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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懂事孝顺,与我亲厚,也难怪我与夫人年纪相差不大,竟瞧着宛若隔代人。
” 众人,“……”好狠的国公夫人!真真是一针见血!要知道,苏相一直偏宠爱妾,这几年虽是年纪渐长,却又纳了几房美妾。
相比而言,国公夫人虽然是续弦,后宅的日子倒是顺心多了。
再瞧瞧二人的容貌,还真宛若是隔代人。
看来女子当真不能操虑过多,众贵妇默默的想着。
丞相夫人本想彻底忽视国公夫人的存在。
今日入宫之前,她便已做好了一切冷落、羞辱、嘲讽国公夫人的准备。
可这人和她那个早亡的长姐一样,太无耻了! 今日众多命妇在场,丞相夫人艰难的维持笑意,假装对国公夫人的挑衅完全不以为然,“穆夫人说笑了,你姐姐在世时,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如今也自是比我年轻。
哎~皇后娘娘失了心智,也不知还能不能好了?” 穆家的那对兄妹哪里懂事了?! 比不得苏家子嗣半分! 丞相夫人内心咆哮,若非是因为穆温烟之故,她的女儿才应该是皇后,而她才是帝王的岳母! 国公夫人妩媚一笑,“皇后天生好命,便是失了智,也还是独宠后宫呢。
呵呵呵,倒是不像苏夫人你,费尽心思都想得来的东西,皇后娘娘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 丞相夫人,“……” 过分!她太过分了! 丞相夫人也病了。
她病的很严重。
病情症状是一看见国公夫人的脸,一听见国公夫人的声音,一想到国公夫人的存在,她就顿觉人生路漫漫,无尽坎坷。
“皇上驾到!” 宫人尖锐的嗓音拯救了丞相夫人,将她从愤怒与绝望中拉回神,又亲眼看着帝后二人落座,她恨不能用眼神将穆温烟给撇开,帝王身侧站着的人应该是她的女儿! 穆温烟今日也盛装打扮了。
上身是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下面配了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一条雪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锦绫披帛垂挂臂弯,一路逶迤而来。
发髻上插了一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随着她的走动,闪着珠光玉彩。
穆温烟知道自己美,但她还不满足,她需要别人都发现她的美,尤其是萧昱谨。
墨菊一事后,两人还是初次碰见,穆温烟望了一眼帝王,却见他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并没有痴恋她的美貌,也没有被她迷的七荤八素,而当场怔住。
直至落座,穆温烟的心情都是抑郁的。
她与萧昱谨靠的极近,能闻到熟悉的薄荷与松柏气息,他的侧脸俊挺秀丽,下颚的弧度棱角分明,有股清冷孤高,遗世独立的错觉。
穆温烟不晓得如何形容,她只觉得好看。
众人起身行跪拜大礼,年轻的冀侯有些眼熟,穆温烟多看了几眼,就在帝王让众人起身,冀侯抬眼之际,目光与穆温烟交织了一瞬。
她的小身板一僵。
是他! 这人如今怎的也长成这样高大颀长了?! 穆温烟小脸一拧,仿佛一夜之间,她认识的所有人都变了,而只有她自己错过了多年的记忆。
不知是什么情愫瞬间困扰了她,忧伤、失落、亦或是感慨,美艳动人的皇后娘娘当场湿了眼眶,但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那份委屈与心伤说来就来,又仿佛千转百回、荡气回肠…… “皇上,娘娘,臣此番……”冀侯正要献礼,见穆温烟泫然欲泣,他呆住了。
据探子来报,得知穆温烟傻了,可今日得见,根本察觉不出她的痴傻之状,可忽然就要哭了是甚么意思? 年轻的冀侯顿了顿,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帝王对他的考验,早知今日,他两年前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西南蹚浑水。
帝王已经牵制了穆家,保不成下一个就轮到冀州。
“臣此番特向皇上与娘娘奉上南海夜明珠一枚,另有臣近两年搜集来的奇珍异宝。
”冀侯说着,他轻拍手掌,便有两位相貌一模一样的美人端着大红绸布盖着的托盘上前。
两位美人皆着胭脂色绡绣海棠春睡轻罗纱衣,就连发髻也是如出一辙。
美人扭着柳腰,在御前跪下之前,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帝王。
穆温烟,“……” 她顿时想起了庄嬷嬷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冀侯要向萧昱谨送上一对双生姐妹,眼前这对不就是么?! 好一个冀侯?! 幼时说好了当一辈子的好友,转眼就来挖她墙角! 这么些年过去了,人倒是长的人模狗样,这事情办的太不地道! 穆温烟狠狠瞪了一眼冀侯,又侧过脸看着萧昱谨,却见萧昱谨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两位美人身上,她立刻来火。
就仿佛是幼时与她玩耍的小伙伴,转头就去找别人玩耍去了,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而且,再看双生姐妹花的身段,前凸后翘,恰是萧昱谨喜欢的,尤其是傲鼓鼓的胸.脯。
穆温烟伸出爪子,在桌案下,忽然掐了一把萧昱谨的大腿。
可惜,他的腿太过结识僵硬,穆温烟没掐到肉,她心一急,索性直接伸去墨菊丛生处。
萧昱谨稳如泰山的面色一怔,原本想任由她闹上一会,可谁知小东西的胆子太肥了。
帝王眼疾手快,捏住了皇后的细腕,桌案下面,帝王强势霸道,不允许顽劣的爪子继续作恶。
但帝王表面却是一派风光月霁,淡淡一笑,“陆卿贵而能俭、轨度端和,乃群臣之楷模,进贡之物,朕甚是满意,陆卿入座吧。
” 说着,帝王的另一条手臂圈住了身子不断扭动的皇后。
冀侯,“……” 皇上是在向他示威? 难道皇后是被皇上胁迫的? 所以,才这般泫然欲泣?苦苦挣扎却又不得脱困? 帝王一个如鹰般的眼神扫了过来,冀侯讪讪退下。
穆温烟的身子被男人圈在怀里,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此刻尤为凸显,她眼中噙泪,一心惦记着冀侯所赠的两位美人,低低哽咽道:“皇上,你可得仔细着身子,不能肾虚。
” 萧昱谨拧眉看了她一眼,神情萧索,“……” 众妃嫔眼睛里都要长出刺了,她们寻常就连皇上的衣角都碰不着,穆温烟却是在今日这种场合直接栽进了皇上的怀里了! 皇太后低喝,“成何体统!” 穆温烟正闹着情绪,萧昱谨这两日的“冷落”,不亚于是让她体会到了帝王薄情。
如萧昱谨所料,他越是哄,她就越闹。
比方说此刻,若不是萧昱谨圈着她不放,这坏东西指不定要当场干出什么事。
帝后席位离着酒馈颇远,萧昱谨以仅他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低威胁,“穆温烟!信不信朕这就办了你!” 穆温烟哽咽,但今日绝不能失态,她是要艳压群芳的!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穆温烟瞅了一眼仍旧跪地的双生姐妹花,揪着帝王的衣襟,假装大度,“你凶我作甚?有了新人又要忘却旧人了么?嘤嘤嘤……以前是谁说过要护着我一辈子的?” 萧昱谨,“……” 他是说过,他也一直记得,忘记的人是她才对! 众不知所以的大臣与命妇们,“……” 妖后啊,这种场合如何能与皇上搂搂抱抱? 苏相看了看窝在帝王怀里,仿佛柔弱无骨的穆温烟,又看了看,端坐笔直一本正经的淑妃,顿时就看出了胜负。
此刻,苏相又看向了席位相邻的丞相夫人与国公夫人,这一对比,他似乎立刻明白萧昱谨偏宠穆温烟的缘故了。
苏相兀自灌了杯陈酿,心里暗骂:妖后! *** 酒馈结束,皇太后单独见了萧昱谨。
见帝王身上锦袍褶皱,细一看还有几处微湿,皇太后在酒馈上不宜发作,此刻已屏退宫人,她实在难以忍受,难得与萧昱谨起了罅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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