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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玉王(3/3)

况这几件东西,制作刻意求工、精巧细腻、玲珑剔透,蒲绶昌刚刚看到这儿,已经暗暗吃惊:这小子还真趁东西!嘴里不说,头却点了几点,又凑到跟前,细细看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件花插上,呆呆地看了半天。

那花插雕着三样儿果子:佛手、石榴、桃,意为多福、多子、多寿。

琢玉能手充分利用了“幸福之石”缠丝玛瑙红白相间、丝丝缕缕的色彩,分色巧用:纯白处,雕成佛手,真如一只玉佛之手;退晕处,琢为桃子,好似用画笔层层渲染,到桃尖一点鲜红;斑驳处,制成石榴,果皮裂开,颗颗籽实像一把红宝石! 蒲绶昌喃喃地说:“难得,难得!这……恐怕是从宫里流落出来的?” 韩子奇笑了笑,并不回答,却说:“师傅,您往下接着瞅!清朝的东西,我倒是有一些,挑了又挑,拣了又拣,才摆出这么几件像点样儿的。

其余的,像什么金镶玉树啦,珍珠桂花啦,东西是真东西,就是俗气太盛,就算了!大清的东西就是有这个毛病,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让蒲绶昌心里咯噔一震,脱口道:“你小子口气太大!” 韩子奇还是笑笑,引着他往前走。

明代的又占了好几个柜子,有:青玉竹节式杯,青玉缠枝花卉镂雕杯,青玉“万”字耳乳丁纹杯,白玉缠枝花卉牡丹珮,茶晶梅花花插。

蒲绶昌瞅着那件花插,茶黑色像只笔筒,周身缠着一根梅枝,朵朵梅花却是白色的,完全是巧用黑白二色,匠心独运,精工巧制。

“这是……”蒲绶昌忍不住伸出手去,手触到了玻璃。

韩子奇拉开玻璃门,左手在外边接着,右手掀起花插,露出底部,让他看个明白。

那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子冈”! “陆子冈!果然是陆子冈!”蒲绶昌就像见到了明朝琢玉大师陆子冈复活,充满崇敬地呼唤着这个数百年来在玉器行业中视为神圣的名字。

韩子奇又在前边等着他了。

蒲绶昌简直不敢再往下看了,前边是元代的青玉双耳活环龙纹尊,白玉双耳礼乐杯,青玉飞龙纹带板,虽是仿古制品,却不泥古,碾工细腻精美,自有元代风貌;宋代的玛瑙葵花式托杯,白玉龙把盏,青玉狮子坠,在玉料的选择和对天然色彩的处理已经相当巧妙,正是清代“分色巧用”的先河初开。

历史浓缩于咫尺之间,蒲绶昌随着韩子奇在琢玉史的长河中溯流而上,转眼间从宋跨入了唐。

唐,是中原和西域频繁交流的时代,那几枚带板上的人物和玉珮上的飞天使人眼花缭乱,仿佛听到了盛唐宫廷中的笙箫鼓乐、丝绸之路上的鼙鼓驼铃。

蒲绶昌像进入了梦境,脚踏了云雾似的在艺术珍品前飘荡,任凭飘荡到哪里吧,一切都让他陶醉! 青玉镂雕螭凤纹剑鞘饰,青玉涡纹剑首饰,青玉夔凤纹鸡心珮,在他眼前缓缓地游过去,像一片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云彩。

他一时还不能明确判定身处于什么时代,直到一件四面形的立柱白玉出现在面前,他才像被一棒击中似的叫出声来:“刚卯!汉朝的刚卯!” “不错,师傅好眼力!”韩子奇不无佩服地望着蒲绶昌说,“这是我用十袋洋面换来的!” “唔!”蒲绶昌从胸腔中发出一声痛惜的长叹,“我平生只见过一次刚卯,那是在一位……” 韩子奇接过下半句话说:“是在一位私塾老先生家里?” “嗯?你也去过他家?”蒲绶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韩子奇说,“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凑巧,有那么一天,一位小脚老太太找到我柜上,要卖一块‘镇尺’,说是她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用的东西。

老头子早先教过私塾,兴了洋学之后就没事儿做了,喝点儿闷酒,画几笔竹子兰草,写写字。

到老了,家产也都花光了,只留下几管秃笔和这把压纸用的‘镇尺’……” “不错,他是用这当‘镇尺’!”蒲绶昌急得眼睛里像要伸出一只手来,“怎么,他舍得卖了?” “舍不得!一直到临终,他都舍不得!躺在炕上,奄奄一息,像有什么话说,却又出不来声儿。

老太太一边儿哭,一边儿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给我吗?’老头子很费劲地抬起手,指指桌上的‘镇尺’,又指指饭碗。

老太太猜测着说:‘噢,你是说,这东西能换碗饭吃?’老头子点点头,手垂下来,就咽气了。

他死后,因为没有留下遗产,儿女们都不来送葬,老太太央告了邻居,把老头子草草掩埋了。

发送完了老头子,老太太一个人日子就更艰难了,连饭都吃不上,这才想起亡夫的遗言:‘镇尺’可以‘换饭吃’,拿着找我来了:‘掌柜的,您瞅瞅这个东西……’我拿在手里,粗粗一看,颜色白中杂有绿斑,但不是翡翠,像是‘独山玉’。

独山玉因为硬度高,德国人称它为‘南阳翡翠’,但毕竟不是翡翠。

现在咱们玉器行里,一般都不把独山玉看得特别珍贵,可是我查过河南《南阳县志》,上面记载说:‘豫山在县东北十五里,又曰独山’,‘山出碧玉’,指的就是这种像翡翠的独山玉。

现在独山的东南山脚下,还有个叫‘玉街市’的地方,相传是汉代玉器作的旧址,独山上还有许多古人采玉的矿坑,可见独山玉在汉代是很驰名的……” 蒲绶昌急不可待地打断他的话:“独山玉的历史恐怕还要早!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块用独山玉琢成的薄片儿,因为残破,弄不清是什么器物,从做工看来,像是五六千年前的东西!子奇啊,看玉,质地和做工还在其次,断代是最要紧的……” 韩子奇说:“师傅说得好!可我当时拿着老太太送来的这件东西,看了半天,一时不能断代。

看这样子,不像‘镇尺’,四方形立柱,规规矩矩,倒像块图章料子。

说是‘图章’,又不太像,中间还穿了一个孔,而且该刻字的地方又没刻字,不该刻字的地方却刻满了字,四面都有,每面八个字,分作两行,篆书,带点隶书味儿,心里觉着像汉代的东西,又没有把握。

就问老太太:‘您想要多少钱呢?’老太太没谱儿,问我:‘能换一袋洋面吗?’我说:‘不止,我给您十袋洋面。

’当时就让伙计给她买了十袋洋面,还雇了辆车,给她送家去。

老太太千恩万谢,连声说:‘多谢了!尽我想也没想到能换这么些面,掌柜的真是个实诚人儿,不欺负我这不识字的老太太!’我当时心说:到底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东西买到手里之后,我闭门审看了三天才终于弄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镇尺’,也不是‘图章’,是一件‘刚卯’!……” 蒲绶昌双眼熠熠生辉:“好眼力!你知道这‘刚卯’是做什么用的吗?” “这‘刚卯’嘛,”韩子奇不慌不忙地回答,“是古人挂在革带上的一种护符,通常用玉、金或者核桃制成,中间有孔,可以穿线悬挂。

因为制于正月卯日,所以称为‘刚卯’。

刚卯最早出现大约在西汉后期,王莽篡朝时禁止使用,东汉时又恢复了,但时间不长,东汉之后又被废除,就再也没有了。

所以,现今流传世上的刚卯,如果不是赝品,必是汉代的无疑。

” 蒲绶昌逼问他:“那么,你的这一件呢?” 韩子奇手中把玩着“刚卯”,胸有成竹地说:“从玉质、形制、刀工、字体来看,后人没有能力仿制到这种程度,我可以肯定它的年代在两汉之间!” 蒲绶昌咄咄逼人的目光黯淡了,韩子奇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打在他的心上!“当初那位私塾先生就是这样说的,从他那儿,我才认识了‘刚卯’,就是这块‘刚卯’!我求他转转手,出价一万。

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后来再去找他,他已经不教书了,不知去向,‘刚卯’也就无影无踪。

我追寻了好多年,哪知道落到了你的手里?价值连城的宝物,你却只花了十袋洋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像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被韩子奇抢走了似的,他茫然地望着那块“刚卯”,设想韩子奇当初轻易到手之时的快意与满足。

蒲绶昌最大的享受就是攫取,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向他炫耀而不能抢、不能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韩子奇轻轻地把“刚卯”放回原处,却说:“我其实是事后诸葛亮,如果一开始就认出来,也决不会亏着那位老太太。

可是,后来想找也找不着她了,我就只好愧领了。

也许是命该如此吧,让这块‘刚卯’有个可靠的着落,免得毁于他人之手,师傅,您说呢?” 蒲绶昌说什么?话都让韩子奇说全了,他只有气! 韩子奇全然不理会他的神色,搀着他继续接着看。

前边竟是几件西周时期的东西:扁圆形的玉璧,外方内圆的管形玉琮,上尖下方的玉圭,“半圭为璋”的玉璋,弧形的玉璜,虎形的玉琥……看得蒲绶昌太阳穴霍霍地跳,眼睛都快要瞪出血来!强烈的占有欲折磨着他,他的“玉瘾”上来了,几十年“玩”玉,他养成了一种古怪的性格,凡是经了他的眼的、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就好像必须属于自己才能解“恨”,他不惜倾家荡产、豁出性命也要弄到手!在这一点上,韩子奇多么像他,甚至比他走得更远、陷得更深,十年之中,竟然搜罗了这么多宝物,整个展览虽然规模不大,却尽是精华,仿佛摄取了古往今来那条玉河的灵魂,浩浩荡荡,奔流不息,让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而且越往前走,越令人肃然起敬,简直像进入了旷古深山,汩汩如闻那玉河的源头! 蒲绶昌感到一阵晕眩,他不敢随着韩子奇再往前走,担心自己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想到此为止,打道回府了。

不看了,不看了,再看就受不了啦! “师傅,您……是不是有点儿累了?”韩子奇发觉他有些立足不稳,连忙扶着他,“先歇会儿,喝点儿茶,我让内人准备便饭,咱们爷儿俩好好聊聊!”说着,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不必了,不必了!”蒲绶昌怏怏地摆了摆手,他只想早些离开这个使他眼馋的地方,其余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我想回去……” 就在他转过脸的一刹那,紧挨窗户的那只柜子又陡地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能走,那儿还有让他更动心的东西! 玉玦!青玉螭形玦!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掏出帕子来揉了揉,再看,还是玉玦!那马蹄铁形的东西,大模大样地摆在柜子里! “这东西……你也有啊?”蒲绶昌向玉玦走去,痛苦地回忆着自己也曾……可惜,已经变成钱了,钱,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玉相比!而韩子奇竟然拥有他蒲绶昌一旦失去永不复得的东西! “我也只有这么一块,师傅!”韩子奇搀着他说,轻轻地发出一声感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蒲绶昌的声音在颤抖,弱者的心此刻还挣扎着想逞强,他想再考考韩子奇,如果仅仅拥有宝物却不识宝,他还可以以师傅的身份来指教一番,这样,在围观的众人眼里也就不失他的面子了。

韩子奇谦逊地说:“我只是略知一二,古人管这东西叫玉玦,其实和璧、环、刚卯差不多,也是身上佩戴的一种饰物。

秦朝末年,刘邦、项羽并起,楚汉争雄,在鸿门宴上,项羽碍于情面,犹犹豫豫地不肯杀掉刘邦,谋臣范增好几次拿起腰间佩戴的玉玦,示意项羽要下‘决心’,‘决’和‘玦’是谐音,范增用的就是这种东西……” “唔!”蒲绶昌痛心疾首地点点头,“霸王不听范增语,鸿门宴上坐失良机,放虎归山,贻患无穷啊!”话一出口,却又有些后悔,惟恐在众人面前失态,便定了定神,以长者风度微笑着反问韩子奇,“你认为这东西是秦汉时代的?” “不,”韩子奇马上回答,“我只是拿秦汉的同类东西举个例子。

这块玉玦比范增那块还早得多,据我看是商代的。

” 蒲绶昌又失算了。

但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失算,仍想胜韩子奇一筹,就提出了一个实际已无任何意义的问题:“你大概不知道,同是商代的青玉玦,我那儿也有吧?” “知道!”韩子奇回答得十分肯定,“而且不止一块!” 蒲绶昌伸出了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是三块……” “不错,是三块,当年‘玉魔’老先生收藏的三块玉玦,他过世之后,都让您给买去了,”韩子奇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寒光,“可是,那两块被您打碎了,只留下这一块稀世珍宝,高价卖给了沙蒙·亨特先生!我大概没说错吧?师傅!” 周围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发出“啊”的一声惊叹,好像空谷中的回声。

“怎么?这……就是我那一块?”蒲绶昌在众目睽睽之下,脊背发冷,舌根发硬,一双充血的眼睛瞳孔突然缩小,痴痴地盯着那块玉玦。

“师傅再仔细看看,五十万现洋卖出去的东西,总还记得它的样子吧?”韩子奇冷冷地说。

蒲绶昌眯起了眼,细细看了一阵,突然问道:“这东西,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很简单,”韩子奇坦然地说,“我用更高的价格从沙蒙·亨特手里又买回来了!” “啊!……”蒲绶昌那一双锐利的眼睛顿时像被雷电击中,迸射出一片爆裂般的光芒,随即,黯淡了,熄灭了!一个踉跄,他险些跌倒,韩子奇急忙上前扶住。

蒲绶昌无力地坐到太师椅上,全身的筋骨像一摊糟朽的木柴,死灰的眼珠愣愣地望着前面,喃喃地说:“又回来了,‘博雅’宅的东西,又回来了……” “览玉盛会”以蒲绶昌的惨然败北、韩子奇的大获全胜宣告结束,“玉王”的称号不胫而走,传遍北平的玉器行业。

正当韩子奇雄心勃勃、奇珍斋前途无量之际,一场巨大的灾难却压顶而来,这是韩子奇未能预料也无力避免的! 这一年的夏天,在《何梅协定》、《秦土协定》签订之后,日本控制了河北、察哈尔两省。

十月,日本侵略者指使汉奸在河北香河举行暴动,占领香河县城。

十一月,又策动汉奸进行“华北五省自治运动”。

十一月二十五日,国民政府冀东行政督察专员殷汝耕在通州成立“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河北省东部二十多个县的大片领土沦于日本手中。

十二月七日,国民政府指定宋哲元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以满足日本“华北政权特殊化”的要求,华北危急已达极点!十二月九日,北平的六千多名学生举行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卖国贼!”“反对‘华北自治运动’!”“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大批军警惶惶出动,对手无寸铁的学生残酷镇压! 与此同时,国民政府正在推行由蒋委员长夫人倡导的“新生活运动”:“不要随地吐痰;安全第一;路要修得好;走路要小心;车辆行人靠右走;等车要排队;经常呼吸新鲜空气和沐浴阳光;见苍蝇要消灭;天天刷牙;经常服用维他命;要爱邻居;要做事;要奋力进取;用钱要节省;行动要慢;停一停,看一看,听一听;要让婴儿长得更健康;要搞大扫除;屋内要粉刷一新,家具要保持完好。

”童子军和警察走上大街,禁止随地吐痰,禁止喝烈性酒,禁止烫发,禁止穿“奇装异服”…… 难道韩子奇不希望有更美好的“新生活”吗?他多么希望奇珍斋更加完好,初生的婴儿更加健康,事业更加奋发进取!但是,无情的战云像恶魔一样压在头顶,北平、华北和整个中国,都已经危在旦夕!他所痴情的玉器行业历来只不过是太平时代的装点,在残酷的战争即将来临之际,这些雕虫小技、清赏古玩,便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奇珍斋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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