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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不敢了,老老实实地咬着傅竞川的领带,没一会儿时间,领带就沾满他的口涎。
江律跪趴在床板上,失神地看着电灯泡。
那几只长腿蝇还在不知疲倦地撞击着电灯泡,发出了聒噪的嗡鸣声音。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听觉变得格外灵敏,他隐约听到排水沟在排放污水时的声音,还有老鼠撞翻洗涤剂的声音,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水声。
他的屁股肿得很高,其他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但傅竞川仍在继续,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想继续这样了,他怕自己会坏掉的。
床板的旁边,有几只旧箱子,他把手伸进旧箱子里,胡乱地摸出一件能砸人的东西,他大概能猜出来,那是一只玻璃烟灰缸。
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他直接把烟灰缸,砸在傅竞川的脑门上,那一瞬间,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傅竞川没有喊疼,而是漠然地抬起手臂,摸到了一滩滚烫的血。
傅竞川先是看了一眼血,又看了一眼江律,那眼神就像是树丛深处的猛兽,透着择人而噬的危险。
江律被这个眼神吓得浑身发颤,他实在是太害怕了,才会拿起烟灰缸来对付傅竞川的。
他在床板上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臂推开傅竞川,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直接踉踉跄跄地摔到地上。
地面铺着肮脏的亚麻地毯,摔下去的那一瞬间,江律也没有感觉到疼。
手臂被蹭脏了,他也没有顾虑太多,直接用手臂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但因为他被铁链吊了很久,大腿都使不上力劲,他刚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他太怕了,来不及再试一次,直接在亚麻地毯上爬着,像是一只动作滑稽又狼狈的狗。
他爬得很吃力,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因为他怕被傅竞川带回去。
地下室的出口,似乎近在眼前。
只要他再努力一点,他就能爬到出口了。
手臂、大腿,全都刺痛难耐,他只能咬着牙,坚持爬完这一段路。
他艰难地爬到地下室的楼梯,手脚并用,缓慢地爬上楼梯。
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太多了,爬楼梯于他来说,非常吃力,爬了一会儿,他就得停下来喘口气。
在休息的间隙里,他偷偷看着傅竞川,对方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于是他松了口气,放慢速度,休息了好长时间,才继续往前爬。
地下室的楼梯像是能通往自由的通道,他庆幸、窃喜,还带着难以察觉的不舍。
在快要爬到出口时,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两下,呼吸的频率都变得缓慢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手指在虚空抬了起来,只差一点,他就能够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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