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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蕉把术前须知放到他床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一众人推门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和谢霖面容有七八分相像。
谢霖不情愿地叫了声爸。
柳南蕉没说话,匆匆往外走。
身后隐约传来谢霖叫他的声音,他也没顾得上理会。
周一上班,不知怎么有点心神不宁。
数据弄错了一个,全盘返工重做。
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谢霖手术怎么样了,又想术后大概不能随便乱动,最终也没问。
结果到了晚上,谢霖的信息主动发了来,说手术做完了,医生说挺成功的。
文字上看不出情绪。
柳南蕉想说那你好好休息,又想自己似乎每一次都是在说这四个字,怕谢霖觉得敷衍。
于是问他,麻药过没过,难不难受。
那边停顿了片刻,一张照片发过来,是冲洗袋,里面是粉红色的血水。
谢霖说麻药过了,真疼。
柳南蕉安慰他,说生病就是这样。
又问了些别的。
谢霖运气很好,肾里的结石一共只有两颗,这次都排干净了。
趁着住院,顺便也做了全面体检,他代谢功能没有问题,长结石纯属是因为生活习惯不好谢霖不爱喝水。
柳南蕉想起自己还没还谢霖钱,谢霖一开始的医药费也是自己垫的。
不知不觉就夹缠不清了。
谢霖的信息是一堆一堆发的,说生病真难受。
他上次生这种程度的病还是在初中,烧昏过去了。
柳南蕉并不知道有这事,一时有点惊奇,然后很快就想起了初中的不愉快。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谢霖似乎也不用他接话,自顾自在那里说很多。
说工作的事,也说在医院里被医生护士调侃的事。
柳南蕉从不知道他原来这么话痨。
最后似乎那边也觉得自己多话,问他是不是要睡了。
柳南蕉说还没。
那边一直在显示输入,但一直没有新的信息发过来。
他等了好一会儿,信息终于过来,是要他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柳南蕉发了一会儿呆。
他想要不要再去看看谢霖,其实应该去一次。
但是为什么应该,就又想不通了。
谢霖有一大堆人抢着照顾,本不该由他来担心。
他是谢霖的什么人呢。
说朋友是算不上的,其他的就更不是了。
绕来绕去,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其实就只是认识许多年的故人而已。
上过床的故人。
这个念头突然让柳南蕉感到羞耻和难堪。
是他自己主动的,原本也没什么后悔,想着那样之后或许能换来一个了结。
可是事与愿违,他们之间的纠缠不知怎么越来越深,这几个月加起来说过的话,比之前几年还要多。
他觉得自己好笑,发生了那样的事,本来就不可能退回毫无关系了。
他曾经觉得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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