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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仲夏夜之梦(3/3)

器。

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牵着手,开始载歌载舞。

很快有人跳到他们面前,笑着朝他们伸出了双手,傅云深摇摇头,朱旧笑着说谢谢,也摇头。

很快,围坐在篝火旁的人全跑了过去,跟着音乐起舞,小孩子们根本不会跳,就胡乱挥舞着手,扭着屁股,惹得旁人哄笑,气氛热烈极了。

只有傅云深与朱旧坐在那里。

总有人上前热情朝他们伸出手,后来傅云深扬了扬自己的拐杖,他们才作罢,而朱旧,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他推了推她:&ldquo你去跟他们一起玩,不用管我。

&rdquo 他当然看得出她对这场难遇的传统民族婚礼多么有兴致。

她摇头:&ldquo我更喜欢看他们跳舞,多快乐啊。

&rdquo 他在心里轻声说,朱旧,对不起,不能陪你跳舞。

抱歉的事情太多了,当他看见新郎背着新娘,跨过火塘,迈入新房时,所有人都在欢笑着叫好,他心里却涌起难过。

他,从来没有背过她,从未抱起过她。

他们在九点多就离开了篝火舞会,走在路上,傅云深发现朱旧不停地用手去抓脖子、背脊,之前在篝火边时她似乎就开始了。

他问:&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皮肤有点痒。

&rdquo &ldquo我看看。

&rdquo 他就着月色,凑近她的脖子,发现那里已经被她挠红了,凸起一些小包。

&ldquo蚊子咬的吧?你别抓了,越抓越痒,回去问姨婆有没有蚊虫叮咬的药膏。

&rdquo 她说:&ldquo我自己带了。

&rdquo 她知道自己逗蚊虫,容易皮肤过敏,以前在村庄山区地方,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每次去这种地方,她都会随身带上防蚊虫与皮肤过敏的药膏。

可是痒是多么难以忍受啊,朱旧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开始抓。

傅云深叹口气,忽然停下来,将拐杖递给她。

朱旧虽讶异,还是接了过去。

然后,他将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握在了手里。

她一愣,抬眸去看他。

&ldquo忍一忍,很快就到家了,去抹药。

&rdquo他没有看她,语调也如常。

他就那样牵着她的手,她拄着他的拐杖,慢慢地朝姨婆家走去。

他掌心微凉,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牵手姿势。

久违了。

她忽然觉得,好像身上的痒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的嘴角慢慢牵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回到家,在灯光下一看,才发现她整个脖颈上都布满了小红包与细细的抓痕,她撩起衬衣袖子,手臂上也是,看起来有点可怕。

他的目光移向她的后背,只怕身上也一样遭了秧。

他走出去,去厨房倒了热水洗干净手,再进来时,发现她正在抹药膏,衬衣下摆微微撩起,正反着手,努力去抹后背。

没想到他离开又返回,忽然将她手中的药膏抢了过去,他在床边缘坐下来,说:&ldquo后背我帮你抹。

&rdquo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示异议,她将衬衣脱了下来,连里面的内衣也脱掉了。

他们曾是夫妻,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她这下心里是坦然的,反倒是他,见她光裸着背脊,微微一怔。

走神只短暂一会,很快,他开始给她抹药。

药膏抹在发痒的背脊上,凉凉的,他的手指也凉凉的,很舒服。

她却不知道,这样亲密的身体碰触,对他来讲,是极大的诱惑。

他的呼吸微乱,眼神也是,手指仿佛快着火。

他咬了咬唇,垂下眼,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将药膏抹在她的身体上。

他站起来,别开眼,努力压抑着呼吸,声音有点沙哑:&ldquo好了,是会有点难受,但你别再去抓它,也许明早这些包就褪了。

&rdquo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朱旧转身,看见他稍显急促的步伐,轻轻叹了口气。

她俯身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又忍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在心里调侃自己,朱旧啊朱旧,作为女人,你是不是太失败了点?都到了这份上了,他都不为所动! 万幸,第二天一早,朱旧身上的小红包就全褪了。

他们在姨婆家里住了四天,便启程返回莲城。

姨婆很不舍,可奶奶毕竟重病在身,不宜在外耽搁太久。

当日送他们过来的车又来接他们去机场。

送别时,姨婆又忍不住掉眼泪,奶奶也抹着泪,她们都知道,也许这将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了。

生命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不断遇见,不断告别,重逢,再告别,直至终结。

同来时一样,他们到哈尔滨转机,依旧在这座城市住了一晚。

吃过晚饭,奶奶让朱旧去帮她买一些当地特产,她带回去送给病友们。

其实也是让朱旧与傅云深出去逛逛,难得来这个城市,朱旧也很难得有时间休个假,应当四处走走看看,而不是陪她窝在酒店的房间里,所以让他们不用急着赶回来。

酒店附近就有一些特产店,他们步行过去,朱旧挑了家人少的走了进去,她没有做攻略,便让店员小姑娘帮忙推荐几样适合老人吃的东西。

朱旧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选购好特产就往回走,她手中提了整整两大包,傅云深手里也提了一包。

朱旧笑说:&ldquo我奶奶只怕帮整层楼的病友都带了礼物。

&rdquo &ldquo她人缘好。

&rdquo &ldquo是啊,左邻右舍的关系她都处得很好,她生病后,巷子里几乎每家都来探望过她。

&rdquo 傅云深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朱旧拿过他手中的购物袋。

他接起电话,不知那端说了什么,他忽然停下脚步,站到路边去,眉毛微微皱起,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朱旧走到他身边,将购物袋放在脚边,等他打完电话。

两人本来靠得比较近,傅云深却讲着讲着,慢慢地往旁边走了走。

朱旧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没有跟过去。

也许,他是有什么话,不想让自己听到。

那通电话打了蛮久,朱旧等着,无所事事,索性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糕点,就着路灯看成分表。

当她看到第五盒时,忽然听到&ldquo哧&rdquo的一声响,那声音她太熟悉,立即抬头,便看见傅云深被人撞得踉跄着往后倒,拐杖狠狠地擦过地面,幸好他身后有一棵大树,支撑着他没有摔倒。

有个男人从她身边跑走。

朱旧跑过去扶住他:&ldquo没事吧?刚刚怎么了?&rdquo &ldquo手机被抢了。

&rdquo他微喘着气,有点愣怔。

朱旧抬头,看见那个男人还在前面不远处,大概是察觉到没有人追他,也看准了傅云深行动不便,他放慢了速度,还回头往朝他们看了眼。

这条路长而直,此刻又没有什么车辆行人,那人的神情因此被她看得很清晰,他很得意,一点害怕也没有! 怒意涌上来,她朝那人疯跑过去。

&ldquo朱旧!&rdquo傅云深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急喊她,&ldquo回来!&rdquo 然而她却没有回头,用更快的速度朝那个人追过去,本来放慢了速度快步走着的男人,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他往后看,才发现朱旧已经快要追上来,他咒骂了声,撒腿就跑。

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应该很轻易就可以甩掉,然而他碰上的是朱旧。

她穿着帆布鞋,跑起来毫无阻力,又常年跑步、登山、攀岩,体力完全不输给一个男人。

他们的距离拉得很近,男人一边骂一边回头看,一个没注意,竟然踢到了路边的小台阶上,&ldquo扑通&rdquo一下,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朱旧抓住机会,扑到他身边,快速地从他手中抢回了手机,然后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趁他爬起来之前,赶紧跑走。

她如来时一样,拼命往回跑,走到一半,便看到傅云深急切地往她这边走,速度极快。

她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举动,真的有点冲动了。

她让他担心了。

她跑到他身边,喘着气,还没开口,便被他紧紧地握住手臂,&ldquo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rdquo 她的自责又深了几分,反握住他的手,有点艰涩地说:&ldquo我没事,对不起。

&rdquo 他狠狠舒了口气,放开她,也挣脱被她握住的手。

他抿着嘴,沉默地转身,朝前走。

她将拿回来的手机递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

走回酒店的一路,任她说什么,他就是不理她,脸色很难看。

走到酒店大堂里,她放慢了脚步,他好像也没有察觉到,自己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朱旧叹了口气,又转身走出了酒店,她记得,在这附近有个大型的药店。

她先回房间放下东西,又跟奶奶说了会话,才拿着买来的药去敲傅云深的房门。

等了片刻,他才终于把门打开。

开了门,他也不看她,拄着拐杖,单脚跳动着往里走。

他还在生气。

&ldquo让我看看你的腿。

&rdquo她在他身前蹲下,就要去撩起他的裤腿,却被他截住手腕。

&ldquo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dquo她顺势坐在地板上,有点无力。

她真的不会哄人,而且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跟她生气过,她对此毫无经验。

她抓了抓头发,说:&ldquo云深,听我说。

其实,那个男人不一定打得过我。

&rdquo 他本来看着别处的视线,&ldquo唰&rdquo地投射到她身上,他拧着眉:&ldquo你说什么?&rdquo &ldquo我说真的&hellip&hellip&rdquo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微微停顿,最后还是说了:&ldquo我学过两年近身格斗。

&rdquo 他这下是真的非常震惊了:&ldquo什么时候学的?你去学这个干吗?&rdquo以前可从未听她提起过还对这些有兴趣。

她微微垂头,轻声说:&ldquo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我会这些,就不会受制于人,你也不会被人重伤。

&rdquo 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当初她重伤痊愈,在繁重的学业下,抽时间去学防身术,教练问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要学近身格斗?她回答教练,因为我想保护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在那样的时刻,他不告而别,离她而去,她心里的感情依旧那样浓,连怨恨都压了下去。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期望与他重逢,继续在一起。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意识到,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让她像爱他那样去爱了。

不用问了,他什么都明白了,她哪里是对那些有兴趣,她学这些防身的招数,是用来保护自己,更重要的是,她想保护&hellip&hellip他。

&ldquo朱旧&hellip&hellip&rdquo他声音喑哑得厉害。

&ldquo嘘!&rdquo她微笑着抬头,示意他什么也别说,&ldquo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腿了吗?&rdquo 他没再阻拦她,那一点点生气,不,他并没有生她的气,而是自己的,那一刻看她飞奔着追过去,他心里浮起巨大的惧怕,然后便是自责。

果然如她所料,他的腿部伤处泛着红,他那样急切快步走路,假肢势必会给腿部带去伤害。

她为他抹上一些药膏,又轻轻按摩。

她做这些的时候特别专注,沉默不语。

让他想起多年前,她作为他的看护,为他做这些的时光。

他也沉默着,低头凝视着她。

他神色看起来那样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那两种声音又开始不停地交织打架,留在她在身边,不管生死,抑或让她走,去拥有另一种可能的人生。

在另一个她从未参与也不了解的他的世界里,商场上,人人都说他心思深沉,手段凌厉,对对手毫不留情,却不知道,其实他对自己才是真的心狠。

他曾自私过一次,不能再对她这样自私。

他动摇的心慢慢冷静下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而这刹那他的动摇,她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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