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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香玉这才扭过身来,与丁晓佳面对面躺着,因为刚哭过,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丁晓佳忍不住亲了上去,又亲了亲程香玉的嘴唇,那唇角还有泪,咸咸的,她捋了捋程香玉的头发,玉姐的发丝都乱了,我在呢。
她又重复道,她心疼地抱着程香玉,可待这会儿程香玉冷静下来了,丁晓佳才说出她的担心,今晚怎么了?那畜生怎么你了? 程香玉哭过之后,脸色有些冷,眼神也很空洞,很绝望的表情,她淡淡说道,之前都和以前一样,我一直都躲着他,想着夜里九点多等老太太睡着了我就过你这儿来,但今晚不知道怎么的,老太太一直折腾,一会儿吩咐要这儿,一会儿吩咐要那儿,就弄好都10点多了,我想着你可能睡下了,而且老太太特意嘱咐我说,她今晚不舒服,夜里可能要叫我,要我别跑你这儿来了,现在想来,就是老太太故意的吧,我今晚就没法过来了,想着把门给锁上,我夜里只有当心些,但我一直也不敢睡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多久,就听到钥匙钻孔的声音,那人,那人直接把门给拗开了,拗开了之后就往床上扑,他今天晚上喝了好些酒,满身的酒气,我在床上挣也挣扎了,反抗也反抗了,求饶也求饶了,可他就是不放过我,他把我衣服都撕烂了,还说好多那些话,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就大声地喊了,我想着家里有老太太,还有两个下人呢,可他根本不怕,也不在乎,我喊那么大声,家里老太太和下人都当没听见,后来我实在不行了,踢了他那儿,趁着他捂着,我才跑了出来。
这.......这是强.奸!!!!那个畜生,流氓!我要报警,我要上安民镇报警去把他抓起来。
丁晓佳气得语无伦次地说道。
程香玉没了声,沉默着,丁晓佳一时心塞,董建军这么多年流氓惯了,别说在明月村,就是在安民镇也是,听说他和安民镇的那些人都称兄道弟的,那咱们就去县里告。
程香玉好累,这一晚担惊受怕,差一点,差一点就让了那人得逞,可最让她心寒的不是这个,是老太太的默许,老太太刻意留她那么晚,特意不准她出来,还有每间房门的钥匙,只有老太太有,她伺候照顾了老太太这么几年,她是老太太的大儿媳妇,虽然老大早已过世了,可现在她是在默许她二儿子爬上她大儿媳妇的床,程香玉想着,身子又哆嗦了起来,丁晓佳抚了抚她的手臂,让她宽心,程香玉不知道想到什么,就那样望着丁晓佳,深情凝视,目不转睛,她心里有个念头在疯狂地燃烧着,那个念头太疯狂了,烧得她双眼通红,红得发亮,红得摄人心魄,那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在这样的夜里,又像那田坎里的枯草一般,一旦被点燃之后,扑都扑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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