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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满汉全席在前,不及你心间羹汤一碗(2/3)

旧问他。

&ldquo不用,你不是过两天有个考试,去复习吧。

&rdquo他头也不回地说,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鱼。

朱旧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跑进厨房,&ldquo累不累?你站很久了。

&rdquo她见他额上都出了汗。

&ldquo没事。

&rdquo他说。

她倚在厨房门边没有离开,静静地望着他忙碌的背影,他穿着白衣黑裤,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切菜的动作很娴熟,真像一个老练的大厨。

初夏时节,窗外的阳光还很温和,厨房外面就是花园,一蓬蓬蔷薇开得正盛,粉的、白的、鲜红的,窗户打开着,清风将淡淡的香气送进来。

窗明几净,阳光、清风、花香,认真做菜的男人。

真像一幅画。

傅云深转身,便撞上她凝望的眼神,他微愣,问:&ldquo你在看什么?&rdquo &ldquo看你。

&rdquo她说。

他又是一愣。

&ldquo偷师。

&rdquo她又说。

&ldquo哦,看了你也学不会。

&rdquo他可没忘记她连饺子都能煮烂。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朱旧回到客厅,继续看书。

片刻,她又跑到厨房去,说:&ldquo刚刚Leo打电话来,说请我们吃饭,我跟他讲,你正在做,他非常开心地表示马上就过来。

&rdquo 他说:&ldquo把电话拿给我一下。

&rdquo 接过电话,他将她赶出厨房,才拨给Leo,&ldquo我没有做你的那一份,你不用过来了,下次再请你。

&rdquo 已经开车在来的路上的Leo气得怪叫:&ldquo傅云深,你这个重色轻兄的浑蛋!霸占了我的房子,赶走了我合作多年的帮佣,现在还不给我饭吃&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啪嗒&rdquo一声,电话被无情切断。

嗯,我还挂你的电话呢!傅云深嘴角牵起一抹笑。

朱旧看着端上桌子的菜,很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ldquo哇,大厨啊大厨!&rdquo 他做了清蒸鲈鱼、黑椒牛柳、腰果鸡丁、松仁玉米,还有一份冬瓜蛤利汤,色泽漂亮,赏心悦目。

&ldquo你专门学过做菜?&rdquo她问。

&ldquo没有。

我姨妈做菜的时候我看过两次。

&rdquo &ldquo就这样?&rdquo &ldquo嗯,就这样。

&rdquo &ldquo也太厉害了吧。

&rdquo &ldquo天赋。

&rdquo 朱旧现在可没空笑话他不谦虚了,她很忙,忙着风卷残云地对付美食。

被学校食堂与卡琳罗折磨惨了的胃总算迎来了美好的春天。

傅云深吃饭很慢,吃的也不多,桌上四菜一汤,大部分都进了朱旧的胃,她喝下最后一口汤,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瘫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满足得像一只吃撑了的猫咪,她揉着蹲在她身旁的梧桐的大脑袋,嘟囔道:&ldquo好幸福啊好幸福,吃饱喝足万事如意!&rdquo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这么能吃的,而且毫无顾忌地打着饱嗝,揉着肚子。

看她吃饭的样子,就如同姨妈所说,让人觉得,真幸福。

毕竟才出院,又在厨房里忙了那么久,朱旧见傅云深神色疲惫,便让他去午睡,她承担了洗碗的任务。

整理完她去到他的房间,见他正在摘假肢,神色有些痛苦。

&ldquo我看看。

&rdquo她查看他的伤处,肌肤上有些微的红,她微微皱眉,&ldquo你怎么都不说?&rdquo其实他做饭的时候,她不时就跑到厨房去看一看,就是担忧他的腿会不舒服。

&ldquo不要紧。

&rdquo他淡淡地说,更痛苦的时候都熬过来了,这不算什么。

她蹲下身,帮他轻轻按摩,手法是跟康复理疗师特意学的,她在别的方面比如做饭做家务上笨手笨脚,但只要是跟医学相关的,她学得又快又好。

&ldquo你还是请个人做饭吧。

&rdquo &ldquo不用。

&rdquo &ldquo其实西餐吃习惯了,也还不错。

&rdquo 她前两天同他聊天时,随口说了句,好想念中国菜。

是因为这句话吧,他刚出院便特意为她做这一顿饭。

他说:&ldquo我不喜欢。

&rdquo 她抬眼看他:&ldquo那么,以后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自己忍耐,痛呢,就要说出来。

&rdquo &ldquo嗯。

&rdquo 他有点疲惫了,躺在躺椅上,闭上眼。

她将薄毯盖在他的身上,踢掉鞋子,赤脚轻轻地走在木地板上,去取来日本香,点燃。

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着淡淡的好闻的香味,让人舒心安宁。

她打开露台的门,夏日的轻风丝丝灌入,吹拂着白色纱帐,吹动起一室淡淡的香味。

她坐在露台上,打开厚厚的课本,安静地复习。

梧桐趴在她的脚边,懒洋洋地睡着。

时间就这样轻缓地、慢慢地、静静地流逝着。

这是海德堡最舒服迷人的夏天。

对傅云深来说,夏秋是比较好过的,因为这两个季节海德堡气候宜人,而冬天是寒冷的,时常下雪,湿冷令伤口疼痛,需要依靠药物来止疼。

可那种药物吃多了,对中枢神经伤害太严重,Leo不让他吃。

伤口疼起来时,便只能忍着,朱旧有时候见他疼得整晚睡不着觉,心里不忍,却也不敢给他吃药,只能为他按摩来缓解。

然后给他念母亲的日记,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向他提议过,冬天去温暖的地方住,他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

我喜欢海德堡。

他说。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她,海德堡的冬天很冷,但这里有你在。

这一年的冬天,朱旧学业更繁重了,因为成绩优异,Leo推荐她加入了他所在的热带病研究小组,带她一起做项目。

这机会很难得,朱旧非常珍惜。

虽忙虽累,她却充满了干劲。

自然的,照顾傅云深的时间变得少了,但好在他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下来。

这晚,她从学校回别墅,刚走上二楼,听到有激烈的声音从傅云深的屋子里传出来,是个陌生的女声。

她顿住脚步。

&ldquo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国?这边这么冷,并不适合你休养。

&rdquo &ldquo我是为你好,你姨妈身体不好,哪还有精力来照顾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傅云深,我在跟你说话,你倒是应个声啊!你哑巴了啊!&rdquo &ldquo你是在怪我没有放下国内的一切,来海德堡照顾你吗?你明明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hellip&hellip&rdquo声音忽然又转低了点。

&ldquo云深,你就这么讨厌妈妈?连话都不想跟我讲了吗?&rdquo &ldquo好好好,我看你是铁了心这辈子不想见到我了&hellip&hellip&rdquo又伤心又愤怒的语气。

门&ldquo唰&rdquo地被打开,一个女人匆匆地走出来,差点撞上了朱旧,接着,姜淑静跟着跑出来,大声喊她:&ldquo哎,淑宁,淑宁!&rdquo 姜淑静见到站在楼梯口的朱旧,微微一愣,随即拉了下她的手,说:&ldquo朱旧,你去看看云深。

&rdquo 然后匆匆下楼去了。

她走进去,看见傅云深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脸色不大好。

&ldquo刚刚那是你妈妈?她刚从国内飞过来吧,怎么跟她吵起来了?&rdquo 他抬眸看她,嘴角微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似乎每次提到他的母亲,他就沉默。

她曾经有过疑虑,他在海德堡这么久,他的父母从未出现过。

甚至连他住院康复的那段时间,也从未来过。

她问过一次Leo,他想了想,这样回答她,他的家庭复杂,一言难尽。

她便也不再问。

&ldquo咦,梧桐呢?&rdquo她转移话题,扫视了一圈房间,没有看到狗狗在。

&ldquo我去找它。

&rdquo &ldquo朱旧。

&rdquo &ldquo嗯?&rdquo她已走到门口了,回头。

&ldquo你藏着的薄荷酒,还有吗?&rdquo他忽然问。

她点点头:&ldquo还有两瓶。

你想喝?&rdquo &ldquo你舍得的话。

&rdquo 她眨眨眼:&ldquo分享一瓶。

&rdquo 这是她奶奶酿的药酒,度数并不高,适合女孩子喝。

开启酒瓶,她深深嗅了一口,独特的清冽的酒香气。

她又递到他鼻子下,让他闻。

酒瓶不大,两个玻璃杯就全倒完了。

朱旧把两个杯子放在地上,对比着分量,匀来匀去,最后两杯酒一样多。

傅云深看她专心致志平分的样子,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席地坐在地毯上,还是傍晚时分,天却已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壁炉红红的火苗燃烧着,映着酒杯里透明清冽的液体。

他抿一小口酒,赞道:&ldquo好酒。

&rdquo &ldquo那当然,我奶奶亲手酿的。

&rdquo是骄傲的语气。

&ldquo我曾经想做一名酿酒师。

&rdquo他说。

&ldquo真的啊?&rdquo &ldquo嗯,高中时,有一年的暑假,我跟同学去参观法国南部乡村的酒庄,还学过一阵子,酿酒师傅见我天赋好,真动了收我为徒的心思。

&rdquo 她说:&ldquo既然喜欢,怎么没有继续?&rdquo 他笑了笑,说:&ldquo我还想过做一名木匠。

&rdquo &ldquo啊?&rdquo &ldquo还有钟表匠。

&rdquo &ldquo还有什么?&rdquo &ldquo还有,厨师、面具制造师、烧陶&hellip&hellip&rdquo 她忍不住笑起来,这就是想做个手艺人嘛!想起他之前看的那些厚厚的书,全是关于欧洲古老的手工制作图册,她只以为他是打发时间,原来是真的爱好。

&ldquo可是,我却念了枯燥乏味的经济。

&rdquo他看着她,语气中有一丝羡慕一丝无奈,&ldquo朱旧,并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恣意又幸运的,念自己喜欢的专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rdquo &ldquo你知道吗,我的妈妈,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以死相逼,为我的人生做出了选择。

她从不问我喜欢什么,只有她所期望的。

&rdquo 她明白了,他为什么忽然想喝酒。

这点薄荷酒,并不会让他醉倒,他我只是想借着酒意与夜色,说一些平日里难以言说的话。

&ldquo我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

我爸亲自下厨做了很丰盛的晚餐,我妈很高兴,还开了她珍藏很久的红酒。

我们三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就因为我妈心情好,我爸才跟她提起一个让她瞬间崩溃的话题。

最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是真的很激烈,我的卧室离他们很远,外面还下着大雨,我还是被吵醒了。

我觉得真吵啊,我喝多了点酒,头晕晕的,可那个家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然后我就开车出去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在此之前,我跟我妈争吵过,冷战过,讨厌她的顽固专制,可知道她所遭受过的痛苦,我从未真正恨过她,然而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我是真的有点恨她。

&rdquo &ldquo我看到她,看到我爸,就会想起那个夜晚&hellip&hellip&rdquo 她想,这就是他为什么从昏迷中醒过来,哪怕时机并不合适,也强烈要求从国内转来海德堡的原因吧。

他喝光杯中最后一口酒,将杯子放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假肢却让他有点艰难。

朱旧把手递给他,他借力慢慢起身。

她顺手握住他的手。

她心里有点难过,有点心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他,没有经历过那些,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但她又有点开心,开心他肯将那噩梦般的记忆,坦然讲出来,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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