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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欲为。
谁想亲手或雇人杀死仇敌,只要行动时稍稍谨慎,就不会受到追究。
这种过分的宽容,导致了伟大的西克斯特五世教皇在位五年期间的过分严厉。
说起这位教皇,人们就像谈论奥古斯都大帝一样,要末他干脆不来,要末他永远待下去。
那些十年来逍遥法外的投毒杀人犯被处决了。
因为这些倒霉的家伙都曾向蒙塔托红衣主教作过忏悔,而这位红衣主教就是后来的西克斯特五世。
人们开始广泛议论弗朗索瓦-桑西,主要是在格列戈利十三在位期间,那时他已经娶了一位十分富裕的妻子。
对于他这位名声很好的大人来说,这门婚事倒也十分相称。
这个女人给他生了七个孩子后去世了。
她死后不久,他就另娶了卢克莱丝-佩特洛尼为妻。
这个女子天姿国色,尤以肤色白皙出名。
不过,她也有罗马女人共有的缺陷,身体稍嫌丰肥了一点,卢克莱丝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弗朗索瓦-桑西身上该受谴责的最轻微的恶习,便是淫荡成性,而最大的恶习,便是不信上帝,他一生中谁也没见他进过教堂。
他因淫乱罪三次入狱,不过他花了二十万皮亚斯特(约合1837年的五百万法郎),买通了他活着时先后在位的十二位教皇的亲信,便次次被释放回家。
我见到弗朗索瓦-桑西时,他已经鬓发苍苍了。
当时是布翁康帕尼教皇在位,只要有胆量,干什么都行。
弗朗索瓦-桑西身高五尺四寸,身体虽瘦,却很匀称。
人家说他极为强健,也许这是他自己放的风声。
他的眼睛很大,富有表情,但上眼皮稍嫌松弛,他的鼻子又大又隆,嘴唇很薄,上面挂着优雅的微笑。
不过,当他瞪着敌人时,这种微笑就变得叫人心寒胆战,他一激动或受了刺激,全身就剧烈颤抖,好像害了大病似的。
我年轻时曾见他骑马从罗马去那不勒斯,大概是去会哪个相好的女人。
那正是布翁康帕尼在位期间。
他独身经过桑日耳玛诺和法约拉树林,毫不担心有强盗剪径。
据说,他跑这段路程,用不了二十个小时,他总是独来独往,从不给人家通个信儿。
马走累了,他就另买一匹或偷一匹。
要是有人找麻烦,他就毫不为难地给他一刀。
不过说实话,在我年轻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四十八或五十岁的时候,谁也没有胆量与他对阵。
但对他来说,与敌人较量尤其是一件大乐事。
在教皇治理的国家,条条大路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他出手豪阔,但他也十分记仇,一旦受了冒犯,他过了两三个月也会派人把冒犯者杀死。
他漫长的一生中,只做过一件积德的事,那就是在他濒临台伯河的府邸院内,为圣托马斯建了一座教堂。
不过这件奇事也是在怪异的愿望驱使下做出来的。
他想时刻看到孩子们的坟墓。
他丧尽天良,对孩子们怀有刻骨之仇,即使他们稚嫩无知,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侵害。
他常常带着阴惨的笑容,对雇来建造教堂的工匠说:“我要把他们都葬在里面。
”他把三个大的,即雅克、克利斯朵夫和罗什送到西班牙的萨拉芒格去上大学。
等他们一到那个遥远的地方,他就玩弄花招,不给他们寄钱。
三个可怜的年轻人给父亲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却得不到半点回音。
他们百般无奈,只好四处告贷,沿途行乞,好不容易才回到祖国。
回罗马后,他们发现父亲待他们更加凶狠刻薄,尽管他家资巨万,却不愿供给儿子衣着,连购买最粗糙的食品的钱也不给。
可怜的孩子们不得不向教皇求助,教皇迫使弗朗索瓦-桑西给他们一小笔膳宿费。
有了这笔钱,他们便和他分居了。
不久,因犯淫乱罪,弗朗索瓦第三次,亦是最后一次被投入监狱。
兄弟三人趁此机会求见圣父教皇,一致请求将他们的父亲处死,因为他辱没了家庭的名声。
克莱芒起初想这样做,但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把三兄弟从他面前赶走。
因为他不想满足这些违背常情的孩子的要求。
正如以上所述,弗朗索瓦-桑西花了一大笔钱,买通可以保护他的人,便被开释出狱。
可以想象,三个儿子作了那种不合常情的事情后,更惹得父亲憎恨。
他不论大的小的,一天到晚不住地骂他们。
对与他同住的两个可怜女儿,他每天必定要棍棒相加。
大女儿尽管被严密监视,还是想方设法,给教皇递送了一份请愿书,请求圣上将她嫁人或送她去修道院。
克莱芒八世对她的不幸心怀恻隐,将她嫁给了夏尔-加布里也利。
男方出身于居比奥最显贵的家庭。
圣上还迫使做父亲的出了一份丰厚的嫁妆。
弗朗索瓦-桑西遭到这意外的打击,怒不可遏。
眼看贝阿特丽丝一天天长大,为了防止她学姐姐的样,他便在他那深宅大院里安排了一套房间,把她关在里面,不许任何人探望。
那时贝阿特丽丝刚刚十四岁,但已出落得花枝招展,楚楚动人。
尤其是她那份快活、天真和逗乐的劲儿,在别人身上是看不到的。
弗朗索瓦-桑西亲自给她送饭递水。
可是谁会相信,这个魔鬼竟从此爱上了她,或假装爱上了她,以便对她进行折磨。
他常在她面前数落她姐姐,埋怨她对他耍的诡计。
他越说越生气,最后总要把贝阿特丽丝打一顿才罢手。
这期间,他儿子罗什-桑西被一个屠夫杀死。
第二年,克利斯朵夫-桑西又被一个叫保罗-克尔索-德玛萨的人杀死。
他的大逆不道,亵渎宗教。
在这件事上暴露无遗,给两个儿子举行葬礼时,他连一个铜板的蜡烛也不买。
当他获知克利斯朵夫的死讯时,他竟叫起来,说只有把所有孩子全埋了,他才可能感到高兴;还说,只要最后一个死了,他情愿烧掉房子,来表示自己的高兴。
听到这样的话,罗马人都感到震惊。
不过他们相信,一个敢拿自己的荣誉去与所有人,甚至教皇作对的家伙,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写到这里,这篇记叙文的罗马作者隐晦地提到了弗朗索瓦-桑西为了使同辈人吃惊而干的一些荒涎不经的事情。
此处实在无法全部译出,从表面看来,他的妻子女儿是他那些卑鄙念头的受害人。
) 干了这一切他还不满足,竟企图以威胁和暴力,强奸亲生女儿贝阿特丽丝。
这时贝阿特丽丝已经出落成了个大姑娘,妩媚可爱。
弗朗索瓦-桑西竟恬不知耻,一身脱得精光,躺在女儿床上。
他还赤身裸体带她在宅内各房间里走动,然后他把她带到妻子的床上,以便让可怜的卢克莱丝能在灯光下看到他跟女儿干的勾当。
他给这可怜的姑娘灌输可怕的异端邪说。
这些话,我简直不敢重复。
比如说,父亲与女儿干了事儿,生下的孩子必定是圣人。
教会敬仰的大圣人,都是这样生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父亲同时也是他们的外公。
要是贝阿特丽丝有所不从,他便饱以老拳,将她毒打。
可怜的姑娘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苦难的生活,便想学姐姐的样。
她以自己和继母的名义,给教皇写了一封请愿书,详细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但是弗朗索瓦-桑西随乎有了防备,因为这封请愿书并未送到教皇手上。
至少,不可能在教皇的档案资料馆找到。
当贝阿特丽丝后来被投入监狱时,她的辩护人需要这样一份文件,以证明在佩特莱拉城堡发生的前所未闻的暴行。
无论如何,贝阿特丽丝是出于正当防卫,这点是显而易见的。
只可惜找不到这份文件。
弗朗索瓦-桑西既然获悉了这一企图,怒不可遏。
我们可以想到,他会怎样变本加厉地虐待这两个不幸的女人。
母女俩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
可是对教皇的司法机构又不能抱任何希望,因为那些大臣都被弗朗索瓦-桑西用厚礼买通,于是她们横下心来,走了极端,最终因此送了命。
不过这也有好处。
她们不会再在这个世界受煎熬了。
必须交待,著名的盖拉大人常来桑西府邸走动,他身材高挑,相貌堂堂,而且别具天赋,遇事能进能退,应付裕如。
有人猜测他爱上了贝阿特丽丝,想脱掉教胞,娶她为妻。
可是,尽管他极其谨慎,把感情深藏不露,还是引起了弗朗索瓦的憎恨。
他责怪盖拉与他的孩子们联系太密。
盖拉大人每次听说桑西不在家,就上女人们的房间,与她们聊几个钟头,听她们抱怨所受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虐待。
随乎是贝阿特丽丝首先激动地说出了她们拟定的计划,慢慢地,他也参与进来,而且,经不起贝阿特丽丝一再催促,他终于同意把这个奇特计划转告雅克-桑西。
没有后者的同意,这个计划便无法实现,毕竟他是长子,除了弗朗索瓦,他就是一家之主。
没有费多大气力,就把雅克拖了进来,因为他饱受父亲虐待,得不到丝毫资助。
他对这点尤为气愤,因为他已结婚,并有了六个孩子。
他们选择盖拉大人的住所作为会面的地方,一同商量杀死弗朗索瓦-桑西的办法。
经过多方考虑,并征得母女俩同意,终于制订出行动计划。
他们挑选弗朗索瓦-桑西的两个仆人参与行动。
这两人对主子早已恨之入骨。
他们一个叫马尔皮奥,他心地善良,对弗朗索瓦的不幸子女十分怜爱,他同意参加谋杀行动,以便为他们做点好事。
另一个叫奥兰皮约,曾被高洛纳亲王选为那不勒斯王国佩特莱拉要塞的统领,但是弗拉索瓦-桑西仗着亲王对他的无比信任,让人把他赶走了。
大小事情都和这两个仆人商量妥当。
因为弗朗索瓦-桑西曾经宣布,他将去佩特莱拉要塞度夏,以避开罗马的恶浊空气,于是他们想在那不勒斯召集十来个土匪半路动手。
这件事由奥兰皮约负责办理。
他们议定,先让土匪埋伏在佩特莱拉附近的森林里,再把弗朗索瓦-桑西上路的时刻通知他们,他们把他半路劫走,然后通知家属,必须缴一大笔赎金才能放人。
这样,孩子们将被迫回到罗马筹款。
他们假装一时筹集不到,土匪依照原先的威胁,不见款子便开刀杀人,这样,谁也猜不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夏天到了。
但是,当弗朗索瓦-桑西从罗马动身去佩特莱拉时,负责报信的人没有及时通知埋伏在林中的土匪,以致他们来不及赶到大路上劫人。
弗朗索瓦-桑西平安无事地到了佩特莱拉。
土匪们不想再干这桩靠不住的买卖,便到别处干他们自己的营生去了。
桑西老奸巨滑,生性多疑,从不轻易走出要塞。
现在他年迈体衰,脾气愈来愈坏,折磨两个可怜的女人更加残忍,他声称她们见他身体衰弱十分高兴。
贝阿特丽丝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生活,便把马尔皮奥和奥兰皮约叫到要塞城墙下,趁着夜里她父亲睡着了,她通过一个低矮的窗口与他们说话,并扔给她们几封写给盖拉大人的信。
通过这些信件,事情定了下来。
只要马尔皮奥和奥兰皮约愿意亲自杀死弗朗索瓦-桑西,盖拉大人就允诺付给他们一千皮亚斯特,其中三分之一由他在罗马预付。
另外三分之二,待事成之后由卢克莱丝和贝阿特丽丝支付。
因为那时候她们将真握弗朗索瓦-桑西的保险柜。
她们还商定在圣母诞辰那天动手。
为此两个女人设法把两个仆人领进了要塞,可是卢克莱丝出于对圣母纪念日的尊重,不愿在这天行动,她劝贝阿特丽丝玩迟一天,以免犯下双重的罪孽。
1598年9月9日,晚间,母女俩想方设法,让弗朗索瓦-桑西这个很难骗住的人服了鸦片。
他睡得很死。
到了半夜,贝阿特丽丝把马尔皮奥和奥兰皮约引进要塞。
接着,母女俩又把他们领进老家伙的房间,他还在呼呼酣睡,她们让两个男人留在房间,依约行动。
自己则退到隔壁房间等候消息。
谁知两个男人一脸煞白地走了出来,好像丢了魂似的。
“出了什么事?”两个女人问。
“杀一个睡着了的老头子,是多么卑鄙可耻!我们心不狠,下不了手!” 一听这话,贝阿特丽丝火冒三丈,厉声骂道: “你们这些男子汉,什么都准备好了,却没有胆量去杀一个睡着了的人!要是他醒着,你们连正面看他一眼恐怕都不敢吧!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有脸要钱!好吧,既然你们怕下手,那我就去干。
哼,你们不干,也活不长久的!” 这几句气话激怒了两个男人,再说他们又怕减少酬金,于是横下心来,回到卧室。
两个女人也跟了进去。
两人之一拿着一枚大钉子,对准酣睡的老头子的眼睛,另一个拿着锤子,把铁钉打进老头的头颅。
他们用同样的办法,在老头的咽喉处也钉了一枚,可怜的家伙挣扎了一阵,但是没用,终于带着一身罪恶,见魔鬼去了。
完事以后,年轻姑娘交给奥兰皮约一大袋钱币,又把她父亲一件镶着金线的呢大衣给了马尔皮奥,然后把他们打发走了。
两个女人留下来,先把尸体头颈部的钉子拔出来,然后,用床单裹住尸体,拖着头穿过一个个房间,来到一条走廊上。
走廊下面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小花园。
里面有一株硕大的接骨树。
她们便把尸体抛在这棵树上。
走廊尽头有厕所。
她们希望,第二天人们发现落在树上的尸体时,会以为老头子是上厕所失足摔下去的。
事情果如她们的预想。
早上,有人发现了老头子的尸体,顿时要塞里一片哭闹声。
她们也免不了又哭又叫,为不幸死去的父亲、丈夫伤悼。
但贝阿特丽丝虽有报复所遭凌辱的勇气,却缺乏生活中必需的谨慎。
那天一大早,她把一条血迹斑斑的床单交给要塞的洗衣妇,告诉她不要大惊小怪,因为她夜里不舒服,流了很多血,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两个女人为弗朗索瓦-桑西体面地举行了葬礼,然后回到罗马,准备享受长期以来渴望的安宁生活。
她们以为自己从此是幸福的人了,殊不知那不勒斯那边已经出事。
上帝公正不偏,不愿让这样一桩残忍的杀人案不受追究。
佩特莱拉要塞的事情很快传到了京城。
首席法官起了疑心,立即派王家警察去开棺验尸。
拘捕可疑分子。
警官首先把住在要塞里的人抓了起来,套上锁链,押往那不勒斯。
除了洗衣妇供出贝阿特丽丝曾交给她一条或几条有血渍的床单外,其余口供没有显露半点蛛丝马迹。
审问者问洗衣妇,贝阿特丽丝有没有解释这些血污的来历。
洗衣妇回答说,贝阿特丽丝说是她的经血。
审问者追问道,这么大块的血渍真是来自月经吗?她回答说不是,因为那些血渍颜色鲜红。
人们立即把这一情况报告了罗马的司法机构。
可是过了好几个月,他们才想到派人拘捕弗朗索瓦-桑西的子女。
在此期间,卢克莱丝、贝阿特丽丝和雅克本有一千次机会逃走,或者借口朝圣去佛罗伦萨,或者乘船去西维塔-维奇亚,但上帝不给他们这种逃命的启发。
盖拉大人一获悉那不勒斯出事的消息,便派人去杀马尔皮奥和奥兰皮约,可是只在泰尔尼杀死了奥兰皮约。
那不勒斯的司法机构派人逮捕了马尔皮奥,并解到该城。
他一到那里,就把一切供认不讳。
这份骇人听闻的供词立即被送到罗马的司法机构。
这时他们才决定逮捕弗朗索瓦活着的两个儿子雅克和贝纳尔,以及他的遗孀卢克莱丝,并关进-尔特-沙维拉监狱。
贝阿特丽丝则留在父亲的宅邸,由一大队警察看管。
马尔皮奥也从那不勒斯解了来,关在同一监狱。
人们让他在那里与两个妇女对质,她们都矢口否认,贝阿特丽丝更是死不承认把镶金线的呢大衣给了马尔皮奥。
年轻姑娘在回答法官的讯问时口才惊人,容貌绝美,令马尔皮奥油然生出仰慕之情,于是把那不勒斯的供词全部玩翻。
人家再审问他,他闭口不答,宁愿受刑去死。
他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对贝阿特丽丝的美貌的敬意。
马尔皮奥死后,罪行得不到证明,且没有充足的理由拷打桑西家的两个儿子或两个女人,法官们便把他们送往圣安琪堡。
他们在那里平静地度过了几个月。
事情似乎了结了。
在罗马,谁也不怀疑贝阿特丽丝这个如此美丽,如此勇敢,引起人们如此关注的姑娘,很快便会重获自由。
可是不幸的是,司法机关偶然逮住了在泰尔尼杀死奥兰皮约的杀手。
他被押到罗马后,供出了所有情况。
杀手的口供把盖拉大人也牵连上了,法庭传他尽快出庭,坐牢看来是免不了的事,说不定还会落得个死刑。
可是这位令人钦佩的大人生来善于处事,居然奇迹般地脱了身。
他被看作教廷最美的男子,在罗马认识他的人很多,要想逃脱委实困难。
再说,每道城门都严加把守,或许,从发出传票那一刻起,他家的门口就被人监视上了。
而且,他身躯魁伟,面孔白皙,蓄着漂亮的金髯和金发。
他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买通了一位炭商,换上他的衣服,剃光胡须和头发,脸上涂了色,买了两匹毛驴,便沿着罗马的街巷,一瘸一拐地卖起木炭来。
他嘴里塞满面包和洋葱,大声吆喝着买卖,那粗鲁愚钝的样子,装得绝妙。
这时成百名警察不仅在罗马城里,而且在城外条条大路上搜捕他。
最后,等到大部分警察都熟悉了他的面孔后,他才赶着毛驴出了城,一路上他遇见了好几队警察,他们都没有想到要逮捕他。
从那以后,人们只收到过他的一封信。
他母亲给他往马赛寄钱。
有人猜想他在法国当兵打仗。
杀手的供词和盖拉大人的出逃,在罗马引起强烈的轰动,又煽起了人们对桑西一家子犯罪的怀疑。
于是他们又被人从圣安琪堡提出来,押进沙维拉监狱。
两兄弟受不住严刑拷打,怯懦地招了供,他们远不如下人马尔皮奥骨头硬。
卢克莱丝-佩特洛尼夫人过惯了舒适豪华的生活,再说身体又那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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