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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皮垫上,他也会下意识地想到自己会不会弄脏而前倾。
“我哥家住得比较远。
”男人边说话边打开了汽车音响,他从中间的置物板上插了一卷磁带,声音一出来,陆维倾就听出是刘欢唱的《千万次地问》,《北京人在纽约》这电视剧在北京太火了,即便他没看过,周围的几个本地朋友也常在宿舍哼这首歌,哼得他都知道怎么唱了。
陆维倾听到俞振北随着音乐唱了几句,他有着一口很好的嗓子,就像是经过系统的美声训练,唱歌的气息十分平稳。
他有点好奇他的职业,难道和闻若康的父亲一样,也是在剧团工作的吗? 但从穿着打扮和这辆规格极高的车来看,又不像这么回事,俞家的背景极好他是知道的,纵使经过打压也屹立不倒,时过境迁后俨然东山再起了。
而这位他应该称呼为小叔的男人,住在繁华的街道上,拥有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楼,开着价值高昂的进口大奔,这比大名鼎鼎的俞生南要神秘莫测得多。
车速很快,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陆维倾不知道男人要开去哪儿,“去见父亲”这个冲动的想法随着时间逐渐耗尽,只剩下一些荒诞和不真实。
他们从城东开往城西,终于在一栋森然的大门外停了下来,周围是新建的高级住宅,不远的几栋高楼是年初才造好的商业中心,区域坐落在二环公园带、伴有国家级医疗、内城优质学府等一系列顶级资源,周围还包裹着不少名人故居、明清的皇家宗祠,这一片作为改开五年规划的核心用地,是新城区发展的重要地带,与老城区一比,完全是另一个天地。
男人开着车进了园子,门卫看了他一眼,敬了个礼就打开了大门,陆维倾看着后车镜里的大门徐徐合上,好像自己被吞没了一样。
这是哪里?他们到了哪里?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一概不知的陆维倾感到了一阵没来由的恐慌。
男人将车停在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那里的小花园修建得十分漂亮,进院子就闻到阵阵芬芳,然而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俞振北没有按下门铃,反而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陆维倾觉察出不对劲,诡异极了,不对!这不对!这、这不可能是俞生南的屋子,他不会住在这样崭新又奢华的别墅里,他生性喜旧又传统,整天住在四合院的大宅子里晒着古书,怎么会跑到城西的别墅里种花养草。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俞振北早已将门锁上,一把拽他的手重重一记过肩摔扔在地上。
屋子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撒入一丝光亮,男人掐住他的脖子,那张温和的假面已经撕碎,嘲讽的双眼,鄙夷的嘴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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