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倏遭了宦官的 忌讳,是被王甫迫害死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阉人的死敌。
“怎么了?孟德?”楼圭见他发愣问道。
“没什么……我是在想,自从回京还未过府拜望。
”其实曹操生怕桥玄因争伎之事申斥他。
“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那些大人物天天来,老师也抽不出工夫说贴心话。
况且他们议的都是大事,你这身份多有尴尬……”楼圭说到一半却不言语了。
曹操却没在意,一边走一边说:“瞧你说的,我不过是问个安罢了,还碍着他们什么事不成?”话一出口似乎明白了“身份尴尬”的深意:这些人与桥公所议的不外乎是对付王甫的事情,而我祖父就是宦官,父亲与王甫本人交往过从如同一党,我跑去公然拜谒会叫他们起疑,且不说怀疑我是去探听消息的,弄不好他们还会对桥公失去信任。
他低下头,表情变得异常伤感,仿佛一把火正煎熬着他的心,“子伯……我在家乡有一个朋友叫秦邵,他是个穷种地的。
莫看他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得靠我家接济,可我打心眼里羡慕他过的日子……现在我真的看不到一点儿希望,人如果能够选择出身,我宁愿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家里……那样的日子虽不富裕,但耕种锄刨至少不会受别人的白眼……” “孟德见谅,刚才我是无意的……其实你想得太多了。
”楼圭停下脚步一把摁住他的肩头,“人既然生下来就必须要面对现实,只要无愧于心也就罢了。
王子文没日没夜地习学读书为的就是找到希望,许子远整天东跑西蹿,到处巴结人为的也是找到希望,我游历西凉其实也一样……只要你行得正走得直又何必管人家怎么说东道西呢?好好当差吧,有朝一日匡正家族的名声,重振你们曹家曹参丞相的雄风!你现在已经是官了,凭着你的聪明才智,难道那一天还会远吗?” 曹操点点头——朋友毕竟是朋友,说起话来再刻薄,心还是贴得很近的。
平日里虽然不大与楼圭、王儁、许攸走动,但却总能彼此交心,似乎比袁绍那帮人更近一层。
曹操抬头长出了一口气,呆呆望着路旁那些庭院幽深的高官府邸…… 就在这时,前面一群百姓正在大声议论着什么。
楼圭最是爱热闹,忙拉着马上前凑趣,曹操也只好随了过来。
“青天白日竟出了这样的事!” “什么世道呀……” “大白天就有贼人出来绑人,还敢窜到当官的家里去。
” “是啊!这可是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呀!” “唉!可怜那被绑的孩子才十岁多,要是死了岂不是伤天害理?” “就是就是。
快半个时辰了,现在孩子还在他们手里,不给钱那孩子就真没命了,真是造孽呀!” “哼!当官的有的是钱,反正大多不是好来的,打发贼人正合适!走!咱们也瞧瞧去!” 曹操和楼圭听了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师之内竟有人敢闯入官邸劫持人质索要赎金——这真是奇闻!他俩也不吭声跟在这群人后面也要去看看,一边走一边听他们议论。
“自古官匪就是一家,当官的破费点儿就当打发穷亲戚吧!” “你别胡说,这可都是掉脑袋的话。
” “什么呀!你们知道吗,他们劫的可是好官儿家。
” “好官?谁呀?” “桥大人!天杀的这伙恶贼,天底下多少贪官恶吏不去抢,偏偏挑那清如水明如镜的桥公家!” “什么?”楼圭听罢也顾不得礼数了,推开旁人一把抓住那个说话的,“你方才说什么?谁家遭劫了?” “是、是桥玄桥老司徒家……”那人被眼前的大个子吓了一跳,“他小儿子被贼人劫持,就在他府里的阁楼上。
” 楼圭感到脑袋里轰地一声,回头一看曹操——早就变颜变色了。
两人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连忙翻身上马,也管不得四下的人群,挥起马鞭拉紧缰绳一路扬尘就往桥玄府邸奔去。
距离倒是不远,曹操他们顷刻就到了桥府门前,正见一大群闲人与家丁围在门口。
楼圭也不开言,一鞭子打散人群,曹操紧随其后,两人直跑入大门才下得马来。
这时许攸正指挥一群手执棍棒的家人把着门,他哪还有心思寒暄,一把拉住楼圭的胳膊:“老师就在西阁下,快随我来,孟德也来!”穿廊过户间,许攸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番:原来今天有几个外任官和原先的门生来拜望桥玄,便有三个贼人趁乱冒充从人混了进来,正赶上桥玄的小儿子跑到院子里玩,三个贼人打倒仆人把公子抢了过去,一起退到西阁之上喊话,要府里交出黄金并护送他们出城才肯交出人质。
他们个个都攥着大刀片子,不答应就要杀人。
三人匆匆来到西阁下,看见一群家丁已将阁楼团团围住,王儁正搀扶着桥玄站在一边。
老人家倒不很慌张,只是脸色很苍白,抬头望着阁楼上的窗户,观察着贼人和儿子的一举一动。
桥玄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桥羽在南边为官,谁料桥玄老来龙马精神,侧室两位夫人接连有喜:一位夫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年算来刚满十岁;另一位夫人去年产下一对水灵灵的丫头,通府里称作大乔、小乔。
女儿可人且不论,桥玄尤其宠爱这个老生子,就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他读书写字,这孩子和王儁、楼圭他们的感情也很不错。
“桥公!”阁楼的窗口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我们也是穷得没法子了,只有向您老人家求周济。
您只要肯赏我们金子、送我们出城,我们一定放人,连公子的一根寒毛都不会伤……您这娃多漂亮啊,来!再瞧瞧你老爹一眼!”又有一个脸上带疤的贼人抱着孩子出现在窗前。
孩子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晓得危险,扒着窗棂只是哭。
“桥公!您老想好了没有。
我们就要三十斤黄金,您堂堂三公连这点儿小意思都出不起吗?”那贼说着把手里的大刀晃了晃。
曹操、王儁、楼圭、许攸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却见桥玄依旧一脸木然,朗朗道:“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干这样的买卖,老夫佩服了……就算我给你们钱,京师兵力森严,三十斤的玩意你们带在身上能逃得了吗?” “哦?我们怎么走不劳大人您费心了,”那贼人咯咯一笑,“大人只要送我们出城,我们自有办法。
” 桥玄点了点头,突然仰脸大声呵斥道:“谁指使你们来的?”这一声喊出来别说楼上的贼人,就连楼下的人都听愣了。
“京师之地防卫森严,若无人接应藏匿,就是插上翅膀你们也飞不了!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接待外员?你们怎么这么熟悉我府里的格局?你们怎么断定绑的就是我儿子呢?这些事情谁告诉你们的?快说!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兴许放了你们!” “不愧是桥公……果然厉害!”说这话的时候那贼人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对了,“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会告诉你的……再不出钱我真要杀人啦!”说着他把刀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楼下的人一片慌乱,有的呼喊、有的叫骂、有的哀求。
一个家丁从前院跑了过来:“老爷!阳大人领兵到了!” 一言未毕便有官兵手执刀枪冲到楼前,司隶校尉阳球怒气冲冲紧随其后,一到近前便扯开大嗓门嚷道:“哪个狗胆包天的小子在楼里,快放开公子!官兵已到还不下楼伏法?现在下来,老子留你们的狗命,若敢负隅顽抗,老子把你们剁成肉酱!”这一嗓子声若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曹操久闻阳球的大名,怎么也不会想到初次见面会在这种场合。
一见他这样的做派就明白外间所传不虚:阳球字方正,少年时就曾杀死欺侮他家的乡吏,后来当官出任高唐县令,时不时动用私刑拷死人犯,升任九江太守,刑杀奸吏反贼动辄上百,赛过郅都、不让张汤,半生仕途踩着人血过来的,残忍之名也不亚于王甫义子王吉——真真一个不折不扣的铁面酷吏! 桥玄回头瞅了阳球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方正呀,你来得正好……他们开始算计我了。
” 曹操听了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阳疯子吗?”贼人似乎也认出他了,“久仰了!我们哥仨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物,你那套对我们不管用!放人是不可能的,我们真要落在你手里,肠子都得叫你刨出来。
要是实在没活路,把孩子一宰,我们仨大头儿朝下跳下去撞死,好歹是个全尸,也比落在你手里强!少废话啦!你们到底给不给金子?” 阳球一皱眉,三步并两步走到桥玄近前道:“拿人我是有办法的……不过公子在他们手上,您老可赏我个章程。
”阳球虽压低了声音但依然是那么瓮声瓮气的。
“哦?你什么时候手软过?今天怎么也扭扭捏捏的?怕我舍不得儿子吗?好吧,我给你吃颗定心丸。
”说罢桥玄猛然一抬头,“楼上的贼人你们听好了!你们算计错了!我桥玄一生经历过多少磨难,从来没有低过头,岂会因为一个儿子就放过国贼?今天我豁出孩子不要了,也要把你们绳之以法!” 在场的人全听傻了,万没想到他连儿子的性命都不管了。
曹操这次可真见识到他老人家的风骨了;就连杀人如麻的阳球都是一愣。
“怎么?你还不下令动手?还等什么?孩子就听天由命吧!”倒是桥玄提醒了阳球。
“诺!”阳球深施一礼,扭脸嚷道,“小子们,都给我上!冲上去尽量抓活的!救孩子呀!” 他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士兵一哄而上冲进阁楼,霎时间冲杀声、叫喊声、孩子的哭声、踩塌楼梯的声音、打翻东西的声音响成一片。
楼外看不见情况,众人都紧张起来,曹操赶忙凑前两步,与王儁一起搀扶住桥玄,老人家紧紧抓着他俩的手臂,闭着眼睛等待一切结束…… 片刻工夫之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兵长噔噔噔跑下楼来:“回禀大人!小的们该死,孩子……孩子没有保住。
” 一句话真好像尖刀剜在桥玄心上,但他只是面部稍微颤抖了一下就低下头不再理会了。
“那贼人呢?”阳球问道。
“那三个贼人身手不简单,负隅顽抗,我们有两个弟兄被他们砍伤。
最后大家一拥而上,他们三个知道突围无望,挤在一处自刎了!” “自刎?”阳球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朝那个兵长脸上就是一巴掌,“要你们何用!” “方正!别怨他们。
”桥玄依然是那么平静,“这事不怪他们,你带出来的兵哪儿有孬种?是这孩子命不济,偏偏投生到了我这儿……那三个贼人分明是受人指使,怎么会让咱们抓到活口呢。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唉……叫士兵们把尸体都抬走。
方正,今天有劳你了。
司隶大人亲自捕盗捉贼,我欠你一个人情。
” 阳球听了一个劲地摇头:“惭愧呀惭愧。
” “别自责了,咱们都尽力了。
”桥玄反倒安慰起别人来了,“管家!带几个人上去把你们小少爷……接下来吧。
” 他这么一说管家哪里还忍得住,第一个跪在地上咧开嘴号啕大哭起来,接着家丁、苍头、仆妇、丫鬟也哭成一片。
桥玄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弄得曹操想说点劝慰的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方正,你也赶紧带兵上楼,快把那三个人的尸体拖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了。
剩下的事我能处理……孟德!”桥玄扭过头来看着搀扶自己的这个后生,“你能来帮忙,我很感激。
”曹操刚要开口客气两句却听桥玄的态度一下子变了,“但是孟德,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曹操仿佛被雷轰了一下,连忙低头。
“你现在已经是官了,管着洛阳北部捕盗事宜,如果今天这事发生在你的辖区后果会怎样?若贼人劫持我儿出了城北而你又不在衙门,那是不是也有很大过失呢?” 曹操万万没有想到,这点小事都逃不过桥玄的眼睛。
“我不是有意责备你,只是想请你考虑一下。
官没有大小轻重,关键是要公正用心、认真做事。
我说的对吗?”桥玄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子伯、子远,你俩送送孟德。
” 曹操低声道别便随着楼圭、许攸灰溜溜地去了。
这半日大家都捏着把汗,这会儿才意识到天已经转阴了,还有阵阵凉风吹过。
曹操搓了搓手,又回头望了桥玄一眼。
桥玄拄着杖还站在那里,抬着头仰望阁楼的窗口——那是儿子最后一次向他招手的地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一帝二后三皇四尊,七绝城末日争辉! 当一切重启,苍穹下,江峰执掌雷霆,仰望星空! /
*泼辣小厨娘x神颜公子哥 人家穿越到文工团是舞蹈演员,顾芊穿越过来居然是一名食堂女工。 罢了,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厨子虽然没有跳舞体面,也算是一门手艺。 正好,顾芊穿越前是一名神厨。 持起锅铲就是一顿干! 糙面、野菜、麦麸咸菜饼子都能给你做出朵花儿来。 任何糟糕的食物到了顾芊手里,皆能成为化腐朽为神奇的美食。 一不小心就从食堂女工升职为主厨,成了文工团人人追捧、不敢得罪的顾神厨! 就在顾芊开/
众所皆知,A医大附属济华医院妇产科有两位王不见王的副主任医师。 江叙和沈方煜从大一入学到博士毕业再到规培评职称,简直拼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堪称你不卷死我,我就卷死你,你考九十六,我考九十七。 卷到最后,居然连看上的姑娘的都是同一个。 谁能想到,没等两个人斗出个结果,心上人直接挽着同性女友的手,在他俩面前笑吟吟地出了个柜。 白白针锋相对了三个月的俩直男三观尽碎,同仇敌忾地一顿苦酒入喉,稀里/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世界再次遭遇了危机,为了拯救世界危机少女决定成为偶像。快呀,偶像用你的脚踢出全垒打,将来妄图毁灭地球的黑色星星击碎吧! 然后收集星星的碎片成为政治家吧!昔日充满奋斗精神的少年少女们,在深陷贿赂危机的时刻能否欢声笑语的破解杀人事件呢? 以上内容均与正文无关。 /
直播世界,楚玟成了个霸道总裁X小白花剧情的女配。 她点上一支烟冷静了一下,说: 男主那个完蛋玩意儿,是不是打不死就行? 在这个霸道总裁剧本的直播世界里 楚玟有三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成为影响剧情的女配。 她先把霸道总裁男主给揍成脑震荡。 又让柔弱女主趴在她的怀里嘤嘤地哭。 第二个目标:成为观众最爱的女配。 她骄傲霸道把男主逼到差点破产。 她弯下腰对男主说:跪下求我啊。 直播弹幕上,观众在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