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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心尖上的人(3/3)

rdquo &ldquo给我!&rdquo &ldquo不给!&rdquo 南风瞪着他,他也回瞪着她。

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

站在不远处的男护有点忍不住了,走过来说:&ldquo季小姐,我们先回病房吧,这里太冷了,傅先生穿得少。

&rdquo 南风这才发现他衣着单薄。

傅希境却对男护说:&ldquo帮我把大衣拿下来,再叫一辆车,我们去警局。

&rdquo &ldquo傅希境!&rdquo南风简直要哭了,&ldquo你别这样,你的腿还伤着呢,外面这么冷,算了好不好,我们回病房。

&rdquo男护已经离开,南风急忙伸手去推轮椅,一下没留意,碰着了伤处,忍不住闷哼了声。

傅希境轻轻握住她受伤的手,微微侧头,低声说:&ldquo南风,我见不得你受伤,更见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也不可以。

&rdquo因为,你是我心尖上的人。

南风心一颤,想要劝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们赶到警局时,许芊茉也刚被带到,她情绪极为激动,一边哭一边大声嚷嚷,&ldquo我不信,我不相信阿境哥哥会这么对我&hellip&hellip我不信&hellip&hellip一定是你们搞错了!&rdquo 她身边的中年女人一边帮她擦眼泪,一便焦急地对负责警察说:&ldquo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傅先生跟许家就是一家人一样,怎么会告我们小姐呢!&rdquo 小警察不耐烦地说:&ldquo是不是搞错,等下原告来了就知道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他们没有搞错,是我报的警。

&rdquo冷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许芊茉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跳起来,朝傅希境身边跑过去:&ldquo阿境哥哥&hellip&hellip&rdquo在看到他身后的南风时,立即顿住脚步,身体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中年女人走过来,惊讶地瞪大眼:&ldquo傅先生,你真的&hellip&hellip哎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rdquo 傅希境理也不理她,对警察指了指南风:&ldquo被伤害人在这里。

&rdquo 警察立即开始着手做笔录。

吵闹的许芊茉此刻终于安静下来,却对警察的问话一概不理,只是霎也不霎时地望着傅希境,眼泪源源不断地往下掉,神色凄楚绝望。

可傅希境却并不看她。

许芊茉的父亲很快带着律师赶到,没多久,傅希境的姨妈郑嘉韵也赶了过来。

问清楚情况后,许父首先对南风说了句对不起,而后神色复杂地望向傅希境:&ldquo阿境,就算芊茉做错了事,但你这阵仗是不是闹得太大了点?&rdquo 傅希境神色不变,说:&ldquo许叔叔,芊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成年了,她没有权利对别人这么任性妄为。

她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

&rdquo 郑嘉韵将一直抽泣不止的许芊茉拥在怀里,嗔怪道:&ldquo阿境,是你过分了,有什么事情在家里解决不就好了,还闹到警局来,你看看,瞧把小茉莉吓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rdquo说着瞟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南风,不满道:&ldquo好歹小茉莉也是自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rdquo &ldquo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dquo傅希境提高声音,仰头看着郑嘉韵,冷哼一声:&ldquo难道真要毁了容,才算大事?&rdquo 郑嘉韵有点讪讪的,嘀咕道:&ldquo这不是没有毁容嘛!&rdquo 许家律师对南风说:&ldquo季小姐的医药费我们会全权负责,如果还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我们会一一满足。

所以,请你撤销报案,我们庭外和解,好吗?&rdquo 南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耳畔是许芊茉嘤嘤抽泣声,警察里的喧嚣吵闹声,觉得脑袋要爆炸了般,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ldquo行,就这样吧。

除了医药费,我没有别的要求。

&rdquo南风胡乱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ldquo南风。

&rdquo傅希境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不想应,也不想回头。

此时此刻,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

她埋头,在寒风中疾走。

也不知道瞎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往墓地开去。

下了车,她却站在墓园下面,不敢走上去。

她仰头,遥遥望着父亲墓碑的方向,任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吹出了眼泪。

爸爸,对不起。

爸爸,我该怎么办。

他对我这样好,这样好。

有生之年,除了你跟妈妈,没有人这样宠爱过我。

好到我忍不住想要沉溺,永不醒来。

她慢慢蹲下身,在黄昏凄冷的风中,紧紧抱住自己,任眼泪肆意流淌。

南风回病房时,发现傅希境病房外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见了她,微微点头致意。

傅希境正在看文件,见她进来,明显松了口气。

南风好奇地问:&ldquo门口那人是谁?&rdquo &ldquo保安。

&rdquo &ldquo保安?&rdquo &ldquo嗯。

以后许芊茉再也进不了病房。

&rdquo 保安是傅希境从寰宇调过来的,只一个任务,严禁许芊茉出入!其实就算他不这样做,许芊茉短时间也不敢再上医院来。

南风简直哭笑不得,觉得傅希境太小题大做了,心底却有一丝暖意蔓延上来。

但她还是开口请辞:&ldquo傅总,我这个样子,留在这里也没办法做什么,我想回海城。

&rdquo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ldquo不行,你受了伤,必须在医院治疗。

&rdquo不等她反驳,他抬了抬打着石膏的腿:&ldquo你是想让我这个样子去找你?&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他的声音转低,叹息般:&ldquo不小点,听话,别让我担心,好吗?&rdquo 南风叹口气,终是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谢飞飞来莲城出差,顺道到医院来看她,见了她裹成粽子般的手,直追问,南风架不住,便如实相告。

谢飞飞听完,跳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愤怒大骂:&ldquo我靠她奶奶的,那死丫头住哪儿你知道吗?走,姐非得把丫毁容了不可!&rdquo 南风拽住她:&ldquo飞飞,算了。

&rdquo 谢飞飞炸毛,瞪她:&ldquo圣母玛利亚啊你!差点就被人毁容了,就这么算了?&rdquo 南风也瞪她:&ldquo你别这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rdquo然后说了警察局那一出。

谢飞飞拍手称快:&ldquo哇靠,傅希境帅呆了!&rdquo顿了顿,轻轻问:&ldquo你跟他怎么样了?&rdquo 南风怔了怔,才答:&ldquo还是那样。

&rdquo 没有很坏,也没有更进一步,彼此平静相处,傅希境并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似是怕把她吓跑,而南风,明知应该保持距离,可内疚与心软,令她身不由己。

她已经不去想太多,只希望他的伤尽快痊愈,到那时,她会离开。

莲城骨科医院不愧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骨科权威,傅希境的腿伤治疗进展很好,先前南风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狠狠地舒了口气。

他已经可以下地慢慢挪动步伐了,治疗进入复健期。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多了,可傅希境从来就没闲暇过,病房几乎成为了他的临时办公地点,林小柔都来了好几次,金沙区那个案子已通过了二次审核,只差最后一次会议,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更不能掉以轻心。

而寰宇这边的工作任务也超重,这些年寰宇在业内地位已是卓越,有口皆碑,可每一次有重大case,傅希境依旧喜欢亲力亲为。

南风手背的烫伤终于慢慢痊愈,只是医术再好,她手背上依旧还是留下了浅浅的淡红色疤痕,庆幸的是,她下巴上没有留下伤疤。

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冲上许家,泼许芊茉一脸热汤。

自那之后,许芊茉没再出现在医院里。

南风自嘲地想,这赶走&ldquo情敌&rdquo的代价,真够大的。

当傅希境终于彻底扔掉轮椅,拄着单拐也能行走时,他立即强烈要求出院,这些日子,他实在受够了消毒水的气味与入目皆白的四周。

南风以为他出院了,自己便能解脱,可傅希境凉凉的一个眼神抛过去:&ldquo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公寓?&rdquo 南风说:&ldquo有男护!&rdquo 傅希境似是忍无可忍:&ldquo你让我跟一个男人同居!&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见她沉默,傅希境立即换了副表情,提起行李袋,拄着拐杖慢腾腾地往门口挪动,低低叹息:&ldquo唉,如果不小心在家里再摔一跤,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啊&hellip&hellip&rdquo 南风仰头望天花板,上前,抢过行李,&ldquo我来。

&rdquo没好气地走在前面,不想跟他多讲一句。

傅希境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悦地跟上去。

这丫头,心软啊。

他总算看出来了,他吃定了她的心软。

南风上一次来江边公寓还是傅希境刚转入骨科医院,她过来帮他收拾衣物,一个多月无人居住,公寓里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傅希境走了一段路,显得很疲倦,又不肯去卧室休息,偏要躺在沙发上,看着她搞卫生。

南风打开窗户,江风徐徐吹进来,今日有好阳光,金色光芒映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

她将头发盘起来,挽起袖子,拖地,擦拭桌子,整理杂物,给植物浇水,身影来来去去,他的目光便跟着那身影来来去去,舍不得错开一下。

就这样看着她在他眼前忙碌,他心底既安宁又充满幸福感。

她挽发劳作的模样,令他想到一个词&mdash&mdash妻子。

&ldquo南风。

&rdquo他喊她,声音低哑,柔情似水。

&ldquo嗯。

&rdquo她正垂头在为一株绿植清洗叶片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随口应了声。

&ldquo我们结婚吧。

&rdquo依旧是轻轻的声音,仿佛梦呓,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她手中的动作停滞,身体也僵住。

他没有做声。

她也没有。

空气中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他的急促与忐忑,她的杂乱。

良久。

南风起身,抱起那盆绿植,低低地说:&ldquo它要晒晒太阳了。

&rdquo她从他身边走过去,走向阳台。

很久,都没有回客厅。

傅希境望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然后,手指盖在眼睛上,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再提那个话题,她自然也不会。

傅希境以为她会因此离开,可南风没有,她尽心尽职地做着看护的工作,照顾他生活起居,也帮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每周两次陪他去医院做腿部复建。

她抽空回了躺海城,去医院看赵芸,才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她发现妈妈的头发又白了几许,眼角皱纹也多了几丝。

她帮妈妈洗了头,擦了身子,换上新买的睡衣,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宁大姐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陆江川几乎每天都会来病房看望赵芸。

南风点点头,我知道。

她在莲城的时候,陆江川每晚都会给她发短信,内容几乎一致,先是告诉她赵芸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挂念。

她会礼貌地回复一条,谢谢。

然后他会告诉她莲城明天的天气情况,变天让她加衣,下雨提醒她带伞。

提醒她有胃病,要按时吃饭。

提醒她晚上不要独自出门。

最后道晚安。

他的关心温暖、妥帖、细致,不热情似火让人透不过气来,宛如一个普通朋友那般。

令南风无法冷漠拒绝。

离开医院时,南风去陆江川的办公室找他,他没在,护士说,陆医生去外地参加个医疗会议了。

本来南风还想请他吃顿饭,以表谢意,只能作罢。

回莲城时,天已经快黑了,在车上接到傅希境的电话,问她到哪儿了?是否赶得及一起吃晚饭。

南风以为他等她回去做饭,这段时间他饮食特别挑剔,他姨妈本来让家里的保姆过来给他做饭,被他拒绝了,酒店的外卖也不要,非要吃南风亲手做的。

这些年,南风也经常自己做饭,可她在厨艺上实在没天分,做出来的饭菜被谢飞飞嫌弃得要死。

可傅希境却吃得津津有味。

南风想了想,说:&ldquo有点晚了,要不我给你从外面打包饭菜回去吧?&rdquo 傅希境说:&ldquo不要,今晚我做牛排给你吃,你快回来。

&rdquo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南风皱了皱眉,他下厨?长时间站立没有关系吗? 傅希境的手艺仅限西餐,在国外留学时正儿八经地拜师学艺过,牛排与意面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连对西餐没多大兴趣的南风都胃口大开。

南风刚进门,便闻到了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她中餐吃得少,这会饿极了,忍不住深深呼吸,循着香味儿走。

厨房里,傅希境正在起锅,听到动静转身,笑说:&ldquo你倒会掐时间。

&rdquo他将盘子凑到南风鼻子下,趁她埋头深嗅时又迅速拿开。

&ldquo喂!&rdquo南风怒喝。

傅希境哈哈大笑。

餐桌上放着一只橡木桶,南风指着它骇笑:&ldquo你夸张了吧?这么大一桶酒?&rdquo 傅希境打开盖子,让南风凑近酒桶:&ldquo来,闻闻。

&rdquo 醇厚的清香立即钻入她嗅觉,她微微闭眼,深呼吸:&ldquo好醇的葡萄香!&rdquo她侧头,望着他:&ldquo自己酿的?&rdquo 傅希境赞道:&ldquo聪明。

&rdquo &ldquo你酿的?&rdquo 他笑着摇头:&ldquo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我只会喝。

是一个朋友送的,就这么一小桶。

这酒有钱都买不到的。

&rdquo &ldquo哦?&rdquo南风好奇。

傅希境说:&ldquo这可算是个传奇故事了,很多很多年前,有个法国传教士,传教到西藏与四川边界的一个村落,因为受了当地人的恩惠,便在当地建了座教堂,还留下了顶级的葡萄种子以及古老的家传酿酒方子。

一代代这么传了下来。

毫不夸张地说,我喝过法国最顶级的葡萄酒,都不及它的味道。

&rdquo他摇了摇头,遗憾地说:&ldquo可惜这私酿从不出售。

&rdquo &ldquo哇,这么神奇!&rdquo南风咂舌,贪婪地嗅着。

&ldquo那我要多喝几杯。

&rdquo 傅希境好笑地敲她的头:&ldquo酒鬼!&rdquo 烛光摇曳,牛排美味,美酒香醇,这压根是他精心准备的晚餐。

南风心情好,酒实在太好喝,她喝了好多杯,自酿的葡萄酒养胃,傅希境也不阻止,慢悠悠地摇着酒杯,望着她慢慢酡红的脸颊,与越喝越亮的眼神。

这顿饭,吃得极慢。

小橡木桶的酒被两人喝掉了一半,到最后南风已是微醺,她站起来,拍了拍发热的脸颊:&ldquo不能再喝了,有点晕,我要去洗澡睡觉。

&rdquo &ldquo你没事吧?&rdquo傅希境问。

南风摆手:&ldquo我酒量好着呢!&rdquo然后拿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人清醒了几分。

趁着傅希境去洗澡时,她收拾桌上的残局。

在厨房刚刚洗完杯碟,便听到浴室传来&ldquo嘭&rdquo一声响,而后是傅希境的痛呼声。

南风一惊,慌忙跑过去,浴室门竟然没有锁,伸手便推开了。

热气蒸腾里,围着浴巾的傅希境跌倒在地上,眉毛紧蹙。

南风蹲下身,焦急地问:&ldquo你没事吧?摔到腿了吗?能起来吗?&rdquo她伸手搀扶他,手指刚碰到他手臂,便被他拽住,一拉,她整个人便倒在了他身上,南风下意识挣扎,下一秒腰身已被他手指紧紧揽住。

迷蒙雾气里,四目相对,他目光幽深,灼灼地凝视着她,她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香,混淆着她的,交织在一起。

她脸颊酡红未散,衬着雪白的皮肤,眸中仿佛也沾染了此刻浴室里的雾气,比美酒更迷人。

他呼吸一窒,一个翻身,嘴唇迅疾覆盖住她的,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撬开她的唇齿,舌缠绕着她的,深深深吻。

南风绷紧着身体,心脏跳得那样快,像是要蹦出胸腔。

她费力挣扎,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发了疯似的,丝毫不予退让。

他离开她的唇,嘴唇慢慢游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对着她的耳鼓呢喃,低低似醉语:&ldquo南风,别推开我,不要推开我&hellip&hellip&rdquo 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推开他,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一切都失控了。

可那一刻,她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属于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像是今晚那桶醉人的美酒,又像是山顶旖旎的风光,令她不能抗拒,情不自禁地想要沉醉。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

迷乱中南风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望着他的腿,惊讶开口:&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未出口的话被他用滚烫的热吻堵住。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映照进来,莹白的光线里,她的睡衣,他的浴巾,散乱了一地。

这夜,月色如许,春光旖旎。

南风,等待了这么久,寻找了这么久,仿佛这一刻,你才真正地属于我,你就在我怀里,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呼吸里,在我触手可及的身边。

他拥着她,紧紧的,密密的,仿佛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这一晚,傅希境终于沉沉地睡了漫长踏实的一觉。

他醒来时,如多年前的习惯那般,闭着眼睛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他霍然睁眼,身边空空如也。

&ldquo南风。

&rdquo他起身,从浴室到厨房到书房到画室,哪儿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望着窗外忽然转阴霾的天气,如同他此刻的心。

风从窗口灌进来,直吹他心底,将那个才被欣喜幸福填满的地方,吹出了一个黑洞。

他以为经过昨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缓和,他以为他们终于往前迈进了一步,可她却再一次,不告而别。

&ldquo季南风!&rdquo他铁青着脸,紧握拳头,咬牙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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