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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修好。
亦或是……反正是个糖罐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 宁姝和瓷器打交道这么久,怎么能不知道修复对于瓷器毫无用处? 他们只当瓷器是瓷器,就像当初的苏渊一般。
可对于自己,这些瓷器是家人,是亲友,是她在这个异世界走下来的陪伴。
尤其是小孔雀,是他一开始的话支撑了自己这么多年。
可是…… 她甚至不知道小孔雀是死是活,他再没说过话啊。
那嬷嬷见宁姝也不说话,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跟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会意,这便走出侧殿,宫外找贵妃去了。
介贵妃见手下嬷嬷这么快便出来了,便问道:“人呢?可是不愿意来?” 嬷嬷说道:“娘娘,赵嬷嬷没小心打翻了她一个糖罐子,如今人在里面发脾气呢,看那样子是不能善了的,怕是想拿着这个给娘娘脸色看。
” “一个糖罐子?”介贵妃皱了下眉:“你们是不是在宫里呆时间太长了?一个两个净想着斗斗斗。
一个糖罐子她给我使什么脸色?是显得她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 “娘娘,话不能这么说,如今谁不知道这宁姑娘入了皇上的眼,今个儿听内务府说,皇上给这宁姑娘赐了各类饴糖。
到时候她便说这些饴糖都放在这糖罐子里了,结果被娘娘的人给打翻了,这不就带到皇上身上了?” 介贵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她把糖放哪儿了?她可是难为赵嬷嬷了?” “这倒是没,就在边上一直哭呢。
”那嬷嬷又说,“但就是这幅小可怜的模样才最讨男人挂怀。
” 介贵妃揉了下自己的额头,她本想着柳非羽进宫定然是柳家授意,相较起宁府那式微的官位来说,柳家才是更为有力的外戚。
那日柳非羽献舞,皇上赏糖便是有意,若是真让她得了帝宠那还得了? 说起这个,怎么又是饴糖?赏个柳非羽给糖,赏个宁姝也给糖,是不是内务府的饴糖吃不完了? 介贵妃这才想着利用宁姝反制柳非羽,即便不能阻拦,总也不能让一方独大,影响了当今朝局平衡。
结果两个嬷嬷,一个不省心乱动人家东西,一个跑来挑拨,到底还有没有个能明白人了?!自己就是想看着皇上好好治理天下,当个盛世明君,不要把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啊! 若是介贵妃将自己的心意好好与宁姝说,宁姝定然会立刻会意,原来介贵妃是皇上的事业粉啊,怪不得…… 远处一个小内侍急匆匆的跑过来,见到宫门前的介贵妃先愣了一下,随即跪下行礼。
这幅面孔介贵妃识得,是皇上身边的跟着的,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来慈棹宫。
她问道:“何事跑的这么匆忙?” 小内侍急忙答道:“回娘娘的话,皇上,皇上方才……唉,皇上召宁姑娘速去。
” 介贵妃抬头看了眼天,这才刚天亮!白日当空!皇上不好好务政,传人过去作甚?! 随后,她觉得她懂了——今日柳非羽进宫,大抵就是这个时辰,皇上此举高明啊!用不着自己来结盟,他先用宁姝给柳非羽来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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