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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威尔斯 ——话虽如此,咱还是要夸奖几句你的哭包弟兄。
布希维克。
我还在琢磨牙买加人跑到这个面积比贫民窟大五倍、公寓楼高三倍的新地方来,为什么还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筹。
什么,大家都分不清好东西和同样不好但更大的东西?那是留给其他弟兄去搞清楚的。
我们经过的每个街区都至少有两幢屋子被烧毁。
最后那个街区只剩下那幢屋子还没被烧毁,到处都是流浪狗、流浪汉和瓦砾堆。
所有地方都弥漫着一股恶臭,连比较好的街道也不例外,恶臭在半空中盘旋,然后猛扑向你。
——是啊,哥们儿,至少他搞清楚了—— ——为什么到处都臭得像是肉铺后门? ——布希维克啊,咱的孩子。
所有的肉类加工厂都在布希维克。
呃,其实也就一两家。
大部分已经歇业了,附近的居民找不到新工作。
——那些屋子都发生了什么? ——纵火,咱的同胞。
就像我说的,工厂关门,人们没了工作,房产价值一落千丈,烧掉屋子拿保险公司的赔偿都比卖掉更划算。
这地方已经死透了,连妓女都不会来这儿买房子。
——那为什么要在这儿设点做生意呢? ——这就是你的朋友哭包的聪明之处了。
就像我说的,这里正是你应该设点的地方。
否则你以为顶级大唐帮为啥这么想要这儿?不想被人看见买快克的人应该去哪儿买快克?这里是全纽约的盲点。
你看看你周围,哥们儿,假如你想让别人忘记你,那你就应该来这儿。
然后把毒巢设在这条路上的不远处,这样毒虫就不需要走多少路了。
真不知道咱为什么没想到。
要是我来买快克,咱也不想等上大半天才点烟斗。
咱他妈更不想带着毒品回我来的地方。
不,哥们儿,你的同胞提醒了我,我也在皇后区设了几个点,不骗你。
我慢慢转身,扫视附近的情况。
我不得不扪心自问,你以为你会看到什么?这地方看着就像毒品交易的地点,我是说,否则布希维克还能是什么样子?但话虽如此,直到这一刻,你才会意识到你对美国的了解有多少来自电视。
街道很宽,但死气沉沉。
不,还要糟糕,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我、尤比和尤比的手下。
厢式货车在两个街区外,我们走到这里,在正面窗户被木板钉死的一幢屋子前停下。
——就是这儿? ——对,哥们儿。
——那就进去看看呗。
我要—— ——先别急,乔西。
你来这儿看生意情况,那咱们先看看生意究竟怎么样。
他指着街道上,但我什么都没看见,直到两个人从暗处走到了路灯下。
在这儿我看不清,但两人之一肯定是那个揽客的。
另一个人用帽衫遮着脸。
揽客的转身指了指我们这个方向的街道。
帽衫继续向前走,直到第二个人拦住他或企图拦住他,但帽衫没有停下。
第二个人喊了句什么,帽衫停下来走过去。
比较远的地方,第一个人已经在和另一个人谈话了。
帽衫和第二个人握手,在路灯下站住。
尤比拖着我退回暗处。
帽衫扭了扭屁股,是个姑娘。
第二个人走了十五到二十英尺,第三个人从路灯柱背后钻出来,第二个人和他握手。
我一向自诩眼神好,但连我刚才都没发现他。
第三个人和第二个人松开手,第二个人转身走向帽衫。
帽衫也走向他,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虽然都没有停步,但两只手碰到了一起。
帽衫从我面前走过,沿着马路走远了。
——她去哪儿? ——毒巢,尤比说,咱们可以去看看。
——不。
叫那小子过来,我指着躲在路灯柱后不见踪影的小子说。
尤比叫他过来,他慢悠悠地晃了过来,我在美国黑种年轻人身上见过他这种步态,就好像手和脚必须朝相反的方向使劲摆动似的。
他走到我面前,吊儿郎当地站住。
——咋了? ——什么? ——意思是什么事,乔西。
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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