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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云(2/3)

问,雾子和达彦的关系已相当深了。

不仅如此,达彦还在认真考虑和雾子结婚。

虽然没有明说结婚,可是信中说:“请你认真考虑一下……”那还有错吗?更使他吃惊的是那句“我没向舅舅说清楚,此刻有点后悔了”。

这个舅舅不是别人,就是秋叶。

由此可见,达彦至今并不是不晓得秋叶和雾子的关系。

假如没看到这封信,达彦向他提出,“我想同雾子小姐结婚,请舅舅帮忙”的话该怎么办? 秋叶想想就觉得背脊发凉。

九九归一,问题出在将雾子介绍给达彦。

当初该托付给其他人,或者一开始就向达彦坦白自己和雾子的关系。

假如雾子喜欢达彦,那一定会接受他的求婚,达彦比雾子大6岁,正合适。

从信上看,达彦较为主动。

带雾子去箱根玩,又去“安蒂克秋”看看。

雾子可能也喜欢他。

达彦始料未及,受宠若惊。

其证据之一是:“分手后,突然感到不安。

”“你这个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

说不定雾子昨夜没回来,是和达彦在外面过夜。

难道雾子另有新欢?秋叶的脑子乱极了。

不管是谁,他绝对不会放弃雾子。

并不因为达彦是亲戚,就做出让步。

其他人则免开尊口,反正一律对待,想夺取雾子的人全是他的敌人。

刚看到信时,脑子轰的一声,即使达彦是自己的外甥,也不能允许。

现在看来,达彦比雾子主动,不能全怪雾子。

昨夜在外面过夜,今夜已到了半夜,还没有回来,肯定和男人在一起。

达彦这个敌人暂且不去管他,新的敌人正在步步逼近。

这个对手在东京,现在正和雾子在一起。

秋叶最最不安的是,不了解对手的真相。

“既然这样,就得彻底问明白……” 秋叶自言自语,但关键人物雾子不在场,说什么也没有用。

“究竟上哪儿去了?” 秋叶把夹信的账本放回书橱,踱到阳台上向外眺望。

11点多了,从六本木到赤坂一带成了霓虹灯的海洋,一片通红。

“今夜还不打算回来吗?” 屈指一算,已经两天不在家了。

今晨好像回来过,不像是出远门。

据那个打电话来的小伙子说,要在外面过两三夜,可能就在东京的某旅馆内。

在外面过夜,替换的内衣该怎么办?店里的账本和存折都在家里,即使说两三天不回来,反正早晚得回来一趟。

“对,在她回来以前,房间里的东西绝对不能走样。

” 这样一来,工作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晚一两天,不会受影响。

根据情况,甚至可以停载一期。

目前,对秋叶来说,最最重要的是见到雾子,弄清事情的真伪,是真是假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样拖拖拉拉下去,没法工作。

换句话,把事情弄清楚是工作的必要条件。

空调发出单调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白兰地已喝了大半瓶,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嘴已发苦,明知不能再吸烟,却又点燃了一支,一看座钟已经12点了。

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如果现在离开这儿,那迄今所做的努力归于泡影。

自己喜欢雾子,这话已经过去了。

现在这个女人要从自己手中溜走,越是这样,他的心更加执着。

“太肮脏了……” 秋叶身不由己地自言自语。

秋叶认为自己是个比较淡然的男人,如果雾子提出要分手,他也会欣然同意。

只要雾子不结婚,早晚就会落到别的男人手中,这是无可奈何的。

然而现实生活不会如此简单。

往后,虽然不至于动武,但肯定会有许多麻烦。

终于到了要和雾子分手的时候,不是伤害雾子,就是和对手干一仗。

“千万不要做出傻事来!”到了这把年纪,不想去干那种莽撞的事。

深入一想,现在仍然对雾子有执着的爱情,证明自己还有旺盛的生命力。

如果装作一副通情达理的面孔,反而显得自己不诚实。

“我要等下去。

” 这样一来,等于和雾子较劲。

“一直等下去,等到明天早晨,明天晚上。

” 秋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壁橱中拿出被褥铺上。

这里备有秋叶的睡衣和内衣,以后又买了睡袍。

只要秋叶一脱掉西装,雾子就拿着睡衣或睡袍过来伺候。

此刻,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想换上睡衣,但不知放在哪里。

壁橱里只有被褥和床单,没找到睡衣,难道扔了吗?不可能,再仔细找找,原来压在厚被子下面了。

秋叶忽然觉得已被雾子抛弃,心里一阵子别扭,干脆把睡衣穿上。

看着铺在榻榻米上的被褥,想想自己孤零零地睡在这儿,颇为煞风景,心里不是个滋味。

犹豫了半天,秋叶拿起毛巾被和枕头,躺到客厅的沙发上。

这样,雾子一进门,立刻就发现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水槽上,拉灭电灯躺下,忽然想起放在门口的皮鞋。

深更半夜,雾子回来时,发现门口有双男人的皮鞋,说不定立刻会逃走。

秋叶只得起来把皮鞋放到一进门的鞋箱里,落实一下门有没有关好,再躺到沙发上。

好了,就这样躺着等她回来。

秋叶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不多时,已到了午夜一点。

雾子在干什么呢?还在六本木、赤坂一带转悠,还是和什么野男人躺在旅馆的双人床了?越想越清醒,再也睡不着了。

无可奈何,秋叶又拿起酒杯,倒上白兰地喝了一口,一下子呛了嗓子,咳嗽了一阵。

脑子乱哄哄的,他拿起毛巾被蒙头盖上,闭上眼睛。

他真的有点累了,过了一会儿,似乎睡着了。

沙发虽窄,但比较松软,感觉不错,只要大腿稍弯一下,比躺在床上还舒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口有响声,秋叶立刻醒了。

听得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响声,秋叶想: “终于回来了。

” 秋叶欠起上半身,全部神经集中在门口。

已经凌晨4点了,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一丝白光。

是躺在沙发上不动呢,还是坐起来等她?反正过一两分钟,雾子就会露面。

想来想去,还是躺着,把毛巾被蒙上,背对着桌子。

秋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只听得门口处一阵子脚步声。

这时,他忽然想到,如果不是雾子,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该怎么办?说不定雾子和野男人一起开门进来,千万不能手忙脚乱。

听得进来的人脱下皮鞋。

幸好自己预先把皮鞋放进鞋箱,来人发现不了。

接着,从门口又传来一阵子响声,好像把皮鞋放进鞋箱里。

门口与客厅之间有一道门帘,只要一进来,便能发现秋叶躺在沙发上。

即使没有发现,客厅里的东西都动过了,不吃惊才怪呢。

突然,随着绊了一跤的声音,接着一声惨叫: “啊——” 秋叶吃了一惊,推开毛巾被,那黑影一步一步走近来,定睛一看,没错,正是雾子。

秋叶慢慢地欠起身子,“是我……” 秋叶坐在沙发上,雾子仿佛吓破了胆,背靠墙壁,朝这边凝视。

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的一丝白光,将雾子的全身照得轮廓分明。

或许是出于对突然闯入者的惊异,雾子手贴着墙壁,瞪圆了眼睛。

雾子穿着白衬衣和裙子,那枚别致的胸针别在左胸上,整个一身白,就像墙上贴着一只白蝴蝶。

“我一直在等你……” “……” “从昨天起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

” 雾子这才恢复了平静,捋一捋弄乱的头发,弯下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手提包。

“从昨天傍晚一直等到现在。

” “……” “和什么人在旅馆里过夜?” 秋叶竭力保持平静,但还是像责问的口吻。

“说说看。

” 雾子不作回答,向门口移动。

“请等一下。

” 秋叶看到雾子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又和男人在一起?” “……” “别耍弄我,说吧!” 已经不容饶恕,雾子即使移向门口,秋叶也可一把把她抓回来。

“你的事儿,我全知道。

” 秋叶像宣判死刑那样,阴冷地说。

“和达彦在一起吧?” 雾子不由得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白蝴蝶仿佛闪动了一下翅膀。

“……你和他一起去箱根度假,还领他去看了‘安蒂克秋’,我全知道。

” “……” “那是过去的事,今夜又和别的男人过夜,是不是?” 雾子瞪大眼睛朝秋叶直视,秋叶一发不可收拾,继续说道: “看来,不论什么男人,你都可以睡在一起。

” “不对。

”雾子尖声叫道,声音响彻黎明前的房间。

如此强硬的口吻,表示她的反抗。

秋叶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和达彦在一起,这话没错吧?今夜又和别的男人开房间是不是?” “不对,我根本没去旅馆。

” “你撒谎!” 秋叶正想举起手敲桌子,举到半空中又放下了。

“昨夜,不,前天晚上有一个男人打电话来,说你在外面过夜。

” “可是,没去开旅馆。

” “那么,上哪儿去了?是在男人的房间里,还是在公园的长凳上?” “……” “怎么啦?没法说吗?” “在朋友家里。

” “那还是在男人家里咯。

” “不,在女朋友家。

” “你别把我当傻瓜!” 秋叶竭力控制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 “你别撒谎了,我全知道。

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 “我没撒谎!” “那么你把那女朋友的名字告诉我,我立刻打电话去证实。

” 秋叶意识到自己过了火,太没有品位了。

“说吧!” “你不相信就算了。

” 雾子突然改变态度,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撒野。

“连女朋友的名字都不想告诉我,叫我如何相信你?” “可是这是真的。

” “撒谎!” “真的!” 雾子突然蹲下,双手捂住脸,就像白蝴蝶被打落在地板上。

“喂,怎么啦?” 雾子的肩膀不住地抖动,女人自知理亏,只有哭鼻子来求得解脱,缩起手脚蜷成一团。

此时要与她做爱,就全盘皆输了。

此刻秋叶占着优势,一搂住她便成了对等地位,只好原谅了事。

既然要追根问底,就不要被眼泪所迷惑,必须彻底问个清楚。

然而对正在哭鼻子的女人,再问下去也不会见效,女人以眼泪作为外壳,像贝类一样躲在贝壳里保护自己。

追问不会见效,那干脆搂住她。

这唐突的举动,说明秋叶的欲火正在上升。

雾子突然在秋叶面前哭鼻子,点燃了秋叶的欲火。

这几天来,他一直如饥似渴地希望得到雾子。

为了转换一下情绪,秋叶端起白兰地,一饮而尽。

“喂!” 秋叶稍稍温柔地喊了她一声,走近她。

外面天大亮了,阳台上传来小鸟的叫声。

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的白光照在座钟上,已经4点半了。

“起来吧!” 秋叶喊着把手搭在雾子肩膀上,一股酒味刺激了她。

“您喝多了。

” “……” “真的和女朋友在一起吗?” 雾子眼眶里噙着泪水,点点头。

要问的问题有的是,昨夜在哪儿喝的酒?在哪儿过的夜?和达彦的关系怎么样了? 可是,此刻与其问这些琐事,不如先搂住她再说。

“别这样蹲着!” 秋叶双手搂住雾子的肩膀。

“起来吧!” 秋叶一使劲,雾子踉跄了一下,站了起来。

“里边已铺好被子了,休息吧!” 秋叶搂着她迈开了步子,雾子意外地顺从了他。

卧室里铺好了被子,秋叶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

“坐下!”秋叶搂住雾子的肩膀,雾子便顺从地坐在被子上。

“你一直喝着酒,喝累了吧?” 从前天到昨天一直喝着酒。

此刻不论她的话是真是假,秋叶也只能相信她。

“脱衣服吧!” 雾子坐着不动。

“不脱衣服怎么睡?” 秋叶伸手过去给她解扣子,雾子合拢胳臂,拒绝了他。

“不脱衣服睡,衣服上会起皱褶的。

”秋叶继续伸手过去解她的扣子,雾子拂掉他的手站起身来。

“喂!喂!你怎么啦?” 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能再让她逃脱。

秋叶从她身后一把搂住她。

雾子拼命地摇摇头。

“撒手!” “不想让我搂吗?” “今天,您回去!” “甭想……” “我不能再让您嫌弃我。

” 霎时,秋叶的胳臂好似抽尽了力气,再逼她,只会让她讨厌,不会有好结果。

雾子趁秋叶松劲之时,尽快地站了起来,盯住秋叶看。

“这儿是我的家。

” “什么?” 秋叶又火了。

在外面逛荡了两天,这才回家,忽然对自己下逐客令,还说这儿是她的家。

别胡扯了,租房子虽然用的雾子的名义,但房租却是秋叶付的。

屋里所有的家具,哪一样不是秋叶出钱买的。

“今天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 这下成了正面冲突,雾子悲鸣起来。

邻居听到吵架声或许会被吵醒的,然而秋叶此刻是一匹野兽,几天没有吃饵食了,那饥饿的眼色盯住雾子雪白的皮肤。

不管雾子又哭又叫、甩手跺脚,秋叶不理睬她,继续发起冲锋。

此刻他顾不上什么高档的衬衣和裙子,抓到什么就扯什么。

再让她逃脱,那么雾子将会永远离开自己。

此刻秋叶和雾子已面临最后的决斗,他不仅要雾子的肉体,也要维持自己的自尊心。

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雾子似乎已理解他的心情。

两人缠在一起。

突然雾子说道: “等一下。

” 和刚才的粗声粗气不同,平静多了。

秋叶的手腕随着抽尽了力气。

“离得稍远些。

” 雾子说罢,叹了一口气。

秋叶看她的衣服已解开了扣子,裙子也松开了。

额前的头发乱了,秋叶发现她衬衣领口的扣子掉了。

秋叶无意向她道歉,他以为是雾子反抗造成的。

雾子何必要反抗,早早顺从,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坐在被子上的雾子,忽然站了起来。

“上哪儿去?” “去弄点水。

” 秋叶以为她要逃走,可是这副打扮也出不去啊! 说过信任她,那就得等她。

听得水龙头响,不一会儿,雾子回来了。

秋叶坐在被子上,雾子瞧了瞧他,站在隔扇跟前。

不一会儿,她终于下了决心,转过身来脱掉了衬衣。

按照老习惯,脱下的衣服随手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旁边。

雾子的身上只剩下乳罩和短裤,仰面躺下。

“来吧!” “什么?” 秋叶反问道。

雾子不作回答,闭上眼睛,将自己那雪白的身躯摆在床上。

是争吵累了呢,还是改变了态度?反正雾子终于将身体献出来了。

眼看着久已盼望的躯体,秋叶一时不知所措。

刚才如此顽强抵抗的对手突然脱掉衣服,还说“来吧”,把身子展示在秋叶的面前。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而献出了身子?刚才那顽固劲儿到哪儿去了? 秋叶斜着眼睛看她脸上的表情,确认她已闭上眼睛。

伸手过去握住她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该如何将她搂起来,或者说一声,“那就不客气了”。

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这岂不太可笑了?到如今,再说我爱你,反而显得夸张和多余。

考虑再三,秋叶默默地将左手伸到雾子的脖子下面,轻轻地将她上半身抱了起来。

雾子不表示反抗,默默地接受秋叶的拥抱,既不积极,也不消极,任对方抚摸。

在晨曦的照射下,雾子淡红色的乳罩和她的皮肤一样。

秋叶伸手去摸她的乳房,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解乳罩的搭扣。

可是怎么也解不开,不是以前那种式样,解了两次没解开。

他暂且放下,去脱她的短裤,一直脱到脚后跟。

下半身已赤裸,再去解乳罩,还是解不开。

难道是缝住的吗?秋叶一筹莫展,忽听得雾子一声喊: “竖着解!” “什么?” 秋叶一时听不懂她的话,再看看自己的手势,横着拨弄,所以解不开,啊,竖着解?这下才明白过来,向下一拉,乳罩一下子就松开了。

秋叶好似自己干了错事,一时不敢去摸她的乳房。

雾子见秋叶解了半天,弄得怪难受的,没把乳罩解开,心里着急才喊了起来。

像下命令似的使秋叶清醒过来。

说实话,秋叶的气势被她的一声吼叫所吓倒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的情绪又受到了挫折。

再说,雾子今天也太堂堂正正了。

与其说她已允许秋叶碰她,不如说在表示,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雾子处于如此消极的精神状态,要通过爱抚和挑逗,很难把她燃烧起来。

本来雾子就不愿意,正因为秋叶强烈地要求,才逼得她豁出去了。

与其说出于爱,还不如说她有点累了。

处在这样的状态,再要求女人温柔,那也太贪婪了。

秋叶忽然觉得,眼前的裸体不是雾子而是另一个人,仿佛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喂……” 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此刻什么都是多余的,首先把雾子抱得紧紧的。

雾子打算接受自己,自己也希望得到雾子的肉体。

秋叶暗自思忖,再一次俯视躺在被子上的雾子。

雾子如此大胆暴露自己的身子,还是第一次。

她那大大方方的姿态,虽然缺少情绪,但一丝不挂的裸体活像一座雕像。

“这样白嫩的身子怎能让别的男人接触……” 想到这里,一瞬间,秋叶的欲火迅速上升。

一阵激动后,秋叶像一头雄狮醒过来了。

至于做爱,秋叶有秋叶的方式。

此刻秋叶正沿着过去的道路,一步一步向前进,过去的记忆又在脑海中复苏了。

秋叶有充分的自信,雾子只要接受自己的爱抚,不管她脑子怎么想,身体的反应是最最实际的。

多年来的经验,只要一接触到肉体,一切不快都会烟消云散。

秋叶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让雾子兴奋起来。

然而雾子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从她那温和的、听任摆布的表情看,她没有反抗的意思,欲火不会再旺了。

秋叶忽然想到,是不是没有抓住要害?抬起脸来,看了雾子一眼,只见她睁着眼睛往上看。

“喂!” 秋叶喊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是拒绝燃烧呢,还是不想燃烧,或者说燃烧不起来?总之,雾子此刻的表情与做爱无关。

很明显,现在躺在身边的雾子,不是原来的雾子了。

然而,此刻绝不能收兵,一撤退将前功尽弃了。

秋叶闭上眼睛,一举向雾子发起进攻,成败就在这一遭…… 做爱已经结束,但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总感到有所不足。

在扫兴之余,秋叶嘟囔道: “这……”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为什么会半途而废?还在半年前,到了这关头,双方都欣喜若狂,雾子更是流露出既喜欢又陶醉的表情。

而此刻似一潭死水。

“为什么?” 秋叶想问个明白。

为什么燃烧不起来?为什么做爱瞪着大眼,你在想什么? 然而,即使问她,雾子也不会回答他,即使回答也不是真话。

“你,还是……另外有相好的?”秋叶仰望着天花板问道。

这样的阴冷状态,并不单单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情绪。

“除了达彦以外,是不是还有别人?” “……” “昨夜是不是和那人过夜?” “我没和男人在一起。

” “别撒谎了,说实话吧!” 做爱以后,秋叶心情发生了变化,处于虚脱状态。

“你即使有男人,我也不会生气的。

” “……” “这男人是哪儿的?” 秋叶继续追问。

雾子轻声地嘟囔道: “我在史子那儿。

” 秋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在Fumiko[2]那儿?”究竟是谁呢? 是文子,还是史子? 可是,雾子并不认识史子啊,肯定是另一个Fumiko。

“她姓什么?” “田部呗。

” “什么?” 秋叶身不由己地从被窝中蹦了起来。

“田部”,那只能是史子,因为姓田部的人太少了。

秋叶回过头一看,只见雾子已钻出被窝,在屋角里穿内衣。

她背向着秋叶,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扣上纽扣。

在晨曦的照射下,雾子的动作像是皮影戏。

秋叶边看边想,雾子和史子在河口湖的旅馆中见过一面,只不过擦肩而过,雾子不会知道史子的家和工作单位。

“难道是你在河口湖见过的那一位?” “……” “她叫史子?” “是的。

” 雾子背对着他,撩了撩头发,从卧室走了出去。

秋叶独个儿在卧室里叉起了胳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雾子只见过史子一面,便跑到人家里过夜,为什么?而且这个女人过去和秋叶有过关系。

秋叶越发弄不明白了,赶忙起来穿上睡衣踱到客厅。

雾子拉开窗帘,从阳台射进来一缕阳光。

秋叶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床毛巾被盖在膝盖上。

对面的椅子上放着雾子的手提包。

碗橱上的座钟正指到5点半。

没见雾子的身影。

浴室里传来水声,可能在冲淋浴。

秋叶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弄不懂……” 这样看来,史子一定多次找过雾子。

阳光照得秋叶头晕目眩,午夜1点多才睡觉,雾子回来是凌晨4点,只睡了不到两小时,而且还和雾子拌嘴,最后还做爱。

秋叶也想洗个澡,休息一下。

做爱后,雾子立刻冲淋浴,把做爱时留下的污垢全部冲洗掉。

此刻已无法拘泥这样的琐事,首先要打听到有关史子的事。

前天夜里雾子没回来,是去了史子家,简直没法让人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秋叶稳住神,点上第二支香烟,这时雾子从浴室里出来了。

卸了妆,皮肤显得有点苍白,但更加清秀了。

“喝点什么?” “咖啡……” 在晨曦下的照射下,雾子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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