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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出事了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相信你,还以为你能照顾好自己……” 他后面的那句话完全没有了前一句的气势,眼神闪躲,像是在对着某个人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或许是他不习惯直接表达,又或许是他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有些难掩的紧张。
许露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眼中的难以置信,变成一种又想发笑,又想流泪的古怪情感。
她捂着嘴,眼眶泛红。
我知道,她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询问她是否同意现在结束咨询? 她似乎没有反应,也没有特别的动作。
我不能完全确定她是否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但我想,确定这件事不是最要紧的了。
我欠身告别,离开了她的病房。
当天傍晚,我收到了许露发的信息。
她先是对今天未完成的咨询感到抱歉,然后正式地跟我介绍门外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她曾在手机里记下的那个人。
高至远。
一个本国男人,在文化背景上和许露所属同源。
难怪他会成为和许露最有默契的伴侣。
我表示理解。
事实上,从咨询室出来以后,我就差不多了解了。
许露的母亲找到了我,我们曾经见过面。
她告诉我,自从女儿出事以后,她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她也只是隐约觉得这事可能和她们的家庭会有关联,但还不能确定。
直到和我见过面以后,我问了些关于许露成长的问题,她才更多地从这个角度去进行反思。
她觉得自己过去对女儿太过疏忽。
她一直都存有这方面的担心,现在则更是自责和无奈。
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下,她想起了我曾向她打听的,关于许露手机上记录的那个人名是什么情况。
于是,她和警察一起翻找出这个记录的时候,就多留了个心眼儿,从女儿的手机里翻找出了这个号码。
终于,两天以前,她为了想要更了解女儿一些,拨通了这个号码。
这就是高至远突然出现的原因了。
他们能遇到彼此的确是不易的缘分,我为他们俩高兴,不过,我仍有些担心…… 那天过后,我和许露的咨询,换到了我的工作室里继续进行。
她已经出院,重新回到了工作中,但仍需要在医生的指导下持续服药一段时间,与我之间的心理咨询也还没有结束。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我们在医院外见面了。
穿上了平日里的衣服,化上合适的妆,她又是那个精致完美的女人了。
不过我还是看出了一些变化,不同于她入院时的变化。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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