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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信自己的运气一直很好,这次一定还 会等来第二道诏书的。
他等啊等……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又已见晚,确信一切都不可能再改变了。
曹家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吃香了,他才茫茫然爬起来,开始准备行装。
可眼瞅着满屋乱七八糟的家什,曹操越整理越觉得腻烦,把东西一丢喊道:“宜禄!来打点东西,我出去喝酒!” “县令爷!天都快黑了,您还出去?”秦宜禄边说边给曹操披上了衣服。
“老小子,你嘴改得倒快,我这还没上任呢!” “早晚的事儿!俗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
您到了顿丘,好好办两年差事,再回来就了不得啦!我们都跟着您沾光。
”秦宜禄满脸堆笑道。
“去!你晓得什么呀!”曹操狠瞅了他一眼,“我这是叫阉人发出去了!” “您别这么说,天底下的县尉多了,有几个皇上亲自下诏调任的?单这一点,您到任上就够吹半年的啦!” “你就嘴有能耐!”曹操被他这样一搅也笑了,“我先出去一趟,趁着这会儿工夫,你替我收拾好东西,明儿起这就是别人的衙门了。
爹爹生气了,今儿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回家住,好好哄哄我爹。
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就拉着东西先往府里去。
”说罢出门上马,只带了楼异离了北县尉衙门。
冬月里天正冷,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一样,一阵阵忧愁夹着寒意袭上心头:想来这真是一个伤感的冬天,先是袁绍方出任濮阳长就赶上母亲病逝,不得不谢任守丧;接着又是许攸被桥玄逐出师门不辞而别,然后楼圭也离开了京师;蔡瑁回乡完婚再也不来了,朋友们各奔前程纷纷离去,现在又轮到自己了。
曹操不敢再多想,生怕勾起悲意,紧了紧衣衫打马出城奔太学寻鲍信去了…… 曹嵩入衙 昨晚曹操巡街逛了一整夜,秦宜禄自然也不得歇息。
这会儿见曹操走了,便偷了一阵子懒。
又料想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这两天脾气不正不能招惹,忙到后衙收拾书札和衣物。
哪料到刚忙活起来,就有一个衙役急匆匆跑来说:“秦头,快出去。
老爷子来了!” 秦宜禄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召集衙内众人来到前面,见曹嵩面沉似水地坐在客位上,忙下跪问安:“小的参见老爷。
” “嗯。
”曹嵩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他道,“孟德带你回过府……你叫秦宜禄,是吧?” “是。
”秦宜禄暗自叹服这老头好记性。
“听孟德说你伶俐得很?” “小的实在驽钝,担不起伶俐二字。
” “驽钝?驽钝点好!”曹嵩阴阳怪气地说。
秦宜禄听话头不对,也不敢起身,低着脑袋硬着头皮道:“少爷有事出去了。
您老大驾至此,有什么吩咐吗?用不用小的将少爷叫回来?” “你嘴巴倒是蛮伶俐的。
”曹嵩脸上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
“我这就去寻少爷回来。
”秦宜禄说罢起身就要走。
“站住!我今天找的不是孟德……秦宜禄留下,剩下的人都给我出去!”曹嵩一声令下,除了秦宜禄所有的仆人都退了出去。
“小子,我今天特意趁我儿不在来找你。
你站起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 秦宜禄心里忐忑不安,哆哆嗦嗦站了起来。
“我想知道,孟德身边原来的两个长随到哪儿去了?” “这个……这个……”秦宜禄额头上顿时渗出汗水,“小的不知道,自从我和楼异到这边当差就没见过他们。
” “没见过?你还真敢说话呀……”曹嵩站起身来绕着秦宜禄转了两圈,“不知道?看来你年纪轻轻记性还不及我!我给你提个醒,是谁撺掇孟德把他们派到你们原来的差事上看门?是谁指使其他守夜的兵丁欺压他们?下雪那天他们被殴打一顿,还被逼着在外面守夜,你不知道?两个人活活被冻死在雪地里,你能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叫那些人为他们报了个暴病身亡,你不知道?” 秦宜禄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小的知罪!” “你厉害呀!没想到我还真小瞧你了。
洛阳城不愧为大邦之地,这守门兵丁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呀!有楼异那样杀人不眨眼的狠主儿,还有你这样的狼崽子!”曹嵩冷笑一声,“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家奴,你不声不响就给弄死了,你了不起呀!” 秦宜禄吓得抖似筛糠,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家奴?我告诉你,他们是我们曹府的家生子,我一手调教出来派给孟德的。
孟德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告诉我,打死蹇图、同桥玄郊游、诓骗许劭这些事儿我都知道!我是怕孟德年轻气盛,特意让这两个人给我通风报信,万一捅了什么娄子我好帮他维系……这倒好!叫你这个狼崽子给废了!我还蒙在鼓里呢,俩月没得着消息,检举曹破石这么大的事儿我竟然不知道!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宰了你?” 秦宜禄惊得一泡尿撒在裤子里,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抱住曹嵩的腿,哭道:“老爷饶命呀!我也是不得已的……求您开恩呀……呜……” “瞧你那德行!把眼泪给我蹭干净!”曹嵩一蹬踹开他,又稳稳坐了下来,“狗奴才,我算计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有胆子干没胆子扛,算个什么东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是心软了,兴许就饶你一命。
” “是!”秦宜禄擦了擦鼻涕眼泪,“是这么回事儿,自打我和楼异跟了大人,他们以为我们争宠倚老卖老就叫我们干苦差事,我实在受不了就跟大人说,我们离开班上还缺两个人,就叫他们补上了。
他们不服还想着算计我,在班上骂闲街。
我原来是守夜班头,那些兄弟跑来告诉我,我琢磨着一不做二不休,就叫他们想法子把他俩弄死了……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弄死他们我就没好日子过……大人您看在我是初犯就饶了我吧。
”说罢一个劲儿磕头。
“哼!你倒是鸡鸣狗盗有才华……”曹嵩瞥了他一眼,“我指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 “哪两条路?”秦宜禄看到一丝希望。
“一条是我赐你根绳子,你找棵歪脖树自个儿了结。
另一条嘛……” “老爷您说,只要不叫小的死,什么事儿小的都愿意干。
” “好,死了两个奴才要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孟德身边没有我的人可不成。
就像这次的事儿,我要是提前知道他就不会被调出去。
你既然能算计死他们,可见你小子比他们机灵。
”曹嵩俯下身子拍了拍秦宜禄的肩膀,“今后孟德要到外地做官了,京师和兖州离得那么远,以后有什么闪失我就更管不上了。
你既然弄死他俩,他俩的差事我就交给你了。
听好了,孟德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跟什么人走得近,你都得给我记好了,然后想办法告诉我,知道了吗?” “是!”秦宜禄又磕了一个头,“小的一定按您说的办。
” “但愿你说到做到……从今儿起,孟德管你多少钱我不论,他俩的那份钱我给你一个人留着;事先说好了,这个案底我也给你留着,害死人命可是死罪!生之欢、死之哀我都摆在你面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罢曹嵩起身就往外走。
“送、送老爷……” “甭送了,先把裤子换了吧!”曹嵩头也不回地步出了衙门。
曹嵩带着贴身随从刚出了衙门大院,就见一辆绛紫漆色的马车停在门口。
车帘一挑,白发苍苍的老桥玄从里面走了下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桥公,真巧呀!”曹嵩好半天才开口。
“巨高也在呀!”桥玄也显得很木讷,“听说孟德要走了,我来瞧瞧他。
” “有劳您挂怀了。
这两年来承蒙您对小儿的关照……”曹嵩自知身份尴尬,但还是想表示一下感激。
“没什么。
孟德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官。
我看好他绝不是因为什么人的缘故,同僚间走动走动是应该的。
”曹嵩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拱手赔笑道:“辛苦您老人家了。
天气寒冷,多注意身体。
孟德不在,您要愿意可以进去等他一会儿。
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说罢很识趣地低头上了马车。
诀别桥公 曹操至太学寻出鲍信,和他凑在一处喝了点儿酒,见天色已黑,两人并辔沿着城墙往北行,直到城北秏门,曹操忽然勒住马。
“怎么了?”鲍信问。
“你看看门边那两对五色棍,我走后谁还使它们?谁还敢像我这样在京师当县尉?这棍子早晚锈死在那里……”曹操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何必这么难过呢?你把它们带走吧,它们可是你曹孟德执法如山的见证,无论走到哪里都透着你的威严。
挺起腰板来,别想那么多。
你这人就是太不自信,认准了的道,干嘛总是犹豫呢?” 曹操苦笑一声:“我不是犹豫,是心灰意冷。
” “依我看你是无病呻吟!”鲍信的口气很严厉,“又没人罢你的官,不就是调出京师嘛!是汉子就出去干一番事业,遇到点儿挫折就借酒消愁唉声叹气,像什么样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你现在这个熊样,算个能臣,像个奸雄?许子将瞎了眼不成?”曹操被他这么一激,顿时提起了精神,指了个兵丁嚷道:“你!过来!” “大人!有什么吩咐?”兵丁上前跪倒。
“你去寻几个人,把这对五色棍扛到衙里去!我要带着它们到顿丘上任,用这对棍子上打奸臣下打贼人,治出一个夜不闭户的县城来!” “大人说得好!我们都不舍得大人走。
跟着您老人家,我们不用低三下四,夜里守夜还有酒钱。
”说着那兵丁竟还落下两滴眼泪来,“别的不说了,现在只盼大人官升得高高的,有朝一日再回京城,我们给您接风!” “好!到时候咱们一醉方休!”曹操豪爽地叫了一声。
“这才对嘛!”鲍信也笑了。
两人继续前行,直到北县尉衙门,这才下马往里走。
曹操突然想起:“喂!你还不回去,没关系吧?” “你也忒小气,都这个时辰了,留我住一宿又怎么了?”俩人说着迈进大堂,隐约看见堂上闪着灯光,县尉的位子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桥公!?”俩人都傻了。
“孟德回来啦……鲍老二也来了,我可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 “不知您老人家驾到,叫您久等了。
”俩人赶忙见礼。
“快过来坐吧。
今天没有老少,咱们就当朋友聊天吧……在你这儿我觉得自己年轻了。
想当初我还不如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县功曹,也是这么小的一个衙门,也是整天和百姓、衙役打交道,也像你们一样常约几个亲近的朋友凑在一处喝喝酒。
光阴似箭,现在想起来宛如隔世一般啊。
”曹操和鲍信看见老人家眼中隐约闪着泪光。
“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桥玄突然笑了,“我老了,只怕见不到那一天了!将来我死了,你们要常到我坟前看看,到时候要是不带上肥鸡美酒,车过三步我作法叫你们肚子疼,那可别怪我!” “快别这么说,您老硬朗着呢!等我回来再孝敬您老吧!”曹操忙劝道。
“恐怕没有那一天了,我决定辞官。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我这辈子再要强也不能不服老了。
”桥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几天前民间有人传说在沛国谯县看见黄龙升天,他和精通方术的太史令单飏闲话,单飏说“其国当有王者兴。
不及五十年,龙当复见,此其应也。
”曹孟德不就是沛国谯县人吗?难道这小子有此天命?想到这儿桥玄拉着孟德的手沉吟道,“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曹操一愣:“老爷子,您折杀我了。
” 桥玄苦笑道:“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有哪个希望天下大乱呢……不过我阅人无数,也绝少看人走眼,你一定要自珍自重,我将来愿以妻子相托。
”桥玄又看看鲍信,“鲍二郎,你也是本领出众气质过人的,也许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代名将。
但你可记着,为将也当有怯弱时,不能自恃勇猛。
” “您真的要辞官吗?”鲍信那时根本没注意桥玄的嘱咐! 桥玄苦笑了一声,摸挲了一下额上堆垒的皱纹,道:“当初我志气满满要铲除王甫,现在才明白骑虎难下的道理。
不瞒你们说,皇上用我就为了自己省心,死说活说也不放我走。
还是王儁想了个主意,叫我上疏弹劾南阳太守盖升。
盖升是当今的潜龙之交,动这样的人,皇上必定会嫌我碍事放我走的。
” “您弹劾盖升?”鲍信吃了一惊。
“不错,所以我故意打发走了许攸。
楼圭不肯走,我拿棍子赶他离开,为的就是不给他们添麻烦。
得罪了宠臣,他们将来的仕途还要不要了?王儁无意为官,所以我单挑他留在身边,弹劾盖升的奏章就是他的手笔。
这会儿他正帮我引经据典,写奏章弹劾另一宠臣河南尹邓万呢!我这次非辞官不可了。
”桥玄神秘地一笑,“年轻人,勉力吧!有缘再见吧!” 曹操、鲍信出了衙门,恋恋不舍地将老人家送出老远。
回到衙门口,正看见秦宜禄守在外面,曹操把他叫过来耳语道:“交给你个差事。
你速到我谯县老家,找到我兄弟曹德,叫他派人把卞氏姐弟送到我上任的顿丘县衙。
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尤其不能让我爹知道。
连夜就走!” “诺!”秦宜禄眼珠转了一下……第二天,曹操带着对众多友人的牵挂离开了洛阳城,可送行的只有鲍信和王儁。
本指望日后再拜望桥玄,却没料到由于仕途奔波,前一晚的会面竟然成了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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