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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克里弗兰只穿着长袜子的双脚搁在办公桌上一堆摊开的报纸上,报纸最上面是一份纽约时报,它为了适应形势需要,提高了调门,空前地使用了八个通栏的斜体字标题: 德军进攻波兰; 城市遭轰炸,港口被封锁; 但泽被接纳加入德国。
但是其他报纸和纽约时报这种文雅的吼叫比起来,标题的字号要更大更粗。
克里弗兰穿了一件衬衫,斜靠在转椅里,一只电话听筒夹在他的头和左肩之间,正用红铅笔在一叠黄色打字纸上迅速地作着记号,一边呷着咖啡,一边说话。
在广播界干八年,他对这套玩意儿已经相当熟练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既紧张又满意,但他的声音带着怒气。
他上午的节目叫做“本市名人动态”专门采访那些路经纽约的著名人士。
战争危机突然怒吼着冲进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把克里弗兰的秘书抢到了新闻编辑部,现在他正向人事科提出抗议,或者说正想这样做。
他给经理的电话一直没打通。
一个头戴黑色扁平草帽的小个儿姑娘,出现在门口。
她背后,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编辑部的大办公室里,战争新闻引起的骚乱有增无已。
秘书们忙着卡嗒卡嗒地打字,或是拿着稿件急急忙忙地来来去去;听差们端着咖啡和夹馅面包在跑;光穿衬衫的男人们围着嗒嗒响的电传打字机,好象人人都在吆喝、抽烟。
“您是克里弗兰先生吗?”姑娘的声音很甜但有些颤抖,那双惊恐的圆眼睛使她看上去大约不过十六七岁。
克里弗兰把手按住话筒问道:“什么事?” “人事科让我上来找您。
” “让你?天老爷,你多大啦?” “二十岁。
” 克里弗兰好象有点儿不相信,但他还是挂上了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 “梅德琳-亨利。
” 克里弗兰叹了口气。
“嗯,好吧,梅德琳。
想要赌钱就得懂决窍。
那么,脱掉你的帽子马上就干,好不好?请你先给 我再买杯咖啡和一个笋鸡夹馅面包。
还有明天用的稿子——”他用手拍了拍那叠黄纸说“要打出来。
” 梅德琳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她原是到纽约来买衣服的,突然爆发的战争促使她走进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看看要不要临时女职员。
在人事科里一个戴一副黄纸袖口、不耐烦的女人塞给了她一张纸片,问了她几个有关她学历的问题,就让她上楼去找克里弗兰。
“去和他谈吧,要是你中他的意,我们就可以雇用你。
他嚷着要个姑娘,我们这里抽不出人。
” 梅德琳跨进房间,叉开腿站着,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承认说自己还未被录用,她原是到纽约来闲逛的,家住华盛顿,还得返回学校去念书。
她一想到这儿就心烦,而为她太怕她父亲了,简直什么事都不敢做。
她刚才是出于一时的冲动,走进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
他一边微笑着听她说,一边眯缝着眼睛打量她。
她穿了件没袖子的红布衣服,由于在海上过的周末,气色很好。
“那么,梅德琳,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不想干这个工作?” “我是在寻思——我能不能过一星期左右再来?”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又拿起电话听筒“还要人事科。
好吧,你过些时候再来吧,梅德琳。
”她说:“我马上就去给您拿咖啡和夹馅面包,这我做得到。
我今失也可以把您的稿子打出来。
我能不能在您这儿干三星期呢?二十四号以前我不用回学校去。
我父亲要是知道了,准饶不了我,不过我不在乎。
” “你父亲在哪儿?在华盛顿吗?” “他在柏林。
他是那儿的海军武官。
” “什么?”休-克里弗兰放下电话,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
“你父亲是我们驻纳粹德国的海军武官?” “是的。
” “真没想到,好啊!你就是海军的子女了。
”他把一张五块钱的票子往桌上一扔。
“好吧,梅德琳,请给我买个夹馅面包,要白肉、莴苣、胡椒、蛋黄酱的。
清咖啡。
别的咱们以后再谈。
也给你自己买个夹馅面包。
” “是,克里弗兰先生。
” 梅德琳拿起那张钞票跑到了外面的大厅,站在那儿发起呆来。
她听过几次“本市名人动态”节目,她马上辨别出了克里弗兰那独特的、感情丰富的爽朗声音;真是一个地道的广播员,有他自己的节目,而忽然她竟在为他工作了。
而这就是战争时期!一个拿着一袋食品的姑娘嗖地打她身边过去,她这就明白了该到哪儿去买面包。
但是已经有二十来个嘁嘁喳喳的女孩子拥在走廊外面那个小餐馆的零售柜台旁了,她走出去到了梅迪逊大街上。
她站在温暖的阳光下眨巴着眼睛。
纽约的活动还象过去一样。
人群在便道上行走;小汽车、大轿车喷着烟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地过去;人们拿着一包一包东西从商店里出出进进,往橱窗里张望。
唯一新鲜的东西是,报贩们抱着大叠晚报,嚷着战争新闻。
梅德琳向街对面的大药房跑去,那儿的冷餐处挤满了职员和买东西的人。
他们一边吃着碗里的辣汤或是菜汤,谈笑风生。
还是往常那些人,在药店里熙来攘往,买牙膏、洗涤剂、阿斯匹林、糖果和便宜的座钟等。
一个系围裙、戴帽子的上年纪金发胖女人,很快地替她准备夹馅面包。
“啊,亲爱的,这个仗谁能打赢啊?”她和气地问,一边往鸡上撒胡椒。
“但愿希特勒赢不了,”梅德琳答道。
“对啦,他不是个重要人物吗?siegheil!1哈哈,我看这个人是个疯子。
我总这么说,这下可应验了。
”她把面包递给梅德琳。
“好了,亲爱的,既然咱们不卷进去,管他谁赢呢!”梅德琳买了份晚报,标题特大,可没什么新消息。
只要看着如此戏剧性的第一版就是新的乐趣。
虽然战争离这儿很远,可是梅德琳觉得血管里的血突然流得快了。
这些标题中间,升起了自由和新的行动的气息。
总统立即十分坚定地宣布,美国不介入这场战争。
但事情的发展从现在起可大不相同了,卷进去是不可避免的了!她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样给父亲写信,要是她能得到这个工作就好了。
1德语:胜利万岁! 克里弗兰又把脚放到了桌子上,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在打电话。
他向梅德琳点点头——一面以热情的低沉声音继续劝说一个女孩子和他到美女餐厅会面——一面狼吞虎咽地吃起面包来。
“您怎么不吃那一份?”梅德琳说“我并不饿。
” “真的吗?我可不想抢你的吃。
”他放下话筒,打开了她那包夹馅面包。
“一般我白天吃得不多,可是现在都这么谈论战争——”他咬了一大口接着说:“谢谢。
我发誓,我简直就跟在参加葬礼那么的饿。
没注意你在参加葬礼的时候有多饿吗,梅德琳?我想,看着这么个倒霉蛋给埋到土坑里,你真觉得活着多么快乐啊。
好了,听着,你是想在我这儿干三个星期,对吧?那样也好。
这给我一个机会了解一下人事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拿起一个棕色的信封对她晃了晃。
“喂,贾莱-古柏住在圣莱吉斯旅馆641号房间。
这是‘本市名人动态’稿子的样本,请给他送去。
我们大概星期四请他来。
” “贾莱-古柏?您说的是那个电影明星吗?”梅德琳吃惊之下,象她母亲一样用高亢的声调说起话来。
“还会有谁?他也许会问你一些关于广播和关于我的问题。
所以仔细听着,把我的话牢牢记在脑子里。
我们是在一间没有观众的小播音室里工作,非常舒服。
这是一间有扶手椅、书籍和一张地毯的房间,十分精美,象家庭里的书房一样。
罗斯福夫人就是在这间房间里广播她的节目的。
要是他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把稿子用特大号的字打出来。
他可以广播五到十五分钟。
整个节目需要一个半小时。
我是从一九三四年起在洛杉矶开始这个节目的,干了三年。
那时我管这个节目叫‘饭后余兴’,也许他听见过。
当然他也许很忙,没工夫问这些。
不管怎么样,你要装得好象你已经干过一段时间了。
” 梅德琳简直慌了神,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马上伸手去拿信封。
克里弗兰把信封给了她,说道:“准备好啦?起锚吧。
看在基督的面上,可别叫他签名,要是碰到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可别不回来了。
” 梅德琳突然迸出了一句:“一定是有些特笨的姑娘在您这儿干过。
”说着就赶忙出去了。
一个女仆打开了旅馆房间的门,穿了一身灰衣服的贾莱-古柏正坐在一张装着轮子的桌子旁吃午饭。
那个影星站了起来,朝梅德琳微笑着。
他个子特别高,身材瘦长,戴一副黑边眼镜。
他喝着咖啡把稿子看了一遍,问了几个问题,完全是办事的样子,和一个腼腆的牛仔太不相同了。
他的风度象个海军上将。
当她提到“饭后余兴”这个节目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的,我记得那个节目。
”不多一会儿,她又出来到了满是阳光的大街上,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战栗。
“英国总动员了!希特勒进攻波兰!”转角上的报贩哑着嗓子喊。
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克里弗兰对她说:“谢谢你,小宝贝儿。
”他正在很快地打字。
“古柏刚来过电话。
这个念头他挺喜欢,他答应了。
”他从打字机上取下黄纸,和其他纸别在一起。
“他说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你对他都说了什么啦?” “简直什么都没说。
” “嗯,你干得不错。
我现在就去访问他。
这儿是明天的稿子。
把红笔改过的那几页誊清,然后文刻把全部稿子复印,在309a号房间。
”克里弗兰穿上鞋,把领带拉直,披上一件深黄色运动衫。
他用手指理了理浓密的金发,扬起幽默地弯着的粗眉毛,咧着嘴对她笑了笑。
她觉得,她真愿意为他作任何事情。
与其说他人长得漂亮,倒不如说他很迷人,这就是梅德琳的结论。
他身上有股有传染性的高兴劲,那双活泼的蓝眼睛里有一种特别逗趣的光芒。
他虽然不过三十一二岁,可一站起来,肚子都显出来了,这一点使她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
他走到门口又站住了。
“你加夜班行不行?你可以拿到加班费。
要是你今晚八点半左右来的话,在我的办公桌上可以找到星期四的草稿,里面有古柏的广播稿。
” “克里弗兰先生,我还没被录用呢。
” “你已经录用了。
我刚刚和汉妮斯太太谈好了。
等你把那份稿子复印完了,就下去填表。
” 梅德琳费了五个小时才把那份稿子复印完。
她把它交了出去,尽管她弄得不怎么干净,可还是希望不要就此断送她在电台的前程。
人事科的人对她说,开始每周工资三十五美元,这简直是一笔财产。
她累得腰酸背痛,到药房吃了顿快餐,其中包括一杯巧克力、一块熏肉和一个番茄夹馅面包,然后又回到广播公司。
在梅迪逊大街乌黑的高大建筑物上空,一轮朦胧的全月在太阳已落的天空浮起,建筑物上满是一格一格放射金光的窗子。
希特勒发动战争的这天,成了梅德琳-亨利生活中最快乐的日子。
现在,克里弗兰的桌子上放着贾莱-古柏的访问记录,这是一堆潦草的打字稿、速记和红笔画的道道,上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最好今晚全部抄完。
十点钟见。
梅德琳嘴里嘟囔着,她真快累死了。
她往彭萨科拉飞行学校单身军官宿舍给华伦打了个电话,他不在。
一个南方口音的接线员用滑稽喜剧里模仿别人的腔调说,愿意帮忙找找他。
在烟雾腾腾的新闻编辑部里,拿着电传打字机长纸条和纸杯咖啡的姑娘们还在来来往往,男人们在很快地高声谈话,打字机嗒嗒地响个不停。
从敞开的门里,梅德琳听到一些互相矛盾的谣传,如:波兰已经溃败了,希特勒正在去华沙的路上,墨索里尼飞到柏林去了,法国给英国施加压力,要再搞一次慕尼黑交易,希特勒提出要访问张伯伦等等。
十点钟,电话铃响了,是华伦打来的,话筒里传来背后的乐声和笑声。
他说,他是在海滨俱乐部里,正参加在围着棕榈树的平台上举行的一个月光舞会,他刚刚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姑娘,是个议员的女儿。
梅德琳把在广播公司工作的事告诉了他,他似乎很高兴,印象很好。
“喂,我听见过‘本市名人动态’,”他说“休-克里弗兰这家伙嗓子倒挺动人。
他人怎么样?” “嗯,可爱极了。
你说这样行吗?爸爸会不会发火?” “梅蒂1,你过不了三周就得回学校去了,他甚至连知道都不会知道呢。
你住在哪儿?哦,知道了,那是个妇女旅馆,我知道那家旅馆。
哈!小梅德琳过起浪荡生活来了。
” 1梅德琳的昵称。
“你不反对?” “我?为什么反对?我看这倒不错。
只是记住要做个好姑娘。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那边有什么消息,梅德琳?仗打起来了吗?这儿在谣传说英国人逃跑了。
” “这儿没别的消息,也都是谣言,一个小时就是一打。
你的那个伴儿真是国会议员的女儿吗?” “当然,她是个迷人的姑娘。
” “你的生活够艰苦的了。
飞行怎么样了?” “我第二次单飞降落的时候,飞机在地面上翻身了,可别告诉爸爸。
我现在进步多了。
真了不起啊。
” “好极了,你还在这儿。
”克里弗兰说。
他们的电话打过才几分钟,他就走进办公室。
跟他一道进来的是个高个子的美人,戴一顶黑色草帽,比梅德琳的还宽;穿一件灰色绸衣服,她身上那种栀子花的香味在这个小办公室里显得太浓了。
克里弗兰看了看梅德琳打的那几页说:“还需要再练练,对吧?” “我打打就会熟的,”她的声音有点发抖,清了清嗓子。
“但愿如此。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普瑞柏尔的海军上将?他是不是个什么高级要人?” “普瑞柏尔?您说的是斯蒂沃特-普瑞柏尔吗?” “斯蒂沃特-普瑞柏尔,不错。
他是什么人?” “怎么,他是海军作战部长啊。
” “那是个大人物,对不?” 梅德琳习惯于老百姓对军队情况的无知,不过这回可使她大吃一惊。
“克里弗兰先生,在海军里再没有比他职位更高的了。
” “好。
那他就是我们的人了。
我刚听说,他这会儿在沃里克旅馆。
我们对大旅馆都留着神呢,梅德琳。
现在我们给他去封信。
”他斜倚在办公桌边缘,开始口授。
那位打着哈欠的美人,跷起两条漂亮的腿,点上一支烟,翻看着一本好莱坞通讯。
梅德琳拚命想赶上他,可还是不得不求他说得慢一点儿。
“你会速记吗?” “我很快就能学会。
” 克里弗兰看了看手表,又瞧了瞧那位美人儿,她正耷拉着眼皮轻蔑地瞟着梅德琳。
梅德琳感到自己真是个可怜虫。
克里弗兰用手掠了掠头发,摇了摇头。
“瞧,你知道这些海军界的人士。
给他写封信,就行了。
请他参加在星期四上午播出的节目。
要是你愿意,跟他提一下贾莱-古柏。
签上我的名,把它送到沃里克旅馆,办得了吗?” “当然办得了。
” “好极了。
我和温蒂要去赶一场十点钟的电影。
那里边有她的镜头。
对了,这个普瑞柏尔认识你父亲吗?怎么样,温蒂?这孩子的父亲是我们驻柏林的海军武官。
”温蒂打了个哈欠。
梅德琳冷冷地说:“普瑞柏尔海军上将认识我父亲。
” “那就把这点也提一下,怎么样?”他带着说服她的调皮微笑对她说。
“我真希望把他请来,梅德琳。
海军上将和将军们一般是蹩脚来宾。
他们太谨慎,也太古板,说出来的话没什么趣味。
可现在正在打仗,所以这会儿他们是红人。
明天早上见。
知道吗,我九点来上班,所以你到这儿最迟别超过八点。
” 正如华伦对梅德琳说的那样,战争的第一个夜晚,他是在月光下和一位议员的漂亮女儿跳舞度过的。
月亮飘浮在高空,离地球大约有三十个直径那么远,穿过云层,照耀着一切合理的和不合理的事物。
它曾用暗淡而有用的光亮为一队队穿灰军服的年轻德国人照路,他们连续好几英里长的队伍正拖着疲劳的步伐穿过波兰边境。
现在,欧洲已经转过来向着阳光,使得德国人有了更好的光亮来进行他们的活动;在此刻,同一的月亮,又以它的光明沐浴着墨西哥湾和彭萨科拉“海港观赏俱乐部”的平台,德国总参谋部曾精心作过利用月光的计划,但那银色的光辉却在一个喜 气洋洋的机会中撒到了华伦-亨利和杰妮丝-拉古秋的身上。
谁都说,这是几年来最美妙的一次俱乐部舞会。
报纸的大字标题,电台激动的广播,使这个冷清、宁静的彭萨科拉兴奋起来。
飞行学员们感到自己更了不起,姑娘们也觉得他们更加迷人。
战争还很遥远,但不论在多远的地方打仗,他们都是军人。
然而,对德国人进攻的谈论,很快就转到身边的话题上去了,如:马戏、新的基地司令、最近的飞行事件、新出现的风流韵事等等。
在这些快乐的人眼中,元首仍然是新闻片里的那个声音沙哑、神经质的德国人,总是发疯地打着手势,留着滑稽的小胡子,他打算挑起欧洲的一场大乱,但目前还吓唬不了美国。
亨利中尉的看法与众不同。
他确实很关心这场侵略战争,所以他一开始就引起了杰妮丝-拉古秋的兴趣。
在军官学校中,他在世界大战这个问题上超过了其他人。
他们见面后,就在月光下平台上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这位飞行学员不 谈飞行,也不表示柔情,只是跟她谈施里芬夺取巴黎的计划1,谈毛奇2对这一计划致命的干扰,谈坦仑堡战役3能够取胜是德国铁路运输的功劳,谈一九一四年和一九三九年战略的对比。
他开始也谈飞行员爱谈的闲话。
而这套话,杰妮丝在彭萨科拉交了几年朋友之后,已经听腻了。
但是他们一谈到战争,她就显示出她丰富的历史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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