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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家的孩子要愿意去你也别拦着。
这事儿就交你办了,现在就去,别耽误工夫。
” “诺! 您老放心,这事儿交我您就听好吧!”卞秉嬉皮笑脸道。
“少耍贫嘴,快去!” “诺!” 曹洪、卞秉都走了,屋里又只剩下曹胤和曹操叔侄两人。
曹操看他脸色泛白脑门上见了几滴汗,料是毛病犯了,忙道:“叔!您还是躺一会儿吧!” “我不躺,吃饱了就躺这人就废啦!德儿办家学,这是正正经经的好事,得支持。
还是你们大房家出来的人有出息,大哥多年的心血没白费。
我是不成了……” “七叔说的哪里话来?常言道枯竹林内生嫩笋,老牛也能产麒麟。
那桥玄老来得了二女、崔烈得了小儿崔州平,哪知您到老不会给我们添个堂弟呢?”曹操劝道。
“唉……算了吧!我都是见了侄孙的人了,不指望那个啦。
” “您不要这么想,大户人家四五代同堂不算什么,你给我们添个兄弟还新鲜?” “但愿吧!到时候你儿子也得叫我儿子小叔……”曹胤干笑了两声,叔侄俩一时间又沉默了。
“七叔!酒我抱走啦,明儿再来看您!”这时外面传来曹洪又粗又亮的喊声。
曹操心里一阵感慨:爹爹刚一恢复官职,子廉马上就被举为孝廉,势力钱财又都回来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孟德,你在想什么?”曹胤问他。
“哦?哦。
没什么,我在想子廉会不会当好差事。
” “如果是几年前你这样问我,我一定会说他当不好官。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 “哦?”曹操就地坐了下来。
“人无论贤愚总有自己的机会,不管出身如何、能力大小,只要抓住时机就会成功。
可要是像我这样……自伤自怜一辈子,就永远不会出人头地。
” “七叔……” “我真是愚钝,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可惜太晚了,我的身体也不允许了,真想从头活一遍。
”曹胤笑了,笑得非常遗憾,“孟德,千万记住我的教训。
” 曹胤离世 西陇上的那两间闲房已经被卞秉、楼异他们改成了学堂。
每天早上曹德都在这里为族里的孩子讲书。
曹操因研习《诗经》也时常到这里凑个热闹,看着满堂的孩子们念书,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
曹德小时候被人叫做“书呆子”,可谓读遍诸子百家,是曹操这一辈人中学识最高的,可他偏偏不通仕途又不思为官,只把那满屋子的书当作消遣。
曹家产业宏大,年长一辈都在外地做官,曹德就当了这一族的大管家。
现在有了家塾,他又天天为孩子们讲书,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衣服,扎着粗布方巾,手里握着一卷书,俨然成了一位朴素的私塾先生。
曹德的人品是一等一厚道的,不但不纳“束脩”,还贴钱给族里的穷孩子,甚至连十里八村各家的孩子都照顾到了。
有了这么一位好老师,乡里人自然愿意把孩子送来。
日子久了大大小小的孩子挤满了学堂,有兄弟一辈的,有子侄一辈的,有邻里街坊家的,还有亲戚朋友家的,大到曹纯、夏侯德这样十几岁的,小到夏侯充、朱赞那等刚五六岁的,都在这里一块念书。
曹德费了一番心思,把稍大一些的安置在后排,教他们读《论语》、《诗经》,甚至还念一点《孟子》;而前面就把年纪小的组织起来学《孝经》,暂由卞秉看着他们,曹操也时不时照顾一下。
这样一来,小小的学堂读起书来就热闹了: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
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 “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
汝知……” …… 曹操举着他的《诗经》默念了几行,无可奈何地放下,看着这群小孩子们一个个兀自摇头晃脑各念各的,他咽了一口唾沫——脑子全叫他们搅乱子!这帮孩子却都互不干扰,仿佛一心钻进书里去了,特别是坐在最后面的曹纯和夏侯德,读的声音最大。
这时,夏侯充站起来招呼卞秉:“舅舅!舅舅!” “啊?干什么?”靠在窗前的卞秉打了个哈欠。
“什么叫‘立身行道’呀?”夏侯充问他。
卞秉凑了过来,他是从来没念过书的,打小就在乡间厮混,后来凭一支笛子吃饭,虽说当了几年曹操的跟班,但都是行差办案,也没沾上什么墨水。
一卷《孝经》捧过来,偌大的字摆在眼前,就认识一个“立”字,其他的统统是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
他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才结巴道:“这个……这个这个……立身……啊立身行道。
就是说呀,你走路的时候呀,一定要挺直了腰板,不然时间长了你就罗锅了……你看朱赞他爷爷就是罗锅。
为什么呢?就是走路不挺胸,他老窝着,那哪儿成呀?你再好好想想。
” “哈哈……”曹操笑得前仰后合,“哎呀阿秉,你天天在这儿,也跟着念念书好不好?把孩子们全教错了。
” 夏侯充一歪小脑袋:“舅舅你说得不对!”回过头来又叫曹德。
曹德见前面的孩子叫他,便喊道:“大家都安静……夏侯充,你要问什么?” “老师,学生想问‘立身行道’是什么含义?”夏侯充的声音还带着稚气。
“好!”曹德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曹纯说,“子和!你已经背过全本的《孝经》了,你来背一下这一段。
” “诺!”曹纯规规矩矩地深施一礼,站起来背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夫孝,始于事亲,忠于事君,终于立身。
《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 “很好,那你再给几位弟弟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吧!”曹德又说。
“诺!”曹纯又向曹德施了一礼才开始讲,“这段话的意思是孔子告诉曾子,孝是一切德行的根本,也是教化产生的根源。
我们的身体四肢、毛发、皮肤都是父母给予我们的,所以不能轻易损毁伤残,这就是孝的开始。
人活在世上一定要遵循仁义道德,争取有所建树,这样才能扬名后世,从而也使父母显赫荣耀,这是孝的最终目的。
所谓孝,最初是从侍奉父母开始,然后就要为国君效力,就是忠孝一体,最终还要建功立业功成名就。
《文王》里面说:‘无念尔祖,聿修厥德’就是指要懂得孝。
” 他的声音洪亮,解释得又清楚,所有的孩子都聚精会神听他说。
连曹操也放下了书暗自嗟叹:二叔虽死,有这孩子与他哥哥曹仁为继,也算无憾了! 但夏侯充偏偏是爱钻牛角尖的孩子,挠着胖乎乎的小脑袋道:“子和叔叔,什么是《文王》啊?”他是夏侯惇的长子,而曹纯是曹炽的幼子、曹仁的弟弟,别看同堂念书,却有大小辈儿之分。
“《文王》是《诗经·大雅》中的第一篇。
” “那它讲的是什么意思呢?”夏侯充还问。
这次把曹纯难住了:“我刚刚学到《邶风》,离《大雅》还远着呢!” “那《邶风》和《大雅》又是什么意思呢?”夏侯充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
曹纯脑袋上也见汗了,憋了一阵才道:“等你读到那里就明白了。
”说完就坐下了。
“我来告诉大家吧!”曹操腾地站了起来,他如今熟读伏氏诗三百,又常和小妾卞氏切磋此中技艺。
这会儿见孩子问,朗朗将《文王》背了出来: 文王在上,于昭于天。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有周不显,帝命不时。
文王陟降,在帝左右。
亹亹文王,令闻不已。
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
文王孙子,本支百世。
凡周之士,不显亦世。
世之不显,厥犹翼翼。
思皇多士,生此王国。
王国克生,维周之桢。
济济多士,文王以宁。
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
假哉天命,有商孙子。
商之孙子,其丽不亿。
上帝既命,侯于周服。
侯服于周,天命靡常。
殷士肤敏,裸将于京。
厥作裸将,常服黼冔。
王之荩臣,无念尔祖。
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
宜鉴于殷,骏命不易! 命之不易,无遏尔躬。
宣昭义问,有虞殷自天。
上天之载,无声无臭。
仪刑文王,万邦作孚。
一段《文王》诵罢,他一甩衣袖道:“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尚全心事殷商,不愧一代圣人也!” 曹操完全投入到自己的吟诵中,说完这话扭头一看,发现满屋子的孩子都瞪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不到十岁的孩子谁懂得听这个呀! “嗯……”曹德干咳了一声,“兄长,这些孩子们还有功课,你看你是不是先……出去回避一下?” 曹操见弟弟“请”他出去,脸一红没吱声,踢了捂着嘴笑他的卞秉一脚,举着书转身走了。
出了学堂,伸了一个懒腰,阳春时节的天气可真好呀!低头一看——七叔曹胤正笑吟吟地倚在一棵大槐树下。
因为病重,曹胤现在已经完全脱相了,两只眼睛凹陷进去,不过他一向重视修饰,还是将胡须修得整整齐齐。
“七叔,您怎么出来啦?” “闲着没事儿,在这儿听听孩子们念书。
”曹胤的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
“注点意,别着凉!” “诶!我披着衣服呢……你看这景色多美呀!”曹胤微笑道。
曹操转过身眺望着远景:春天到了,远去的燕子北归了,它们轻声啼叫,在天上自由自在地翩翩起舞,倾诉着自己的欢悦,那歌声中有理想有爱情有渴望……春天到了,田野里的花儿绽开了,五颜六色装点着绿茸茸的大地,仿佛是一群美丽的小姑娘在那里嬉戏玩耍……春天到了,阳光是那么的和煦温暖,它给万物带来生机和希望,把一缕缕光明撒向人间,让大家都感到幸福就在身边……春天到了,远处的农民又开始了耕种,他们忙忙碌碌却又有说有笑,他们在耕种庄稼,但也在耕种自己的明天,他们理想中的明天…… “阿瞒……”曹胤对他说,“记得小时候我们兄弟就是在这片地上玩耍,那时没有这两间房子,你爹、你二叔、四叔、还有我……我做梦总是梦见。
少年时谁都没有烦恼,我们玩得那么快活……”曹胤缓了口气,“如今老二、老四都不在了,我真想他们,我也要去找他们了。
” “七叔您别这么说,一冬天都熬过来了,入了夏好好将养,这病不是没有治的。
”曹操劝慰道。
曹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你媳妇,还有德儿媳妇,如今身怀有孕了吧,这就是一代新人替旧人,我真想抱抱两个侄孙呀……” “您放心,孩子一落生,我们先抱过来给您看!” 曹胤点点头笑了。
这时一片喧闹,孩子们从学堂里跑了出来,一个个奔向草地在那里玩耍,曹德和卞秉紧随其后也出来了。
“怎么不念啦?”曹操问。
“大好的天儿,叫小不点们玩会儿……哟!七叔也在这儿呢!”卞秉赶紧见礼,曹德也赶忙过来打躬。
曹胤倚着树微笑,却没说话。
“哥,他们这样的年纪怎么听得懂《文王》呢?看看我教他们的。
”说罢曹德对着嬉戏的孩子们喊道:“大家把我刚教你们的唱给七爷爷和大伯听听!” 这一声令下,所有的孩子手拉着手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由曹纯、夏侯德带着头儿齐声唱道: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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