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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拿杯酒,便代劳,然后仍是那副斯文无害的姿态,对她说:“也不算什么恩怨,夺夫之仇?当年你母亲的初恋情人抛下怀孕的她,就是为了去德国跟这位祝女士厮守一生。
” 阮皙放在膝盖上的指尖一颤,眼睛定定的盯着他。
她会学乐曲,是承蒙俞舒浓的指导,但是带着她入门的,是秦霜妍。
自小母亲的圈内就认识几位相熟的年轻杰出音乐家,她没有想过是因为这方面。
段易言跟她讲故事前,很有必要地提醒一句:“段朝西会调查这些,也是为了弄清楚阮玥身世,以防不必要的麻烦。
” 他重点是前半句,将自己撇清的干净。
阮皙已经没心情去计较他这个,脸上情绪不明显,好半天才费劲扯了扯唇角说:“那位祝女士,她年轻时也是学大提琴的,后来改成了别的乐器,从她身上……” 后半句她突然闭嘴,没有什么好跟段易言说的。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告状的所作所为,是跟母亲一个阵营的。
他恐怕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去进修,这样多说无益了。
段易言却说;“阮皙,倘若你想去那所学院,我总有办法的。
” 他这句话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是有那一瞬间又回到了初识的时候。
也是这般,她遇到的任何事。
段易言总有办法的。
…… 离开了餐厅,阮皙直接回酒店稍作休息。
她的演出已经结束,不急着回国内,而阮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段易言很忙,却仿佛总有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比如现在,厚着脸皮跟进套房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搁在沙发上,长指骨节在上面敲了敲:“看在昨晚的份上,借我一张沙发不过分吧?” 还提昨晚,他是觉得很傲娇吗? 阮皙冷漠脸,转身走回房间去,砰一声将门也重重带上。
她脱掉鞋,抱膝坐在床沿前,下巴轻轻抵着膝盖,在这个独处的空间里,冷静片刻,伸出手拿过座机,给远在国内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
先是无人接听,后来秘书的声音传来。
知道是阮皙打来的后,才将电话给了阮正午。
“皙皙?” “爸,你在忙吗?” 阮皙声音听上去是正常的,手指握紧了座机。
阮正午那边还在公司,知道是她电话,直接让办公室的会议暂停,站在一面落地窗前,兴高采烈的跟她讲电话:“不忙不忙,你在国外演出辛不辛苦啊?” “演出已经结束了,我今天回来。
”阮皙无厘头的说着一些日常的话,她没挂断的打算,阮正午也不会催她,到最后,通话时长了二十来分钟,她突然轻声说:“爸爸,我小时候会不会很让人讨厌?” 阮正午愣了下,立刻严肃地说:“我的女儿怎么会让人讨厌。
” 阮皙没有受了委屈就跟家长告状的习惯,以至于,有些话卡在了喉咙许久。
她异常沉默,被阮正午察觉到,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
”阮皙轻轻的呼吸,将情绪调整好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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