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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我歌且谣(3/3)

到方才舟上她说的箫声和回忆,我略有恍然,问道:“难道他就是十年前的少年?” “是他,”舜华微微扬起唇角,“我认得那支箫。

” 东山的岁月总是如此逍遥,于我,每日来返庄园和云阁,呼朋唤友,兴起笙歌,闲聊喝酒,这里远离邺都所有错综复杂的政治漩涡,更无人管束牵绊,除了夜间会思念父母好友,再无甚坏处;于舜华,却是自东山云阁与沈峥再见之缘后,知已相见恨晚。

即便沈峥至今还未曾记起十年前的旧缘,然舜华的才貌品行,早已让他折服心仪。

这样美好的事情,我自然乐见其成。

于是千方百计为他们寻找见面的机缘,只是当那二人花前月下时,我却不免总一人落单。

这种时刻,我也只有坐在树上望着晚霞静静喝我的酒。

来东山已逾一月,盛夏已去,日渐转凉。

前些日子举朝热闹为太后贺寿,哥哥从邺都传信至东山,提起寿宴之事满信帛上笔笔飞扬着喜意。

太子大哥和敏之、萧璋和阮氏、谢攸和陵容、裴行和绋之——这几桩素为我们私下熟知并玩笑的姻缘都在寿宴上被太后一一钦定。

我想着邺都的美满,再低头看看远处明罗湖边相依而坐的那二人,心中由衷欢喜,连带觉着拂面微风也旖旎起来。

霞彩飞逝,暮色渐暗,湖畔箫声悠扬传来,我闭上眼,正当沉浸于这样的静谧安宁时,忽觉身旁劲风掠过,身下树枝猛然一沉。

“谁?”我睁开眼,还未看清身旁那人的相貌,手中酒壶已被夺去。

迟暮之光纵暗,却也模糊不了他英气勃发的脸庞。

他仰头喝了几口酒,再低头看我时,眸如碧玉,依然那样古怪。

“是你?”我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看起来很高兴?”那双碧眸中清波荡漾,竟也是微微的欢喜。

我笑道:“某些人说后会仍有期,我是期待,再见你能拿我如何。

” “云家女君,你想如何?”他凑近过来,戏谑盯着我。

他如此靠近,气息近在咫尺,这让我很是不适。

我转过脸,看着湖边二人,话中有话道:“我却不担心你拿我如何,却担心你拿舜华如何。

” “拿舜华如何?”他轻笑一声,顺着我的视线瞥过去,“那小子是谁?” “东朝武康沈门之子,沈峥。

”我瞥着他明显不豫的脸色,有意答得详尽,“他父亲是当朝少尉,姑母是宫中最受宠的玉妃。

而且武康沈氏如今掌控荆、扬二州,满门人杰、权倾朝野。

这位沈峥是如今东宫侍读,其人才品德更是武康沈氏翘楚中的翘楚。

” 他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神情满是嫌恶:“舜华竟喜欢这样油头粉面、华而不实的小子?” “沈峥华而不实?”我扬眉。

不说沈峥与哥哥交情匪浅,便说沈峥文采风流,如今也当得东朝的名士领袖,被他贬损如此,却是士人之辱。

何况他此话中酸意四溢,更是听得我心头邪火忽起。

我哼道:“我竟不知天底下还有比阁下更华而不实的人?” “什么?”他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盯住我。

我自知言过,可此刻却偏偏压不住心中意气,道:“鲜卑独孤、慕容累世雄杰,如今雍州刺史独孤玄度虽年轻,却英气杰济,执掌一州;中书侍郎慕容华据闻更是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

然天下谁人却知慕容虔?阁下以慕容贯姓,非雄亦非杰,还要如何华而不实?” 他怔怔望着我,碧眸一片清冷,适才的暖意早已飞逝无影。

“原来你也这么看?”他轻笑,声音低哑自喉间费力而出,。

我心中已然懊恼,却依旧咬咬唇,道:“世人皆如此看,为何我却要独独例外?” “是啊,为何你独独例外?”他仰天大笑数声,飞振袍袂飘然落地。

树下徜徉的正是他赠我的马儿,此刻见到旧主人,忙跑过来靠着他的衣袂磨蹭。

他用手指挑起我挂在马背上的背囊,望着里面盛满的吃食和竹简,冷笑道:“你是千里良驹,也曾征战沙场震敌肝胆过,却在此被人视成驮畜,罢了!跟我回去吧!” 他扯下背囊,骑上马背将行时,我忍不住唤住他:“慕容虔!” 他头也不回,傲然道:“云女君还有何见教?” “你……”我手指用力抠着树皮,半日方道,“你不见见舜华?” “我见她作甚!”他冷冷一笑,纵马而去,再无顾念。

我站立树枝上,眼睁睁望着他与远处等待的侍卫一道,就此折转往北。

月色清冷如斯,照着飞扬烟尘也如银屑寒雪四溅,那凉意仿佛能乘风侵体,冻得人心弦瑟瑟。

舜华从湖边赶来时,北去道上烟尘已绝。

她诧异道:“阿虔为何如此来去匆匆?” 我从树上下来,无法言答,只默默弯腰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吃食。

“刚才那是慕容虔?”沈峥问舜华,“他是来寻你的吗?” “并不是,我的事情此前早已和师兄陈情清楚。

”舜华道,“阿虔先前写信给我,只说这次南下是为与人承诺。

” 沈峥疑惑:“承诺?” “说什么‘后会之期’的承诺。

”舜华叹道,“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 我听着这话,手指发颤,饼饵再次散落满地。

抬起头,眼前月光铺泻、大道直陈,只是再难望那人肆意言笑的面庞—— 人生第一次,体味了何为追悔莫及。

(三)

太熙元年腊月深冬,我终于被召回邺都。

父亲“怒火”已消,母亲也允我随处走动。

若在以往,我最常去的必是哥哥和他的死党们混迹的东宫学舍。

只是如今不比昔日,东宫已处理部分政务,进出臣子络绎不绝,且陵容、绋之都已是待嫁之身,再无人陪我明目张胆去学舍旁听。

我因此只整日待在流枫岭的采衣楼,听来往客人说着朝野秘闻,间或有人提及北朝人和事,我便格外关注。

那个对我而言依然陌生的地方,还有那个我并不熟悉的人,不知何时起,竟能如此让我牵挂在心。

慕容虔这个名字,从太熙二年元月起,已渐渐能在云阁客人口中提及。

诸人言辞相传的他,竟成了北朝冉冉而起的将星,年少多谋,英武骁勇。

此名声的初绽锋芒始自去岁深秋北朝的凉州之乱,他奉旨征讨叛逆,不过数月,竟数平叛。

尔后再征柔然,寒冬腊月挥师北上,披坚执锐,驱敌百里。

渐渐地,他已能与其兄并称于人前,世人皆道:慕容华以文治国,慕容虔以武安邦。

英雄如此,又岂能摆脱红颜眷顾。

听说北朝乌桓世族苻氏有女倾国倾城,与慕容虔一见钟情,两家已论嫁娶;又听说北朝广平王也瞧中了慕容虔的英气勃发,意欲将清河郡主许配之。

流言纷纷扰扰,此人的风流韵事尽成了南北百姓的谈资。

他名声越盛,我却越是心烦。

自入夏起,我便再不去采衣楼,蛰伏闺中静心编撰我的《西域图志》。

父母和哥哥自然惊诧于我不同寻常的行迹,他们只以为我终于开窍,就此改头换面安分守己。

母亲更以为是敏之绋之还有陵容的婚事刺激到了我,让我也知道收心敛性,从此做个贤淑仕女。

为此她开始奔波于宫廷高门间各种宴席聚会,专心致志帮我物色起良婿。

唯独我心中明镜一般,清楚自己这般充耳不闻外事,是只恐被北朝任何的风吹草动再牵连心神——如果他娶那苻氏女,如果他和那清河郡主结了姻缘,那到时我呢?必然就成了他心中那个永远鼠目寸光不辨美玉的傻瓜兼鱼目。

真是可怜又可悲。

我笔下不辍,心中却已为自己呜呼哀哉数千遍。

太熙二年秋,我的《西域图志》初成时,舜华满面喜色过来寻我,告诉我道:“沈峥说,沈大人同意去北朝求亲了。

” “太好了!”我欣喜,握住她的手依依不舍,“可是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要回洛都待嫁了?” “是啊。

”舜华褪了羞色,拉着我也是难舍难分。

“没事没事,”我安慰她,“到时我陪沈峥去洛都迎你。

” 舜华眼睛一亮,欢喜道:“当真?” “当真。

”我握着她的手,认真承诺。

洛都——想到那人如今的风流无限,想到如果再见时的尴尬与嘲讽,我心中顿觉百般滋味。

及入深秋,舜华从洛都传来信函,信中叙及她北归之后诸事,独孤、慕容二王府诸人首次这般栩栩跃于纸上。

只是那人名字迟迟未现,直到信末,才见舜华感慨写道,在她到达洛都前慕容虔已再次领兵北伐,错过了相见,未知待她出嫁时,他是否能得胜归来。

再次出征?我愣然盯着信末,良久,才醒悟过来,匆忙去云阁寻找偃真。

偃真掌握云阁来往密文,自然知晓天下诸事,对北朝如今的战祸更是了如指掌。

北帝体弱多病,各地藩王兵强马壮,中枢素来不稳。

虽自去岁慕容虔镇压西凉王叛乱以来藩王稍安,但塞外诸族依然对着中原虎视眈眈。

尤其今年北方草原春夏大旱,秋寒又早早袭来,塞外水草枯竭、牛羊难牧,匈奴兵马自然不时骚扰北朝边城。

尔后战火一触即发,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匈奴人每年秋冬频生事端本是常事,谁料今年战火忽起后,匈奴大军压境,由匈奴王亲自领兵,不过半月,连下凉州十三城池。

北朝朝廷这才震惊,遣慕容虔、姚融等率兵奔赴西北,迎战匈奴。

我直接问偃真:“而今战果如何?” “北军奋战已逾一月,勉强从匈奴人手中夺回了三座城池,”偃真翻着北朝来函,念道,“其余十座城池,北军强攻不下,死伤无数。

五日前,陇右大战,北军溃败,大将姚融身负重伤。

” 溃败……我双手攥于袖中,沉下一口气,默然转身回府。

匈奴王其人如何,东朝别人不知,我却知晓。

当年在阴山龙城待了整整三个月,正逢匈奴新王登位,我亲见他将先王留下残局一一收整利落,其运筹演谋、杀伐果决,实不愧是一位明君兼悍主。

如今慕容虔与他对阵,只怕战得艰难,无望善果。

是晚,我央求哥哥从东宫携回北朝北疆诸事札记,又请他拓描了一份北疆塞外军事舆图。

只是以我的道行,即便再日以继夜闭门参详,也是不得要领。

思索再三,我只得捧着绢帛舆图,去求教我的丞相父亲。

父亲听我说明来意,摸着长须道:“为何如此关注北朝战事?” 我于灯下垂首,抿唇不语。

父亲沉吟片刻,又道:“昨日你母亲告知我,已为你觅得良婿人选。

其一,吴郡赵谐。

” “不妥,”我摇头,“赵谐小我一岁,我待之为弟。

” “其二,庐陵郡王,萧绣。

” “不妥,”我轻声却坚定,“难道母亲不知,萧绣唯有金玉其外?” 父亲没有辩驳,只慢慢道:“其三,你母亲选中的,却是个北朝的世家子弟。

” 我眼前一亮,抬眼看着父亲。

“慕容——”父亲竟有意停顿片刻,才道,“北朝慕容王府慕容华。

” “谁?!”我瞪大眼睛,听着“慕容”二字的满心欢喜被后一句话击散成空。

父亲看一眼我摆在案上的舆图,含笑道:“你母亲只想给你找个颇具雅望、才识显达的名士,为此费尽心思,连北朝诸族都不放过。

可如今看来,她却是从开始就选错方向了。

这位——”他敲击凉州边城,“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英雄,才是我徵儿的心之所系,是不是?” “是!”我吃惊于自己的坦然应承,竟连一丝羞赧也没有。

“不过阿爹,”我低下头,竭力忍住心中的苦涩,“他或许已经有婚约了。

而且,如今他在与匈奴苦战,将来会是功败垂成,还是功成名就,谁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如何帮助他。

” 父亲问:“他功败垂成,还是功成名就,于你对他的心意有影响吗?” 我摇头道:“没有。

” “那又何必在意这些?” “因为他在意,”我想着那人骄傲的眉眼,以及离去时的决绝和意气,黯然道,“他本如宝剑美玉,只待时日琢磨,必成大器。

而今南征北战,好斗逞勇,只怕皆因我刺激而起。

他的路在他兄长的谋划下本来平缓且漫长,我却不想他因为我的缘故冒然轻进,在最年轻气锐时受挫受辱,从此折戡不振。

” 父亲恍然:“所以你想帮助他?” “是,”我低声道,“可我无从帮助。

” 父亲轻笑数声:“徵儿,你要知道,英雄不需任何人成就,此事非他兄长可以筹划,也非我可以帮衬,他只能靠他自己。

如果不堪一时挫折而自此不振,那也无须指望以后的路。

” “阿爹……” 我还欲劝说,父亲叹息摇头,拍拍我的肩:“当然,如果你真的认定他是良人,那么你需要想的,却是二人之间该如何扶持、如何祸福同当。

此事也只能你自己想明白。

” 我默然,在父亲的话下陷入沉思。

父亲虽未出谋划策,却意外许了我定夺云氏商事之权。

北朝这些年历经战乱市厘不稳,马、铁、钢、棉、粮尤其奇缺。

我使人自江州、荆州源源不断贩卖粮、棉至北朝青、兖二州,稳定北朝商市;另自柔然运送精钢、铸铁南下,未至东朝,北朝各州府已奉其朝廷旨意高价购得大半;并暂断匈奴通往西域商路,越昆仑而另辟蹊径,举云氏商旅所有舟船途经北朝梁州、益州水域,再沿怒江贩货至邺都。

虽途中时长多了数倍,却完全切断了匈奴依靠商货来往敛财之道。

我费尽心力,也只能做到如此。

而自从我回信给舜华说明了对北疆战事的关切后,舜华再来信时,通篇皆是详尽的战况描述。

我也因此知晓了独孤玄度与慕容华在朝中给予凉州战场的支援,也知晓了他们预断这是场耗时良久的攻坚战,再不似慕容虔以往的战役可速战速决。

这场战役断断续续鏖持了近一年,太熙三年入夏,匈奴人终于自凉州边城撤退。

在匈奴人撤退前,慕容虔和姚融之前已夺下十座城池,因而虽不算大胜,却依然凯歌而还。

而这场战事之后,便是沈峥和舜华的婚事。

婚期定在初秋,从邺都出发时,仍是盛夏之日。

出发前夜我未免心事重重,想着此次北上必然再见那人,彼此会是什么样的心境谁也不知,是会相逢一笑释然隔阂,还是徒增我万千烦忧?我困顿于此,正辗转难眠时,忽听窗外飘过似清风吹叶的细碎声响。

这声响并不寻常,此夜闷热,且无一丝微风。

我心念一动,跃身拔出壁上长剑,对准窗外。

“谁?”我持剑厉喝。

皎皎月光下,高大的阴影慢慢倾覆窗前。

他倒钩在廊檐下,一身黑绫长袍衬得他愈发肤白如玉,碧眸映着窗内光火,不辨其间闪烁之芒。

在我怔愣的瞬间,他已翻身下来,立在窗外。

“你看起来不高兴?”他望着我,轻声一笑,“难道我又来错了?” 手上长剑哐当坠地,我走近窗前,与他对望良久。

昔日俊美无瑕的面孔早已浸透烽火硝烟,深邃刚毅的五官再非旧日的轻佻飞扬。

“你……”我喃喃道,“后会有期?” 他嘴角轻轻上扬,眉眼疏朗依旧。

“后会有期。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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