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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该怎么做。
不,我只是想在我他妈的旅馆房间里醒来,要一杯他妈的咖啡,咖啡必然很烂,因为这是一家廉价旅 馆,觉得美国佬太蠢,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咖啡是什么味道,说起来也没大错,因为再烂的咖啡你也总能喝完最后一滴,不过喝我还是要喝的,因为誊抄昨天那卷录音带的时候我不能让嘴巴闲着,但那卷录音带上多半没有任何好料。
然后我可以抓起我的背包,穿好牛仔裤,跳上公共汽车,看着人们心想“我操,车上有个白人”,不过他们并不会那么想,我会自顾自地做我的事情,到《集锦报》门口的车站下车,找比尔·比尔森聊聊,虽说他是劳动党和美国政府的傀儡,常年往《纽约时报》那小子嘴里填狗屎屁话。
但他为人大体而言还不错,匿名引用他一两句内部消息也挺配合,我想问他的是既然乔西·威尔斯不记得歌手遭枪击(多么可怕的悲剧)究竟是哪一天,他又怎么可能告诉我歌手中枪的时候,他刚好要把葡萄柚递给经纪人,但除了歌手、经纪人和我之外,谁都不可能知道这个小细节,因为他们只向我透露过这一点。
明白我的意思吗?那当然不是什么秘密,但只有在你做了许多艰苦工作,让访谈对象舒舒服服放松下来之后,他才有可能吐露这种琐碎细节。
当然了,我不会提到葡萄柚,但这个唐似乎非常清楚那次未遂刺杀里里外外的细节,顺便说一句,他们不许我管那次的事情叫“未遂刺杀”。
上次我问歌手到底是谁企图杀害他,他只是看着我,笑嘻嘻地说那是最高机密。
我没有向乔西·威尔斯提起,因为怎么说呢?上次我照镜子的时候,没见到我脑门上文着“操蛋的娘娘腔”这几个字。
妈的,我管不住我奔放的思绪。
事情不是这么发生的。
我是说,这件事还没有发生,我还在八条巷的边缘寻找警长杀手,而不是乔西·威尔斯。
我他妈为什么会想到乔西·威尔斯呢?他不是任何人会时时刻刻挂念的那种人,我敢拿脑袋打赌他就喜欢这样。
乔西·威尔斯是哥本哈根城。
那是后来了,阿历克斯·皮尔斯。
你在八条巷得知的事情带你走向哥本哈根城,只是为了搞清楚事实。
但我首先去的是八条巷。
既然来到了八条巷,那我就想见一见警长杀手。
我想知道和约是不是还生效,因为上周在橙街和佩琼街路口爆发了杀人凶案,劳动党的一名年轻人因为争风吃醋而射杀了民族党的一名年轻人。
另外在最近一次与警方的冲突中,穿黑红衣衫的小子起获了一批枪支和弹药,你在美国国民警卫队里都找不到这样的武器。
当然了,我绝对不能问这种问题。
欢迎委员会向我透露了神父的真面目之后,我看见我要找的人坐在路灯下等我。
事实上,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同胞,我等了咱很长时间。
这个咱指的是你,指的也是我。
贫民窟的联络手段,比电话落后,也比电话先进。
他坐在一张不锈钢酒吧高脚凳上,高脚凳真的来自一家酒吧,这儿离我进来的那个拐角只有三十英尺,他边抽烟边喝喜力,看着别人打骨牌。
他怎么看都像你会走过去向他问路的那种人,哎,见没见过一个叫警长杀手的哥们儿? ——说起来,很难想象会在这儿见到一个光闪闪的酒吧高脚凳。
——或者耶稣的再次降临。
还带着磁带录音机。
——经常听见这个。
——听见什么? ——没什么。
他知道我找他是想谈和约的事情。
根据他的叙述,他和罗爸爸同时进了监狱,恰好就是那帮暴徒企图刺杀歌手的时间;两个通情达理的人凑巧被关在一起,结果自然是开始讲道理。
没多久,双方缔结和约,歌手雅克布·米勒甚至写了一首歌赞美它(好吧,并不好听),歌手回来用另一场演唱会为和约签字画押。
我想知道和约的动因究竟是什么,还想知道和约是不是已经看不见未来了。
我问他昨夜军队在绿湾杀死那帮小子会有什么后果,问他一开始为什么会有这份和约。
他有没有听过小灵魂?身为枪手却有个嘟喔普歌手的名字,你很难相信他真的存在,但他确实存在,警长杀手肯定听说过他。
我的意思是说,他与这份和约的诞生也有至关重要的关系,不过是一种非常操蛋的重要。
——不,朋友,我没听说过那个谁来着?再说,他不是劳动党的人吗? ——据说小灵魂是民族党的打手。
——打手? ——黑手。
——黑? ——别管了。
所以他不是这附近出去的? ——这附近没人叫这个名字,耶稣小子。
她描述的警长杀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我正想问我能不能和其他人聊聊,他却抓住我,东张西望看了一圈有没有人在看我们,然后说,这份和约必须生效,年轻人。
必须。
他的语气几近恳求。
我找他的手下问了几个蠢问题,比方说他们知不知道唱《还要,还要,还要》的歌手是色情明星,然后就离开了。
神父前几天帮我找到过更有用的人。
他带我来到劳动党控制下的半个金斯敦,走进遍地屎尿的污秽小巷,会见一个在绿湾血案中侥幸逃生的男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王帮成员。
他带我走进不到二十英尺外的一家酒吧,还没坐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据说这个叫小灵魂的哥们儿悄悄溜进南城——那是劳动党的地盘——和王帮交上朋友,放出风声说把守绿湾一处施工场地的军队人手不足。
小灵魂介绍他们认识了金斯敦某家饭店的一个玛塔哈里,她对小子们说他们很快就能拿到枪支,外加每人三百美金,然后睡了他们中的三四个人,以此敲定交易。
神父跟我说了小灵魂的事情,侥幸逃生的那小子跟我讲了莎莉·q——多么不像牙买加人的名字。
可怜的小子,大概还没到十七岁,但对金斯敦小子来说,这个年纪才尝到女人的滋味已经算是晚熟了。
一月十四号,这个叫小灵魂的男人露面了,这是他的回忆,好吧,是我给了他一包万宝路、七十块钱和我都不记得装在背包里的盖瑞·拉弗蒂磁带之后想起来的。
那小子说,他和两辆救护车一起出现,实话实说有点可疑;但你跟年轻枪手说什么地方有一批枪,只要跟我走就能拿到,那就像告诉毒虫说巷子里面的垃圾箱里有一包白粉,上面没写主人的名字。
他还说了些什么,肯定是至关重要的情报,但我这会儿记不清了。
得查笔记才知道。
我们大部分人是拉斯塔教徒,明白吗?不是劳动党成员。
就这么简单。
我们从不掺和政治和政诡,懂吗?我们不在任何人的口袋里,因此我们为两边做事,懂吗?但那是一月,圣诞节过了,谁都知道贫民窟里每个人都一穷二白,更不妙的是王帮和金斯敦的其他帮派都彻底闹翻了。
有个新的住宅区起来了,他们招兵买马看守场地,但你必须自己带枪。
我知道这事情听着就不对劲,但北边的孩子妈对男人说孩子要吃饭,南边的孩子妈说你家崽子要买校服,你就不会再去思前想后了。
总而言之,这个枪手勾搭上了士兵,怎么说呢?士兵不像快枪侠麦格罗那么爱乱开枪,你明白吧?假如是警察,我会叫小灵魂去他妈的血逼,说不定还要揍他一顿。
但只要不招惹士兵就不用担心他们。
就像我说的,我们从不掺和政治。
但怎么说呢?士兵命令我们走过去站成一排当靶子,我就,我就像昏过去一样趴下了,就在他们开火前趴下了。
我爬过荆棘丛,而且我光着脚。
直到逃出那帮士兵能看见的地方,钻进甘蔗田,我才敢呼吸我告诉你。
他们用直升机找我们。
他们没找到我真是奇迹,因为荆棘割破了我的脚,我留下一路血脚印逃到安全的地方。
我很熟悉绿湾。
我救了四条命,带着他们从荆棘丛钻进甘蔗田,感谢耶稣,甘蔗已经长得很高,能遮住我们不被直升机发现,而且甘蔗田一直到下城区本尼迪克特修女学校。
我们的一个往另一条路跑,最后跳进大海,两个渔民把他救上船。
我们生平第一次打电话给警察。
换了其他时候,打死我们只会让他们很开心,但要是说他们有什么最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是被士兵抢走动手的机会,因为比起枪手,警察更讨厌士兵。
能相信吗,同胞?来保护我们的居然是警察。
我越是灌他酒,他就越是滔滔不绝,但他说得越多,不对劲的事情也就越多。
牙买加国防军对这件事并非守口如瓶。
事实上我见过带队的那位军官,他看上去挺不错,虽说棱角有点毛躁。
侵入绿湾国防军训练场的那群家伙全都是王帮的成员、前成员和关系人,他们朝当天上午正在打靶的几名士兵开枪。
也许他们是想报复,因为我们在他们社区维持治安时手段过于严酷。
也可能他们听说这儿有个保护不怎么森严的军火库,打算抢夺一些新武器。
总而言之,他们大中午地像牛仔似的冲进来,无论得到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可是……可是,假如你没有枪支,假如你去就是为了抢枪,又怎么可能带着武器闯进去呢? 回到比尔·比尔森的办公室,我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从绿湾现场逃掉的人,他突然变得超级感兴趣,特别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就是一个人呗,我说。
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过了一阵子,他们看起来都一个样。
充满偏见的屁话,对,我知道,但牙买加人打心底里相信每一个白人都有点种族主义,因此这么说也足够可信,说得他无言以对。
总而言之,他给我看了一些照片,他说照片是某个人塞进他信箱的。
某个人?我险些说现在轮到你闪烁其词了,但我忍住了。
我看着五具四仰八叉倒在沙地上的尸体。
一张照片里有两具,另一张里也有两具,还有一张里有全部五具,但所有照片里都没有士兵,只有俯视尸体的士兵的影子。
只有一名死者穿着鞋。
血不多,估计是全都渗进沙地了,谁知道呢?这不是我在牙买加第一次见到尸体。
——哎,比尔,到底是怎么回事?国防军知道你有这批照片吗? ——现在肯定知道了。
搞不好本来就是他们放出来的。
——咦,是吗?配什么报道呢? ——你有什么报道? ——什么?不,兄弟,你先说。
肯定有什么官方声明吧,我是说,事情过去都快一年了。
——声明?军队从不发表声明。
但你的少校朋友—— ——哥们儿,他不是我的朋友。
——这话还是留给某位枪手吧。
总而言之,少校没有发布官方声明,但他说有一群歹徒企图攻击在绿湾射击场打靶的一支国防军小分队。
枪手多半认为既然那地方叫射击场,那就肯定有枪。
——谁说他们是枪手了? ——袭击者全部来自西金斯敦。
——这话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 ——哈哈。
你真是不容易打发,小子。
总而言之,他说他们大中午地冲进来,以为自己是一群牛仔。
国防军别无选择,只能还击。
——还击的前提是不是要受到袭击? ——什么意思? ——没什么,哥们儿。
你继续说。
那群小子大中午地发动袭击,对吧?他说中午? ——嗯哼。
——唔,可是…… 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整件烂事就铺在我眼前,活像个浑身肥肉的脱衣舞娘。
也许他真有那么愚蠢,或者在玩牙买加人眼不见为净的把戏,牙买加人只要发现自己陷在政诡中央就会这样。
少校声称匪徒大中午袭击士兵,士兵只好还击。
但我看着那些照片,看着照片里的黑影,每一个黑影都拖得很长。
大中午可不会有那么长的影子。
这件烂事发生在早晨,就算你是个半聋半哑半痴呆的老糊涂也看得出。
但我盯着照片看的时间太久了。
他注意到我看得太久了,不打算忘记我把我的问题掰成了两半。
要是牙买加人终于发现你属于那种脑筋转得快的白小子,就会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你。
他们会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你,因为这时候他们正在琢磨,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脑筋的,还有他们说的是不是太多了。
牙买加人自豪于他们从不放松警惕和从不乱说话的天赋。
他们从不泄露任何心思,哪怕很想将你当场干掉,连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好吧,不知道爱莎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也许因为我在床上。
也许因为我躺在床上,而一个陌生男人他妈的坐在床边上。
真希望我还在睡梦中。
兄弟,你就不能偷点东西,然后他妈的滚蛋?你他妈是谁,难道是偷东西偷到一半坐下歇口气?唉,天哪,别,千万别,求求你,千万别往后坐,天哪,他要坐在我的……他坐在我的脚上了。
狗娘养的把他瘦骨嶙峋的屁股放在我的脚上了。
他在转身,我操。
此刻还很暗。
灯光是泛红的黑暗,非要挤进我的眼皮里。
慢慢睁眼……不,他妈的白痴。
我难道想看见他一枪打死我吗?他在我一句话当中打个他妈的窟窿倒是不错。
也许我该带着个什么机灵念头赴死。
这会儿我是不是该想到天堂之类的狗屁了?我的路德宗老妈会为我感到自豪的。
他是不是认为我在睡觉?第二个枕头在哪儿?他会不会用枕头捂住我的脑袋然后开枪?我真是胆小鬼,真是胆小鬼,真是他妈的胆小鬼。
该死。
睁开啊,狗娘养的眼睛。
他没有看我。
他依然盯着地面。
妈的,该死,狗娘养的,他到底在看什么?地毯上的污渍像耶稣?我以为只有天花板上才有这种鬼东西。
在我之前住这房间的肮脏杂种的精斑?希望他们好好清洗过被单。
但半途树路上的旅馆谁能说得清呢? 出去走两个街区,到切尔西路左转,一直向前走到切尔西饭店所在的弯道,有块牌子写得明明白白: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两名成年男子都不得租用同一个房间。
假如你是恋童癖就另当别论了吧,真是个有意思的城市。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希望这些被单都仔细洗涤过。
被单让我想使用洗涤之类的词语。
不,仔细洗涤。
耶稣基督啊,狗娘养的,快滚蛋吧。
至少我不会记住在这件事里我有多么胆小,乖乖地躺在床上,希望屎尿不要被吓出来,希望左腿别再颤抖,或者感觉到的刺痒只是因为睡着了,要是咱的腿没睡醒,我该怎么突然冲向卫生间?咱的腿。
妈的,现在我在用牙买加语担心了。
兄弟,你难道不能只是个普通变态吗?你难道不能抓一把我的卵蛋,然后就跑出去吗? 士兵在1978年初开枪打死几个小子,结果却催生了那份和约。
过了不到一年,警察在下城区与人交火,听街头巷尾的说法,好像这就是结局了。
通常来说,枪手走进中立地区,警察或军队突然带着枪出现,那就肯定是个安排好的陷阱,有时候甚至来自枪手所属的党派。
按照神父的说法,民族党的两个打手几年前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我想找罗爸爸打听的那个人很可能也一样。
神父帮我安排了这次会面,天晓得他们觉得我是什么人,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认识神父的白种窝囊废。
神父告诉过我,和约的条款之一是谁也不能向警方出卖任何人,因此我实在想不通这场杀戮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的,我带着这堆说法去见部长,他笑得前仰后合。
他说在你开始录音之前听我先私下里跟你说两句,语气像是上周他听什么混球在电影里说过这段话似的,结果却只是重复了一遍他已经在媒体上说过的话,什么这些凶手会像狗一样追杀至死。
说起来,狗通常是追猎物的,而不是被追猎的,但我猜一个人就算找不到相似之处也能理解这个比喻。
他很精明,注意到我嘴巴很坏,而她的访谈文章里只写了这一点。
总而言之,部长是一坨狗屎,卷曲的头发向后梳,但梳得太用力,卷毛都变成直发了。
我在胡言乱语。
重点在于,根据神父所说,这份和约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说任何人都不能继续向部长之流提供人名。
但即便如此,我们眼前依然是一具尸体,一名枪手——抱歉——一名政治激进分子,犯罪情报最关注的对象之一。
我知道巴比伦凭借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人。
就算半途树路上有块裸女广告牌,女人分开大腿,摸着下体说巴比伦你抬头看我呀,牙买加警察站在路中间也还是看不见它,除非有人告诉他们该往哪儿看。
和神父一样,这个人可以溜进劳动党和民族党的地盘。
和神父不一样的是,这个人拥有真正的权力,他是罗爸爸那边的二号或三号头目。
很厉害,对吧?金斯敦已经进化到了现在的局面,这么一个高层人物坐下狂喝滥饮,酒伴的朋友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他手上。
你找比尔·比尔森、约翰·希尔尼或者随便哪个记者聊聊,只要是住在十字路以北的浅肤色聪明人就行,他们都在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打听和约究竟能维持多久,当然,动机不是出于关心。
响亮的叹息和拼命点头是在说我要被气死了,但实际上是在说就算这样老子也还是他妈的不在乎。
我为什么在没完没了扯该死的和约呢?那东西甚至没有成文的档案。
但罗爸爸和警长杀手飞往伦敦,找歌手讨论这件事。
这些根本不是新闻,但仅仅一年时间,情况就从充满希望变成了渺无希望,谁他妈能知道呢。
事实上,我知道。
罗爸爸知道,但他不会说。
警长杀手知道,你看得出来,一个人不再和你开玩笑讲故事,因为他猜到你已经知道了结局。
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
一个穿海军蓝衣服的男人坐在我床边。
我见过罗爸爸。
就在和平演唱会之前,神父带我去了哥本哈根城。
一个大块头伸展手臂,看上去块头就更大了,他拥抱每一个人,我不是容易一惊一乍的那种人,但还是被大块头的熊抱吓了一跳。
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是安全的!我们传播的是和平与爱的正能量!他这么说,然后问米克·贾格尔在哪儿,他是不是带着多得应付不了的黑妹子躲到哪儿去了。
我花了两分钟才明白过来,微光双胞胎的名声已经飘出了54号录音室。
——听过《一些姑娘》吗?回归了他们的本源。
——咱听过许多姑娘。
关于这个,她一共就写了这么多。
向前快进到几天前,我从没见过一个大块头显得那么渺小。
他甚至没有精神对神父说你他血逼的为什么又带白小子来。
他不想谈被警察射杀的那个人。
他不想谈警察。
他表现得像个老人,或者知道得太多,或者终于活到年纪,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看清楚了人与人之间的烂事和我们为什么都这么低级、卑鄙、令人作呕,想明白我们事实上只是该死的野兽——都是人活到某个年纪才会拥有的智慧。
那个年纪不一定非得是老年,因为罗爸爸并没有那么老,贫民窟里没有人能活到老。
到了那个年纪,你会看明白一些事情,我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但肯定很巨大而灰暗,你知道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但如我所说,不到一年他就有了这个表情,让他显得筋疲力尽。
不,不是筋疲力尽,而是厌倦。
——警察为什么杀死你的二号人物? ——玫瑰为什么是红色,紫罗兰为什么是紫色? ——我不明白。
——y是个扭曲的字母,拖着一条长尾巴。
切断尾巴,得到的是v。
v代表漂泊者(vagabond),你就是个漂泊者。
——他们是怎么杀死他的? ——用两三把枪,我听说。
——你觉得会是民族党出卖了你的人吗? ——什么? ——民族党。
他们泄露你手下的去向?还有,警察为什么不尊重和约? ——白小子,你装了一肚子笑话。
谁告诉你警察也订立了和约?还有,你说的民族党线报是什么意思? ——你也许是正确的。
——哈哈,白小子,几时轮到你说我对不对了? 他说得对。
我提到二号人物的死亡,警长杀手盯着我,那眼神和罗爸爸如出一辙。
——你的坏时光就是某人的好时光,小子。
你的坏时光就是某人的好时光。
——是谁向警方通报了二号人物的去向? ——你来这儿之后见过乔西·威尔斯吗? ——我只见过他一次。
——他就住在这条路的另一头。
你去找他问问二号人物吧。
——乔西·威尔斯? ——咱已经完全不了解街头了。
和平已经结束。
——谁和谁之间的和平?我能问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我能再多问几个问题吗?爸爸? 看来不行。
我不需要去找乔西·威尔斯,他找到了我。
我正要走出罗爸爸家的大门——别问我为什么我是倒退着走出来的,但我确实是倒退着走出来的,恰好撞上两个男人。
光头一言不发,甚至不看我的脸,但他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沿着马路向前走。
唐要见你,另一个男人说,他更高也更胖,留着小脏辫。
但罗爸爸不是唐吗?我想问但没问。
光头穿蓝衣服,脏辫穿红衣服,一左一右夹着我,步调完全相同,怎么看都像在演动画片。
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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