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也许前方还会有更多的坎坷等着我们,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我们能一直携手同行,永远在一起。
柔道 建武十七年冬十月十九,建武帝废皇后郭氏,立贵人阴氏为皇后。
对于废后的处置,皇帝诏曰:“不可以奉供养。
”刘秀与郭圣通正式解除夫妇关系,将她的名号逐出刘氏宗庙,日后不得子孙供奉。
恢复自由之身的郭圣通被迁出掖庭,安置于北宫居住。
作为雒阳皇城的南宫以及位于南宫北侧的那片宫阙,原是吕不韦所住的文信侯府,高祖刘邦当年定都雒阳城,将南宫修葺作为皇宫居住,之后虽迁都长安,南宫却仍作为行宫得以完好的保留下来。
再经历了两百多年,南宫迎来更始帝刘玄定都,照例又是一次翻新修葺,到刘秀为帝入住南宫,虽然生活简朴,但宫殿楼阁却年年都在整修。
但是与南宫同年代遗留下来的北宫却没有那么幸运,历经风霜的北宫,那些殿堂高阁外观虽然犹存,内里却大多木制腐朽,破落衰败得还不如雒阳城的一些富户民宅。
说它是冷宫尤不为过,但是北宫不属于掖庭,郭圣通搬入北宫,名义上已经与皇室完全无关。
按民间习俗,被休弃的下堂妇或丧夫的寡妇可随长子赡养,所以按常理,郭圣通离宫后最恰当的去处是随长子刘?同住。
但这个显然不可能,废后郭圣通绝对不能与身为皇太子的刘?凑到一块去! 于是刘秀将刘辅提升为中山王,郭圣通作为中山王的母亲则被封为中山王太后。
这个尊号的赐予几乎就是一种变相的讽刺,前一天还是汉室母仪天下的皇后,在今天却成了个无关的陌生人,被尊称为王太后――从此以后,她的身份,也仅代表是中山王刘辅的母亲,与刘秀再无瓜葛。
她的后半生,活动范围将仅限于北宫一处充当中山王府的宫阙内,行动处处受人监视,不得随意离府。
因刘辅未曾成年,所以虽然封王,却仍留在南宫掖庭,连同郭圣通的其他五个子女一起,归我抚养。
继刘辅封王后,刘秀将其余九位皇子,也都理所当然的从公爵晋升为王爵――这个结果,算是刘秀在前几年废除王爵制的洗牌后,重新审时度势发牌。
相信随着我这个阴皇后上位,日后朝廷内部的集团势力也将会出现一场天翻地覆的大调整。
纱南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大满意,但她性格内敛,从不曾多嘴抱怨句什么,只是一整天都紧绷着脸,目光寒意凛冽,让那些小宫女见了她,一个个如临大敌。
一直挨到日落,太官准备晚膳,她才因事问了我一句:“椒房殿那边已经清理完毕,留在长秋宫的宫婢和内侍,娘娘打算如何处理?” “那些不清不楚的直接送出宫,遣散回家。
没问题的,还留在长秋宫当值。
” “诺。
掖庭令刚才来问,娘娘准备何时搬去长秋宫?” “空着吧。
” 纱南一愣,我抬头,淡然道:“我没打算搬,这里住了十几年,惯了,长秋宫先空着吧。
其实住哪都一样,不是么?” “那要不要将殿阁重新修葺一下,也布置成椒房?” “不必了。
你跟了我这些时日,何曾见我是讲究这些的?” “诺。
那奴婢这就去回复掖庭令。
” 我见她要出去,突然叫住她:“你等等。
” 纱南闻言回转,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直到她低下头去:“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 “明天我和皇帝回章陵,你留在宫里照应诸位君王、公主,不得有半分懈怠。
” “诺。
” “太仓那边已经安置了太子宫,敕令皇太子搬迁。
我和陛下商议过了,等太子良娣明年产子,便让太子行冠礼,纳太子妃。
至于中山王等人,一切用度照旧,不得有所缩减另外东海王、东平王、山阳王、琅邪王,殿内各加一名尝膳小黄门。
” 纱南面上闪过一道抗拒式的悻色,虽然表情只是一闪的瞬间,却一丝不差的落入我眼中,我知道她心中埋怨我厚待郭圣通的子女,不禁冷冷一笑,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的继续说道:“我看?u阳公主和刘绶岁数相仿,就让她俩在一处住吧,吩咐乳母一并哺育,不得有差。
平日无论小刘绶吃什么,?u阳公主便也吃什么,不分嫡庶。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没?” 声音不高,却让纱南慢慢变了颜色,半晌,她答复:“奴婢一定照娘娘吩咐去做,只是奴婢以为既不分嫡庶,那以长幼为分,应当是?u阳公主吃什么,小公主才可吃什么” 我微微一笑:“既然知道,那就用心去做。
” “诺。
” 门外有小黄门的声音细细的提醒:“皇后娘娘,陛下驾到!” 我起身接驾,走到门口时,见纱南秀眉紧锁,似在思索什么,于是幽幽叹了声:“纱南,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 纱南不甚明了的看着我,我抿唇一笑。
甬道对面,刘秀正踱步走来,我正了正色,快步迎向他:“妾身拜见陛下!” 不等我跪下,刘秀已扶住我的胳膊,顺势将我揽进怀:“天冷了,以后加件衣服再出来。
” 凛冽的风刮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细细打量他,那样温柔的笑容,犹如宝石般弥足珍贵:“不冷!” “之前才大病了一场,如今天气转冷了,也要多注意保养!” “我知道。
”我细语“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
” 他紧紧搂住我,带着我走进殿内,殿内热气迎面扑了出来,我一时受不了刺激,鼻头发痒的打了个喷嚏,他不禁笑道:“你瞧瞧你,还是如此逞强。
”说着,让代?n取了一件长麾要替我披上。
我忙闪开,眼神坚定的转向他:“不是逞强,我早过了那个逞强好胜的年纪。
如今我是你的皇后,以后做事会更加有分寸,你放心” 他感慨的抱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会是个好皇后!最好的皇后!” *** 虽然刘秀在诏书中说明皇后的废立非国休福,勒令郡国不得上寿称庆。
但在我走马上任,成为皇后的第三天,他却急急忙忙的带着我直奔章陵而去。
此次回章陵的目的很简单,祭祀刘氏父祖,祭庙拜祠。
章陵老家连着今年年初的那次,这十多年我只随刘秀来过几次,但因为身份有限,每次都没法踏进祠堂宗庙的大门,进行祭祀。
四十六岁的建武帝破天荒的在老家换上了农耕时粗陋的短衣,下到农田里侍弄庄稼。
这时虽是冬季,但随着二年三熟制的普及,田里正忙着抢种冬麦,以期来年夏天能够收获。
冬麦的推广,使得百姓们在青黄不接时能够起到接续的作用,不至于断粮。
这是我第一次全程目睹刘秀干农活,虽然他在麦田里播种时,搞得那些近臣、内侍们手忙脚乱,大大削弱了稼穑的乐趣。
起初我只是站在垄上看着他忙活,时不时的还同一些胆大的农户交流心得和经验,时间久了,刘秀的兴致却没有随着时间而减弱,反而更加兴致高昂起来。
“这麦子种得晚了些。
” “是啊,是啊,本该秋末便种上的,今年晚了,不过动作麻利些抢种,应该问题不大。
” 皇帝下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的在各个村落传递,很快,过去那些熟识的亲戚便大着胆子寻上门来。
当年刘?t在蔡阳征集宗室子弟起兵反莽,所有男丁皆从军,之后死的死,伤的伤,章陵剩下了无数老弱妇孺。
这些在当时留守的一代人,许多人从辈分上算来都是刘秀的伯母、舅母、姑母、婶娘,刘秀设宴款待,席间殊无半分帝王架子,全然一副晚辈姿态。
刘秀既如此,我自然也不会再是什么皇后,当下按着族中礼节,向各位长辈一一行礼,倒是吓倒了一大拨人。
混在亲戚堆里温柔而笑的刘秀,突然给我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令我心动的儒雅青年,对人对事对物,皆是一副敦厚老实的淳朴模样。
“皇后不知,文叔小时候可淘气了,还把我们家地里的麦穗拔出来玩,结果被狗追” 我咬着嘴唇,想笑又不敢太大声,斜眼乜了他一眼,见他含笑,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禁说道:“婶娘唤侄儿文叔,又何故对侄媳见外呢?” 老夫人年过六旬,脑筋却一点都不糊涂,当即拉着我的手笑道:“我这不是不知道侄媳叫什么名儿嘛!” “老嫂子!”边上有人拿胳膊肘捅她,憋着满脸笑意“这么有名儿的女子,你怎么给忘了?当年为了她,文叔发下宏愿,南阳郡可说无人不知” 她一说,顿时堂上的人都吃吃的笑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了然的笑意。
老夫人猛地一拍巴掌,未语先笑:“瞧我这记性!阴姬――丽华!阴丽华!娶妻当得的那个阴丽华!” 她的调侃换来哄堂大笑,在这样善意的笑声中,我竟不自觉的红了脸,回眸悄悄向他望去,他目光柔如海水,也正笑意盈盈的凝望着我,我心神一荡,脸上愈发烧了起来,柔情蜜意,心中又甜又羞,居然像是回到了少女时期一般。
老夫人感慨道:“文叔年少时谨言慎行,待人诚信,从不与人敷衍,温柔率真,想不到竟然能做皇帝!” 刘秀笑道:“我做皇帝,也是以柔道治国!” 我与他相视一笑,老夫人叹道:“女子,文叔真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啊!”我颔首,真心实意的说:“婶娘说的是,得嫁文叔为妻,阴姬此生足矣。
他不只是我的夫,更是天下苍生的君主,我定会一心一意的辅佐于他,做一个贤妻!” 堂上诸人感动嘘叹,老夫人拍着我的手背,眼眶中泛起微光:“文叔是一代明主,女子,你会是一代贤后!” *** 我和刘秀过着寻常夫妻的贫贱生活,甚至偶然兴之所至,我会亲自下厨给刘秀煮饭做菜,虽然手艺不佳,可他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提起,每次都甘之如饴的吃得津津有味。
在章陵住了一个多月,直到十一月底,阴识才迟迟登门拜访。
这么些年,我与他从未断过消息,但兄妹相见却还是第一次。
以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躲着我,这一次,我见到了他本人,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多年未见,阴识身上独有的沉稳气质更加成熟,像是一杯浓茶,在经过数次冲泡后,方才真正透出其中的醇香。
跪伏在我面前的人,眉目依旧,只是右侧脸颊从眼角下方延伸至嘴角,一道凸起的疤痕却狰狞的霸占在那张英俊无俦的脸孔上,让我的目光无法避视。
我心里大痛,喉咙里哑着声刚刚喊了声:“大哥”他已对我吟吟一笑,面上肌肉抽动,附带着那道疤也跟着扭曲颤动。
“你到底还是坐上了这个位置!” 他说得一派轻松,我却如鲠在喉,忍了好久才将酸楚之意稍稍压住:“代价太大了。
”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笑了,眼神平静,已没了当初的锋芒毕露“毋需太过自责。
” “福祸相倚,大哥,难道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如果你一直纠结在丧子之痛中,只怕对每个人都不会是福!” 他的目光很坦然,带着一丝丝的柔和,虽然面上的疤丑陋狰狞,但附在他的脸上却并不让人觉得恐怖,反而让我抑郁的心扉悄然开启,只有在面对着阴识的时候,我内心紧绷的弦才会全然放松。
“其实我远没有你称赞的那么好”如果我当真机警,程驭死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察其中可能另有隐情,我还是把一些事想得太简单了。
庄光提醒我应该提防狗急跳墙,他这个局外人都留意到了,我却仍是懵懵懂懂。
自刘秀中风发疾,性命垂危,无论宫内宫外我处处设防,把什么都考虑到了。
却还是忘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下郭圣通待文叔亦是有情,如此精心布置下的一个局,怎可能最后毁于毫无准头的一枝飞箭? “你既已做了皇后,今后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东海王的将来还要靠你继续扶持!” 我无奈道:“大哥,即使同为废后,郭圣通毕竟不是霍成君,无论我心中有多恨,郭氏都不可能像当年的霍氏一样连根拔掉,毕竟霍成君无子,而郭圣通却有五子一女。
陛下以柔道治国,绝不可能像当年武帝那样将卫子夫连同一子三女一并诛杀,郭圣通待陛下有情,陛下亦不是绝情绝义之人,要他杀妻灭子,这样毫无人性之事我不敢想象会在他身上出现” 阴识笑道:“你如今已经是个很好的皇后了!你能有这般领悟,大哥很是欣慰,原还以为今天要费上一番唇舌,没想到你已能自己想明白其中的利害!” 我大大一愣,诧异道:“难道大哥此番前来,为的就是劝导我放下心结?” “心平才能心静,心静才能理智的看待周遭的人和事,你日后做为皇后,要权衡的利弊更多,如果太过执着纠缠于简单的仇恨中,看不明方向,终会误人误己!太子党众仍在,要扶持东海王成为下一任储君,你这个皇后任重道远,还需戒骄戒躁,不断努力啊!”我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竟是一副欲置身事外的心态,不由急道:“大哥,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能帮我一把吗?郭氏外戚在朝中如何,你不是不清楚,你为什么不能也帮帮我呢?” 阴识笑容神秘,目光深邃:“这个么,未雨绸缪,我只是看得比你更远了些而已,你以后自会明白的。
”说完,竟是不再停留,起身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生感触,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都说帝王之家无亲情可言,而我一路走来,却得到了无数人的默默支持,爱情、亲情、友情,我被这种种情感包围着,使我永远不会感到孤单。
今后的路还很长,他们虽然不能在我身边,但我相信,他们会一直关注我,支持我,守护我 执手 年底的时候回了雒阳。
这一年北方边境上一直不安稳,匈奴、鲜卑、赤山乌桓联合,不断侵扰边塞,杀掠吏民。
刘秀将任职襄贲县县令的祭遵族弟祭肜调到辽东郡任太守,祭肜果然不负众望,屡次击败蛮族入侵。
然而北边才稍稍安定了些,交?n郡又出现危机。
交?n郡位于中国南方,按照现代版图看,应属越南地界,而在两千年前的汉朝,交?n郡属于茫茫原始丛林,很多地区未经开发,居住的人口以少数民族为主,风俗与中原迥异,经济条件更是停留在母系氏族后期阶段,百姓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完全没有教条律令的概念。
汉吏治理这一片土地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冲突时常发生。
而这一次,出现叛乱的始作俑者乃是一对名叫征侧、征贰的姐妹花。
据说这姐妹俩武艺高强,率领当地族人,一举攻占了交?n郡。
九真郡,日南郡,合浦郡等地闻讯纷纷响应,偌大个南方,竟被她们连续攻陷了六十多座城池,前不久传来消息,征侧已然建国,自立为女王。
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性,比起当年的迟昭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有什么看法?”刘秀简单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然后静默等我答复。
我笑着眯起眼,有关征侧的八卦,我远比他知道得更多,于是将奏章推了回去:“于私,这事起因原也不全是她们的错,朝廷早有规定在交?n不施行汉律,交?n太守苏定非要用强硬的手段来强压蛮夷,抓了征侧的夫君指望杀鸡儆猴,怎料征侧非寻常女子,竟而反之。
这事要搁我身上,只怕我会比她做得更绝!” 刘秀嗤的一笑,已没了刚才的愁云。
“于公”话音一转,我不免叹息“交?n、九真各郡乃我汉之疆土,不容国土分裂,所以叛军必须镇压,征侧姐妹忤逆朝廷叛乱之罪绝不可纵容!” “嗯。
”他沉吟片刻“朝上也在议论此事,你觉得让谁去合适?吴汉已经请缨” “不妥。
大司马还是留在京里好!”如果让吴汉去,到时杀得兴起,只怕交?n百姓又难逃屠城灭族之祸。
交?n那个地方穷山僻壤,地形复杂,一旦进入地界有可能会化整为零,变成游击战,这对擅长整形战阵的汉军而言,是个极大的挑战。
要知道1961年爆发的越南战争,美军那么强悍的兵力也没在越南游击战中占到便宜。
我左思右想,除了吴汉外,只有一个人适合打这一场“马援、段志破皖城、斩李广有功,不妨让他们一试。
” 刘秀笑道:“原来你也属意马文渊!” “从雒阳到交?n,表面上看起来是陆路近些,但山道崎岖,其实远不如绕道走海路便捷”他不吱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我这才觉察到自己多了嘴,忙解释道“以前家中有宾客乃交?n人氏,故略有所闻。
” 刘秀失笑道:“我瞧你兴致勃勃,莫不是想亲自挂印出征?” 我感念他的体贴,没有对我熟悉疆域的事情详加盘问,不免调皮起来:“征氏姐妹如此骁勇,我家义王名字中即便有个王字,也不过是个长公主。
而征侧身为女子,竟能统御兵卒,自立为王,怎不令人刮目?” 他无奈的说:“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你得留在宫里陪着朕。
这样吧,朕授命马援为伏波将军,段志为楼船将军,率兵两万人,取海路平交?n之乱!” “再加个人。
”我眨眨眼。
“哦,你还中意何人?” “庶人――刘隆!”刘秀微微一愣,笑道:“也好,且让他承你一回人情。
朕重新启用刘隆,封他为扶乐乡侯,仕官中郎将,让他做为马援的副将随征!” 我大喜,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先代刘隆谢过陛下!” “如此谢礼,未免太少。
”嘴里小声嘀咕着,顺手一抄,他将我捞进怀里,温热的唇随后印了上来。
*** 建武十八年二月,蜀郡守将史歆叛变,攻打太守张穆,张穆翻城逃走,才苟且活得一命,可成都却因此陷落,刘秀派吴汉率兵一万前往讨伐。
马援向交?n推进得十分顺利,见山开道,行了一千余里辗转到了交?n。
征侧显然没料到汉军绕海而至,甫一交锋,果然大败,之后仗着地形,隐入丛林,与马援率领的汉军展开了一场游击战。
因为对征侧关注,我虽不能亲至战场,但心里对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好胜之心,所以对于马援在交?n的战事不免格外留心。
马援果然心存仁厚,他每攻下一座城池村庄,非但约束士兵不扰民,还帮助当地百姓收拾战场,迅速恢复家园。
在这样宽仁的影响下,当地土著反抗的情绪很快被大大削弱,一些叛民甚至主动归降,得到这样的消息时,我不禁对当初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得意起来,如果去的人是吴汉,只怕结果和美军当初攻打越南别无两样,强硬的手段导致民众反抗加剧,如此想要收复交?n的几率实在微乎其微。
当时刘秀不在宫里,正在长安巡狩,祭祀后土。
我写信与他,言辞难免自夸,他总也顺着我的意,褒扬不断。
而另一面,吴汉的强悍也在成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征调了广汉、巴、蜀三郡兵力,围攻成都,一直打到七月份,一举拿下成都,斩杀史歆后,乘胜乘筏而下,直入巴郡。
吴汉做派一如既往,那些反叛的首领,在他手里没一个能存活,不仅如此,他还将叛党的数百户人口,全体迁到了南郡、长沙,然后才班师还朝。
事后,刘秀还借此事向刘阳教授用人之道,知人善任,统御者眼光要准,擅于用人,收效才会事半功倍。
*** 这一日在宫中闲来无事教刘京写字,刘礼刘也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懂事的给兄长磨墨,刘绶虽小,却是个极淘气的,不时的在边上捣乱。
因是夏天天热,纱南取了冰湃的水果正要端过来给孩子们解暑,忽然门口脚步声急响,刘秀匆匆走了进来,连个通告都没有,唬得宫里的侍从慌忙起身接驾。
我见他神色凝重,一时倒也吃了一惊,不等开口询问,他已吩咐:“换身衣裳与我出宫吧。
” 我瞧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哀伤,于是问道:“什么事?” 他先不答,只是很用力的扯开身上的深衣,我忙叫人过来替他宽衣。
他脱了头上的通天冠,才长长叹了口气:“固始侯薨了。
” 我一愣,脑筋竟然没能马上转过来。
直到听他吩咐代?n:“准备车乘,轻车即可,不必安排太多人跟从”我才如梦初醒,不敢置信的低呼:“李通!怎么他今年才多大岁数啊!怎么就” “他素有消渴之疾,以前也老发毛病” 我心里一阵难过,不觉悲伤道:“那可如何是好,伯姬她” 刘秀身子一僵,愈发惆怅起来:“赶紧换了衣裳” 我忙一迭声的唤纱南替我换衣梳妆,匆匆忙忙的一通收拾,临出门纱南还问了句:“娘娘不吃午膳真的不要紧吗?” “哪还顾得上这些啊。
”想到刘伯姬,心里愈发添堵,哪里还有胃口吃得下饭。
到固始侯府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同样前来吊唁的官吏,我跟着刘秀下车,一面与众人招呼,一面心里像火烧似的记挂着里头的情形。
果然,才踏进门,便听到凄厉的哭声响作一团,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等到了停尸的堂前,除了出来相迎的家丞,十数人皆是全身缟素,披麻戴孝的伏在地上嘤嘤哭泣,其中有一妇人身穿粗麻丧服,头、腰皆扎?带,胸前缀布,足穿麻鞋,手扶棺柩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一旁的女眷又拖又拽,却始终难以让她的情绪平稳下来。
刘秀暗中握了握我的手,我会意上前,将伤心欲绝的刘伯姬从棺柩上拉了下来,她起初只是痛哭,双手紧紧抱着棺柩,怎么也不肯松手,等看清是我时,才哆嗦着嘴唇,绝望的松开手。
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扶着我的肩,许是哭了太久,声音早已喑哑:“丽华!我要怎么办?他就这么走了,我要怎么办?他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我眼眶顿时湿了:“你怎么是一个人?你还有儿女啊。
”她头发散乱,一双眼又红又肿,我心酸的撩开她额前的乱发,细声的安慰“想想你的李音啊,他才替你生下长孙;还有李雄,他是你的幼子,虽然陛下体恤,封他做了召陵侯,可他毕竟还未成年,你难道不管他了吗?” 我一边说,一边招手从堂上哭灵的孝子贤孙堆里唤出李雄。
才五六岁大的李雄扁着嘴,脸上挂着大把眼泪鼻涕,冲上来一把抱住刘伯姬,哀痛的喊了声:“娘――” 幼子的一声孺慕呼唤,将刘伯姬震醒,她哭着抱住儿子,母子俩顿时哭作一团。
我不忍再看,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淌。
少时,刘秀赐下赙钱,由李通长子李音接了。
在固始侯府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我见丧家事忙,反为了招待帝后多费周折,内外皆有不便,于是对刘秀提议:“先回宫吧,我们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 刘秀也明其理,唏嘘叹道:“也好。
” 我扶他起身:“等出殡之日再来送葬,也算全了你们之间的情分。
” “旁人不了解,你却是知道的,当年若无次元襄助,何来我今日?” 回想当年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少年意气风发,拔剑在手,英雄出世,谁也没有预料,时光易过,犹如白驹过隙,转眼我们都已经老了。
回宫的路上,我坐在车里,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浮现的皆是当年的情景,那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如今却毫无知觉的躺在棺木之中,任由亲人为他哭断肝肠也无济于事。
其实何止是李通,细细回想起来,当年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同伴,到如今,还活在世上的也仅寥寥数人。
年华消逝,我们都在慢慢变老。
“秀儿”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是温暖的,让我觉得很是安心。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伤感的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五指箕张,他的手指与我的手指相互交缠在一起,牢牢握住:“会的,一直陪着你。
” “即使我们老去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 “是,即使我们老去”他侧首凝望,那般柔软温润的眼神似一把锁,牢牢的扣住我,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夏佐伊因系统穿越到一本以中古西幻不现实向为背景的小说中,成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小领主。 性别男,爱好男,文里是炮灰。 在女主玛丽苏光环的照耀下,为了推动剧情发展不断脑残,最终被定罪并受绞刑痛苦而死。 穿过来后,夏佐伊摸着白嫩的脖子想,我死都不搞gay,我搞基建。 谈恋爱不如基建!请让我独自美丽!谢谢! 教皇/公爵/领袖:我们同意了吗? 这里,上层人士与下层人士阶级分明,等级制度森严。 这里,食/
1620年代的瓦雷斯世界,正处于时代更迭的转角。 魔导蒸汽机吹响了工业革命的号角,启蒙思潮正在冲击封建皇权的根基,旧大陆的帝国日薄西山,新世界的殖民者野心勃勃,一千六百年来建立在剑与魔法之上的旧秩序,即将为一种全新的秩序所取代。 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这就是殖民地少年乔安维达学习和生活的年代。 人人生而自由,但施法者更自由。 这是一个关于魔法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 (相/
白檀,一个被扔在阳光福利院的孤儿,因脖颈处带了块檀香木,遂得了这个名字。 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名为成为白月光的系统找到白檀,致力于把他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才华,更有颜值,铭刻在主角灵魂深处的白月光。 白檀兴奋:那可真是棒棒哒。 从此以后,一人一系统游走在各个世界,所向披靡,一不小心,撩了不该撩的人 白檀: /
白浮泉遗址公园的管理者秦川热衷于小动物保护,科普博主,一个机缘巧合下,博学的他应邀为詹知夏设计了一条京杭大运河的旅游线路,生命之中的一次偶然的交集,演绎出一段共路的人生。从相识、相知、相恋,借着大运河美丽的风光,本已两难的人生,因爱而变得熠熠生辉。相恋后,两人为修复白浮泉还原遗址倾尽全力,为完成这一使命,克服了所有困难,用他们的奋斗书写了一曲壮丽的青春之歌。 /
赵逢青跟江琎的那一晚,有悲也有喜。 悲的是,她的纯贞没了。 喜的是,她也可以讲一个谁年轻时没爱过个把人渣的故事。 这是一个小太妹和尖子生的故事。 /
我叫贾琏,灵魂来自于现代。 从前emmm还是算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人人都说我是个好色、自私、不上进的纨绔, 贾琏托着下巴沉思,小爷觉得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可小爷以前过得苦啊! 难得出身富贵可以任性妄为,就决定不洗白了,大把的时间拿去浪!!! 然而总有人拦着他逍遥,可以说路很艰难但豪门公子的生活就是让人哈哈哈! 小剧场 宝玉:祖母!琏二哥又手欠揍我! 贾母:祖母去骂他! 宝玉:祖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