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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是有人故意造谣了。
看着何云沐恨恨的握紧了马鞭,更恨不得扬起鞭子在他身上甩两下时,他才结合记忆想到刚才的话貌似触犯了对方的禁忌了。
不过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就没有跪舔回去的事。
华溪我行我素的不等何云沐来个策马奔腾的离开,好扬他一脸灰,他先下手为强的催促赶牛车的老儿,先何云沐一步的离开了。
牛车的轱辘滚动时,华溪竟笑语晏晏的跟何云沐道别,没一点气人的模样,然后就闭上眼睛假寐,根本不去瞧何云沐近乎咬牙切齿的表情。
颠簸的路,颠的只是闭目养神的华溪真的睡着了,待张氏轻声细语的唤醒他时,牛车已经停在了一座土坯房前。
残破的大门,围绕的栅栏还缺失了一部分,院内没有养鸡鸭那些小动物,倒显得格外干净了些,闻不到那些屎尿的臭味。
可对从来没有住过乡下的人,本能的还是蹙了下眉。
张氏敏感的察觉出华溪的表情,颇有些羞赧的扶华溪下了牛车,“家里稍微破了些,但屋里头还是很干净的,少爷……” 华溪舒展眉头,摆摆手打断了张氏的话,“是破了些,以后建个好的就是了。
” 张氏连忙哎了一声,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站在房门前,一脸臭臭的表情,没有一点见到亲娘后欢喜的眼神。
一股愧疚的心情猛然袭上了来,张氏微微低了低头,低落的声音缓缓而出,“庆哥儿,这是华溪少爷,要住在家里一段时日,你……” “什么少爷,这里是乡下地方,我可不认识什么少爷。
你喜欢在大户人家里做下人,我可不喜欢。
还有,家里没多余的房间,要睡也只能睡柴房,你的华溪少爷身娇肉贵,磕了碰了我们可赔不起,还是让他另寻别处吧。
”马庆儿一张口就怨气冲天,根本毫不留情,一点没给亲娘张氏面子。
马庆儿长得眉清目秀,眉宇间有点张氏的影子。
一身破旧的衣衫洗的发白,却也干净利索没有补丁。
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厌恶,深深的刺痛了张氏的眼。
她咬了咬唇,呵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娘是这么教你不懂规矩的吗?少爷就睡你的房间,你去睡柴房。
” 张氏此话一出,华溪就觉得不妙,果然就见马庆儿一双眼瞬间就红了。
他咬着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却只能握紧了拳头。
张氏别开眼,扶着华溪继续往里面走,经过马庆儿时,华溪淡淡扫了他一眼,正巧收到他送来的一波恨意。
而且恨意还不少。
华溪收回视线,身为起因,现在还是伤病人士的当事人,眼前最要紧的是休养,不适宜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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