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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破坏。
所以令祖父若是现在才买下那块地,恐怕连他自己也进不去。
“那群山民的生活怎么办?”她蹙眉问。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离群索居的人,靠山吃山,一时没有什么大碍。
迟早路总会打通的。
”辛开阳随手抽过一段细藤,把自己的乱发扎起来。
他绑马尾的样子让她不禁浅浅一笑。
这并不影响他的阳刚气,反而让深刻的五官更加明朗。
不晓得是因为他真的有收敛,或是几天的同甘共苦多少有一点革命情感,若妮发现他不像之前那样老是惹人生气了。
“你你知道奶奶为什么叫我们先走一趟吗?”她迟疑地开口。
“应该知道。
”他优闲地捡起小石子,往前面一丢。
若妮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无论有没有宝藏,消息传出去一定会引来无数的外来者。
那群山民是爷爷生前最后认识的朋友,其实奶奶真正的目的不是让我们来找宝藏,而是希望我代她探访一下这群山民。
果若他们没有办法应付未来的热潮,她会找一块不被打搅的土地另外安置他们。
” “嗯。
”他手枕在脑袋,点点头。
“你不生气吗?”她轻问。
“生气什么?”辛开阳看她一眼。
“生气奶奶拿宝藏为借口,让你跟我一起来。
”她知道奶奶其实和她一样,都不认为“山下宝藏”真的存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们住的社区不是有很多木工活儿可接,没工作的木匠是很容易发福的。
” 辛开阳伸个懒腰,开始收拾环境,准备出发。
若妮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出乎他意料之外,对他灿然一笑,瞳孔周围出现浅浅的蓝光。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她以前想的那么坏 “聊聊你的前男友吧!” 他们刚走离一座河谷,再度往旁边的山林里钻。
若妮终于明白为什么以他的脚程四天就可以到,因为他不需要避开任何需要攀岩走壁的路线,但是带着她就势必得绕一点路。
“你为什么会想知道我前男友的事?”在他的协助下跳过一块石头,她警戒地看他一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轻松地一个长步跨上来,经过她身畔,继续往前走。
“抱歉,我不想和你或任何人聊麦特。
”她边走边把马尾重新扎紧。
“他叫麦特?另一个呢?”辛开阳随手折了根野草咬在嘴角。
若妮瞪着那个高头大马的背影。
“你好像嘴里不塞个东西就是不行?” “请同情一个正在努力戒烟的男人。
”他回头对她闪白牙。
“哈哈,阁下的戒烟行动绝对是失败无比。
”光她看到他吸烟的次数就不只一次了。
辛开阳不以为然地摇摇食指。
“戒烟跟减肥一样,应该用渐进式的过程。
我已经从每天一包进展到每天一根,再从每天一根进展到好几天抽一根,如果不是那天闯进你们家的几个蠢蛋害我破戒,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抽烟了。
” 若妮想了一想,虽然他老是咬着一根烟,烟头倒不是每一次都点燃,看来咬烟只是一种补偿心理。
呵,好好玩,真难想象看起来昂藏威武、无所不能的他,竟然会败给区区一支小香烟。
“那你这几天的纪录更好,起码七天没抽烟了。
”她微微一笑,愉快地说。
“你的麦特也抽烟吗?”他冷不丁地问。
她又瞪着那堵高大的背影。
“不知道,我没看过他抽。
” “另一个混蛋呢?”他引用老夫人的叫法。
“他叫做柏特,还有,他们不是混蛋。
”无法爱她不是他们的错。
“得了,这种时候还顾忌什么面子问题?”辛开阳睨她一眼。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尽情地大骂他们一顿!来吧,眼前是千里丛林,方圆几十里内都见不到人烟,尽量把你满腔的恨意发泄出来吧!” “我才没有什么恨意,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她愤慨地道。
“真的这么好聚好散?”他嘴角的那根草正在慢慢变短之中。
慢着,他真的把它吃下去了?那种植物能吃吗? “没错。
”若妮开始提防他食物中毒,到时候她可是背不动他。
吃完了那根草,他随手又摘了一根。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确定那种东西可以吃?” “你要不要咬咬看?”他抽出来递给她。
“我才不要!”她闪了一下。
“城市女孩。
”他咋咋舌,一副她吃不了苦的样子。
若妮马上抢过来放进嘴里! 吾竟然真的可以吃,而且还满好吃的。
青草的中心是柱状海绵体,储满了清甜的汁夜,吃起来既提神又解渴。
她快快乐乐地跟着他一起咬草根,踏青去。
等一下,这根草是他咬过的,她竟然还接过来继续嚼她娇颜一红,不禁嗔了那堵背影一眼。
“所以那个麦特现在在干什么?”仿佛能感应到她的眼光,辛开阳继续聊开来。
“不晓得。
大概继续当他的会计师,或是在柏特公司当财务长吧。
” “嗤。
”他笑出来。
“你的前男友一还替你的前男友二工作?他们两个是怎样,组了个前男友俱乐部吗?” “你闭嘴啦!”她实在是不需要跟他解释这么多,可是这男人大有可能往污秽的念头转去,例如几p之类的,她只好强迫自己解说一下:“麦特本来就是替柏特工作的。
柏特与我分手之后,我就开始和麦特交往,这两件事情完全不相干。
” “那后来麦特又为什么跟你分手?”他抽出柴刀,把眼前一堆荆棘劈干净,再弯身钻过去。
“麦特决定和他的前妻复合,故事结束。
”若妮绕过荆棘之后,以最平淡无聊的口气示意这个话题可以终止。
“嗯”前面那男人的鼻音拖得长长的。
那种声音很让人讨厌。
“你哼什么?” “他和他前妻分手多久了?” “四年多,还有,这真的不关你的事。
” “噢,那你们两个交往多久了?” “四年多。
”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她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
“我懂了。
你是第三者。
” 若妮霎时倒抽一口冷气。
“我、才、不n!”她停下来大吼。
辛开阳莫名其妙地回头“第三者就第三者,我无所谓的,世俗的道德观在我眼里不是那么重要。
” “谁管你的道德观重不重要!但是我和麦特是在他们离婚之后才开始交往的,我绝对不是第三者,你听清楚了吗?”若妮大步走到他眼前,握拳怒喊。
“好好好,你说了就算。
”他举高手表示投降。
若妮又恨恨瞪了他好一会儿,骤然转身迳自往前走。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辛开阳找到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开始扎营。
一开始他看到她那顶轻便的小帐篷,还想连护唇膏一起扔掉,但是她怎样都想不出来自己睡在森林草地上的样子,那些虫、蚂蚁、蛇、青蛙 后来她死命护住自己的帐篷,怎样都不让他丢。
“这是我从纽约最好的登山用品店带来的上等货,比一件外套重不到哪里去,你要丢什么都可以,绝对不能碰我的帐篷。
我可以背!我自己背!” 最后他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带着。
两天之后,这个帐篷还是背到他背上去了若妮不禁感到惭愧。
不过,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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