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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从未到过的地方,是你心上(1/3)

你说我最大的优点是懂事,没有同龄女孩子的骄纵任性。

可是你知道吗,我多想在你面前任性一次,但我不敢去尝试。

因为我知道,在爱情里,只有被深爱的一方,才有资格任意妄为。

顾恒止赶到时,只见阮阮坐在马路边上,双手抱膝,埋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ldquo阮阮,阮阮?&rdquo顾恒止蹲在她身边,连续叫了两声,她才怔怔地抬起头来。

&ldquo哥哥。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他看着她脸上擦伤的血迹,猛吸了一口气,在电话里她并没有说什么事,只是哽咽的声音令他担忧,没料到她竟然受伤了! 阮阮脸颊、手臂与腿部都受了伤,尤其是小腿,倒地时大概被尖锐物刺中,此时正鲜血淋漓,看起来十分恐怖。

顾恒止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她怎么会深夜突然出现在海城街头?比如她怎么拿别人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也不见她的随身包包?比如她受伤后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傅西洲而是打给他?但他什么也没问,抱她上车:&ldquo前面就有个医院&hellip&hellip&rdquo 阮阮打断他:&ldquo哥哥,我们换个医院好不好?&rdquo 他讶异地望了她一眼,&ldquo为什么?&rdquo她的腿伤很严重,必须立即止血消炎,以免感染。

阮阮却不做声,闭着眼,神色痛苦。

顾恒止也没有再追问,加快车速,将她带去更远一点的医院。

做了应急处理后,因为担心感染,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但阮阮坚决不肯住在医院里,顾恒止只得将她带回了家。

因为与朋友在海城刚成立了分公司,顾恒止半个月前从莲城搬到了海城,他又不愿意与在海城的父母同住,所以临时租了间公寓,之前买的新房快装修完毕了,所以他租的是间短租的单身公寓,开放式的空间,只有一张床。

他一路抱着阮阮走进屋子里,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躺在她的身边,喘着气说:&ldquo你是不是胖了呀?&rdquo 阮阮见他那个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他:&ldquo哥哥,不是我胖了,是你不中用了。

&rdquo 顾恒止瞪她:&ldquo死丫头,你抱个人一口气爬十九楼试试看!&rdquo 很悲催,他们回来的时候,电梯正好出现了故障。

阮阮火上浇油:&ldquo别不承认了,你老喽!曾经你背着我一口气爬到山顶,大气都不喘一口的。

&rdquo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他记得那是她十四岁的生日,那时候他在北京念大学,正忙着去美国一所大学做交换留学生的事情,所以在她生日前一天给她打电话说,可能没有办法陪她一起过生日了。

她在电话里声音很低,仿佛要哭了一样,挂电话时轻轻嘟哝一句,明明说好每年都陪我过生日的呀。

挂了电话,他买了当晚最后一班航班飞回了莲城,他站在阮家门外时还差两分钟就到零点。

她的房间正对着铁门,灯光还亮着。

他在零点的时候拨通了她的电话,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让她打开窗户。

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在电话里欢快地叫了起来,哥哥!哥哥!我爱你!后来她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他带她去了郊外的昭山,上山顶看日出。

初夏晴朗的夜空里,有星光月色,他们在月光下爬山,她偷懒,爬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坐在地上喊累喊困不肯走。

他无奈,只好背着她一路上山。

她也不觉得困了,趴在他背上哼了一路的歌。

他听着她清丽柔软的歌声,觉得疲惫都一点点散去了。

那时候啊,他是她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朋友,无话不说,没有秘密。

顾恒止翻了个身,面对着她:&ldquo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rdquo 阮阮表情一僵,心里叹了口气,哥哥还是问起来了呀,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转移话题。

她闭上眼,轻轻说:&ldquo哥哥,我困了呀,我要睡觉了。

&rdquo 顾恒止叹息:&ldquo阮阮&hellip&hellip&rdquo 阮阮忽又睁开眼睛,坐起来,扫视了一圈房间,最后指着沙发毫不客气地说:&ldquo哥哥,只能委屈你了。

&rdquo 顾恒止却将身体往床中间移了移,哼一声:&ldquo我也要睡床。

&rdquo 阮阮知道他因为她回避话题而生着自己的气呢,看着他小孩子般赌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ldquo那我把床让给你。

&rdquo 说着就起身,却被顾恒止一把拉倒在床上,&ldquo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同床共眠过。

&rdquo 阮阮一怔。

啊,那是多久以前的陈年旧事了呀!似乎是十岁那年,她在大伯家里留宿,当晚下着很大的雨,半夜雷电轰鸣,她吓得抱着枕头去敲他的房门,他怎么哄她都不肯回自己的卧室,最后她爬到他的床上躺下来,紧紧抓着被子,赖着不肯走。

他见她那个模样,又好笑又心疼,就让她在自己身边睡了一晚上。

&ldquo好啦,逗你玩儿的呢!&rdquo顾恒止起身,拍了拍她的头,&ldquo好好睡吧。

&rdquo 可她哪里睡得着,一闭上眼,那个画面便像是按了重播键般,一遍一遍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仿佛做错事的是她。

她是他的妻子,她分明可以推门进去,将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拉起来,破口大骂或者狠狠扇她两耳光。

风菱曾说她什么都不懂得争取,说好听点是淡然,难听点就是软弱。

她笑话她,还真是对得起你的名字呢,软软。

从小到大,她是真的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因为最想拥有的早就失去了,比如父母,比如亲密的亲情。

那么其他的,都只是生命中的其次。

直至遇见他。

为了他,她变得勇敢、坚强,努力去争取。

她得到了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却没有得到他的心。

所以,在看见那样的画面时,她甚至不敢上前质问、责骂,除了逃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承受。

她想起他曾玩笑般地说过,她比同龄女孩子淡然、懂事、不骄纵任性。

她那时候还当作是一句夸赞,而此刻,她心里却无比难受,其实在真爱你的人面前,哪里需要时刻懂事。

在真爱你的人面前,就算任性胡闹,也会被包容。

十二,你知道吗?我多想在你面前任性一次,但我不敢去尝试。

因为我知道,在爱情里,只有被深爱的一方,才有资格任意妄为。

这个夜晚,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失眠。

傅西洲翻了个身,再次取过手机,调出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拨出。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冰冷机械的女声&ldquo您拨打的用户无应答&rdquo,他又拨家里的座机号,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他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她说过,在他出差的时候,她二十四小时都不关机的,而且手机总是放在身边。

他还念叨过她,睡觉时要把手机关机,也不能放在床头,会有辐射。

她说,我不想错过你的来电嘛! 可今晚,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而且,手机里也没有她的来电记录,要知道,他出差时,她每晚都会来一通电话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心里一凛。

翻身坐起,想起床,刚一动,胃部又传来一阵绞痛,他咬牙,靠坐在床上,拨通了林秘书的电话。

&ldquo傅总,您怎么还没有休息?&rdquo那端林秘书微微惊讶,看了下手表,十二点多了。

&ldquo你过来,帮我办理出院,开车送我回莲城。

&rdquo他说。

林秘书更惊讶了:&ldquo怎么了?医生说你需要住两天院的。

&rdquo 他没有解释,重复道:&ldquo你过来。

&rdquo 林秘书跟了他多年,知道他说一不二的个性,在工作上他也几乎严格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但事关他的身体,他忍不住问:&ldquo傅总,究竟怎么了?傅太太呢,她也同意你这个时候出院?&rdquo 傅西洲一怔,说:&ldquo你告诉过她我住院的事情了?&rdquo 林秘书说:&ldquo我让乔小姐联系过她。

&rdquo 乔嘉乐? 他想起之前,他醒过来时,看到乔嘉乐在病房里,微微惊讶,问她怎么会在?她说她在海城见朋友,给他打电话想约他明天吃午饭,结果是林秘书接的,她才知道他住院的事情。

他也没多问,让她走。

她起先不肯,说要留下来照顾他,后来见他沉着脸真生气了,才离开。

沉吟片刻,傅西洲说:&ldquo她没有来医院,也联系不上。

&rdquo 林秘书恍然:&ldquo你是担心傅太太?&rdquo 傅西洲没做声。

林秘书立即说:&ldquo傅总,您先别担心,我马上让小陶去你家看看。

&rdquo 傅西洲&ldquo嗯&rdquo了声,想了想,说:&ldquo她应该是开车过来的,我怕她心急开车&hellip&hellip你联系下莲城与海城两边的交警队,打听下&hellip&hellip&rdquo 他顿住,没有再说下去,心里的焦虑却越来越浓。

挂掉电话,他躺在床上,不知是先前打着针睡够了,还是因为担忧,他怎么都无法入眠,又拨了几次阮阮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快天亮的时候,他再拨的时候,竟然关机了! 阮阮在天蒙蒙亮时,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片雾蒙蒙的树林里,她似乎是迷路了,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喊着,十二,十二,你在哪里?她在找他。

她在树林里走了好远,找了好久,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

她的手臂与小腿被灌木丛里的荆棘刺伤,好疼好疼,最后她蹲在一棵树下,看着自己手臂与小腿上的伤鲜血淋漓,哭了起来&hellip&hellip &ldquo阮阮,阮阮!&rdquo 她缓缓睁开眼,刺目的白光令她又眯起眼睛,哦,天大亮了。

顾恒止坐在床边,俯身望着她眼角的泪痕,微微别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在睡梦中,都如此难过? 与那个男人有关吧? 一定是的! 他缓缓握拳,脸色阴沉。

&ldquo哥哥,早。

&rdquo阮阮坐起身。

他转头,又换上了笑容:&ldquo懒鬼,都中午了,还早?&rdquo 啊,自己睡了这么久?可其实她睡得并不踏实,总是在做梦,现在也觉得浑身疲倦。

她也笑着:&ldquo嗯,哥哥的床太舒服了嘛!&rdquo 顾恒止揉了揉她的乱发:&ldquo赶紧来吃午饭吧!&rdquo 他叫了份清淡的外卖,阮阮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任顾恒止怎么瞪她,她也吃不下了。

阮阮打量着顾恒止的公寓,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她转头望着他:&ldquo哥哥,收留我几天好不好?&rdquo 他是很想跟她在一起,但是,他挑了挑眉:&ldquo怎么,你有大房子不住,要挤在我这个小公寓里?&rdquo 阮阮说:&ldquo你的床睡起来可舒服了,做的梦都是美的。

&rdquo 瞎扯!谁做美梦还哭的? 顾恒止说:&ldquo阮阮,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反常,跟他有关。

&rdquo &ldquo哥哥,不是要去医院换药吗?我们走吧。

&rdquo阮阮扶着桌子站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臂,脸色不虞:&ldquo你又逃避话题,每次都这样!&rdquo 阮阮微微叹气,看着他。

让她说什么好呢?她并不是想隐瞒他,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把昨晚所见告诉他,然后他又像当初那样跑去揍他一顿,再让她离开他吗?她曾对他说过,那个人,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

那么一切的得与失,快乐与悲伤,都由她自己承受着。

若不是昨晚实在无计可施,她也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ldquo阮阮,你并不快乐。

如果一段感情,让人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坚持?&rdquo顾恒止难得的正经表情。

阮阮苦涩地笑了:&ldquo哥哥,这世上情感,每一段,都不容易。

&rdquo她顿了顿,说:&ldquo叮当曾对我说过,她嗜辣,越辣越欢,明知道吃了会上火甚至胃痛,但依旧死性不改,因为吃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我想,对一个人的执念大概也是如此,明知道爱他会令自己伤筋动骨,但就是戒不掉。

这是瘾。

&rdquo 这是她第一次在顾恒止面前如此认真地剖析自己的内心,以及这段感情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她说,对他,是执念,是瘾。

&ldquo你就这么爱他&hellip&hellip&rdquo他低声,觉得自己快要失控,偏过头,不愿直视她眸中执著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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