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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爱如风,看不见,心间过(3/3)

quo傅先生,节约能源,人人有责。

&rdquo她说。

傅云深:&ldquo&hellip&hellip&rdquo 总之不管他说什么,她总能找到反驳的话。

他也懒得多说,太久没有同人交流,说话微微吃力。

她也不吵他,也不跟他说话,她就坐在壁炉前,安静地看书。

她看书时神情特别专注,外在的一切仿佛不存在一般。

她手中的书总是很厚一本,英文或者德文版,看起来像天书。

他烤着火睡着了,再睁开眼,发现她换了个姿势,正趴在地毯上,双手撑着下巴,还在看,一点也不知疲惫。

他忽然脱口而出:&ldquo你为什么会选择医科这么难念的专业?&rdquo 朱旧微怔,从书本里缓缓抬起头来。

这是他第一次问及她的事情,她心里涌起一丝喜悦。

这是好的征兆,如果对外界的事情感到好奇,证明他正在慢慢打开自己的心扉。

&ldquo因为我的父母。

&rdquo她语气微微骄傲,&ldquo他们毕业于海德堡大学医学院,都是很了不起的医生。

&rdquo 她还想再多说一点,他却闭上眼:&ldquo我要睡觉了。

&rdquo 她有淡淡的失落,但也知道,不能太着急,已经跨出了一大步。

卡琳罗做的食物还是那么咸,朱旧提过几次,她应承得好好的,可做出的东西依旧如故。

她无奈地不再提,但也不愿意长久亏待自己的胃,草草吃两口就放下刀叉。

到了晚上自然就饿,她啃面包,或者煮泡面。

有时候直接从学校食堂带饭,每次总带两份,背着卡琳罗偷偷送进傅云深的房间里。

她说:&ldquo虽然也不怎么好吃,但好歹不咸!&rdquo 傅云深微微皱眉,饭菜混在了一起,又经过微波炉一热,卖相实在是难看。

&ldquo哎,我真是一个尽责的看护啊,还管送饭呢!&rdquo 他的拒绝在她自夸的话里,又慢慢咽了下去。

他拿起勺子,从盘子里挑卖相好看一点的送入口中。

有一次她在中国超市买到了速冻水饺,兴高采烈地去做厨娘。

结果把饺子煮成面糊糊,软趴趴地堆在碗里,牛肉与香菇自成一家。

这也罢了,还傻乎乎地把自己的手指给烫了。

&ldquo明明我见奶奶煮饺子超级容易的呀!&rdquo她一边给烫伤的手指吹着气,一边沮丧地嘟囔。

虽然如此,她还是吃得兴致勃勃,饺子皮搅拌着馅,再加两滴醋与香油,她美滋滋地说,别有一番风味! 傅云深看着自己面前那碗面糊糊,真的是找不到一个下筷的地方,再看看她风卷残云的样子,忍不住想,她也太容易满足了,也真好养。

她吃完,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垂涎加憧憬:&ldquo啊,好想念好想念中餐啊,好想念好想念我奶奶做的菜啊!好想念好想念奶奶亲手擀面包的饺子啊!&rdquo说着,还吞了吞口水。

他被她的动作逗得莞尔,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ldquo咦,傅先生,你刚刚笑了?&rdquo她欣喜地喊道。

他一怔,送饺子的手顿住。

&ldquo我觉得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你说对不对,梧桐?&rdquo她现在什么事情都喜欢问一句梧桐,梧桐也无比配合地&ldquo汪汪&rdquo两声,然后亲昵地用头蹭她。

梧桐已经与她混熟了,也不知她给它施了什么魔法,只要她一回来,人还离家好远,梧桐好像心有感应一般,飞窜着跑出去迎接。

任凭傅云深怎么叫它的名字,它也不理会,跑得飞快。

阳光好的下午,只要她没课,就会帮梧桐洗澡。

他坐在窗户后面,听到楼下花园里传来一人一狗的嬉笑声。

她的笑声银铃似的,清脆又欢畅。

听得多了,有一次,他竟然不自觉地伸手拨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扑进来,几乎让他昏眩,他抬手挡住阳光时,整个人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楼下花园里,朱旧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梧桐在打滚。

她活得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席地而坐,滚草地,穿牛仔裤与卫衣,留着齐耳短发,脸上神色永远是飞扬的,充满了活力。

他忽然想起Leo说过,Mint身上有种特殊的能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和她做朋友。

他猛然惊觉,才两个月,不知不觉中,她慢慢地侵入了他的世界,她让他嫉妒,让他莞尔,让他允许她打破他寂静的世界,甚至,让他想要了解她&hellip&hellip 他&ldquo唰&rdquo地拉下窗帘,迅速滑动着轮椅离开窗边,隔绝外面的声音。

黑暗寂静的世界才适合自己,阳光太盛,欢笑声也太喧闹。

朱旧感觉到傅云深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又恢复了最初那般冷漠的神色,几乎不同她讲话,也不允许她在他房间里蹭壁炉,他吩咐卡琳罗烧好了楼下大厅的壁炉。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儿得罪到他了。

这晚下了大雨,天气更冷,她抱着书本靠在壁炉前看到很晚才回房,正准备开门进去,忽然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先是低低的,渐渐变大,惊恐的叫声,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

她凝神听,是从傅云深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赶紧敲他的门:&ldquo傅先生,傅先生!&rdquo 没有反应。

她再敲,依旧毫无反应。

那声音却越来越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突兀。

她扭了下门把手,意外发现门竟然没有上锁,她快步走进去,这房间是个大套房,傅云深的卧室还有一道移门,屋子里很暗,她急穿过起居室往卧室走时踢到椅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胡乱揉了下脚,摸索着推开了小卧室门。

她微怔,里面竟然亮了灯,台灯的光线调得很昏暗。

床上的人闭着眼,不知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他整张脸几乎纠结在一起,挥着手,不停摇着头,喉咙里发出喘息声,时低时高,他脸色苍白,额上冒了很多汗。

&ldquo傅先生!&rdquo朱旧微微俯身,喊他。

他被梦魇住了,对她的喊声置之不理。

朱旧握住他乱挥的手,用力抠了抠他的掌心,&ldquo傅先生,醒醒。

&rdquo 喘息声渐低,他脸上神色微微缓和,然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

朱旧正俯身望着他,他睁开眼,四目相对,她清晰看见他眼睛里那刹那涌现的强烈恐惧。

她心一震。

他到底梦见了什么,让他害怕成这样。

他慢慢回过神来,视线一点点对焦在她的脸上,然后,皱了皱眉。

&ldquo你怎么在这里?&rdquo他嗓音哑哑的。

朱旧站起身,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温水给他:&ldquo你做噩梦了,我听到声音,过来看看。

&rdquo 他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水。

她又去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去额上的汗。

热乎乎的毛巾盖在脸上,很舒服,他深深呼吸,情绪得到些微平复。

他瞟了眼时钟,已是凌晨一点半。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又是在看书吧。

他看见搁在他床头柜上的厚厚的书本,还有一本黑色笔记本。

&ldquo你刚刚梦见了什么?&rdquo她一边问,一边在地毯上坐下来。

他微垂着头,似在走神,又似在发呆。

忽然,他开口道:&ldquo你一定有个很幸福的家庭,有个很宠爱你的父母吧。

&rdquo 他说这句话时,依旧低着头,没有看她。

朱旧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愣了愣,说:&ldquo我父母都去世了,在我八岁的时候。

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浅,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一年只能见他们两次。

我是奶奶带大的。

&rdquo 他终于抬头看她,眼神里有微微讶异,他还记得之前她提起父母时骄傲的语气,而且也是因为他们,她才念的医科。

朱旧笑笑,侧身从床头柜上取过那本黑色牛皮笔记本,本子很陈旧了,封皮都摩挲得有点泛白。

她扬了扬笔记本,说:&ldquo我对我父母所有的了解,都来自我母亲这本日记本。

因为它,我深爱且敬佩我的父母,也让我立志成为一名像他们一样的外科医生。

&rdquo 他又看了她一眼,他总是那样淡然的神情,眼睛里波澜不惊,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不接腔,她也沉默着。

他忽然躺下去,闭上眼。

朱旧以为他要睡觉了,正准备起身离开,他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ldquo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rdquo 朱旧看着他挽留的姿势,微微一愣,然后心里涌起淡淡的喜悦,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留她,想要跟她交流。

如果Leo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开心。

她想。

接着又有点为难地蹙眉,讲故事?呃,这个&hellip&hellip 她重新坐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为某个做了噩梦不敢再睡的小孩子讲故事。

&ldquo从前,有一大一小两只小兔子,他们坐在屋顶看月亮,小兔子说,啊,快看,月亮真圆啊!大兔子抬头,说,嗯,真圆。

&rdquo 他等了一会,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她:&ldquo然后呢?&rdquo &ldquo完了啊。

&rdquo她特别坦然。

傅云深:&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噢,放过我吧,我不会讲故事。

&rdquo她哀叹一声。

想了想,她取过那本黑色日记本,&ldquo要不,我给你念我母亲的日记吧?&rdquo 她其实很少同人谈及父母,更是从未同人说起过母亲的日记本,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花园。

也许是夜色太寂静,也许是之前他从噩梦中醒过来时眼中巨大的恐惧令她心有戚戚,也许&hellip&hellip也许只是,此时此刻,她想这么做。

见他没有出声反驳,又闭上了眼,知道他是默认。

她打开日记本,其实不用看,这里面的内容她从小看到大,几乎能背出来了。

&ldquo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无国界医生的国际救援项目,目的地刚果(金)。

我们在黄昏的时候抵达了NorthKivu省,它位于刚果(金)的东部,这里拥有很多美丽的自然资源,而正是因为土壤肥沃、资源丰富,给这片地区带来了战争,为了躲避战争,难民们不停地逃亡,流离失所成为他们生活的常态。

长时间生活在深山荒野,生存环境的恶劣,造成很多人的免疫系统出了严重的问题。

而武装冲突带来的枪伤、烧伤以及各种暴力事件,更是令人们陷入随时可能死亡的恐惧之中。

这里的医疗水平非常低,又因为战争摧毁了大部分医院与诊所,难民们得不到最基本的医疗保障,任何一点小伤,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足以致命。

我们搭建的临时救助点数量有限,无法深入每一个山区,很多病人需要走上一两天的山路来看病,非常辛苦。

我几乎每天都会亲眼目睹有人死去,内心的感受,无法言说。

但当地人的乐观,也令我深受感动。

哪怕在面对战乱与疾病肆虐,生命时刻受到威胁时,他们依旧会唱歌、跳舞。

他们的豁达、积极、向上,常常令我热泪盈眶&hellip&hellip&rdquo 她的声音轻轻的,却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听的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入叙述里去。

她捧着日记本,微垂着头,念得太过专注,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坐了起来。

他侧头看着席地而坐的女孩,台灯微弱的光晕照在她脸上,半明半暗,光影下她微垂的长长睫毛,轻轻颤动着,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落树梢,风声吹动树叶,沙沙,沙沙。

此刻,房间里如此寂静,他耳畔只有窗外风声、雨声、她轻轻念着日记的声音,还有,还有,他心里忽如其来的一阵风。

爱如风,看不见,但到来时,那阵风如此轻柔,又如此强烈,从你心间吹过。

闭上眼,你就会听见。

他轻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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