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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乐曲转入了“爵尼、吉他”。
“真让人怀念啊!” 这时,秋叶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佩基·李那沙哑的歌声,雾子一时还想不起来。
“从前常随着这曲子跳舞。
” “我也好像听见过。
” “听了这曲子,浑身关节都松了,第二天不想去上学了。
” 雾子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那么您明天或许也不想工作了,叫我怎么办?” “我不干,你干呗!” “那可不行,干活本来是男人的事,所以才叫男人嘛。
” “这是什么歪理?我们跳舞吧!” 雾子在东京的俱乐部跳过舞,但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跳得不太好。
在这样大的舞池跳舞,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雾子有点儿紧张,在秋叶的带领下,渐渐熟练起来。
秋叶把搭在雾子肩上的手,渐渐移到腰部,又用舌头去舔她的耳朵,雾子像触了电似的缩起了脖子。
“别……” 秋叶没理会她,把她搂得紧紧的,用手指去抚摸她的背脊。
“求您了,别这样!” 雾子弯下腰哀求,说话声被乐曲声淹没,谁也没有听到。
过去,跳舞对穷学生来说,是最最便宜、最最豪华的娱乐。
昭和三十(1955)年只需二三百日元的门票,就能把女性吸引到自己身边,这样便宜的娱乐,到哪儿去找?当然也有免费入场的地方,但这要费力去找。
首先,一入场,出众的女子一目了然,演奏一开始,稍稍慢一步,就会被别的男子夺走。
要和出众的女人跳舞,需要度量和快捷。
假如没有充分的自信,不敢往前凑,缺乏勇气,犹豫不决,结果好的女子就被别人抢走、弄走。
这还不说,有时提出邀请,却被对方拒绝,弄得无地自容。
这下不是墙上的鲜花,却成了一根屋柱,伫立在那里,看着其他舞伴在跳舞,心里不是个滋味。
有的人选择一个舞伴,再也不换人,一曲一曲地跳下去,因为寻找一位合适的舞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运得到一个好的舞伴,不论慢三步、华尔兹,或者伦巴、爵士,什么都会,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半途退场。
秋叶舞跳得不算好,但什么都会,他不想中途退场。
不被别人抢走舞伴,现实生活要求他必须具备这样的舞术。
再也没有比跟合适的舞伴一气跳到底更舒服的了,逢人便夸,瞧!我这个舞伴多棒! 此刻秋叶搂着的雾子,舞跳得不算好,但扶着她那细细的腰部,感觉特别好。
舞虽跳得不好,但脸蛋漂亮,身材好,弥补了缺陷。
“瞧,人们都在看你哩!” 秋叶贴着雾子的耳朵,轻声说道。
“哪有啊!” “我该在年轻时就遇见你。
” “可是您当学生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咧。
” 说到这份上,秋叶无话可说了。
“那时候,我年轻,样子也不难看啊……”秋叶本想这样说,但说了也没用了,过去的事不能再回来了。
看来,比起交谊舞来,雾子还是跳迪斯科更拿手些。
但秋叶认为迪斯科算不上跳舞,不过是年轻人一种疯狂的发泄而已。
过去有一种叫舞蹈宗教的新兴宗教。
一个人无所事事感到孤独时,借助热情、奔放的音乐让自己陶醉在忘我的境界里。
与它相比,交谊舞则是有意识的、人工的。
它要严格遵守音乐的节拍,规范人的动作。
这一点是西欧式的、形式主义的,同时又是猥亵的。
不相识的男女互相挽着胳膊,全身接触,这样淫猥的游戏,只有跳交谊舞才能得到。
和新的舞伴跳舞,并向恋爱发展,这是交谊舞的乐趣之一。
手伸开又收拢,悄悄地对话,身体的接触,从而确立了感情。
与交谊舞相比,迪斯科则是健康的、单纯的、认真的。
秋叶之所以不喜欢迪斯科,是因为它的狂热性和集团性。
许多人丧失了理性和幽默,一个劲儿追求某种目标而狂热地起舞,看着这缺少理性的动作,会使人喘不过气来。
没等秋叶开口,雾子问道: “您是不是老拿这些大道理去说服女孩子?” “那倒不是。
” “是吗?” 雾子似乎已习惯了周围的气氛,当秋叶的手插到她的腰际,在耳朵根上觉察到了男人的气息,不但不讨厌,而且还觉得挺舒服,主动凑过来。
“交谊舞比迪斯科强多了吧!” “那要分谁是舞伴。
” 这是事实,跳迪斯科,双方身体不接触,即使有点讨厌对方,问题也不大,而交谊舞就不同了。
雾子说,要分谁是舞伴,那就意味她愿意和秋叶跳,不喜欢别的男人做舞伴。
一连跳了三支曲子,回到座位上喝葡萄酒。
从斜对面走过一个年轻男子。
“对不起,能不能和您跳一曲?” 那位青年高高的个子,非常潇洒,脸上的表情有点紧张,看来是一位初出茅庐的新手。
“您不会见怪吧?” 青年显然是请雾子跳,同时也征求秋叶的同意。
刚才跳舞时,秋叶已发现后面的座位上坐着四五位青年,其中一位早就注意到他们,此刻鼓起勇气提出邀请。
“真是太美了,从刚才起我就想和您跳一曲。
” 多么直爽的邀请,如果加以拒绝,那也太没有肚量了。
雾子向秋叶瞟了一眼,意思是怎么办?秋叶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
” 青年又一次低头行礼,牵着雾子的手,向舞池走去。
青年成功地邀请到雾子出来跳舞,其他几位鼓掌表示欢迎。
恰好是一首慢节奏的曲子,两人第一次合作,身子隔得远远的,只是手牵手,非常有分寸。
那青年交谊舞跳得很好,充满自信,出色地引导雾子,好像跟她在说些什么。
起初雾子有些害羞,低着头,渐渐抬起脸来,点了点头。
秋叶装作没有看见,点燃了一支烟。
吸了两口烟,再朝舞池看,那青年似乎说了些可笑的话,雾子用手捂着嘴微笑。
一曲完毕,秋叶以为雾子会回来,没想到她仍和那青年站着说话。
第二首曲子开始,两人又跳了起来。
这一曲是慢节奏的华尔兹,两人贴得更近了。
雾子和跟秋叶跳舞时一样,脸贴着脸,让那青年搂着自己的腰部,雾子小小的身子几乎完全笼罩在那青年的怀抱里。
秋叶无所事事地喝着葡萄酒,透过酒杯注视着两人的动作。
青年身高1.77米,比雾子整整高出一头,年龄相仿,是多么般配的一对。
秋叶斜着眼睛看他们,心中有所不快。
一开始,青年来请雾子跳舞,秋叶以为至多跳一曲,没想到连续跳了两首曲子,脸皮也太厚了。
即使对自己熟识的女性提出邀请也应该考虑适可而止,何况对初次见面的女人,连续跳了两个曲子。
看来,此人举动超出了年龄,是一个情场老手。
秋叶又要了一瓶葡萄酒解闷,这时一曲终了,雾子回到了座位上。
青年也走到秋叶跟前谦恭地一鞠躬,道了声谢谢,又对雾子说再见,向她瞟了一眼。
雾子向他点点头,青年心满意足地大步回到伙伴们中间。
秋叶什么话也没说,点燃了一支烟。
“他的舞跳得真不错。
” “……” “他的家在川崎,经常上这儿来。
” “呵,都说到这份上了?”秋叶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后,喝了一口说道,“反正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
” “不,他是个医生,一块儿来的也是医生。
” “没有舞伴,找跳舞女郎跳得了。
” “他说,不是恭维我,说我的舞姿太美了,终于忍不住过来请我跳的。
” “瞧瞧,女人一受到恭维就飘飘然了。
” “他还说,他跟别人打了赌,如果被拒绝了,一切开销由他支付;如果成功地请我跳了舞,今晚他一切都免费。
” 雾子谈起这样的话,觉得挺有意思,但秋叶并不高兴。
新的曲子开始了,秋叶站起身来。
“走吧!” 才11点钟,离关门还早咧,秋叶怕夜长梦多,不知哪位青年又过来请雾子跳舞。
雾子兴致正浓,还想再跳,见秋叶站起身来,只能默默地顺从。
雾子跟着秋叶向门口走去,还回过头来向青年们招手致意。
秋叶先走一步,付了账,走出夜总会,上了车。
虽喝了点酒,但头脑还蛮清醒。
今晚,秋叶原计划在芝公园附近的餐厅吃罢饭,再去横滨的夜总会,然后再去海滨的旅馆过夜。
头两步计划较为顺利,进了夜总会,问题就来了。
当然这不是夜总会的过错,也不是选择有误,只是出乎意料,在横滨碰见了这些游手好闲的小伙子。
如果不遇上这些青年,一切均为舒畅。
由于出现了这些不速之客,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被破坏了。
想到这些,秋叶对那个厚着脸皮过来的小伙子忍不住生气了。
这些人真够无聊的,竟然会打赌,那女人会不会跟自己跳舞,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秋叶更为生气的是,那青年表面上似乎很纯真,其实是什么都敢干的大胆的家伙。
他有充分自信,以为自己是个青年,不会碰钉子。
雾子也有问题,即使出现这样不速之客,如果她采取毅然决然的态度,那也不会发生问题了。
她不但跳了两支曲子,还对青年抱有好感。
跳一次舞就简单地改变心情,那也太不设防了。
想着想着,秋叶越来越不快了。
“他问你的住所和姓名了?” “他问了,但我没告诉他。
”雾子笑了笑,“他还问,那是你的老板吗?” “你怎么回答的。
” “我没吱声。
” 明明是情侣,为什么不明说?秋叶感到不满。
从夜总会到旅馆没用多少时间。
喝了点酒,心里着急,加快了速度;又怕出事,秋叶克制了自己的急躁情绪,总算平安到达旅馆。
或许因太靠近东京,横滨没有太大的旅馆,他们去的那一家算是较大的。
秋叶喜欢它面向山下公园,能望见大海,整个建筑比较协调,住在这里,能沉住气享受悠闲的时光。
此刻正是夜晚,只能望见公园的街灯。
但旅馆正面的楼梯,那木制的扶手,体现出古典的氛围。
事先预约了房间,侍者领他们去了能望见大海的房间。
进了房间,打开窗户,在公园茂密的树林那一边,可以望见星星点点亮着灯的船只。
“啊,那边就是大海?” 雾子托着下巴凝望着大海,轻声说道。
此刻正是夜晚,望不见大海的全貌,但亮着灯的船只和栈桥鲜明地浮现在海面上。
“今天选择这儿全是为了让你高兴。
” “太棒了。
” “但有一个地方是失败的。
” “哪儿呀?” “被不三不四的男人干扰了。
” “这算不了什么。
” 雾子没拿它当一回事,依然凝望着大海。
对雾子来说,夜总会遇到那一幕,仅仅是偶发事件而已。
然而,秋叶不能把它简单地搁在一边。
首先,雾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搂着跳舞,对秋叶来说是一个小小的打击。
即使秋叶表示同意,雾子也应该说,我跳得不好,拒绝他亦无不可。
然而,雾子不但爽快地答应了,而且连跳了两支曲子。
幸亏,秋叶在身旁,如果雾子和女朋友一起来,说不定跟那帮男人好上了。
过去秋叶总认为雾子是一个谦虚、谨慎的小女子,她那不知深浅、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由得使秋叶吃惊。
说不定这就是雾子的本性。
那么过去的雾子似乎是另一个人。
“喝点什么吧!” 就这样上床,秋叶心里还有疙瘩,七上八下。
还是先到四楼能望见大海的酒吧坐一坐,以此排解心中的烦闷。
秋叶要了一杯加强白兰地。
到了这儿,不用再开车了,可以放心大胆地喝上一杯。
“横滨,太漂亮了。
” 到了旅馆,雾子心情放松了,要了一杯杜松子酒。
“来,再干一杯!” 秋叶的意图是重新喝一杯,驱走夜总会那不愉快的一幕。
“再次祝贺你。
”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有什么可祝贺的。
” “你只有我的一半,还早哩。
” “可是女人都是短命的,不振作起来,命运是悲惨的。
” 雾子忽然显露出严肃的神情。
近来雾子似乎一点一点地觉醒了。
究竟是什么?秋叶也不清楚,总之,从过去的顺从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你已经振作起来了。
” 秋叶自然喜欢雾子的成长,将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再飞跃一步,飞向新的世界,那么自己努力培养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用慌嘛。
” “已经二十五岁,应该考虑了。
” 的确如此,女人到了二十五六岁是所谓动摇的年龄。
往后是结婚呢,还是独身?继续独身,那得找份工作,追求生存的意义,到了必须作出决断的时候了。
“亲爱的,我不能老是依靠您。
” “这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
” “不,这样下去,我只学会撒娇,其他什么也不会了。
” 秋叶万万没想到雾子竟会考虑得那么长远。
一开始,她给秋叶留下强烈的印象:她是一个小心翼翼,什么都依靠别人的纤弱姑娘。
很难想象她会积极地迈出新的一步。
然而,从今天的话音里,雾子的确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想优哉游哉地过日子。
“总之,你不用把问题想得太严重。
” 雾子听了他的话,凝望着夜幕下的大海,不作回答。
瞧着雾子若有所思的侧脸,秋叶惴惴不安,手掌中的这只小鸟总有一天会飞跑的。
[1]Recycle,废品再利用、旧货店。
[2]比利牛斯山脉(Pyreness)位于欧洲大陆西部,跨越西班牙和法国,最高峰是亚典山,海拔3404米。
[3]弗拉曼哥(flamenco),西班牙南方吉卜赛人热情洋溢的舞蹈或音乐。
[4]Ennui,倦怠、厌倦。
[5]狄克西爵士乐队是美国的两大爵士乐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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