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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3/3)

那儿又不是违法的地方。

” 一年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女子,此刻和自己堂而皇之去看看SM,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亲爱的,您怎么会了解这些地方。

” “嘿,男子汉有的是朋友。

” 在赤坂的酒吧消磨了不到一小时,秋叶他们出了酒吧,要了一辆车。

目的地是从六本木至饭仓的十字路口,向狸穴方向。

这一带过去是六本木最热闹的地段,是许多年轻人成群结队寻欢作乐的地方。

现在虽已经衰退,没有从前火爆了,但正因为日益沉静,最适合SM。

汽车来到一座大楼前停下,秋叶领着雾子从地下室通道入口处下了陡峭的台阶。

正面是售票处,旁边挂着一幅被倒吊起来的女人的照片。

“呀!” 雾子身不由己地叫了起来。

在玻璃橱窗里放着皮鞭、绳子、手铐、脚镣等所谓SM使用的各种各样的道具。

“今天的‘秀’什么时候开始?”秋叶问一位男售票员。

“预定10点开始,如果客人到齐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 秋叶和雾子被带领到里边“作秀”的房间。

屋子里很暗,足有60平方米大,小舞台正前方有五六个包厢,前面就是“作秀”的地方。

有两个包厢里已聚集了十来位观众,喝着威士忌。

秋叶在靠右首的一个包厢坐下,一位全身穿着黑衣服的女人问要点什么。

“要一杯兑水的白兰地。

” 那女人走了以后,雾子紧紧地挎着秋叶的胳膊。

“这是什么?” 雾子指着黑色的铁栅栏。

从天花板吊下来的铁链子闪着光。

“那里边是关‘奴隶’的。

” “瞧……” 左边的墙壁上吊着十字架,手和脚的部位都有渗透汗水的黑皮带。

女招待端来了白兰地和下酒菜。

雾子依然怯生生地朝四周东张西望。

正面的空间,从天花板张开用钢管做的井字形框架;框架上系着红白相间的粗绳子一直拖到地板上;还有一只平台是用来绑“牺牲品”的。

“这没事儿吧?” 雾子紧张地靠在秋叶的身上,坐下后还是左顾右盼。

先来的观众和穿黑衣服的女招待有说有笑。

“是他们作秀吗?” “不,作秀的是另外一帮人,这些女孩子或许也想试试。

” 秋叶说话的功夫,正面的“舞台”上,灯光大亮。

即将开始作秀(表演),但没有前奏乐曲。

这时后门开了,出来一位穿黑色套装,戴着太阳镜的男子,他手上拿着绳子。

霎时,一声“等着你哩!”男子一收绳子,爬出来一个脖子上套着铁环的女人。

“太阳镜”站在正中央,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咬文嚼字地说了一段台词。

“诸位,这只母狗是我的老婆。

刚才我发现她和一个年轻男子通奸。

别看她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做出荒谬绝伦的媚态。

今晚我要狠狠地处罚她,叫她吃点苦头!” 那男子恶狠狠地说了一段话,忽然拿起皮鞭朝趴在地上的女子抽了一鞭子。

霎时,那女子灵魂出窍般地一声惨叫,悲切地摇摇头。

“今天我要在诸位观众面前彻底收拾你。

” 男子这几句台词是为了掀起周围的气氛。

看看那女子,真的像偷男人的淫妇。

抽过一鞭子后,那男人快手快脚将女子的手捆住,然后用滑车将她吊了起来。

女子的脚用红白相间的绳子捆住。

她的下身只盖了一块小红布,全身赤裸展现在观众面前。

看来至多二十三四岁,胖乎乎的,非常性感。

“快把奸夫的名字说出来,你不说,我永远不会宽恕你的。

” 秋叶听着这段台词,瞅了瞅身旁的雾子,只见她双手捂住面颊,直盯盯地注视着那女子。

那女子被反绑着手,被天花板上方的滑车吊了起来。

虽然是吊着,但身体并不完全飘起来,两只脚尖仍支着地面,一根绳子承受她全部体重,那是十分沉重的。

她的脸痛苦地抽搐着。

那男子根本不予理会,按着她的肩膀让绳子来回地转,再用鞭子抽她的大腿和乳房。

那女人一声声惨叫。

“坦白吧,怎么样?还不肯说吗?” “太阳镜”拿着鞭子戳她的大腿和乳房。

一看她还在挣扎,突然跑过去,把她脸抬起来。

“瞧你这副可怜相,没想到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 “太阳镜”恶狠狠地瞅了她一眼,朝天空挥动一下鞭子,响彻整个“舞台”。

接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又用鞭子去戳那女人的阴部。

“这里面藏着你的恶魔。

” “太阳镜”以前想必是当过演员,用的全是舞台腔。

听了这句台词,秋叶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似乎那个被吊起来的女人是雾子。

如果雾子也像这个女人那样水性杨花,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那将怎么办?自己是不是会像那个男子一样,把雾子脱得精光,把她吊起来? “说,那个男人是谁?” 声音越来越恐怖,似乎地板也在抖动。

“好,你不想说,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 听“太阳镜”的台词,秋叶后悔不该带雾子到这种地方来。

吃饭时,随便开个玩笑,当了真,来看这反常的演出。

秋叶以为雾子只看了一眼,就会吵着回家。

即使多看一会儿,反正会转过脸去不看了。

然而,雾子不但不转过脸去,反而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态度比秋叶认真多了。

秋叶得以有机会见到雾子的另一面。

像雾子这样年轻的姑娘,反正早晚会看腻的,其实则不然,毋宁说雾子还很积极。

雾子身上还潜伏着秋叶尚未了解的许多不可思议的素质。

可以说,秋叶了解的只是一些表面现象,或者说冰山的一角。

“怎么样?” 从滑车上放下来的女人,双手紧紧贴着腰部,被红白相间的绳子绑了起来,绳子左右交叉,使她的乳房鼓了起来,富有弹性地在抖动。

“好吧,你犟到底也行,你不坦白也行,让观众看看你的犟劲也会高兴的。

” “太阳镜”把那女子放在地毯上来回地滚动。

“诸位,你们来收拾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 那男子对着观众把女子像根圆木似的滚来滚去。

女子全身被绑着,自然无法抵抗。

那躯体微微发胖,呈黝黑色。

她始终不屈服。

“不用客气,大家来。

” 听了那男子的吆喝,秋叶感到似乎雾子和他绑在一起。

在北国长大的雾子的肌肤透明、白皙,血管一根一根的看得很清楚,特别是耳朵根和腋下等洼下去的部位,透出苍白的翳影。

经过全身美容的雾子的肌肤就是与众不同。

然而雾子雪白的肌肤容易受到伤害。

偶尔被虫子叮一下,轻轻一,立刻会出现红斑,很难消去。

有时,秋叶吻她的胸口,那像玫瑰红似的唇印,一星期也消不掉。

秋叶偷偷地想象着雾子被绳子绑起来,会是什么形象。

然而,雾子仍然热心地凝视着“舞台”上的场面。

如果此刻用绳子将雾子绑起来,那么绳子绑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一条条的红印。

舞台上的“太阳镜”点燃一支30厘米长的蜡烛凑近躺着的女子。

蜡烛油一滴一滴地滴在那女子身上,“太阳镜”又一次责问她: “这是致命的一滴,你下定决心了吗?” 那男子的舞台腔越来越浓厚,那女子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回应他。

看惯这种表演的人都知道,这对男女马上就要转入感情的高潮。

突然,一声惨叫,不堪忍受的女子忽然蹦了起来。

那蜡烛油似乎滴在她的胸口。

蜡烛油固然很烫,但仅仅一瞬间,不会留下烫伤的。

在灯光照耀下,只见白色的蜡烛油一滴一滴地落在女人身体上。

男人的威吓和女人的惨叫,交替进行,仔细一听,从悲怆感中,还潜伏着轻度撒娇。

“好!你还不坦白,让客人们来收拾你。

” 那男子把蜡烛递给坐在前排的一位男观众。

观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不多时,有一位站起来接过蜡烛。

一开始有点紧张,手在发抖。

“离得稍远些。

” 因为蜡烛太靠近了,真的会烫伤皮肤。

即使“作秀”,也注意不要伤人。

两位男观众试过后,“太阳镜”过来招呼雾子。

“怎么样?小姐,您也来试一下吧。

” 一支粗蜡烛突然堵在雾子跟前,雾子惊慌失措,用双手推挡,转过脸去。

“那娘们喜欢女士去收拾她,拜托了。

” “不行!” 雾子哭咧咧地瞧着秋叶,向他求救。

“太阳镜”讨了没趣,笑着走开了。

“我可不会做那样的事。

” 雾子愠怒地嘟囔了一声,眼睛还是不离“舞台”。

秋叶不去看那绑着的女人,注视雾子此刻的表情。

表演又持续了十分钟,最后那女人终于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拷问,说出了奸夫的名字。

这名字正好是拷问她的“太阳镜”的名字。

“嘿,原来我和你在这里做梦。

” 表演结束,最后是个喜剧性的结尾。

为了挽救刚才那沉重的气氛,刚才被绑着的女子解开绳子,向观众微微一笑后退场,令人十分扫兴。

表演结束,“舞台”上的照明逐渐熄灭。

秋叶和雾子回到入口处的酒吧。

离下一回表演尚有一个多小时,如愿意再看,可以在酒吧喝上一小时。

出了地下室,付了款。

刚才那位被绑着的女子来接待。

她已卸了妆,蜡烛的痕迹早已去除,穿着一身长袍,衔着香烟,向众人致意。

刚才那样凄苦的表情一扫而光。

仔细一看,她本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她似乎认得秋叶和雾子,向他们低头行礼。

秋叶也向她点点头,雾子似乎有点抹不开,下了台阶。

来到外面,夜风习习,舒服极了,好像离开了地狱又回到普通人的世界。

走近狸穴,秋叶举手要了一辆出租车。

“去广尾。

” 车启动后,来到饭仓的十字路口。

秋叶问道: “怎么样?” “太怪了……” 雾子将身子埋在车座里,羞涩地答道。

“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

一开始抽鞭子,气氛有点紧张而已。

” “那个女子每天都表演吗?” “模特儿几乎每天都换,不过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 “难道她喜欢干这样的活?” “如果不喜欢,那是干不了的。

”秋叶半开玩笑地说,“下回让你也试试,如何?” “我可不干。

”雾子立刻摇头否定,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看那男子也够呛,又是绑人,又是调戏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够呛是够呛,他对这玩意儿有兴趣。

” “什么兴趣,其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是那女人干的。

” “是这样。

” 迄今为止,秋叶一直以为SM表演以及类似的黄色表演,最最可怜的是女人。

然而,雾子和秋叶的感觉稍有不同。

秋叶总认为那个被绑起来的女人,一会儿挨鞭子,一会儿被蜡烛烫,太可怜了;而雾子认为那个“太阳镜”的活儿也不轻快。

从表演的故事梗概看,水性杨花、和人通奸的是女人,男人是受害者,他再狠,也是个可怜虫。

再说他惩罚女人时必须考虑轻重缓急,不能随心所欲。

表面上看,受痛苦和侮辱的是女人,其实她只要把身体交给男子后,利用自己的本能又哭又叫,不用费很大劲。

雾子认为那男子用鞭子抽她,用蜡烛烫她,几乎一刻不停地为女人服务。

他是最最辛苦的,而女人则是接受服务的女王。

“是这样吗?” 秋叶嘟囔了一声,雾子所说的话恰好是暗示男女在性关系上所扮演的角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唔,做一个男子也够呛……” 仔细一想,在性关系上,男性是名副其实的服务者,而女性则是接受服务的女王。

猛一看,男子粗暴地将女人夺在手里,让她听话,征服了她,其实尝到果实的还是女性。

男人任着自己的性子,接触女人的肌肤,摆弄着她的身子,甚至不惜流汗做全身运动。

这一系列的动作,从女人看来,认为是他热情的产物。

从清醒的女人目光看来,好像在说,亏你这么卖力!辛苦了! 当男人倾其全力把女人带到最高潮,颇为自豪地说:“怎么样?舒服不?”而女人则先一步早已独自沉浸在快乐中。

当男人满足于征服的心理时,女人则直接能从他的肌肤,静静反刍其中的奥妙。

在这一刹那的满足感,男人是精神上的满足,女人则是肉体上满足。

随着年龄的增长,秋叶的感触越来越深。

年轻时,只要在性的欲望上得到满足,不管是谁为他提供身体。

然而,随着年龄增长,不仅自己肉体得到满足,还要看看对方的反应,听她说说感受。

满足欲望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体验它的过程和当时的氛围。

他不是首先考虑自己的快乐,而是沉醉于对方如何从自己身上得到快乐,想看看她的媚态,让对方先得到快乐。

秋叶靠在车座上,回忆着自己的感受。

女人直接从男人的肌肤中得到快乐,男人看了她的满足感,自己才会满足。

“这情形就像是汽车的传动装置。

”秋叶嘟囔了一声。

女人是联结传动装置的齿轮,而男人则是传导过程中连接着方向盘的齿轮。

得互相配合,女方开始动作,男方必定会配合她,使她顺利地转动起来。

此刻秋叶是方向盘上的齿轮,而雾子是传动装置上的齿轮。

在任何情况下,雾子总是沉浸在肉体的欢乐里,从而得到满足,而秋叶为了引导雾子而汗流浃背。

两人扮演不同的角色,在刚才SM表演中也完全体现出来。

汽车来到广尾雾子的公寓门口。

秋叶毫不犹豫地下了车,雾子先下了车等着他。

今晚看了SM表演,秋叶不想回家,打算在雾子这里过夜。

穿过公寓的入口处,来到电梯口,深更半夜门厅里没有人影。

管理人的小屋拉下了窗帘。

乘电梯到七楼,站在雾子的房门口,雾子先拿出了钥匙开门。

秋叶也装着钥匙,两人在一起时,总是雾子开门。

进了房间,拉亮了电灯,总算回到普通人的房间,不由得松了口气。

“喝点什么?” “喝茶吧!” 其实秋叶什么也不想喝,想立刻上床。

倒并不是因为看了SM,他本能地想要雾子的肉体。

“铺上被子吧!” “您不洗澡吗?” 不管多么累,雾子夜晚一定要洗澡,这是雾子的洁癖。

“喝了酒,就不洗了,今天你也不要洗了。

”秋叶说。

“可这样汗津津的,怎么能上床?” 洗完澡,雾子的身子滑溜溜的,温暖而舒适。

反正要搂她睡觉,让她洗一洗更能激起情欲。

“茶里放一个梅干吧?” 近来,秋叶喝过酒,喜欢喝加梅干的浓茶,已成了习惯。

“今天并没有醉。

”雾子并不理会他,将加梅干的茶放在桌上。

在弯腰的功夫,秋叶趁机轻轻地抚摸雾子的乳房。

“快去洗澡吧!” 秋叶喝了一口加梅干的茶,倒在雾子铺好的被褥上,先休息了。

走廊上的灯亮了,秋叶意识到雾子已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

今晚,秋叶打算向雾子提出新的挑战。

首先轻轻地将她的手脖子绑起来,然后去抚摸她的胸口。

单单抚摸乳房,雾子早已经历过,不会有新鲜感。

秋叶想看看,两手反绑着的状态会有什么新的反应。

然而,要想绑她的手,雾子不会听话的。

再说到哪儿去找绳子啊? 秋叶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橱,里边挂着好多条皮带。

他挑了一根较软的拿在手里。

这能不能绑住雾子呢? 秋叶凝视着被褥,心里却在想,这是多么不体面的事,我能下得了手吗? 秋叶打算半玩笑跟她玩玩,雾子或许一阵惨叫,再不就惊呆了。

秋叶心里惴惴不安,心想对史子他绝不会如此无礼的。

史子不年轻了,但体形很美,态度沉着,上了床却非常大胆。

既然如此,为什么以前没想到跟她来一手呢?正因为她是理性的女人,不好意思张口,再说一开始便认为办不到的。

现在想起来有点可惜,但已经晚了。

秋叶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听得门响,雾子从浴室中出来了。

秋叶把皮带藏在枕头下面,用被单蒙住脸装作睡着了。

他屏住呼吸,等待雾子上床,可是她就是不钻进被窝。

在干什么呢?他想喊她一声,但一出声,刚刚策划好的场面就泡汤了。

秋叶忽然觉得回到了童年时代,小时候常常背着父母搞恶作剧,让父母生气。

天色晚了,也有点累了,翻了一个身,听得脚步声穿过客厅,卧室的门开了。

秋叶慌忙闭上眼睛,门口出现了雾子的身影。

“睡了吗?” “嗯。

” 以前雾子常穿类似男式衬衣的睡衣,近来爱穿长下摆的睡袍。

雾子走近床沿。

“哎呀,怎么回事?” 秋叶睁眼一看,只见雾子把衣橱门关上。

他想起刚才光顾着找皮带,忘了关橱门了。

秋叶像个被发现恶作剧的孩子,缩起了脖子,待雾子关上橱门,坐到枕头边。

“您还没睡吗?” “唔。

”秋叶本来打算雾子一钻进被窝,冷不防一把抱住她,一口气将她绑起来,现在已经露了马脚,下一步该怎么办? 待情绪稍稳定后,秋叶掀开被角。

雾子问道: “这是什么?” 秋叶急忙掩饰,已经来不及了,那皮带从枕头下露了出来。

雾子把皮带抽出来,拿在手里。

“这不是从衣橱里拿出来的吗?” “我不知道。

” “可是这皮带确实在衣橱里的。

” 这样一来,一切计划归于泡影,正因为自己抱的期望太高,反而无法实现。

“您拿这皮带做什么用?” 雾子一次一次地问他,秋叶已无法回答,转过背去不敢吱声。

雾子轻轻地问他: “我知道了,您打算用皮带把我绑起来,是不是?” “我想跟你开个玩笑。

” “不行,您尽出坏主意。

” 秋叶有点扫兴了,本想偷偷地把她绑起来,现在一切都已败露,说不定会酿成大祸。

但雾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但如此,就像一位事先发现恶作剧的母亲给他讲道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用皮带把你绑起来。

” “您真浑,亏您想得出来。

” 雾子轻轻地一笑,似乎并不完全拒绝。

“好!” 秋叶鼓励着自己,“吼”的一声,把雾子一把拖了过来。

“您想做什么?” 雾子支撑不住,倒在被子上,秋叶把她抱得紧紧的。

“战斗”宣布开始,秋叶成了“太阳镜”那样的男主角,雾子成了被绑起来的女人。

雾子一声尖叫,意识到此刻自己已成为那表演中的女主角。

秋叶压在雾子身上,用嘴唇吸住她的舌头,雾子喘不过气来,拼命摇头,全身用尽了力气,慢慢地敞开了胸怀。

“动作快点,不然给你颜色看。

” 秋叶此刻真的成了表演中的男主角,把雾子的身子拨向一边。

雾子趁此机会,想逃脱他的“魔掌”,说时迟,那时快,秋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了过来。

“别这样……” 雾子摇摇头,终于告饶了。

秋叶一把抓住雾子的双手,转过身来将她按住,下一个动作就是捆绑了。

雾子不做反抗。

秋叶腾出一只手,将枕头底下的皮带抽出来,对着雾子耳语: “今天我不放过你了。

” 秋叶见雾子不做反抗,拉过皮带,把雾子的双手捆好,唯恐不结实,又绕了一圈。

“不……” 秋叶急忙按住她,一松手,什么都完了。

秋叶不理会她,收紧皮带。

“疼死我了……” 雾子使劲地甩手,秋叶已经不害怕了,其实捆住她的手,不费一点功夫,当然也没有必要捆得很紧,多少松一点,只要挽上一个十字扣,想挣脱谈何容易。

待了一会儿,为了稳住雾子,秋叶不再捆绑了。

“行了。

” “不,快给我松绑!” 雾子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形象。

其实,只要将她的手脖子捆住,她的身体就失去了自由。

秋叶想去亲她的乳房,亲她的大腿,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进行。

雾子的反抗充其量只能叫两声,扭扭身子。

“亲爱的,快松开我……” 雾子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但已经晚了。

“我已经不行了……” 在灯光下,穿着短裤的雾子横躺在床上。

她的手被反绑着,两边的肩膀往上耸,只有胸部突出。

雾子的乳房本来不大,此刻显得格外膨胀,呈粉红色,只有乳头呈红色,格外好看。

不用别的,一根皮带就夺去了雾子的自由,也使她顾不得羞耻了。

秋叶对这意想不到的效果,感到惊奇。

迄今为止,秋叶所见到的雾子的裸体,或在床头,或在镜子里,或刚洗完澡,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秋叶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痛苦。

秋叶干脆坐起来,俯视着她的裸体。

从上往下俯视,雾子的身体显得格外靓丽,还有几分神秘,完全是一件艺术品。

“亲爱的,快给我松绑!” “艺术品”在哀求。

“关灯!” 刚才雾子的注意力集中在秋叶的身上,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暴露在强烈的灯光下,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反绑着手该有多么难看。

“亲爱的,求您了!” 雾子想:手被反绑着倒也罢了,至少关掉灯,也让自己有个退路。

然而,好容易才一饱眼福,秋叶不会轻易放弃。

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所做的一切是男性行为最最卑劣的一面。

把女人反绑起来,要求她做出媚态,随时可以拿出长矛,直刺已经到手的“牺牲品”,就像饿汉见了美味佳肴,不会轻易放弃的。

已经到了这份上,不可能再回头。

如果被女人的哀求弄昏了头,解开皮带,给她自由,那么刚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说我横行霸道也罢,说我任性也罢,此刻已顾不得许多了,因为这就是男人的本色。

在大学里讲美学、谈论艺术,还写过有关人类和文明的许多论文,此刻却成了一匹公兽,向被反绑着的女裸体挑战。

秋叶正作为一匹公兽君临雾子身上并征服她。

快乐的高潮即将来到了。

达到无法忍耐的顶点后,全身迅速抽尽了力气。

从猛烈的“攻击”到难以相信的静谧,是在一小时以后。

经历过倦怠和含羞,这才慢慢地苏醒了。

回过头来想想,这不过是一场梦。

秋叶瞅了一下身旁被反绑着的雾子,经过剧烈的喘息后,此刻已软绵绵地趴在床上,这哪儿是梦,千真万确的残酷的现实。

“快给我解开!” 雾子一头黑发像刚从海边打捞上来的海藻,散乱在她的背脊上。

秋叶再也无法坚持,慢吞吞地给她松了绑。

雾子瞅着刚得到自由的双手,挥挥手来消除手上的麻酥酥的感觉。

“痛吗?” 这还用问吗?本人早已诉说过,明知故问,又有什么意义? “我本想跟你开个玩笑,可是你的表演太出色了。

” “我被反绑着手,还谈得上什么出色?” “你那横躺着的姿势太美了,太可爱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那桃红色的皮肤。

” 秋叶一再强调,但雾子不会立刻理解。

被反绑着手,人羞得无地自容,怎么会“出色”呢?她实在不能心服口服。

“您想起那位作秀的女人了吧?” “你怎么能跟她比,你太美了,太神圣了。

” “是吗?” 雾子叹了口气,心想未必这样吧。

秋叶鼓起勇气,说道: “那么下回再来试一下。

” “您这人哪,太怪了。

” “男人都这样,虐待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人生一大乐趣。

” “太怪了……” “为什么?” “又绑她,又对她温柔……” “温柔……”说到一半,秋叶把话咽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哪还谈得上温柔?自己作为一个惩罚者,君临雾子身上。

说这是“温柔”,那不是在取笑秋叶吗? “哪里谈得上什么温柔?” “您不觉得吗?” 本来想狠狠地惩罚她一下,但她却不领会,反而觉得“温柔”。

秋叶百思不得其解。

“来,让我搂住你。

” 雾子静悄悄地靠在他身旁。

霎时,秋叶对女性产生一种预见。

一开始男方逞强,作威作福,但最后还是败在女人手里;逞强只是最初的一刹那,结果还是屈服于女人。

男女关系之微妙,在日常生活中常常能体会到。

乍一看,男人有力气,值得女人依靠他,譬如举起一块巨石,一口气跑完100米,一拳头击在石墙上,那肯定是男人取胜。

但一到需要时间的作业,女人比男人强,譬如,把小小石子堆起来,慢吞吞地漫步在长距离的小道上,用钻一点一点钻透那石墙,那女人比男人强。

换句话说,男人有瞬间的爆发力,但持续力方面则不如女人。

这不仅仅限于动作,在生命力方面,女人比男人持久。

有一次,秋叶听友人近冈医师说过,与男人相比,女人更能忍受痛苦,不怕出血。

这些基本的强项,证明女人的平均年龄比男人长。

以前,秋叶也曾对史子说过同样的话,遭到她的反驳。

“男人年轻的时候,暴饮暴食,不爱惜自己身体,所以死得早。

如果也能像女人那样,活得仔细些,男人也能长寿。

” 乍一听,秋叶还觉得她说的有理,但男女平均年龄相差五岁,此话怎讲?男人即使不喝酒,处处小心,也未必会长寿。

“一句话,男人是外强中干,最后败在女人手里。

” 随着年龄的增长,秋叶越来越加深了这种感受,只有感叹的份了。

感触最深的自然是性的能力。

一开始,男人如猛虎下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最后得到满足的还是如花似玉的女人。

男人射完精,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现实生活中,男女关系最最原始的是性交,最能体现双方的力量对比。

此刻,把雾子反绑起来,心里想虐待她一番,但结果充满活力的还是雾子,精疲力尽的是秋叶。

“反正男人先灭亡。

” 秋叶自言自语地说,但这句话发自他的内心,好像自己在唱独角戏,没有人响应他。

[1]京都清水寺舞台设在断崖峭壁上,始建于798年,重建于1632年,是日本著名的旅游景点。

好多类似的中国歇后语涉及清水寺舞台。

这句话的意思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2]波尔诺,一种有色情场面的电影或画片。

[3]SM,Sadomasochism,性虐待狂与受虐待狂同台演出的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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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是一心想要退休的佛系大魔王,一朝穿成书中的小炮灰,后来,主角和反派们都叫她大佬。 炮灰一:霸总记忆中早逝的继妹 哥哥今天妹控了吗?(0-30章) 炮灰二:反派那又作又美的亲妈 白月光的小叔叔爱上她。(31-60章) 炮灰三:女主那容貌倾城的嫡母 残暴王爷霸上臣子之妻!(61-80章) 炮灰四:男配的小仙女未婚妻 不是说退婚,怎么还不退?(81-105章) 大魔王穿成小炮灰后的养老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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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桥前往蓟原出任代县长。上任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当地四大局长开刀让他们让出霸占许久的位子。一场险象环生的博弈开始上演最终,李明桥非但没有扳倒四大局长,自己还在人代会换届中落选。就在山穷水尽之时,八年前的一桩命案逐渐浮出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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