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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细看,黄纸上所书皆是咒语文字。
奇怪的是这 些字不是常人看得懂的,尽是天、地、人、金、木、水、火、土的组合体。
再看那帛书,倒皆是成语句,宣扬中黄太一之道。
他把玩了半晌,吟道:“中黄太一……中黄太一……” “大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 “我听父亲念叨过,先帝重用宦官五侯的时候,有个叫襄楷的平原人曾经以布衣之身跑到皇宫进谏。
他虽是一介平头百姓,却威风凛凛毫无惧色,把满朝的奸臣、宦官骂了个遍,要求皇上励精图治亲自理政。
当时还带了一本书,美其名曰是方士于吉在阳泉得仙人所赐,书名《太平清领书》。
”说罢曹操指了指这两张帛书,“我年纪尚轻未曾得见,不过《太平清领书》所述就是中黄太一之事。
想必这几张帛书便是从那书中抄录下来的……要真是这样,这些都是朝廷严令收缴的邪书。
” “邪书?”楼异大吃一惊。
“当年襄楷进谏,先帝不纳。
时隔一年之后,他再次上疏,这一次措辞极为胆大,甚至直接骂了皇上。
先帝大怒,将他打入天牢,后来多亏陈蕃竭力挽救才得免一死。
可是《太平清领书》因为涉及五行方术,却被定为禁书,严令收缴焚毁。
民间还流传一些,都是残缺不全的。
” “哦,原来如此。
难怪张角一派势力叫太平道呢!” “哼!想那襄楷乃是一代不屈的名士,怎么可能以邪道蛊惑人心呢?”曹操把杏黄的符咒举起来,“《太平清领书》本没有什么妖异之处,倒是这些牵强附会的咒语才是应该禁绝之物。
” 楼异接过去,又仔仔细细相了一阵子面:“那些人把它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又能治病了,又能驱邪了,又能祈福了。
我看不过是胡编瞎写的破玩意!别看我老楼不识字,闭着眼睛也能画出几张来!这等低劣的把戏,骗小孩儿还差不多。
” “你想得真简单!”曹操冷笑道,“当年王莽兴图谶,开始时世人也道是邪术,后来怎样?把我大汉江山都篡夺了,光武爷复兴汉室靠的不也是图谶启示吗?邪书本身不可怕,但是却能附会于正道。
古往今来,邪术附会正道是最能移人心智的。
” 楼异眨巴眨巴眼,这些深奥的话题他是弄不明白的,却赶紧提醒道:“大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你去把传教之人抓起来,以蛊惑人心之罪惩处。
缴获的邪书一律焚毁!”说罢曹操又看了看那些帛书,“你注意到这些缣帛的质地了吗?这绝不是一般家织的粗布。
想想吧,一张传教的帛书尚且这样讲究,他太平道里面岂皆是穷苦人?必有心计深远之人在其中谋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属下这就带人往南乡去抓人。
”楼异请示道。
“等等!”曹操冷笑一声,“我这就更衣,亲自带人去。
倒要领教领教他们有多大本事。
” 曹操后堂换武弁,挎了青釭剑,又挑了十个精干衙役兵丁。
可刚一开门就被请愿的老百姓团团围住。
这些人除了老汉就是老妪,一把年纪晃晃悠悠的,兵士也不便推搡。
还有几位啬夫、里长也来了,劝着自己村里的老人赶紧回去。
大家见县太爷出来了,齐刷刷都跪倒一大片,请求留下自己的儿孙。
这些乡下老人也真有办法,不拉不扯,只跪得严严实实,就是不叫县太爷出去。
曹操带着诸兵丁搀起这个跪下那个,搀起那个这边的又跪下了,安慰的话说了半车还是出不去。
最后楼异急了:“诸位乡里百姓,大人现在有要案去办!大家速速闪开,等大人拿了人犯再和大家叙谈。
再不闪开,误了公事是要下大牢的!”老人们这才闪开道路,可还是坐在衙门口,就是不肯走。
曹操这会儿也顾不得他们了,带着众衙役急急渴渴往南乡赶。
出了顿丘南门,还未到南乡,又见一群人拉拉扯扯而来。
有衙门的兵丁,也有百姓,大人哭孩子闹,吵得沸反盈天,徐佗、秦宜禄也在其中。
只见秦宜禄挥舞皮鞭驱赶百姓,兀自骂道:“这是国家的法令,你们都不要脑袋了吗?土豹子都给我滚开点!” 曹操看了心里光火,过去一把揪住秦宜禄的脖领子,甩手就是一巴掌:“好兔崽子!在这里作威作福,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秦宜禄被打了个满脸花,自他跟随曹操以来,凭着一张好嘴从未被他发作过。
今天见他真急了,赶紧跪倒在地:“大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众百姓一见做主的来了,都连滚带爬围到曹操膝前,七嘴八舌地哭诉: “我兄弟冤枉,他还没成年呀。
” “我两个儿子全被他们抓了,求太爷做主!” “老爹爹年纪大,上不得战场了。
” “你们已经抓了我一个儿子走,再不能抓第二个了。
” 曹操越听越生气,自兵丁手里拉过一个小男孩来,指着秦宜禄的鼻子咆哮道:“你他妈瞎了眼还是黑了心?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上战场吗!你们就忍心叫他送死去?” 秦宜禄吓得脑袋都要扎进裤裆里了。
“你他妈说话呀!”曹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秦宜禄捂着被他踢得生疼的肩膀,哆哆嗦嗦支吾道:“都是、是……徐功曹吩咐的。
” 曹操听罢,刀子一样的眼光扫向徐佗。
徐佗吓得身子一矬,辩解道:“这些家的男丁都逃了,属下也是迫于无奈才……” “放屁!你家未成丁的孩子能上战场吗?” 徐佗也是满肚子的牢骚,自在衙门当差以来,也跟着几任县太爷做过事。
虽说也有两个顾及清官名声的,可都是雨过地皮湿,没有一个像曹操这样钉是钉铆是铆的。
征兵这样的事天下的郡县都是一样的,怎么到了他手里就这么难呢? “大人息怒……历来这等差事都是这样做的。
” “到我这任就不能这样干!”曹操嗓子都喊哑了。
徐佗听他句句话都是横着出来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把头一低等着他吩咐。
曹操环顾了一圈四下的百姓:“我曹某人行事有失、用人不当,我给大家赔礼。
但是各家的男丁不要再出去躲藏,在咱这顿丘县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可是跑出去再被别的县抓了壮丁,我可就束手无策了。
还有,谁家的人跟着太平道的人跑了?都给我寻回来,那些太平道的人不可以接触,早晚是要招惹是非的。
” 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女人过来抱住那孩子,哭哭啼啼道:“大人啊,我们不想打仗。
我家里的田地全指着我男人,也就是这孩子的哥哥了。
他要是走了,家里公公婆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这未成丁的小叔叔,我们都得受罪呀!” “是啊是啊……”众百姓又议论起来。
曹操叹了口气:“大家不要再说了,这两天征的兵,还有被抓的壮丁全部释放回家!”又回头扫了一眼徐佗,“这件事咱们还得再议,看能不能争取自愿。
” 争取自愿?那就一个兵都征不来了。
徐佗话都到嘴边上,却没敢说,又咽了回去。
“都回府吧!”曹操赶散了众人,这才想起今天出来的目的,赶紧领着自己的人又往南乡赶。
半路上又喊又闹折腾了这半天,那些太平道的人得到消息,早跑得一个不剩了。
曹操询问百姓,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却有四五个逃兵役的人跟着跑了。
他只得挨家挨户探望,说明情况,希望各家能把逃出去的人寻回来,又把啬夫找来仔细交代了一番才算完。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曹操一行人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他谋划着怎样才能在顿丘县禁绝太平道,这些人都是四处流窜摸不到踪迹。
忽又想起县衙外面还坐着一大群老人呢,曹操的脑袋疼得都快要炸开了。
好不容易灰头土脸回到县城,大老远就见县衙大门敞着! 有几个老汉肩并肩坐在门槛上,旁边一个人点头哈腰好像在跟老头说好话,细一看是卞秉:“列位大爷,您老几位快回去吧!事儿你们也跟我讲清楚了,等我们大人回来,我一定转告还不成吗……您、您别在这儿冲盹儿呀!哎哟大爷,您是我亲大爷!您是我亲爷爷还不成吗?您快点儿走吧,爷爷!” “嘿!你在这儿瞎认什么亲戚呀?”曹操都叫他气乐了。
“姐夫,您可回来了。
我想过来看看您,衙役开门的工夫,大爷大娘们都涌进去了。
衙门全乱了!” 曹操看看坐在门槛上的几位老人道:“老人家,你们都回家去。
本官已经下令将这两天征的男丁都放回去啦。
”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又问道:“大人说的可是实话?” “本官怎会欺瞒各位?快回家跟儿孙团聚吧。
” “这兵不征了?” 这句话该如何应对?曹操想了想才道:“今天先不征了,待我们几个商量商量,明天一准给大家个说法!” “好!您说啥我们都信,明天等着您的好消息。
”几个老汉这才起身让开大门。
可进了门更热闹,上到大堂,下到院落,老头老太太都坐满了。
曹操又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些上岁数的人,耳聋得厉害,徐佗、楼异、秦宜禄、卞秉带着众衙役一个一个对着耳朵嚷,好半天才把众人都劝走。
曹操不放心,又叫众衙役兵丁俩人搀一个,把众老人安全送回家。
卞秉总算松了口气:“姐夫你忒好心,平日里对他们太好了,他们才敢闯到衙门里来。
” “罢了,一群老人,计较些什么。
” “不是这层道理,”徐佗也插了话,“县衙之地叫百姓随随便便的闯,这为官的脸面都失了。
” 曹操白了他一眼:“老百姓不得安生,为官的才没脸面呢!老百姓哭,为官的富得流油作威作福,那不叫官,那叫畜生!” “那从古至今,天底下的畜生可真不少!”秦宜禄赶紧逗趣。
“少理我!”曹操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媚上欺下,瞧你那奴才样儿!” “我可不就是您的奴才吗?” 曹操瞧他嬉皮笑脸的,也拿他没办法,道:“快把大堂收拾收拾,乱死了!” “大爷,刚才好像有几个老妇,跑到后堂去了。
” “啊?”后堂就不能谁都去了,曹操只带着卞秉奔后院。
转过后堂,刚到院子里,就见几个老妪盘腿坐在地上,卞氏一脸和蔼陪着她们说话,还有丫鬟捧过成匹的丝布锦缎,挨个分给她们。
卞秉一见可咧了嘴:“姐姐,虽说您善良大度,也得有过日子的心呀!这都是特意从洛阳弄来的好料子,留着给您裁衣裳的,这就都给分了?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天造的一对。
” “少要啰唣。
”卞氏一蹙娥眉,“咱们爹妈去得早,想孝顺还没机会呢!这几位大娘都慈眉善目的,几匹缎子算什么,就算我尽尽孝道了。
”三人把好话说了几车,又是哄又是劝又是送东西,总算是把最后留下的这几位老妪请走了。
曹操觉得自己唾沫都干了:“这县令还真是难做。
” “姐夫,刚才老徐说得对,要都像您这么办事,天底下就没人愿意当官了。
您是公卿之子吃过见过不在乎钱,但是那没根基的谁肯像您一样?这么当官,活活把人累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没个威严才惹得他们这样胡来。
天底下哪个县令不是一拍惊堂木,嘴撇得跟个烂柿子似的?”卞秉边说边比画。
“阿秉!您忘了本呀!”卞氏叹口气,“您先到前面去,我有话跟你姐夫说。
” 待卞秉去了,卞氏才缓缓道:“夫君,您可知我们姐弟的身世?” “你不是跟我讲过吗?”曹操最不喜欢她说这个,她每提一次总要哭一场。
“夫君,当初也是朝廷下令征兵,要打羌人。
我爹娘眼瞅着我哥哥被抓走,说是打完仗就回来。
可一去就没再回来,都十四年了,还不知道埋在哪儿了呢?”卞氏说着又要落泪。
“你别哭,你别哭,最看不得你哭。
” “刚才那几个大娘说到他们的儿子都眼泪汪汪的,这仗能不能不打了呀?” “朝廷大事岂容朝令夕改?” “那……那咱们县的兵就不要征了。
天底下的事儿是管不周全,可眼下的还是要图个心里平静的。
一道征兵令搞得整个顿丘鸡犬不宁,咱们心里岂过意得去?” “你这都是妇道人家话。
” “妇道人家话?”卞氏擦了擦眼泪,“抗诏行事又能如何?难道做官就一定要违心办事?大不了这官咱们不当了,我陪着你,咱们回乡过平常人家的日子。
朝廷若要追究,什么罪过咱们认了,你若是死了,我替你守寡!” 她这几句话对曹操的触动太大了,卞氏此等气概岂是寻常的妇道?眼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等刚毅的表情,他仿佛又回到那个打死桓府管家的夜晚。
同样是这个女人,同样是泪眼蒙眬,同样又是几句慷慨激昂的话……曹操又一次折服了。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奔了前堂,对着兀自收拾东西的众人朗声道:“我决定了!顿丘县不参与此次征兵。
” “什么?”徐佗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曹孟德是不是疯了? “你们不要担心,抗诏之罪由我曹某人一力承当!”说罢他一甩衣袖又回后宅了…… 可是命运对于曹操不知是好还是坏。
抗诏之罪由于曹嵩、曹炽兄弟的遮掩还是躲了过去。
又过了两个月,汉军出关作战,被鲜卑人击败。
所带兵马十损七八,就连南匈奴单于也身受重伤不治而亡。
不管胜败,兵是不用再征了,曹操总算是缓了一口气,可又在为太平道的猖獗担忧了。
但在洛阳京师,曹嵩兄弟担忧的是宋氏地位不稳,而皇帝刘宏发愁的却是庞大的西园工程久久不能完工。
当官的各愁各的事,百姓却在水深火热之中。
朝廷暴敛、官吏横行、战乱烦扰、土地兼并,更多流散的伤兵和难民流入中原,大汉王朝自此役已经彻底走向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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