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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你这个样子,我看着难受,总想起飞飞。
所以,就当做为我跟你谢爸着想,暂时离开吧。
&rdquo &ldquo干妈&hellip&hellip&rdquo南风拒绝的话,在看到她汹涌的眼泪时,又悉数吞了下去。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元旦节那天,傅希境带着南风飞往苏黎世,然后前往阿尔卑斯山脉的Saas-Fee滑雪场。
在英国留学时,傅希境曾跟同学在假期时多次到瑞士滑雪,他算是个滑雪热衷者,只是这些年忙于工作,好久没有来过了。
瑞士的滑雪场很多,不乏世界闻名的,从前他们多去著名的St.Moritz滑雪场或者被称之为滑雪天堂的Gstaad滑雪场。
傅希境之所以选择Saas-Fee,是看中它的幽静,人相对来说少一些。
他们一下飞机,傅希境便对南风说:&ldquo什么都不要想,就让自己好好享受这个假期,好吗?&rdquo 她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神色,以及他的用心,轻轻点了点头。
干妈说得没错,活着的人,只能继续往前走。
她也不想老是沉湎在那样悲伤难过的情绪里,可是,她没有办法,谢飞飞之于她,是那么重要的存在,她最重要的朋友,在她困难时毫不犹豫伸手拉她一把的姐妹,家人般的存在。
忽然间,连句再见都没有,就那样离开了她的世界,她不能接受,她无法接受。
可是飞飞,我会努力让自己走出那样的情绪。
瑞士已进入童话般的雪国季节,一出机场,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空中还飘洒着雪花。
南风仰起头,心里喃喃,飞飞,你看,好大的雪,这里的雪真美。
说好的要努力,可是怎么办呢,飞飞,我还是忍不住又想起了你。
飞飞,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他们在苏黎世只待了一晚,便租车前往Saas-Fee,天空虽然飘着雪花,但好在道路畅通无阻。
Saas-Fee禁止汽车通行,他们只得步行前往预订好的旅舍。
这里已经是零下的气温,非常冷,入目全是白茫茫的雪山,他们租了专业的雪地防寒服,厚厚的裹得像只熊,南风走起路来便觉得有点吃力,一不小心还会摔倒,傅希境索性牵着她的手前行。
哪怕是冰天雪地,天地间唯有银装素裹一种色彩,但依旧不损阿尔卑斯山脉的好景致。
南风抑抑的心情,置身在这辽阔的白茫茫的天地间,也忍不住雀跃了几分。
她从未见过这样波澜壮阔的雪地世界。
真美啊,真令人欢欣啊。
南风以前跟季东海去过两次滑雪场,会基本,但这么多年没有练习过,早已生疏,好在滑雪场有初级速成班,教练稍加指点,再练习几次,便也会了,但也只敢在初级滑道,从高高的轨道上冲下来,那种速度带来的快感,想要令人大喊大叫,南风也真的大喊大叫了起来,仿佛这辽阔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扯着嗓子,大声地,将胸口里所有郁结的气流都喊了出来。
傅希境在她身后不远处,听到那样的叫喊声,这些天心里提着的担忧,终于稍稍放下了一点点。
入夜后的Saas-Fee极静,但冬季的滑雪场,向来不乏游客聚集,旅舍主人为住客在院子里弄了个篝火会,兹兹的火苗上,架着诱人的烤全羊,香气四溢。
美酒在手,鼓声响起来,气氛好到爆。
南风坐在火边,望着熊熊温暖的火苗,忽然就想起那一年的冬天,圣诞节,海城下了初雪,谢飞飞在阳台上大声把她叫醒去看雪,她拖出煤炉子生火,她们窝在客厅里煮花茶,聊了很久很久的天。
那样美的好时光啊。
嘴里色香味俱全的烤羊肉,顿时没了滋味。
她只在篝火边待了一会,就觉得闹得慌,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傅希境端着一叠切好的羊肉敲开她的房间门,&ldquo你吃的太少了,这里夜晚很冷,要多吃一点,才有能量。
&rdquo 南风摇头:&ldquo不饿。
有点累,想睡觉了。
&rdquo 他没有勉强,&ldquo那好好休息,晚安。
&rdquo 他退出去。
他将碟中的羊肉吃完,喝光手里剩下的半瓶酒,也回房间休息了。
深夜里,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以为是南风,门外却站着旅舍的男主人。
&ldquo有什么事?&rdquo他皱眉问道。
男人说:&ldquo刚刚有一位女士跑了出去,好像是你的同伴,请你去确认下,这么晚了,外面气温非常低,别出事了。
&rdquo 傅希境心里一凛,睡意全无,他去敲隔壁南风的门,久久没有人应,他折身让男人拿钥匙来打开门,果然,南风不在屋内。
他急忙套上外套,追了出去。
虽已是深夜,天地间却因这白茫茫的雪地依旧通透明亮,傅希境边小跑着边四处张望,可这地方这么大,又都是雪地,压根没有办法确认南风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凭着直觉,四顾着往前走,一边疾走一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ldquo南风!南风!&rdquo 可回应他的,除了自己的回声,别去其他。
深深的恐惧无孔不入地朝他袭击过来。
也不知在雪地上走了多久,他的脸都要被冻僵了,喊她名字的声音开始发抖。
终于,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远远的,便看到那橙色的身影在奔跑,深深夜色下,苍茫雪地里,她像是要把自己放逐似地,拼命在往前奔跑。
傅希境急奔过去,大声喊她:&ldquo南风!季南风!&rdquo 她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跑着,然后,似乎终于力竭,&ldquo扑通&rdquo一声,她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他大惊,&ldquo南风!&rdquo 走近了,他才听到细细的哭声从雪地里发出来,先是很小,然后转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傅希境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快要蹦出嗓子的一颗心,终于安抚下来。
南风哭得专注,哭得尽情,哭得痛快,这迟来的眼泪,这几个月来的压抑,那些难过、痛苦、悲伤、想念,统统在这一刻,化作汹涌的泪水,落在了洁白的雪地里,融为一体。
傅希境蹲下身,扶起她,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冰凉的身体整个揽入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轻声说:&ldquo哭吧,尽情哭吧。
&rdquo 南风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这一刻,他是这寂静辽阔世界里她唯一的依靠,是大海里的浮木,她只想紧紧抓住不放,她放任自己趴在他怀里,喃喃诉说:&ldquo她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连句再见也不说&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们说好的,圣诞节一起看雪,还一起煮茶喝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们说好的,等赚够了钱,就退休,去买块地,一起终老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们说好的,到老也要一起去逛街,去美容,去旅行&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hellip&hellip&rdquo 南风泣不成声。
傅希境紧紧抱着她,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也传递他的心疼。
过了许久,她的哭声渐小。
傅希境微微松开她,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ldquo实在太冷了,我们得马上回去,否则你会生病的。
&rdquo 南风乖巧地点点头,十分内疚地说:&ldquo对不起。
&rdquo她什么都没想,就发神经般地跑了出来。
&ldquo傻瓜。
&rdquo他为她整了整衣服,帽子严严实实地扣上。
在冰天雪地里跑得太久,又哭到力竭,南风刚走几步,踉跄着差点扑倒,傅希境一把拽住她,然后在她身前蹲下来,&ldquo上来,我背你。
&rdquo 南风立即拒绝:&ldquo不行,雪地难行,你背着我太吃力了。
&rdquo更何况,受了冻,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ldquo我可以走!&rdquo说着她大步往前,可脚是真的冻僵了,不听使唤,一下子扑倒在地。
傅希境叹口气,将她拉起来:&ldquo你就别逞强了。
&rdquo他再次蹲下身:&ldquo上来,背着你会更快回到旅舍。
&rdquo 南风无奈地爬上他的背,他稳稳地托住她,迈开步伐,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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