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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冷肃的。
彼时我身上的宫衣已经冷的透彻,严寒从我的骨头蔓延到四肢,我们对视,在双方眼中都找不到一丝退缩。
一队侍卫有五个人,每个人都穿着甲衣,看起来英姿飒飒又给人以安心。
但就是这样精良的护卫,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是不信的。
面对这个女人的死,我极度悲伤,即便我仍旧在这梦里,想不出她的身份,那股悲愤也紧紧包围着我。
“厚葬了吧。
”我听见褚钰如此吩咐手下。
“谁也不能碰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扑过去,血腥味扑了我满脸。
我发了疯一样的抱紧了那个女人,那时,我看清了她的模样,一副与赫连文珠极度相似的脸,但远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丽得惊人。
可这样绝美的一个女子,此时此刻也是满身的血,眼眸紧闭,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至此,我终于想起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赫连文珠口中的姑母,原来生得一副如此好看容貌。
突然,又是后颈一疼,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迷迷蒙蒙间,有人一勺勺地喂我喝药,那苦涩的味道划过我的喉咙,似乎世间再痛苦的回忆也抵不过这一碗药。
平珺,你会没事的。
只有把一切都忘了,你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么……可如果,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倒不如死了呢。
倏然,我睁开眼睛,脑筋十分困顿。
转头打量了一番周遭事物,发现这里很是陌生,屋内自然也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我披了衣服,透过窗楞看去,外面已经是夜深时分,有银白月色洒在毡席上。
我步履轻轻,往门口挪去,一推门,冷风就瞬间灌进来,将我额间的发吹拂着。
我走到回廊上,看见院门内,一个风姿卓然的男人在舞长刀,锋利的刃在月色照映下,显得那么阴寒。
他挥舞着,借着冷风的劲头,玄色衣摆在冬夜里招摇。
我从未见过有人的刀舞得这样好,一时间也看的呆了呆。
就这样,我站在回廊下,也不知站了多久,久到我的腿都已经发麻。
我抿了抿唇角,刚想出言叫住他,他的手却停了下来。
长刀利落回鞘,就连收刀的姿势也这样帅气,我的脸微微红了一红。
他向我走来,神色中带着冷肃,我委实太过害怕他身上的气势,不自禁的后退半步。
他靠近我,身体带过一丝冷风,可以说他的人远比这冬夜要冷上许多,冻得我不禁发抖。
“为什么站在这?” 我老实回答:“我醒来不见人,于是出来瞧瞧。
” “你快进屋,外面冷。
”这个男人似乎很吝啬自己的话,半句也不想对我多说的样子。
我点点头,外面确实十分的冷,按照他的话转身回屋,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实在抱歉地看着他,问道:“诶,对不住,请问你是哪位?我又是谁?这里又是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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