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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艾西慌了。
诚然,告密者劫持前台小姐,直至被警方抓获,这些事本来都是可以秘而不宣的。
然而,正是艾西一脑门子不择手段地想要提升自己心理中心的名望,接受了媒体采访,甚至从物业那里找来了当时拍下的监控录像。
只要凶手看到了这滚动播放的电视节目,他没理由认不出自己的哥哥。
凶手也许会纳闷,但他很快就会弄明白,哥哥的行为大概是冲着自己来的。
随后,他轻易地设下陷阱,就等着艾西过来验证。
这么说,也许在杀害第一人之后,凶手本来没必要立刻杀人。
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顺便验证一个怀疑的猜想。
艾西头上冒出了汗,他的情绪跌到了谷底,他的“人畜无害”的精神荡然无存。
原来,这连环杀人案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急功近利,才被推到了残酷的高潮。
艾西彻底慌了,他的世界观、价值观刹那间也失去了平衡。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现在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死人总归已是死了,至多是让人内疚和懊悔而已。
然而活着的人——那个给自己提供线索的跟踪者,只怕也活不久了吧。
这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看得出来,跟踪者与告密者关系非同一般。
然而无论如何,艾西也不该让另一条年轻的生命再次逝去。
想到这里,艾西说话了:“好吧,是不是说,如果我把你交给警方,你绝不会说出你弟弟的下落?”“是的!”“即使跟踪的人会死?” “是的,没准已经死了。
”“你不恨你弟弟?”“恨!但是我也爱他,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如果他已经杀掉跟踪者,那么你会杀了你弟弟吗?”“我不知道,我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好吧,如果我让你走,你怎么报答我?我不想要你的钱。
”“如果我弟弟真的无可救药了,我可以把他交给你随意处置,反正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
”“那好吧,我自有主张,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艾西站起来开门,正想要出去招呼警察,不料秘书就站在门口,正要敲门。
“你在这儿干吗?”艾西一惊,生怕这段谈话被人偷听到。
“艾总,不好意思,方先生缠着非要见您,我说您有预约了,但是”秘书的话还没说完,方茗就从拐角处闪出来“艾先生!”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想起一些事来,我必须告诉您。
”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艾西好言安慰说:“方先生,我马上见您,不过您再等我十分钟,好吗?我马上就好!”“好的,好的。
”方茗哆哆嗦嗦的“我一定得把这个告诉您。
”“好,好。
”艾西在秘书身边耳语了一阵,让他看好方茗,自己穿过走廊,到门口找到了那两位警察。
“嘿,哥们儿,你认识刚才进去那个男人吗?”“哦,有点眼熟。
”其中的一人回答道。
“对,他是你们局里的法医。
他现在有点不正常。
一会儿你们把那小子带走的时候,顺便把他也带回去,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刘队打电话的。
”安顿好之后,艾西又回到办公室,对告密者说:“我尽我的可能,至于能不能逃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现在闭上嘴,保持安静,我要撰写你的精神病报告了。
” 这种事驾轻就熟的,艾西一会儿就写好了,又叮嘱告密者一定要表演得像一点,因为从警察局转院过去,人家是不可能不排查的。
“如果他们中午送你过去的话,你最快下午两点就能逃走。
小心点,别伤害别人。
” 送他出门之后,艾西马上抓起桌上的电话,给麦涛拨了一个:“喂,你在哪儿?是吗?你不能马上过来是吗?那好,尽快吧!越快越好!呃,我在电话里不方便解释。
另外,很抱歉对你有所隐瞒,之前的事情我没有都说实话。
嗯,好了,我不再废话了,你半小时内过来就ok了。
不过你要注意的是,中午前后我会把你送来的这小子转到我师父的精神病院去,届时他会在那里试图逃走。
尽量让他跑,给他留些空子,然后跟踪他,你们想要的答案到时候自然就有了。
” 挂上电话,艾西长出了一口气。
“抱歉啊,”他在心底对告密者说道“抱歉啊,我背叛了你。
可我实在不能相信你可以独自把这件事情办好。
万一你反悔,包庇杀人犯,到时候我就惨了。
” 两面三刀的艾西假装同意协助告密者,却悄悄与麦涛联手布下了连环套。
他相信,只要告密者成功逃离,自然会将警方引向凶手,于是自己又能安心睡觉了。
唯一的小小遗憾是,这一次算是做了幕后工作,无法出现在台前了。
接下来,他又马不停蹄地请方先生进来坐下。
“怎么了?”他马上切换了另一副嘴脸,温和地问道。
“我,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女儿。
”“哦,你有一个女儿。
”艾西觉得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不顺了,方茗的不同身份正在加速融合,这会导致什么变化,他完全预料不出。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有个女儿?之前你可从没说过。
”“我能抽支烟吗?”“当然!” 方茗哆哆嗦嗦地接过烟来,继续说:“我说不清楚,但是您说的不对,我见到的不是我自己体内的女性人格,而是我的女儿。
躺在冰冷的床上,被开膛破肚的,是我的女儿。
”“什么?!”如果说这一天艾西是在连续的惊讶中度过的,那么这一惊显然是最出乎意料的“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说,从您这儿离开之后,我回了家。
我觉得我的家好陌生。
我找不到妻子和女儿的照片,但是我觉得我曾经有过妻子和女儿,后来我把她们弄丢了。
我想起来,我有好多年找不到我的女儿了,但是我昨天看到了,在一张冰冷的灰白色金属制成的小床上。
她的身体被切开,已经死了。
”一张冰冷的、灰白色金属制成的小床,这他妈不是停尸床吗?!什么意思,因为创伤而失去记忆的法医方茗,在失去女儿三年之后,亲自解剖了自己女儿的尸体?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艾西不敢排除这个极其微小的可能性。
他更不知道这一次该用什么样的瞎话来安抚可怜的方先生。
他果断地站起身:“走,方先生,我知道在哪儿可以验证你的这个怪梦!”艾西听麦涛说过,三年前的最后一位被害人,也就是方先生的女儿方晓晓,疑似被凶手掳走之后,消失至今。
会不会凶手一直留着她,直到昨天才杀死她?正因为如此,凶手才在这三年里销声匿迹,没再杀人,因为他暂时不需要了。
这猜测虽然听起来极其疯狂,但这世界上发生的好多事本就无常理可言。
方茗自女儿失踪之后大受刺激,如今连自己陷入哪个身份都不知道了。
艾西必须马上动身,亲自向刘队作出解释。
于是他拉着方先生快步地向外走,与两名警员会合,还带着告密者,驱车返回警察局。
艾西走得非常匆忙,甚至忘了给麦涛打个电话。
就这样,一行人在中午前赶回了警察局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人们常因为一些简单的事情而把自己搞得晕头转向。
人人都有不知道的事,即使最伟大的学者如达尔文之流,在这一点上也有相当尴尬的教训。
作为一位年轻的“狩猎与射击”的好手,他对自己的视力非常自豪。
二十岁刚出头那年他横渡大西洋,当时结伴而行的有一些火地岛的土著人,他们可以看到几英里以外的东西,而达尔文和英国水手都看不到。
因此,火地人就在船上担任瞭望员。
这个很简单的例子说明了什么?说明火地岛的土著人有一种超越常人的能力吗?人们不是常常给自己并不了解的奇怪人群赋予一种神秘的能力吗?然而结果简单得出人意料:火地岛土著人的视力并没有超人之处,问题出在达尔文和英国水手身上——他们都是近视眼!当然,在那个年代,近视眼的观点还不曾被人提出过,因此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难以理解的现象被以讹传讹地流传下来,于是人们都认为火地岛的居民视力超人。
如此愚蠢的小错误当然不足以诋毁达尔文的伟大,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因为不了解内情,我们时常会受到现实的蒙蔽,而被搞得晕头转向。
比如说,久未登场的刑警王昭同志,今天上午就相当困惑。
b市不只有少女杀手这一系列的案子,陈真佳子和她男友的尸体如今还放在停尸房呢!这案子也需要有人管,而王昭正是负责的警员之一。
然而今天早上,他却忽然接到通知,让他和专案组停下手头进行的一切调查,等待新的证据。
这让王昭感到相当费解。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办事不力,要被调离专案组了? 实际情况当然并非如此。
方法医,也就是水哥把昨夜的女尸抛下之后,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法医这样的举动当然不只是违规而已,还是所谓的擅离职守。
刘队很快得到通知。
他与艾西聊过,当然知道方法医的精神状态不稳定。
于是他下令封锁消息,避免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然而仅做这些是不够的,天知道方医生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
这意味着方医生最近处理过的尸体都需要重新检查一遍。
在可能发现新证据之前,自然要让专案组暂停工作。
为此,刑警王昭感到费解,当值的法医也是一头雾水。
算了,反正上面让做的就是命令。
重新检验的尸体包括少女杀手案的两名被害者、陈真佳子及其男友。
这一检查,还真就发现了一些问题。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严重的疏漏:法医在陈真佳子男友尸体的鼻孔里,找到了一些棕黑色的粉末状颗粒。
这是什么?没人能猜透。
因为在停尸房的冷柜里被放置了好几天,粉末状颗粒变得没有味了,也没人能一眼看出来。
陈真佳子和男友都是被人徒手勒死的,前者死得很快,而后者与凶手经历了一番搏斗,因此颗粒也许是在这个时候被沾上去的。
粉末状颗粒被送到化验室,不久就得出了十分简单的结论——这玩意儿是咖啡粉,确切地说,是蓝山咖啡豆磨成的粉哦,这是否说明,凶手在咖啡店工作,或者凶手在杀人之前亲自磨过咖啡豆?也许吧,王昭对这个结果不屑一顾。
此类咖啡在b市诸多咖啡厅都能找到,在家中也可轻松网购,实在不算什么有力的证据。
于是,迟滞了半天的调查行动总算是可以继续了。
只是王昭心里很不痛快。
他与水哥熟识,不明白上级领导的安排意味着什么,又没见到水哥本人,得不到解释,因此产生了一些误会,认为这是上面成心找碴儿。
当然,陈真佳子与男友的双尸案一直以来也没什么线索。
王昭无奈之余,决定走访他们居住的社区,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这一两天也没什么线索。
越是找不到目击者,王昭就越是怀疑凶手对这个社区非常了解,抑或凶手是专业人士。
可在陈真佳子和男友身上实在看不出他们与黑社会交往的可能,那又为什么会被杀人灭口呢?案子不顺利,又经过今天上午这一折腾,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悻悻地吃了些饼干当午餐,正要出门继续走访办案,没想到刚下楼来到警察局门口,迎面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艾西。
他们一行五人,为首的正是艾西。
王昭不认识艾西,可一眼就认出了艾西身后的水哥。
眼前的水哥跟王昭印象里那个不善言谈、干练的中年人有很大区别。
现在的水哥目光游离、左顾右盼、颤颤巍巍,就跟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差不多。
王昭觉得纳闷,来不及深想,上前招呼着:“我靠,水哥,你可算来了,出什么事啦?停尸房里造反啦。
”王昭那个意思是说,停尸房里其他法医忙着重新检验水哥检验过的尸体,就跟造反了似的。
不过他这措辞也不恰当,说停尸房干吗,说法医办公室多好!王昭草率的说法引来一帮人诧异的围观。
没想到水哥翻了翻眼皮:“你是谁?我不是水哥,我叫方茗。
” “啊?!”王昭一愣“水哥,你说啥呢?今早上没吃药,糊涂了吧?” 王昭说得对,水哥还真是没吃药! 警察也是人,谁不好新鲜,谁不看热闹啊。
因此,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
可眼下艾西不能看热闹。
围观事小,耽误了正事事大。
艾西很怕出乱子,毕竟是他擅作决定,带水哥来停尸房认尸的。
艾西算老几?他什么也不是,哪来的权力去作什么决定! 为了不出大乱子,艾西赶紧上前劝:“喂喂,这事回头再说,方先生精神不太好。
” 艾西是好意,想劝开就完了,赶紧带着方先生去找刘队。
没想到王昭斜乜着眼,来了一句:“你是谁?凭什么说我们水哥精神病?!”哟!艾西一下子哑巴了。
该怎么说?直截了当阐明事实吗?那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警察局里真闹出这么大笑话来,刘队那里面子也不好看。
两人争执的工夫,围观的警察也窃窃私语。
不过他们都还好说,方先生可是很不舒服。
这一闹之下,他觉得昏天黑地,脑子里乱哄哄的。
他倏地抓住艾西的胳膊,刚好还是受伤的那只:“喂,艾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干吗?这不是警察局吗?我要找我女儿,警察把她怎么样了?!” 这一下可不亚于投下了重磅炸弹。
什么和什么呀,又是警察局又是女儿的? 方先生濒临崩溃,竟而逮谁问谁:“我女儿在哪儿?”“我女儿在哪儿?” 一楼的大厅瞬间闹成了一锅粥。
这样的变化刘队自己也是始料不及。
他接到了艾西的电话,可电话里说不清楚,刘队就在办公室里耐心地等。
可是人没等来,只听得楼下乱哄哄的。
刘队走到楼梯口,一看下面这场面,立马大喝一声:“都别闹了,赶快回去工作!” 平时这一吼威力十足,不过今天竟然没什么效力。
因为别人都没闹,只有方医生自己在闹,而方先生这时候哪还认识刘队。
看见楼上下来个管事的,他马上冲过去抓住刘队的手:“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刘队看看方茗,又看看艾西:“别说话,跟我上楼!” 方茗抓着他,他拉着方茗,俩人拉拉扯扯上了楼,艾西在后面紧张兮兮地跟着。
关上办公室的门,算是隔绝出了一个安静的世界。
刘队没坐下,也没让他们坐,劈头盖脸就问:“艾先生,这算哪一出?”艾西也急了,冲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方先生喊了一句:“你坐下,否则我不带你去见女儿了!”这一句倒是真管用,方茗不闹了,乖乖坐了下来。
“唉,刘队,真是一言难尽。
方先生的不同身份正在加速整合,他很快就会回到本来的意识中去,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控制不了。
另外,我必须告诉您,方先生昨天不是解剖了我发现的那具女尸吗,他说那是他女儿!”“什么?!方晓晓?!”刘队这种见过大风大浪、处变不惊的人也止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么说,他” 假如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解剖了自己的女儿这、这岂止是悲哀一词可以形容的呀?一听到方晓晓的名字,方茗又闹,艾西连哄带唬,终于让他又恢复了平静。
“这事你有多大把握?”刘队颓然地找个沙发坐下,悄声问。
“没有把握。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出现了幻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时隔三年才杀人,有什么理由吗?”“我不懂。
”艾西实话实说。
他确实不懂,只觉得有必要让方茗来当面对质。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他先去看看尸体,对吧?我安排一下,你先坐。
”“哦!”艾西答应着,可是没坐下,他脑袋里嗡了一声。
今天来,可不是只有方茗这一件事,还有楼下那小子呢!艾西错了下神,也没答话,转身推开门就往外跑。
“艾先生,你”艾西开门跑了没两步,就被堵了回来,堵他的人正是同行的两位警察。
三人转眼又回到队长办公室,惊慌失措地报告说:“不好了,那小子逃走了。
”“哪个小子?”刘队摸不着头脑。
“就是送去艾先生的中心作鉴定的那小子。
”“哦!”刘队想了想“怎么跑的?”“不知道,下车的时候还在我们边上跟着,八成是刚才趁乱的时候溜走了。
” 刘队想了想,相比眼前这个烂摊子,那小子是不是逃走好像问题也不大,就说:“算了,跑了就跑了吧。
艾先生,那家伙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该怎么说?“呃,有,但是” 但是什么呢? 有病是艾西自己一手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引出凶手。
可现在他一逃走,警方如何跟踪?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前面说过,艾西这一下子算是剜肉补疮,弄得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眼下也不是解释的时候,艾西看着刘队安排方茗和女尸见面,也没敢再插嘴。
这等小事,队长一发话,别人自然不能说什么。
于是,刘队领着艾西,带着方茗下了楼。
忙碌了一上午的其他法医见到方茗,也就是熟识的水哥,都没敢说话,脸上一个个的都是古怪的表情。
刘队发话了:“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叫你们。
” 于是,门口走廊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艾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刘队问。
“咱们一起进去吧” 停尸房艾西可是头一次来,不过这工夫也顾不上害怕。
尸体他昨晚已经见过一次,更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冰冷的灰白色金属制成的停尸床上躺着昨晚遇害的可怜女孩。
方先生一见,就失魂落魄地扑了上去,趴在女孩身上哭,不住地叫着“晓晓”、“晓晓”另外两个大老爷们看着心酸,也揉了揉眼睛。
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方先生被从停尸床前搀开了,像是傻了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女孩,一言不发。
“莫非真的是?”“刘队,你怎么了?是不是的,您档案里不是有当初失踪女孩的照片吗?” “是啊,我刚才还看过了,的确有些像。
可事经三年,体态啊,相貌啊,也许都有些变化,又何况这是成长的三年。
这样吧,我还是安排一下dna测试,那东西更准确。
”“也好。
”“那方先生怎么办?你的意思呢?”“我的意思是,方先生这副样子,怕是无法工作了。
今天局里闹得风风雨雨,也不合适让方先生再在这里出现。
我那儿只怕是治不好他。
为今之计是安排他找一家医院好好地疗养,看有没有转好的那一天。
若是有,将来给他安排一个轻闲的位置;若是没有,也就只能住下去了。
”“也好,艾先生您有什么推荐的去处吗?局里花钱,只求好的,不管花销。
”刘队叹了口气“这多少也是个补偿吧。
是我的失察,让他再次遭遇这样的事件。
”艾西想了想,无奈了。
本来他安排那小子去自己师父的医院,是为了方便他逃走,也好让警察跟踪。
可那小子跑了,自己却把方茗送了进去,这算怎么回事呢?不过艾西还是秉承着“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的原则,推荐了师父的精神病院。
“你说好,我便放心了。
不过还得劳驾艾先生多多关照,务必把方茗治好。
”“成,我会尽全力的。
”“我这就去安排。
” 刘队说做就做,立马安排人送方茗去医院,又嘱咐艾西跟着代为照顾。
艾西不想去,告密者那档子事还没说明白呢!可想想也没法子,还是等麦涛回来再说吧,省得自己人单势孤,还容易被人误会。
就这样,艾西把方先生送到了医院。
见到师父,两人自然叙旧一番,可也没耽搁太多时间,因为麦涛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他。
结果,艾西只好简单地向师父介绍了方茗的情况。
老先生见是警方安排的,又有爱徒推荐,自然满口答应。
就这样,艾西把方茗安顿好了,转而回心理中心和麦涛碰面。
刘队接到电话,听说一切安顿停当,多少也放了心。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方先生的办公室内还有不少他的私人物品。
既然方先生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在这儿做法医了,那么这些东西最好也由人妥善保管。
刘队当然知道方茗离了婚又没了孩子,家已然不能称之为家了,因此也没有送回他家的必要。
方先生的东西安排由王昭来收拾。
他与水哥最是熟悉,由他来做也是很好的选择。
王昭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还不了解事情的详情,可亲眼见到了水哥发飙,也就知道水哥确实存在精神问题。
一回想起当初在办公室里大家有说有笑的光景,他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王昭在办公室里收拾水哥的东西,默然不语。
其他几位法医经常受水哥的照顾,也帮着收拾。
大家默默地做着,谁也没说话。
桌面上的笔、本子、水哥最爱的茶叶、杯子,都被放进一个小纸箱。
王昭蹲下来,打开了水哥办公桌下的柜子。
柜门打开之后,王昭便愣住了:柜子的上层赫然放着一双女鞋。
女鞋被塑料袋包裹着,王昭把袋子提在面前看了看——这鞋子有被人穿过的痕迹,脚掌的位置微微地有些变了色。
男人的柜子里有双女鞋,这倒是不足为奇。
不过这女鞋被人穿过了,还放在男人的柜子里,便有些奇怪。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其中的一只鞋鞋跟断掉了 王昭想起陈真佳子死去的男友说过的话。
男人追着陈真佳子,想要教训她,半路上逃跑的真佳子崴了脚,随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带走了真佳子。
而真佳子被发现时,并不是穿着出事时的高跟鞋,而是换上了一双平底鞋。
那么她的高跟鞋去哪儿了呢? 显然,这双鞋被装进袋子里面,正在他手里提着。
真佳子被杀之后,送来的尸体和随身物品里压根没有提到这双鞋子,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水哥的柜子里? 王昭彻底傻眼了 队长办公室的门口,王昭磨蹭了好半天,这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
”刘队情绪不佳,看到王昭,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嗯,这个。
”王昭直挠头“嗯,我想问问您,水哥被送到什么医院去了?”“你问这个干吗哦,算了,我告诉你好了,你跟他关系最好,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要不要给你拨点钱,送些东西过去?”“不,不用麻烦您这个。
我自己买些东西吧,算我自己的心意。
”“好吧,小区双尸案有什么下落了吗?”“还没。
”王昭口不应心,抄好了精神病院的地址后就告辞了。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到了当天负责搬运陈真佳子尸体的运尸工。
面对王昭的质疑,运尸工可是吓了一跳。
干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手脚。
运尸这工作虽然薪水微薄,诱惑却不少。
总有些尸体的身上,携带着一些贵重的物品。
如果自己顺走了,事后被发现,开除肯定是免不了的,弄不好还要连带出刑事责任来。
偷尸体的东西,可是这一行里最大的忌讳。
为此,运尸工手忙脚乱地连忙否认“不不不,这事可跟我没关系!你看,”他掏出一份表格“女尸在小巷子里被发现的时候,身边是有一双包在塑料袋里的女鞋的。
你看这下面不是还有签字吗?只不过接收尸体的是娟姐,水哥后来是代为解剖,所以这里没有水哥的签字。
”哦,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可是,水哥为什么要偷拿这双女鞋呢?王昭的脑子没有搞心理的那么复杂,他当然没有联想到恋物癖这种情况。
当然这也不可能,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恋物癖呀。
看来,这事情唯有找水哥当面问个清楚了! 王昭这样想着,便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医院。
王昭去的时候,艾西正好往回走,两人没有碰上。
艾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心理中心,麦涛正在那儿等他呢!“这事我没法解释,你先听听这个吧!”艾西把疑惑的麦涛领进办公室,然后从桌子下面取出一支录音笔。
若说艾西是个无视咨询师道德、肆意偷偷录音的家伙,倒也是言重了。
他早就意识到今天上午与告密者的谈话非同小可,才出此下策。
听着录音,麦涛的脸色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他很快想到了艾西和告密者私下定的交易。
然而这也无可厚非,至少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无法作出指责。
人家做的没错啊,把一切都算计到了,准备着给你们警方提供线索,甚至只等着告密者从医院逃走,让你们方便去跟踪。
这是多么愿意与警方合作的决心啊!不但不能批评,甚至还应该表扬呢!因此也不难看出,艾西是个头脑多么精细的人。
能渔利的时候,咬住了肉轻易不撒嘴;不能渔利的时候,矛头一转,争取个积极配合警方的美名,又何乐而不为呢?0000机关算尽太聪明,可没料到警察局大厅出了乱子,告密者逃之夭夭,这正是人算不如天算!当然,麦涛可不傻,他知道直到今天艾西才将自己与告密者私下的协议说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麦涛对此不好评论,听完了,就说:“艾西,眼下告密者从局里逃走,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发布公告抓捕吗?”“不,那样做只会让身为弟弟的凶手更快地对告密者的帮手下毒手。
”“这事你和刘队商量了吗?”“自然还没有,等你回来呢。
”“好吧,不过,我能不能再听一遍这个录音。
”“当然可以。
”艾西又播放录音,看到对方的反应,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也确实,从头到尾,这件事也怪不了他! 艾西悠闲地靠在座位上抽烟,可听着听着,麦涛忽然一激灵:“等等,把刚才那句再倒一下。
”“嗯?”艾西往回倒了一两秒。
告密者的声音从录音设备中传出来:“继承竟然还有时间限制,如果自父亲死后两年内无法达成目标,则视为自动丧失继承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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