上一放,陈哲飞坐到了地毯上,正准备开吃,兜里手机铃声响起。
摸出来看了眼来电号码,陈哲飞不带一点犹豫地挂掉,又打开静音,把手机扔在沙发另一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毯,“快来吃啊,我真快饿死了。
” 江洵生坐下,下巴朝被陈哲飞甩出去的电话一抬,“谁?” “一个小姑娘,之前在酒吧认识的,长得特漂亮就加了微信,一聊才知道还在读大学,刚二十一。
现在就一天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想追我。
”说到这,陈哲飞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一快三十的人了,哪儿有时间精力和她浪费时间啊?” “这个不能考虑考虑吗?不是漂亮得都让你加了微信?”江洵生笑一声。
陈哲飞拉开易拉罐拉环,“太小了,等她大学毕业我实岁没三十虚岁也三十了,反观人家呢,才刚刚进入社会,人生最有野心的几年才刚刚开始,变数太大了,我赌不起。
以后骂我一句老牛吃嫩草,仗着自己年纪大忽悠她我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更何况,我爸上个月还催我赶紧结婚安顿下来,不然给我相亲,我哪敢拎着个大学生往他跟前凑啊?” 咽下刚塞进嘴里的五花肉,江洵生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太小了。
” “是啊,”陈哲飞喝下口酒,“我下班那憔悴样往她边上一站,说我跟她差一辈都有人信,七岁呢,还是社会和学生身份的七岁,太遥远了。
知道她年龄后,我看她都只感觉像小孩。
” 听到这,江洵生也拿起了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七岁。
”是啊,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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