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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放在老人的肩上,声音低沉平缓地说,“我们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 “是啊……是啊……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老人松开了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白手帕,擦了擦眼泪,“啊……夫人,你看到了吗,你的孩子长成了这么优秀的大人,你可以瞑目了……” “咳,杨叔,过来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松铭把琴小心放在桌上,然后搂着老人的肩膀再次走到了店外,两人站在远处的空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店主像受到感动般伫立在旁边,眺望着这一幕,然后转向我和小玉,谦恭地说道:“原来大人小姐们是马家后裔,真是失敬了……” “我们只是他的朋友。
”小玉稍微抬高了声音,说道。
我把琴拿了下来,放在腿上,免得碰到碗筷。
这张琴长度接近一米半,十几个苹果那么重。
琴身不知是什么木材做的,纹理细腻致密,泛着酒红色的莹润光泽,与洁白无瑕的琴徽相得益彰,散发着一股清冷、幽远的香气,特别好闻。
我把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顿时产生了一种酥酥麻麻的刺激感,好像一股电流沿着手臂传到后脑勺,令我身体微微战栗,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怎么回事,这股熟悉感…… “好漂亮的琴啊,”小玉低头看着它说道,“马铁的吗?想不到他有这样的雅兴。
” “是啊……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有这种爱好是正常的……” 我们赏琴的时候,松铭走了回来,老人站在原地看着我们。
松铭脸色铁青地坐了下来。
“怎么样?”我抬头看着他问道,“有你家人的消息了吗?” “母亲去世了。
”他说。
“哦……”难怪他是这副表情,我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抱歉,节哀顺变……” 小玉也面带戚色。
“有其他人的消息吗?”我轻柔地问道。
“其他人都不在了……” “那这位管家,他是怎么……”我有点疑惑。
松铭做了两次深呼吸,以一种可怕的自制力恢复了平静,然后用特别冷漠的语气说话了: “六年前魏军攻占武威后,强制当地居民迁徙。
母亲是家里的女主人,当时父亲已经死了,我们……咳,我是说她的孩子们都上了战场,生死未卜,她代行族长之职,不光整个家族听她指挥,而且武威人民也都在关注她,等着她表态……她选择了玉石俱焚……” 我有点惊恐地微微张开嘴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跳井了……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敌人,她宁死不屈……告诉同胞,要抗争到底……” “天哪……”我喃喃自语。
“什么玉石俱焚,”松铭冷笑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修长而轮廓分明的手指显得格外好看,“分明是以卵击石,有什么意义……你怎么总是这么要强呢,妈……” 他双眉深颦,眼睛有点发红,瞳孔微微颤抖着,视线躲避着我们的目光。
“那后来呢?”我胆怯而小心地问。
“后来……那些效仿母亲起身反抗的人都被杀了,剩下的都被迫迁走了……杨叔……我们的管家是三年前从长安偷偷逃出来的,他回到这里,挖了个坟,把母亲的一点遗物埋了,立了个碑,为她守孝,直到今天……” “哦,他对你们家真是忠心耿耿……”我感叹道。
“是啊……”松铭单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挡住了脸,“那琴是他出逃时唯一带在身边的东西,是我们家祖传的宝物,他舍不得扔下……三年了,保养得还这么好,杨叔啊……” 我低头看着这张琴,感受到了超乎其自重的份量。
“我要去看看那口井,再去母亲坟上祭拜,你们……”他眼眶微微发红,询问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陪你去吧。
”我郑重而殷切地注视着他,甚至带着点乞求。
小玉严肃地点了点头。
松铭抿了抿嘴唇,然后自言自语般地说:“好吧,走吧……” 他把琴放进三车厢,然后取了一个金元宝交给店家,那人惶恐地说:“小店找不开……”松铭恭敬地说:“请您收下,这是我的感激之礼。
”店家推辞不过,只得接受,他一边弯腰恭送我们离开,一边说:“我会永远怀念您的恩情,公子,就像怀念您的母亲一样……” 杨叔在马车边等我们,我双手相抱置于胸前,微微低头,右脚撤步屈膝行礼。
小玉也简单地颔首屈膝。
杨叔躬身作揖回礼。
松铭牵着马,我们步行来到两条街外的一个广场上,广场中间有一口井,已经被砖头封死了。
难怪难民们没有来这边打水。
“就是这口井……”杨叔跟松铭走在前面,低声说道,“我把井填了……” 我们来到井边,这下面曾经有一个鲜活的生命。
松铭伫立在那里,低头看着井口,沉默了很久,随后说:“走吧,带我去坟墓。
” 我们都上了车,向东门驶去,途中经过一大片废墟,松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片废墟,直到它们落到后面才收回目光。
我猜这可能就是他的故居吧,从占地面积来看是一个很宽广的院落,进深很深,除此以外没有保留任何昔日繁华的证明,一切都隐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出了城来到一片草原,这里有许多小坟包,大多简陋地插着一根树枝、一双筷子或扣着一个碗、一片瓦……人们用这种方式给死者寻得了一抔安息之所。
我们在坟场边缘下了车,松铭用一个布囊抱着祭祀用品,跟随杨叔穿行在大大小小的坟头之间,来到了一个土丘跟前,上面插着一块立牌,立牌上刻着这样的字:尊主杨晚晴之墓。
那么这就是松铭的母亲了……他把布囊放在地上,取出酒瓶、馒头、水果、纸钱、香火、蜡烛等挨个儿放在坟前,一一排列好。
他用一把小刀,在“尊主”两个字旁边刻上了“慈母”二字,然后把贡品摆在牌位前,浇上酒,插上香,接着跪了下来,把纸钱放在蜡烛上点燃,挥洒在坟上。
我在他身旁跪了下来,拿了些纸钱跟他一起烧,小玉和杨叔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我们。
“母亲,孩儿回来了……”松铭一边烧,一边喃喃地低声说,眼光黯淡,面无表情,“出发前我没跟你说几句话,想不到今生再也说不上了,哈哈,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烟熏痛了我的眼睛,但我毫无怨言,我想陪在他身边,分担他的痛苦。
他做出那种平静的样子,可以瞒过别人,但瞒不过我,我看到了他破裂的心,隐藏在底下,那里早已是悲痛的汪洋大海…… “母亲,我还没有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你怎么就走了……你怎么就这么心急,不等等我……我还没有报答她,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没有让她享一天清福……她没有享一天的福……我什么都没做到……我不孝啊……呜咕……” 我把一小沓黄纸的一角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看着它慢慢点燃,心里默念道:晚晴太太,你安息吧,你的儿子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继承了你的遗志,他坚强勇敢地战斗,那些践踏了你的故乡的贼寇遭到了他沉重的打击……他为你报仇了……他一直牵挂着你,关心着你……请你在九泉之下保佑他吧,愿你的在天之灵能得到慰藉…… 忽然我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我以为是什么小动物发出来的,扭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松铭的额头贴着地面,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眼泪从他的两鬓滑落,那怪叫是他强忍着哭泣发出的悲鸣。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强烈的情感,这在我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从我们遇见杨叔开始,他的脸色就不对,我就隐约感到他在强装镇定。
他把自己藏在冰冷的面具后面,这面具抵抗不住悲伤的洪流,终于龟裂破碎,露出了他真实的一面……见他这样,我反而安心了,他故作冷漠才让人害怕。
现在他哭出来,把情感发泄出来就好了。
我小心地把一只手放在他颤抖的背上,他没有拒绝,这是一个好兆头。
他那样用力地揪自己的头发,几根头发丝都被他扯了下来。
他张开的嘴巴不停在颤抖,露出咬紧的牙关,还在忍着不愿哭出来,结果发出那种奇奇怪怪的呜咽…… 我温柔而耐心地轻抚他的后背,这一刻,我突然感觉他像一个小孩子,一个脆弱的、需要亲人的孩子,一个被亲人遗弃、无依无靠的孩子……是啊,平时过于依赖他男子汉的一面,沉浸在他成熟包容的温柔乡里,快忘了他跟普通人一样也有柔弱的一面……我是因为遗忘了过往的情感而不觉失去亲人的悲痛,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他记性那么好,思维又那么的敏锐,这份痛苦在他身上该有多么尖锐强烈? 他一遍遍抽噎地呼唤自己的母亲,清泪沾湿了他的头发,我一遍遍地用手安抚他……杨叔拾起了他放在地上的纸,接着烧完,小玉伫立不动,面容凝重,火粉伴随着黑色的灰在风中飘扬…… 结束后,杨叔驾车带我们来到南门外的河边。
杨叔打水、生火,我做饭,小玉陪着松铭坐在河边,默默眺望着下午时分高远辽阔的天空,这是一天之中我觉得最柔和、最惬意的时光…… 我们铺上一张大大的桌布,席地而坐,很久没有正经做饭,晚餐是难得的炖羊肉汤……根据当地的习俗,丧事后必须沐浴更衣,因此饭后松铭和杨叔先去河里洗澡。
毕后他们把马车拉过来,停在河边,形成一道弧形的障碍物,然后把澡桶放在里面,沸腾的热水倒了进来……这是为我和小玉设计的临时浴所,我觉得河水凉得有点受不了,小玉则是单纯不喜欢泡在河里,于是用这种方式洗澡。
杨叔走到远处去了,松铭把马儿们都解放了,让它们光溜溜地在草原上溜达、觅食。
我和小玉褪去衣物,搭在车舆上。
我抱着双臂,晚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我和小玉试了试水温,有一点烫,但我们都不想暴露在旷野中,便一起跨入了澡桶,蹲了下来。
热水漫过我的胸口时,我不由得逸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右手边是开阔的小河,曲折地延伸向远方,左手边是三节高大的车厢,把我们包围起来,所以我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在这幻化瑰丽的火烧云的天空下沐浴,有着别样的韵味。
跟南方秀气的茂林修竹相比,北方这广袤无垠的苍茫大地让我领略到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摇撼着我的内心…… 啊,好想抱着他,好想被他抱着……我把自己深深地埋进水里,直到没过嘴唇,出神地凝视着天边变幻莫测的云彩。
“要凉水吗?”松铭平静的声音从车尾传来,我扭头看去,他端着一个脸盆,露出半个身体。
“现在不用,”小玉一边歪着头,梳洗她长长的头发,银色的长发像面条一样在水面缠绕漂浮,“帮我浇一下热水——”她叫道。
松铭把脸盆放在车板上,然后从车后面端过来一口大锅,放在澡桶旁边。
我微微佝偻着身子,抱着胸口,脸颊有点发热地注视着他。
他用一个瓢舀起锅里的热水,举到小玉脑袋上方,轻声说:“我倒了。
” “嗯。
”小玉抓着头发,在澡桶里站着不动,丝毫没有害羞。
热水顺着头发倾倒下来,散发出氤氲的热气,小玉双手来回搓洗着,一瓢接着一瓢……水从澡桶里漫了出来,莫名地有种泡流动温泉的感觉。
“还要吗?”松铭停下来问。
“嗯,暂时不用了,”小玉坐了下来,用手擦洗着自己的双臂,然后看了我一眼,红唇勾起一抹微笑,“云禄妹妹,你要不要也那样浇一下水,不然头发不好洗哦。
” 我有点犹豫,在水里吐出了几个气泡。
“你可以跪着,背对着他。
”小玉好像把我的心思都看穿了那般微笑道。
我想了一下,这样子确实不会暴露多少,便同意了。
我把头发拨到一边,背对着松铭,跪坐在自己的脚上。
热水淋到脑袋和脖子上真的好舒服,我闭上眼睛,手指插入发丝里面缓缓爬梳着。
“小玉,”我听到松铭用低沉平缓的声音开口说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 “嗯,你说吧。
”小玉的脚在我腿边轻轻晃荡着,掀起小小的波动 “之前你操纵过灵魂,你讲了灵魂的融合,消散,还召回了一个灵魂……记得吧?”松铭的语气谨小慎微,似乎话里有话。
这让我有点好奇,什么操纵过灵魂? “嗯,记得。
”小玉语气稀松平常地说。
“我想问的是……灵魂是可以长期存在的吗?”松铭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地说,“每个人死后都有灵魂吗?” “当然每个人都有灵魂,只要是生命……呃,有些阴尸除外,”小玉干脆地说,“至于能不能长期存在,这个就因人而异了。
首先,灵魂有自发消亡的倾向,我跟你讲过,你没忘吧?” “嗯……” “其次,要想使灵魂在脱离肉体的情况下保持完整,要么需要经过一定的加工处理,要么需要施加特定法术,要么需要待在特定的环境里……你想到了?没错,冥界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所。
” “冥界……”松铭一边替我浇水,一边发出若有所思的声音,“这是一个什么地界呢,如何前去呢?” “冥界,人界,仙界,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三个不同位面,冥界一般只有灵魂能去,因为那个地方充满了暗物质,这是灵魂的组成元素,而不适合实体物质去。
物质与暗物质一旦接触就会发生堙灭。
” “那么,所有的灵魂都会去冥界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这就是地府的职责,”小玉说,“人死后,灵魂就会被地府拘传,并在那里接受相应的处置。
少数情况下,某些灵魂可以超脱三界、自由行动,或是因为地府工作疏漏而未被发现和拘传,成为孤魂野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你妈妈是不是在那里,对吧?” “对……” “八成……不,九成九是的,”小玉说,“特例是少之又少的,可以忽略不计,你妈妈的灵魂应该早就在地府了。
” 我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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