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7章化险为夷出绝境上(2/3)

秀身上。

十五岁的少年,身量未足,五官尤带着稚气,可他说的话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迫人气势。

音量不高,可隐含的压力却任谁都能听得出:“这女人很蠢,但再蠢也是我们阴家的人,就算嫁入你刘家为妇,也还是阴家的人。

今日是你自个儿求了她去做你的妻子,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她既然做了你的妻子,你便要待她真心实意的好,若是今后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他移过脸瞥了我一眼,像是在对刘秀说,又像是对我在说“这婚姻既然能结得,自然也能离得!” 我咽了口唾沫,好家伙,才刚开始结婚呢,似乎已经料到我会离婚了。

不过阴兴这小子,面冷心热,果然还是刀子嘴。

虽然这几年他不怎么待见我这个姐姐,说话没大没小,举止无礼傲慢,可真落到实处,他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我的。

我心里充满欢喜,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弟弟的可爱之处,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叭的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阴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呆愣几秒钟后,他气急败坏的用袖子拼命擦着自己的脸颊,低声怒叱:“疯子!”头一缩,哧溜消失在我跟前,仓皇而逃。

我掩唇笑得肩头直颤,刘秀伸手搂住我,我靠在他胸口,感觉到了他胸膛同样的振颤,诧异间抬头,那抹灿若朝霞般的明朗笑容毫无遮拦的跳入我的眼帘。

心咚的声,漏了一拍。

“秀何幸,娶妻丽华,至宝也。

”他俯首轻柔的在我额上印上一吻。

马车终于起动,亲迎的大多数亲友都是随车步行,队伍走得并不快。

我在颠晃中依偎在刘秀怀抱,闻着淡淡的熟悉的香气,竟像是喝醉酒般微醺。

车行十余米,突然身后飘来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我凝神听了片刻,大叫一声:“停车!”手脚并用的从车上爬了起来,没曾想刘秀跟我缡带相结,我爬了一半被绊得摔在他身上。

“小心!”他圈住我的腰。

我扒着车厢扭头看,阴兴、阴就带着一大帮人站在门口,丝竹之乐是从阴家院墙内传出来的,我眼眶一热,激动得手指都颤了。

“丽华。

”刘秀搂住我,微微叹息。

我垂下头,似哭还笑的说:“大哥并没怪我” 刘秀轻轻拍着我的背,脸上露出一丝宽慰。

接下来的婚仪从简,可少不得还得在将军府内大宴宾客,只是来宾皆是刘秀的部下,诸如朱祜、祭遵、臧宫等人皆在席,刘氏宗亲仍是一个不见。

除此之外,王凤、陈牧、张卯等人,甚至李轶、朱鲔二人亦在席间。

敬酒之时,看着他们这些人谈笑风生,明里说着恭喜,暗里充满挑衅的话语,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膨胀的怒气当场发作。

再看刘秀,倒是应付得极有分寸,推杯换盏,喜气洋洋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妥,全然一副新郎的开心模样。

什么叫韬光养晦,这一夜的闹腾下来我总算是全都看明白了。

怪道阴识直言刘秀非等闲人物,这会儿就连我都不得不服他。

要忍下这口气,岂是常人能够做得来的? 等筵席完毕,众人又胡天胡地的借着酒疯儿闹起了洞房,我被他们一干人灌了不少酒,好在酒量不差,不然非得出糗。

这般胡闹一直熬到寅时,人才散去。

我累得往床上一倒,连妆都懒得卸了,可闭上眼,李轶、朱鲔、张卯等人的脸孔却不断反复的出现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搅得我睡意全无。

不远处传来嘎吱关门声,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刘秀关上门后,脚步沉重的走进内室。

晕黄色的烛光摇曳下,他的笑容已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疲惫与哀伤。

“刘” 他向我走来,突然扯下腰带,身上的玄黑深衣随即散开。

我目瞪口呆,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心跳得飞快,我情不自禁的往床角退缩,他身上的衣襟敞开了,宽大的喜服甩落床下。

出乎意料的是,刘秀在喜服之内穿的并非是亵衣,而是一身正正经经的白色素绢直裾深衣。

我惊骇得噫呼出声!万万没想到这么热的大夏天,他居然会在玄黑色的喜服内穿了套缟素,他这是这是在替刘縯戴孝! “秀”我哽咽,眼泪夺眶而出,从床上爬起扑入他怀里,痛哭。

哭声方逸出,唇上一紧,他的大手紧紧的捂住我的唇。

我泪流满面,不明所以的抬头,却见他又痛又怜的看着我,哑声:“不能哭。

” 不能哭 不能哭! 曾几何时,哭泣竟然也成了一种奢求!我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泪不曾断,可声已哑。

是的,不能哭!隔墙有耳,谁知道这外头又有多少耳目在盯着,就等着逮我们的行差踏错。

刘縯被他们害死了,接下来就是刘秀,只要被他们找到丁点的借口,刘秀又会像刘縯一样,惨死在他们手里。

我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害怕的用力抱住他的腰。

我想保护他!这个想法或许十分可笑,可我就是想努力守住他! 那么多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不要刘秀的命运再和他们一样! “丽华,丽华”他同样用力搂紧我,下巴搁在我的肩窝里,热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耳旁。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他反复念着我的名字,声音微弱、低沉、伤感,乃至绝望。

这一幕让我想起那日小长安溃败后,在逼仄潮湿的山洞内,他亦曾有过如此彷徨不安的悲伤。

屏息,我的唇角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有点涩,有点苦:“哭吧!求你哭出来!” 如果有泪,请你不要在心里哭泣!请你相信我 笑远比哭难!特别是眼下这种时候,哭泣已成了奢望,笑容已成了坚忍的伪装。

这样的人生实在太过悲苦,他肩上的压力太沉太重,我甚至不敢想象同样的感受若是摊到我身上,我能不能承受得住万分之一的痛。

压抑的喘息声渐渐加重,由细变粗,一声声微弱的喘息最终化作抽噎,闷闷的钻进我的耳朵。

心如刀绞,我分担不了他的痛,他的苦,只能颤抖着将他用力抱紧,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

我不会放手!他若是在水中沉溺,我必然下水救他。

无论我会不会游水,我都要救他! 洞房花烛夜,烛泪相伴到天明! 真正痛苦的磨难与考验,随着旭日东升的曙光,悄无声息的拉开序幕。

面圣 新婚第二日需行家礼――按照规矩,成亲后我算是成为“人妻”可要想成为“人妇”还得拜见长辈,拜宗庙方可入宗祠,算做真正的刘家妇。

南阳刘姓这一脉的宗主是刘敞,宗子是刘祉,若是按照原先的规矩,我在家拜了刘良后,还得和刘秀一块儿去拜见刘敞或者刘祉,可是眼下汉朝初建,更始帝刘玄尊位,这个大宗主大家长的位置再大已大不过他去。

所以无论如何,觐见天子已成了势在必行的一招。

去见刘玄,说不紧张那纯粹是哄人。

我不善掩藏情绪,若是万一在面见时露出丝毫破绽,不但救不了刘秀,只怕还会给他当场招来杀身之祸。

一路上乘车去衙邸,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刘秀仍是一副从容淡然的老样子,波澜不惊。

车子停在了偏门,刘秀才搀着我下车,就见申屠建犹如鬼魅般从门里突然闪了出来,笑脸相迎:“刘将军!” 刘秀自然谦让一回,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寒暄,申屠建一双眼有意无意的瞥了我几眼,笑着对刘秀说:“刘将军,陛下让你去偏殿。

” 刘秀点了点头,带着我进门打算往左拐,却不料申屠建伸手微微一挡,笑道:“刘夫人止步!”我一愣,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十分寒碜人“刘将军一人去见陛下足矣,夫人自请往祠堂拜礼吧。

” 这算什么意思? 我狐疑的抬头去看刘秀。

刘玄的用意难道是想把我们拆开,逐个击破? 刘秀接收到我的眼神询问,暗暗点了下头,算作默许。

其实申屠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们就算想反对也已是妄想,更何况,刘玄是君,我们是臣,刘秀的一条小命正系在刘玄的一句话上,我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我乖乖的跟着一名小黄门去了祠堂,所谓的祠堂,其实在战乱时期哪可能弄得规模太正规?不过也就是府衙里头的一间偏厢清理出来暂作祠堂,四壁悬挂汉高祖刘邦、汉惠帝刘盈、汉文帝刘恒、汉景帝刘启等一列西汉皇帝的画像,堂内供奉着三牲鲜果,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

小黄门把我领进门后就走了,我怕明里没人,暗中却有人窥探,不敢有丝毫懈怠,规规矩矩的按着三跪九叩的大礼冲这些毫无生气的画像磕头行礼。

行完礼我跪在席上未起,等了半晌仍不见有人出来招呼我,于是大着胆子四下里张望。

堂上静悄悄的,晨起时曾下过一场小雨,前后半小时,还来不及润湿地面雨就停了。

雨虽小,却把地上的暑热给蒸发出来,愈发显得气闷。

树梢上传来吱――吱――吵闹声,昨晚闹腾了一宿,我只在天明时分才稍稍阖了下眼,刘秀估计是整晚都没睡。

也是,心里若是压着那么重的心事,又有几个人能睡得着呢? 我直挺挺地跪在席上,百无聊赖的将那些帝王像一一看了个遍,最后支着下巴,目光停驻在汉武帝身上。

线条粗糙,画工很是一般,就连人物的五官、神态都是那般的抽象。

我怔怔的瞧着有点儿出神,都说汉武帝是汉朝历史上,乃至中国历史上最有作为、最有魄力的皇帝,因为他最为人所知的功绩,是替汉人扬眉吐气击退了匈奴。

我撇了撇嘴,心下大不以为然。

人人都说他好,却只是看到他为帝风光的一面,他倒真是名垂青史、万古流芳了,现代人说起汉武帝来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就连电视剧也老拿他的丰功伟绩来炒作,从政治到爱情,把他描绘得天上有、地上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似的。

其实不过是个穷兵黩武的家伙罢了,风光了自己,苦了百姓。

还有他那狗屁的爱情,又有什么值得炫耀得了?先有金屋藏娇,再来卫子夫、李夫人、钩弋夫人这些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最后都没一个有好下场。

闷热的空气里静谧得流转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收了神,鼻端隐约嗅到一股香气,淡淡的,似乎是檀香味 猛回头,我惊出一身冷汗,拼命压下舌尖的尖叫,忙用膝盖蹭动着转身,磕头叩拜:“贱妾拜见陛下!” “平身。

” “谢陛下!”我战战兢兢的从席上爬起来,倒不是真就那么惧怕他,只是他这么悄没声息的出场方式,着实将我吓得不轻。

我还没从惊悸中缓过劲来,站起时只觉得手足无力,掌心里黏黏的腻着汗水。

刘玄并不曾让亲信跟随,身侧就连个伺候的小黄门也没有。

我眼珠子转动,低头瞅着他足上的丝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闷热的感觉让人有点吃不消,汗水将我的内衫浸湿,我忽然想起,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偏殿接见刘秀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祠堂? “恭喜了。

”不冷不热的声音,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调侃,但总之不大可能是真心道贺。

我把头压到胸前,再次矮下身去:“谢陛下。

” 胳膊一紧,我没能跪得下去,他托住了我的手肘,我的心跳怦怦加速。

因为挨得近,经过薰香后的冕服上散发的檀香味愈发浓郁,我手心发腻,五指握紧了又松开,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玄把我的沉默当作了不抵抗的默许,他的手非但没撤回去,反而用力一拉,将我直接搂进他的怀里。

这下子,我再难保持冷静了,变脸道:“陛下”抬头一瞧,他脸上似笑非笑,眉头挑动,似乎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倏然住嘴。

“想对朕说什么?” 按着我往日的心性,已经不是要“说”些什么了,我动手的速度远比动嘴要快。

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强按心头怒火,勉强扯住一丝笑意:“陛下这是刚下朝么?” 他穿的不是便服,而是冕服,头上顶着十二垂旒的冕冠,白色的珠玉轻微摇曳,偶尔碰撞发出碎冰般的声音。

珠玉遮挡住他的五官,使得他的脸孔即使近在咫尺,也带着种朦胧不清的恍惚。

也许,皇帝佩戴的冕冠之所以要垂这十二旒玉,就是不想让阶下的臣子们看清天子的表情,揣摩圣意。

同样,隔着这层旒玉,我完全无法看透刘玄,然而心里却有个声音一再的提醒着我:要忍!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得忍住! 他不过是想挑起我的怒火,让我冲动之余犯错罢了。

“嗯,才下朝”他顺着我的话应答,一副猫戏耗子的口吻。

“陛下不是应该往偏殿去见贱妾的夫君么?” “不急。

” 他并未放开我,旒玉垂荡,甚至刷过我的额头,那双眼乌沉如墨,一点光泽都没有,黑白分明间我却丝毫看不清他的瞳仁。

这就是个恶魔! 就是他,为了排除异己,为了稳固头上这顶冕冠,残忍的杀害了刘縯! “你可真是个祸水呢。

”他轻轻吐气,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全身汗毛凛立。

“陛下何出此言?”笑容就快挂不住了,他成心想逼我失控。

“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这是刘文叔当年发下的宏愿,妇孺皆知,如今他位列九卿太常,与执金吾相差无几,眼下又娶了你阴丽华,真可谓如愿以偿。

只是” “只是什么?” “我朝孝义为先,刘母樊氏亡故,刘秀依礼当予宁三年,丧期内违礼娶妻是为不孝;其兄尸骨未寒,刘秀不予厚葬,操办丧礼,反将其妹许于李通,是为不义!如此不孝不义之人,我刘姓宗室如何容得下他?” 我重重的吸了口气,只觉得胸口热辣辣的似要烧起来般。

须臾,我咯咯一笑,脆生生的答道:“陛下,汉初文帝曾下令‘出临三日,皆释服’,后至武帝时虽恢复了秦时的三年丧制,但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天下分崩,新朝倾国兵力四十余万败亡,败局已定。

孙子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命尚且如此,何况礼制乎?至于刘縯”我心中一痛,面上却是笑容不减“刘縯袒护刘稷作乱,是为逆贼,陛下已将其斩首。

陛下乃是仁君,未尝牵连无辜,株连家人,我们夫妇自当感激涕零,与逆贼刘縯划清界限才是。

试问,逆君者即为逆天,对逆天者何谈义字?”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心里痛得没了知觉,这番说词在来之前我早已烂熟于胸,可当真要亲口讲出来,却是比割我一千、一万刀还痛。

刘玄稍愣片刻,忽然哈哈大笑,眼前旒玉乱晃,竟像是要笑得疯癫般无状。

我心知此人心机甚深,此刻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被他这么肆无忌惮的笑得我背上冷意飕飕。

“阴丽华!你当朕是什么人?” “陛下自然是天子!是皇帝!是明君” 他的食指点在我的唇上,止住我的话,笑意沉沉:“朕不是明君,奉承的话朕爱听,但是你说的奉承话不好听。

” 我恨不能张嘴一口咬下他的手指。

食指下滑,贴着我的下颌将我的脸抬了起来,拇指指腹一点点的摩挲着我的唇。

我打了个冷颤,这样暧昧的挑逗动作,再白痴的人也能觉出哪不对劲了。

他眼睑一眯,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再也顾不得后果,缩腿扭头就跑。

脚步才刚移动,便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我劈面一巴掌甩了过去,却反被他擒住手腕,动弹不得,身上穿的是件曲裾深衣,两条腿绑得跟美人鱼似的,根本无法抬腿。

我心里一急,另一只手试图推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

訇的一声,两个人纠缠倒地,我没挠着刘玄的脸,却把他头上的冕冠给扯歪了,一时间系在他颌下的缨子勒住他的脖子。

他恼怒的皱起眉,弹压住我四肢的同时腾出一只手解了缨结,甩手将冕冠扔出老远。

啪的声,听着那巨大声响,我的心遽然一沉。

“我是我是刘秀的妻子!”我颤声做最后的抵抗。

他的唇蛮横霸道的压下,我紧闭双唇,牙齿咬得死死的,脖子猛地用力朝上一顶。

砰然一声,我眼前一阵金星乱撞。

他被我撞得也不轻,咝的抽了气,笑骂:“真有你的。

” “呸!”我趁机啐了他一脸唾沫“放开我!” 他压着我的四肢,居高临下的俯瞰,神态倨傲带着一抹戏谑:“现在朕还算是明君么?” “调戏臣妻,你是昏君不如!” “啪!”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牙根儿发酸,左耳嗡嗡鼓噪。

脖子上一紧,他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正,我恍惚的对上他的视线。

他再次笑问:“朕是明君么?” “你”指力加强,下颌骨一阵剧痛,我抖抖瑟瑟地回答“陛下乃是明君” 疼痛的力道消失,他用手指轻抚着我火辣辣的左脸,笑道:“还是说的不好听。

” 我扯着嘴勉强一笑,用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口吻谄谀的说:“陛下乃是千古明君,仁心仁德,万古流芳” 他吃吃轻笑,乌黑的长发从他肩上披落,发梢随着他笑声的振颤不时的拂过我的脸颊,麻酥酥的刺痒难当,我微微侧过头,不去看他的癫狂得意,却又被他卡着下颌强行扳正。

“阴丽华,你为何要嫁给刘秀?” 我直直的望入他眼底,乌黑的瞳仁一如既往的看不到一丝光泽,他的眼里没有我的倒影,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陛下真是爱说笑,贱妾对夫君的一片爱慕之情,南阳妇孺皆知,陛下又何必故意羞辱贱妾呢?” “嗯――”他拖长鼻音,似在思索。

片刻后,他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摇摇晃晃的站定,只觉得头晕目眩。

现在不是我报复的时候,穿着这身累赘的服饰,我一点胜算都没有。

而且,他是皇帝,就算我打赢了他又如何?他能对我做的未必我也能对他做,以下犯上这种罪名可是会掉脑袋的。

死我一个不要紧,如果连累了刘秀,甚至阴家全族老幼,那我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他拢起脑后的长发,发丝飘逸,俊美的外表透着几分邪魅:“这么说来,恭喜你们夫妇百年好合,朕也理当送些薄礼以备庆贺才是。

” 我猜不透他又想打什么主意,忙道:“不敢当的” “这样吧!”他打断我的话,带了三分狡黠,三分兴奋的说“刘秀昆阳有功,朕便任命他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我心儿一颤,一时间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喜怒,只得顺着他的话,应承道:“贱妾代夫君叩谢陛下!” 风云 刘秀爵封武信侯,一时间上门道贺的官吏同僚络绎不绝,大有要把武信侯府大门门槛踩破的趋势。

刘秀闭口不提昆阳的战功,碰到有人谈及刘縯遇害一事,亦是唯唯诺诺的含笑岔开话题。

新婚半月,人前我俩恩爱有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非典型求生欲[快穿]

霁摘星在无数次转生中,按部就班地做气运之子的工具人。 突然有一天,他想活得久一点。 星际世界 有幸和三殿下达到99%的基因适配度,平步青云的第一步,就是让皇室将他塞入帝国学院借读,好镶金。 天骄们对其不学无术十分鄙夷,直到有日他们发现,这个借读生论文比他们多写十页纸,课题习惯用三种方法解答,随堂测永远最高分。 于是等三殿下宣布心爱之人另有所属,众天骄振奋:真的?那我可以追求霁首席了吗? 修/

代嫁

深情深沉军官攻X诱惑香甜女装受 【先婚后爱】非历史时代请勿对号入座 ------------------------- 迟迟是他姐的代嫁。 没错,代替她嫁到顾家的那种。 迟迟以为自己嫁的是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瘸腿男。 后来迟迟才知道,顾三少明明样貌超绝还身材一流。 迟迟起初想逃来着,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 排雷: 1、攻很心机,为了受安排了很/

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

一睁眼,姜意眠失去所有记忆,身处恐怖游戏。 完成副本,我将为您实现所有愿望。 系统附在耳边,如是说着。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硬的温柔,如邪恶之物对人类拙劣的模仿。 * 【听见死神的声音】 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日记: 她好可爱。 今天触摸到她了。 今天和她单独相处,还亲了她。 好喜欢她,好想永远拥有她。 【诸神之子】 神的诅咒:以生命为代价,所有具有智慧的生物都将无法抗拒地贪慕神的光辉。 /

隔河千里,秦川知夏

白浮泉遗址公园的管理者秦川热衷于小动物保护,科普博主,一个机缘巧合下,博学的他应邀为詹知夏设计了一条京杭大运河的旅游线路,生命之中的一次偶然的交集,演绎出一段共路的人生。从相识、相知、相恋,借着大运河美丽的风光,本已两难的人生,因爱而变得熠熠生辉。相恋后,两人为修复白浮泉还原遗址倾尽全力,为完成这一使命,克服了所有困难,用他们的奋斗书写了一曲壮丽的青春之歌。 /

师姐她画风清奇

虚假的反派:杀人放火谋害主角 真正的反派:热爱核平是主角的好师姐 再具体点,用两个字概括言曦 言曦看着自己身前的三个分属于三本龙傲天小说的男主们,三个人在她这里的名字:万剑穿心,碎尸万段,魂飞魄散。 嗯,自己未来死的很惨 言曦: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某筋脉尽断的前天才:我会被侮辱,会被打骂,但是我要忍莫欺少年穷? 被下毒虐待的小可怜:果然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被迫入魔的废人:我如今这样,/

影帝是只白狐妖

(年下深情霸道总裁攻+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心机诱受 ) 活了万年的狐妖绥怎么也想不到,他遭了场无妄之灾,竟是见到了人间千万载之后的景象。 高楼大厦,灯火辉煌,车如流水马如龙。 一朝穿越时空,古代狐妖成了现代小明星。 且看琴棋诗画,阴谋阳谋样样精通的老妖精,一朝穿越成过气花瓶,如何一路艳惊四座,在娱乐圈掀起惊涛骇浪! tips: 1.破镜重圆/古穿今/前世今生梗/受宠攻/双洁。 受君撩天撩地,一/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