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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大方的说,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呢?你也能如此回应我吗?”他一步一步的进逼到她面前,而她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背心抵住冰凉的墙,再也无路可退。
“因为爱你,我不在乎你把一堆人摆在我前面。
我甚至可以忍受你利用我,阻止可可去尼泊尔。
但你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吗?”他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
瑶光听到他吐出尼泊尔三字时,便再也听不见他其他的语句。
他知道她对他示好,不惜使出美人计,以肉体相诱,就是为了利用他阻止可可?他竟然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愿意配合她演这场戏呢?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发现自己被利用,怎么忍得下怒火,不反击,反而将计就计? 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离他好远好远,因为她不懂他,完全不懂,从来不曾懂过。
瑶光用力摇头。
“我最不能忍受的,”他语音沙哑,眼光紧紧锁住她。
“就是你不爱自己!你效忠主人,保护手足,对邻友温柔,对情人婉转,但是,你却不爱一个最最重要的人‘辛瑶光’。
‘辛瑶光’陪伴了你这么多,而你从来不曾注意过她,关心过她,分给她一丁点关爱。
这样,公平吗?” 她紧紧咬着下唇,无法开口。
不!他错了!她当然爱瑶光!瑶光就是她,她就是瑶光呀,她怎么会不爱自己?怎么会她怎么会不爱自己! 泪水又似泉涌,大颗大颗地滑落,她把脸埋进手心里。
“你,又为什么愿意被我利用?”她浑身在发抖,战栗如此之明显,连气息都是摇晃不稳的。
德睿继续子她,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
终于,他吁了口气,垂下脑袋。
重新抬起头时,眼中没有任何厉问与苛责,只柔得像水,水中闪耀着星芒,映着她的倒影。
“既然你不爱‘辛瑶光’,把她送给我吧!”温暖的掌心印上她的脸,无限温存“让我来爱她,把她揉进我的骨血里,连你的份一起爱进去。
” 她低下螓首,任凭泪珠滴落在地毯上,哭得无法自己。
德睿收拢双臂,将她搂回怀中的一小方天地,紧紧紧紧的。
她的泪渗进他的衣衫,溽热了他的胸口,仿佛真真正正融进他体内。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又说,你不懂。
”他轻啄她的泪,品尝那份咸涩中含带的清甜。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只是爱你而已,只是爱你。
” 不,不要再说了!这一切来得太强、太猛,她无法承受。
瑶光猛然推离他,闪身到另一个遥远的角落。
“我一定得赶回纽约。
”她的身形隐在黑暗之中,看起来分外飘忽诡异。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走回床沿坐下。
“在你心中,可可就真的这么重要?比我,或是你自己重要?” “你不懂”她别开脸,不敢再看他脸上的倦怠和落寞。
“百年前,我已立下誓言,绝不再平白看她死在我面前。
” 那比死的是她本人还痛苦! “无论可可以前是谁,现在,西元二年的今天,她是我深爱且唯一的妹妹,所以我不会阻止你。
”他的嗓音与表情都是温柔的。
“我只是纳闷着,如果有一天,可可和我,你必须做抉择,你会选哪一方?” 她顿了一顿,万籁俱寂。
然后,转身开门离去。
德睿扯动嘴角,那抹笑究竟是落寞意、了然、或宽谅,只有他心里明白。
他转望向窗外,繁亮的星点早已藏在云后,连月娘也不愿露脸;几抹气流腾转在树梢尖儿,萧飒作响,又是起风的时候了 “瑶光!南!有没有人听见我?” 可可在迷雾幻境中晃荡,四周眺去,还是那一望无尽的白�。
“南!”她喊,却无人回应。
这是她第一次孤独的待在雾境中,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隐约间,白雾的尽处似乎有几抹柔黄的光影。
她精神一振,更奋力的向前游去。
接近光影时,她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仿佛陷入一条无形的气流里。
气流如河,飘飘承载着她,不由自主的向前流去。
她在气流之河里,载浮载沉,好奇的等它将自己引领出迷境。
蓦然间,眼前一亮,咦!她看到阳光木、和风景了。
可可精神一振,然后气流之河湍湍无形,将她一意地往前晃去,岸上的景物在眼前迅速流逝。
“救命啊!救我”她努力大叫,想引起河岸上的人的注意力,可却似乎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呼喊。
她放弃了,即使现在被救起,也是一缕魂魄,能济得了什么事?心里一定,她反而镇静下来,舒服的仰躺在河面上,任命运流转。
岸上的景观很奇特,有时候是一幕一幕的,有时候是一段一段的,但景色都是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她看到一个衣饰华贵、气态恢弘的男子,禀着与生俱来的威仪;他的身边经常围着七名侍卫模样的人,其中五个是男的,两个是女的。
那尊贵的男子感觉起来很熟悉,然而可可又确定自己并未见过他。
随着河流的前行,男子的身旁有时会站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有时没有,但那七人一定都不离左右。
他们的长相与衣着,随着每一幕的变换都稍有改变,不过她仍然可以确知是同样的一群主仆。
长河如时间,时间如长河,她继续往前流去 终于,那珠光宝气的女人不再出现了。
不久后男人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而后方的七名侍卫则少了一名。
“啊!那个女人原是侍卫之一。
”可可霍然明了。
是日久生情吗?好像不也全然是。
之前,男人望着那珠光宝气的女子时,他的神情是轻松愉悦的,像面对极好的朋友或家人一样;而对着这新来的女子,他眼中是无尽的深情爱恋。
若说前者是思义,后者便是情爱了。
长河继续流去。
七名侍卫中,有一人走到河岸边,弯身取水。
啊!是瑶光,可可如同在灭顶之际看见亲人。
虽然瑶光的面貌与现今并不一样,但她就是感觉得出来,这位清丽恭谨的女子是瑶光。
“瑶光?”可可大叫。
“瑶光,救我” 岸上女子仿佛感应到什么,美眸往她的方向眺来,随即又转开。
“瑶光”可可失望的喊,有点想哭了。
岸上的景色一转,开始变得血腥狰狞。
许多人马正彼此交战着,有人中了箭,有人被砍了头,间或穿杂着六名侍卫的身影。
天地间阴暗成一气,处处风声鹤唳,鬼哭神号。
景色再转,她看见了华贵的男子与他的爱侣。
她似乎中了箭,枕在他怀中,奄奄一息;左近还有另一具尸体,脸上写满愤恨和不甘。
她又看到瑶光了,瑶光掩面蹲在男人附近,正低声哭泣。
“瑶光”可可感伤的想握住瑶光的手,叫她不要哭,气流之河却无情的往前滑去。
那女子终于在男人怀中断了气,一股白光细得像丝线般,从她的头顶心窜出,被吸人地上的一只木盒子里。
男人仰天长啸“天璇!” 天璇? 可可顿时明白过来,这就是瑶光和“南”曾告诉过她的传奇故事。
为何它看起来如此真实? 随着幕与幕之间的转换,后半段的情节都是甜蜜与血腥交织的。
每一幕的结束,也都是长相和服饰已变的男子,怀中枕着他心爱的女子,望着她离开渺渺人世,一缕芳魂被摄入木盒中。
他们身旁,也总是有一具满脸愤恨的尸首,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
流到下一幕,当情景还是一模一样的临终告别时,可可已伤感到极处,不想再看下去了。
然而,这一幕有些改变。
濒死的女子屏着最后一口气息,似乎在苦求男人什么,男人起先不允,终至痛苦至极的颔首了。
他将一个木盒子递给“瑶光”瑶光打开来,将里面的红色液体倾出。
受重伤的女子带着凄楚却满足的微笑,幽幽离开人世。
这回,再没有白丝被吸入盒中了。
木盒从瑶光抖颤的手中摔落,她跪在地上,玉泪满颊,痛绝的抚着那女子的尸身,仿佛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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